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裹上棉衣跳下馬車,因武功提升,當初寒冰玉床與極炎池水發生在她身上的奇異變化已經消息。


    她現在不僅能夠感受到冷暖,更是極為敏感,昨晚子時,氣溫驟降,原本還能蓋著薄被,她隻能將棉被掏出蓋在兩人身上。


    觸目一片花白,天色陰沉好似能滴出淡墨,積雪約莫到了膝蓋。


    這一場急雪來的太突然,嚇得山上動物四處亂竄,猛獸為了過冬鑽出捕獵,血腥味從山上傳出,若是這般都跑到山下來,發生踩踏定然損失慘重。


    遠處傳來野獸悲鳴,阮清歌當機立斷讓眾人收拾家夥往前方村落跑。


    龍易孱離得較遠,也不知現下如何,可阮清歌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先管好自己和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正當眾人預備出行之時,“保護好夫人!”


    忽而一聲咆哮響起,不遠處一隻雪狼阻攔在手下跟前,尖叫聲響起,掏刀拔劍,亂作一團。


    那一隻還不足為奇,狼群本是成群結隊,那一隻身後白花花一片,一雙雙幽藍色眼眸貪婪看著阮清歌眾人。


    眾人欲要上前,卻是被沐訴之嗬斥退下,所有人極懼退後,沐訴之與花無邪對視一眼,阮清歌瞬間明了,也不再擔憂。


    若是硬拚定損失慘重,但是有這兩人在一起,勝算驟升。


    隻見沐訴之手掌畫圓,一抹磅礴力量從掌心發出,花無邪亦是如此,他們而這身上均是散發著冷冽氣息,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之時,那群雪狼身前的塵土鬆動,上麵覆蓋的積雪飛揚,塵土如同一個個銳利尖叫向著狼群發射而去。


    就在那一瞬間,花無邪發動寒冰掌,將塵土包裹,原本鬆散的尖銳瞬間變得銳不可當。


    “臥槽!這是什麽玩意!?”


    “天下還有這樣的武功?那冰是真的吧?從哪裏來的?”


    “看來我們真是跟對人了!夫人手下的人都如此,那夫人的功夫得多麽強大啊?”


    “強大?暫時還看不出來,快殺吧!撿漏!我還想活命呢!”


    那群被收服的人嘰嘰喳喳說著,而花無邪和沐訴之的連招更是嚇壞了那群學狼群。


    阮清歌飛身站在一抹樹上,眾人都好似花了眼,沒看見阮清歌是怎麽移動的,那輕功可見一斑。


    她挺身而立,風兒飄蕩,卷起她衣袍一角,她眼底銳利,睥睨天下氣息盡顯。


    “東側有狼群首領!”


    她一聲大喊,沐訴之調轉方向,擒賊先擒王,可那首領也不是一般的狼,極盡狡猾,向後蹦竄欲要逃走!


    “想走?沒門!”


    花無邪大喝,緊接著銳利尖銳飛射而去。


    一聲聲狼嚎響起,血腥漫天都是,那山上的龍易孱一邊抵抗著四處亂竄的山野猛獸,一邊觀察山下情況。


    “三皇子!快撤退吧!”


    都這般時候了,龍易孱還有心思管別人?


    龍易孱看了看折損不少的手下,緊接著瞧了瞧下方如人多勢眾,又沒有折損,打狼群跟玩似的阮清歌。


    他心頭歎息一聲,厲眼看向手下,“撤退!”


    阮清歌正在指揮之時,耳際微動,便是聽到了這一聲,她原本還想著這邊完事,便去幫忙,龍易孱能退走,更好不為過。


    沐訴之和花無邪成為所有人的主力,而剩下的人拔刀相向,殺得極為痛快。


    “一隻都不要剩下!”


    狼性狠泣,隻要放走一隻,保不齊會迴來報複,阮清歌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而且…她看著潔白狼皮,眼底散發幽光,這群兄弟還穿著單衣,這天氣若是向北走,定然會被東西,白來的保暖之物,不要白不要。


    當真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廝殺持續了一個時辰,血流遍地都是,那首領也在一炷香之前斬殺,花無邪手持狼頭,丟在狼群中。


    失去主心骨,那群狼四處亂竄,皆是被阮清歌的手下包圍。


    眾人氣喘籲籲坐在地上,也不管是血腥還是寒冷,隻覺得筋疲力盡,饑腸轆轆。


    阮清歌掏出白蓮玉刃,召集還有力氣的兄弟拔下狼皮。


    “這狼膽可是好東西。”


    白凝燁亦是眼閃華光,眾人低聲嚎叫,這眼前一百多頭雪狼屍體,要處理到什麽時候?


    可一瞧見阮清歌左右一張皮,右手一顆膽,一隻狼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手段極其老練,一看就是以前沒少做這種事。


    一個女子都能這般,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查什麽?


    霎時間眾人也不管多累,均是上手,在午時之前全部處理完畢。


    前方地麵積血漆黑,已經幹涸,阮清歌看著堆積如山的狼皮和一筐狼膽,對著眾兄弟道:


    “我知道你們累,但這裏血腥遍布,保不齊一會迴有猛獸聞腥而來,咱們快些前行,這肉帶走,晚上給你們烤肉吃!”


    一聽有烤肉,熾烈軍率先起哄起來,瞬間力氣爆棚,去搬那些狼皮。


    而剛收複的手下和希地國的暗衛卻是不明所以,烤肉…有那麽讓人振奮嗎?


    而三個時辰後,眾人算是明白為啥了,而且興致不必熾烈軍差。


    隻因阮清歌手中的神奇調料,將原本枯柴幹澀的狼肉烤的如同肉幹一般酥脆噴香。


    這一頓烤肉,也是這段時間吃的最美味的東西。


    阮清歌這邊歡樂,倒是哭了龍易孱,馬車丟了,兄弟折損不少,正吃糠咽菜,問著遠處傳來的香氣,前世吃過不少燒烤的龍易孱怎會不知阮清歌用了孜然。


    許久未吃到,那味道當真是引人口水直流。


    “三皇子!那邊送來的!”


    那手下瞧著托盤上的烤肉,眼底放光,口中不明液體滾動。


    龍易孱抬眼看去,身後有三隻烤全狼,他瞬間欣慰,瞥向遠處火焰散發幽光的營地。


    阮清歌能站在這般位置也是情有可原,知曉人情,不世故,對待手下更是如同家人,怎有不追隨的道理?


    “謝過沒有?”


    “那人送來就走了!”


    “拿下去分了吧!”


    “是!”


    一路走來,阮清歌的手下們撿了不少跑丟撞在樹上死亡的野鹿和熊瞎子。


    阮清歌命人將骨頭拆下,因為食鹽有限,隻能做熏肉保存,剩下的骨頭製成骨針,索性前來帶了不少麻繩,拆下也夠製作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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