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厲眼瞪去,“別說旁人,倒胃口!”


    但是阮月兒在龍易孱的身邊,這一點阮清歌倒是有些詫異,也不知當初柏瀾將阮月兒帶走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私利?阮月兒本是棄子,有什麽可利用?


    龍易孱聳肩道,“確實是倒胃口,當初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影國皇室正處於鬥爭,有人害怕詛咒,不願意破壞,而帝王都是有野心的便想要讓眾人沉浮,因為我的出現,更加堅信了他的決心。”


    “為何?”


    龍易孱撇了撇嘴角,“當初我母親將我保護的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身上的秘密,當初出行的人也是不小心走失在荒漠,被抓迴去練成死侍的人,可是我就不一樣,因為我母親是大盛朝的人,我身上隻有一半的詛咒,所以對我的反噬並不高。”


    “你所說的詛咒到底是什麽意思?”


    龍易孱伸出手臂,上麵青紫交加,皮膚刷白,血管更加明顯。


    “中毒?”阮清歌抬手探脈,卻是發現脈搏毫無異樣。


    龍易孱將之收迴,道:“可能影國人就是這樣,說是迷信卻又不是這般,我出來才出現這些血管,而迴到影國就不再生長,我所知道的結果便是這些血管最終會擴充到心髒,心髒炸裂而亡。”


    阮清歌感覺匪夷所思,這種病她從未見過,而說不是病,是遺傳也不為過。


    “那接下來他們有什麽計劃?”


    “將大盛朝占為己有,讓蕭容戡做傀儡,日後統治四國,再然後是我的猜測,詛咒一日不解除,他們就出不來,所以他們會選擇聯姻,我就是試驗品,帝王欲要讓阮月兒誕下我的子嗣,但我從未碰觸她,血液一旦融合,詛咒可能就消失,這也隻是猜測。”


    阮清歌了然,這確實是一種解決的辦法,但是也不全然是,也可能是他們的最後的鬥爭。


    畢竟影國是一個古來的傳說,相對於大盛朝的子民來說有些人並不知道影國的存在。


    阮清歌沉吟半刻,這其中最應該快速解決的便是戰役的事情。


    龍易孱繼續道:“這次我迴來就是為了告知蕭容堪,給他下最後的通牒,隻要他同意,便沒法繼續下去,因為需要影國國王也輸不起。”


    阮清歌皺眉,若是要牽製蕭容堪一定需要什麽,而現下蕭容堪已經中了他下的慢性毒藥,不出半年便會毒發,可突然影國人出現,這般是其中的阻礙。


    阮清歌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龍易孱,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先放一放,解決眼前的事最為重要。


    “你們牽製蕭容堪的是什麽?”


    “長生不老藥。”龍易孱嘲諷笑道。


    古代的帝王均是想要長生,卻不知世上根本沒有長生不老藥,不過是自我催眠罷了。


    阮清歌瞧著龍易孱的表情便知,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隻要不與她的毒藥起衝突便可。


    “能給我看看嗎?”


    “不在我身上,畢竟我也隻是一個棄子,甚至是被監護的人。”


    阮清歌明了,道:“你打算怎麽做?”


    “我先聽聽你和蕭容雋的想法。”


    “我們並沒有什麽想法,隻要你們不參與,不給我們增加障礙,更或者我們打擊蕭容堪的時候不出手,不對大盛朝的臣民做出不益之事便可。”


    龍易孱皺眉道:“這倒是有些難,畢竟影國的人已經出手,但是你放心,我在中間調和,一定會讓你們的計劃繼續下去,說到底,蕭容堪不適合做皇帝,蕭容雋才行是嗎?”


    阮清歌點頭,並不否認,他們所做的一起,不就是為了讓百姓好,讓大盛朝有一個明君。


    龍易孱頷首,“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拖下去,你想辦法告訴蕭容雋,之後我們在做計劃。”


    “好…”


    “你們日後就在山寨是嗎?這段時間蕭容堪可能會派人前來監視,你們要防護好,我也不便前來,若是有事,我叫你安插在我身邊的暗衛傳信。”


    龍易孱詭異一笑,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果真這一切龍易孱都知道。


    阮清歌轉身看去,正視龍易孱,“日後我們就站在一條線上,你若是順我,我便不會讓你輸!”


    龍易孱昂起下顎,斜睨著阮清歌,眼底帶著一絲高傲,“兄弟,你可別這麽說,所得好像你是我的首領似的,記住!你是我兄弟!兄弟!”


    龍易孱伸出拳頭比在兩人之間,阮清歌勾唇一下,抬起拳頭敲擊在龍易孱的拳頭之上。


    有的時候友誼就是這麽簡單誕生,阮清歌與龍易孱相視一笑,隨之兩人各自迴到了住處。


    阮清歌飛身快速前往,瞧見沐訴之已經等在了門口,她聳肩看去,“你都聽到了吧?”


    在龍易孱出現之時,沐訴之就已經在角落中,而當兩人走的時候阮清歌並未發現沐訴之,還是在交手的時候感受到了沐訴之的氣息。


    而這氣息也隻有阮清歌能感受到,因為那個時候龍易孱沒有用內力,便無從發現。


    沐訴之緩步上前頷首,阮清歌皺了皺眉,“你是不是都知道?”


    沐訴之亦是頷首,垂眸看向阮清歌嬌俏的笑臉,嘴角噬著一抹笑容。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你是怎麽知道的?是剛剛聽到的,還是之前就有機會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沐訴之因為一連串問題有些頓住,緩出一口氣,隨之道:“我是怎麽知道的,這間事情就複雜了,跟你一時半會說不清,但你總有一天迴知道,其次,我是怎麽想的?應該先問你,你是怎麽想的?”


    阮清歌本就是個小狐狸,在龍易孱的眼中可能是個冷峻心思縝密,武功高強的女人,但是她身邊的朋友皆知,阮清歌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


    而現下阮清歌究竟是在耍龍易孱還是講真,沐訴之倒是無從考量。


    而現下阮清歌最在意的便是沐訴之知不知道他們之間對話的深意,以及那多次出現的‘現代’沐訴之可是知道?


    “你對我們剛剛的談話有什麽疑問嗎?”阮清歌旁敲側擊,換了一種方式詢問。


    沐訴之歪頭看去,抬手撫摸阮清歌的頭頂,“丫頭,我說了…我的到來就是為了找到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阮清歌心頭一暖,可是隨之…她心頭顫了顫,找到?是她所想的找到?


    阮清歌詫異看去,最終苦笑一聲,“知道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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