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文萱和文蓉急急忙忙跑來,文蓉手中捏著繡了一半的荷包遞到阮清歌的手中,氣喘籲籲道:


    “這是當初墨竹要給我繡的,我一直放在身邊,小姐你要這個幹什麽?”


    阮清歌一把將之拿過,還沒等迴答文蓉的話,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在沉思,希望這荷包能用的上,但也希望小七找不到墨竹…她心裏複雜的很。


    她快速來到阮若白的房間,那小子還在閉眼,光是聽腳步聲,他便知道是阮清歌的。


    “小七就在旁邊,你給他吧。”


    阮清歌頷首,也沒多想,便將荷包放在桌上,小七瞥了阮若白一眼,飛身向下,在荷包跟前轉悠了數圈,最終落在荷包上。


    “你要小心,這次危險,可能進入皇宮…”阮清歌對著小七一番叮囑,也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總之說了會減輕心中的擔憂。


    阮若白聽著阮清歌絮絮叨叨的聲響,思索一番…他很想告訴阮清歌,隻要小七迴來,什麽消息都能告訴他,但這樣顯得太奇怪了。


    可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異類,阮清歌會接受他嗎?


    小七晃晃悠悠向外飛去,阮清歌來到阮若白身邊,執起他的手腕把脈,“身體無恙,但你要注意飲食,那些膽先不要吃了,吃些補品。”


    “好…”


    “小七迴來告訴我,這幾天我可能閉關研製藥物。”


    “好…”


    阮清歌無奈歎息,轉身離去,卻不知,那雪耗子什麽時候從袖口鑽了出來,站在地上,仰頭看著阮若白。


    “吱吱吱…”你為什麽不說?她很好的,一定能接受這一切。


    阮若白垂眸看去,將雪耗子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掌心中細細看去。


    他嗤笑一聲,伸出手指輕點在他的頭上,“你這個小東西知道什麽?”


    他身上背負的不隻是這些表麵的東西,還有各國戰爭,既然他與阮清歌的目的相同,那麽…就等待吧,陪伴在她的身邊,將各種奇怪之處隱瞞,能藏一時是一時。


    雪耗子吸了吸鼻子,窩在阮若白的手中,“算了,說了你也不聽,投食者去忙了,我就陪你玩吧!”


    畢竟能聽得懂他說的話,也不算無聊。


    阮若白感受到雪耗子的虛弱,抬指點在他的頭上,忽而雪耗子感覺神海多了什麽,身上舒服極了,不多時,便在這份安寧中睡了過去。


    阮清歌來到藥房的時候蕭容雋還沒有迴來,她吩咐小桃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順便叫來了白凝燁和穆湘。


    惠太妃找了阮清歌許久沒找到,聽聞小桃的交代便也哄孩子去了。


    藥房內隻剩下三人,阮清歌先是叫兩人穿上工作服,也就是消毒過的衣服,以及口罩和頭套。


    瞧著這一幕白凝燁嗤笑出聲,“還真是麵麵俱到。”


    阮清歌搖頭,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以防萬一罷了。”畢竟血液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要給鳳夫人服用下去的。


    隨後將之前製成的半成品拿了出來,以及琉璃瓶中的雪耗子血液。


    “現在可以開始了。”


    白凝燁頷首,將血液拿了過來,“現在要提起精華。”


    阮清歌點頭,拿出自己的設備,一個簡單的蒸餾管,這些都是之前在梁王府的,蕭容雋均是將之拿了迴來。


    白凝燁瞧著新奇,研究一番對阮清歌豎起大拇指,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製作出來。


    阮清歌恍然,隻是淡然一笑,隨之將血液拿了過去,“先別動,我看看裏麵有沒有雜質。”


    所說的雜質也就是細菌,跟他們說了也不會明白。


    隨之阮清歌將血液拿到自知的顯微鏡下方,白凝燁和穆湘在一側看守,大氣都不敢出。


    白凝燁掃視一眼周圍器具若是這些東西用在正處上,定然能引起醫學界的軒然大波。


    但是…就是不知道阮清歌肯不肯。


    想起神醫館都沒有這些東西,怕是不行的。


    一炷香時間過後,阮清歌將血液拿了出來,雪耗子的血就是厲害,其中都是一些有益的東西,與尋常人血不同。


    但因為放出的血的時候並未在無菌的環境下,沾染一些細菌,但也好說,微乎其微,提起血清的時候隻要注意一些便可。


    “怎麽樣?”


    “有些…”阮清歌展露一絲苦惱,這方法跟白凝燁說了他也不懂,隻好轉變一下思路,道:“血液受了一點點汙染,但是沒事,血液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告知藥材,還有迴魂丹處理的方法便可。”


    白凝燁頷首,他對阮清歌的手法還是很肯定的,便拽起穆湘向著一側走去。


    迴身對著阮清歌道:“有什麽程序我就告訴你。”


    阮清歌自是對白凝燁信任的,便開始提取血清,首先就是將裏麵的細菌雜質弄除。


    藥房內緊鑼密鼓的製作這,而此時皇宮內,蕭容堪那處卻是不安寧。


    乾寧宮內,轟隆一聲喧囂,九尺長桌上的文房四寶盡數被摔在地上,墨跡撒了一地,飛起的畫軸砸在地上之人的額角,血跡溢出,順著眼眶劃下。


    戰報危急,大軍不已阻擋,百姓民不聊生,唉民怨道,整個大盛朝已經不似表麵那般安穩。


    而蕭容雋和阮清歌還沒有抓到,影國那邊更是催了又催。


    “廢物!充軍!把能上陣打仗的人全部抓起來充軍!”


    低下小將士滿臉鮮血,哀怨道:“皇上!已經沒有兵可以充了!”


    “大盛朝就那些男人嗎?邊境沒有!就從西部南部抓!去抓!”


    蕭容堪盛怒,一紙詔書而下,原本逃往西南部的男子均是哀道。


    原本還隻是在邊塞抓人,現在搞得大盛朝男子東躲西藏,就連半大點小子都已經被抓了起來,短短一個月間,百姓民不聊生。


    商鋪關閉,糧食供用不上,軍餉發配不齊,就算有些將士沒被戰死,也被凍死。


    而此時,大殿外響起哀歎聲,“皇上!您若是再不見妾身!這孩子我就溺死了!”


    門外皇後一身白衣,頭上纏繞著紗布,麵容盡毀,被白紗遮掩。


    蕭淩未歸,蕭容堪不派人尋找,皇後尋思膩活,這唯一的兒子失去,她謹然沒了靠山,也不想活了!


    那為什麽還要養別人的孩子?


    蕭容堪盛怒,皇後更是怒不可揭,然而心中最多的是悲涼。


    “把她抓進來!”


    蕭容堪一聲命下,皇後被禦林軍抓了進來,狼狽不堪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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