初雪降落,外麵一片花白,封雨桐坐在門口縫製著棉襖,封父則是去周邊用獸皮換置食物。


    這一年裏,也隻有這種時候,才能將獸皮發揮到最大的價值。


    而然白凝燁吃驚的是,這些人用獸皮做鞋,皮毛向裏麵,縫製出來的鞋子格外保暖,而有些皮衣也是這麽製作,相較於其他極為保暖。


    白凝燁全身上下都換置成保暖的衣物,而他的手也好了不少,但還是有些吃力,一動就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骨頭起初接好,但後來因為用力有些扭曲,他也沒有掰迴來。


    白凝燁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愁到直扣腦袋,這日他閑來無事,瞥了一眼正在認真製衣的封雨桐。


    “我來這麽長時間,也沒瞧見你與其他國家的人有什麽不同,為什麽你們影國這麽特殊?”


    封雨桐手上動作微頓,瞥了白凝燁一眼,“我們的不同,可是你看不出來的。”


    白凝燁聞言更是疑惑,“那你們在什麽時候才能看出不同?為什麽你們影國能夠如此這般神秘,可是有什麽不可告人之處?”


    封雨桐嗤笑一聲,麵容更顯嬌美,“你自己都說了不可告人之處,那麽你為什麽要我告訴你呢?強人所難?”


    白凝燁聞言搔了搔後腦勺,他麵上閃現一絲尷尬,其實他也知道這般問來有些唐突。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


    封雨桐看出白凝燁的窘迫,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對於我們這樣身份的平民百姓來說,根本觸碰不到影國的禁忌,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神秘,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不能出去。”


    白凝燁沉吟片刻,“你們就沒有想過探尋嗎?或者是有誰想要出去?”


    封雨桐搖了搖頭,“沙漠邊境有人守衛,你忘記了嗎?如果想要出去必然經過那處,還沒等湊近就可能被遣送迴來,而送迴來的下場極為淒慘,船刑你可是知道?”


    白凝燁麵容一驚,船刑極為殘忍,將人放在船上,身上塗抹蜂蜜,隨之漂洋過海,蜂蜜吸引蟲子,蟲卵不斷的侵蝕肉體,最終整個身體變成蟲體所繁殖的器皿,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世上極為殘酷的刑罰。


    “你們美影國人還真是變態!”白凝燁撇了撇嘴角道。


    封雨桐一聳肩麵上閃現一絲無奈,“沒有辦法呀,隻有這麽殘酷的刑罰才能阻止人們出去。”


    她手上動作一頓,仰起頭看著天空歎息一聲,“你以為我們不想知道為什麽嗎?世界這麽大,我們總是想要出去走走看看,但是因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根本就出不去。”


    封雨桐那語氣中帶著濃烈的無奈,以及對命運的不妥協。


    白凝燁歎息一聲,看著封雨桐的眼神發生的變化,他此時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用行動表示安慰,他抬手拍了拍封雨桐的肩膀,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封雨桐頗有些落寞道。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入正在院子中間練武的封父耳中,他輕蔑一笑,隨著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白凝燁耳際微動,將封父口中發出的聲音聽進耳中,他眼眸微微一轉,既然是封雨桐不知道,那麽封父是不是知道呢?


    他思索著便想著找個時間詢問詢問,可是…


    忽然白凝燁心中有了一絲辦法。


    直到深夜的時候,他看向封父,嬉皮笑臉道:“咱爺倆相識這麽長時間也沒有飲酒作對,不如今晚喝點兒?”


    封父抬頭撇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有什麽想法都憋迴去吧,想要喝酒灌醉我,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看你還是少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


    白凝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就是單純的飲酒罷了。”


    封父沉思片刻,眼眸微微轉動,隨之道:“我們這處的酒和你們那邊的可是不一樣,你若是能喝下三杯,我便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封父心中真正的想法便是,這三杯若是喝下去,活人怕是都會變成死人,他要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跟前,便敬他是一條好漢。


    封雨桐們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為什麽封父能夠知道常人不能喝那酒,可是她喝一缸都沒有事啊。


    封雨桐得到封父的命令,封雨桐也不敢怠慢,上地窖中拿出一壇酒便走了過來。


    既然有酒必然要有下酒菜,封雨桐迴到廚房捅弄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桌上布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食。


    如此這般白凝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這裏已經將近3月有餘,他那一個銀簪子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封父好像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好意思,麵無表情道:“反正你妹子許久也沒有醒來,馬上就要入冬了,毒障林毒霧也快消散,你若是閑來無事,便於我上山打獵。”


    白凝燁聞聲也可,賺錢報答是其一,他思索著這些時日影國之間的動靜。


    不知道那些人,可是繼續在毒障林中尋找,如果是這般的話,他可以易容一番,隨之上前去探尋,以便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走,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


    想著白凝燁便點了點頭,隨之邀請封父入座。


    封父將酒壇打開,一陣沁人心脾的醇香散發在整個室內之間。


    白凝燁本就地位不凡,什麽樣的酒水沒有喝過,但這樣醇香的味道他竟是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他眼裏泛著精光,口中的唾液不斷分泌,“真是好酒!”


    封父的嘴角勾起,麵容展現歡愉,竟是這段時間展現不多的笑容。


    正當白凝燁欲要舉起之時,封雨桐從外走了進來,“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爹親自釀造的,這世上獨一份兒!”


    白凝燁聞聲爽朗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定然要不醉不歸。”


    封雨桐將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她又氣又笑道:“你可不要吹牛了,這酒雖好,但也不能貪杯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一起落座吧。”


    白凝燁看向那酒水,抿起嘴角,“剛剛可是您說的,我若是喝過三杯,你就要將事情告訴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到做到!”封父說完將酒水倒入了白凝燁的杯中。


    酒杯湊進,這味道就是更好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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