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男女力氣懸殊,阮清歌不一會兒也氣喘籲籲,差點幾次就被士兵們抓住。不過幸好這些士兵都是貪生怕死之徒,不敢靠阮清歌這個渾身帶有毒藥的女人太近。


    蕭容雋見到四周越打越多的士兵們,以及體力不足的阮清歌,心裏竟然罕見的出現了著急。


    原本列好的計劃現在全被一個蕭容堪給打破了,但也顧不上說這些,還是逃命要緊。


    緊接著,蕭容雋踩著兩個士兵的胸膛。蕭容堪隻見他在空中翻了幾圈,然後踩著兩個士兵的頭部,把被圍在中央的阮清歌拉了出來,接著護在懷裏。


    士兵見他們想要逃跑,拿著紅矛想要往男人的腳刺去,但是蕭容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離去。


    而眾人僅能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的同時才把矛往上懟去,其中也包括不慎戳到同行的。


    氣急敗壞地蕭容堪指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說道:“追!誰抓到他們朕賞黃金萬兩!”


    聽到“黃金萬兩”這四個發出金光的大字,士兵們士氣大增,竟然如同浩浩湯湯的河流一樣湧了出去,絲毫沒有猶豫。


    僅有一名士兵站在原地,眼睛裏深邃而不見底,手上抓著一個不知名的武器。


    蕭容堪麵色如墨水一般,雙手握拳泛白,緊抿著嘴唇,眼神裏滿滿地都是兇狠,渾身散發出強烈地戾氣,如同二月雪花冰封全城一般。


    “不是說可以把他們幾個一網打盡的嗎?怎麽來了兩個無名小卒?”一想到蕭容雋在劉笙卿那裏待過,蕭容堪便失去了理智,朝著士兵吼道。


    但是他這番咆哮卻得不到士兵的迴應,後者正在尋思著,那兩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剛才他們兩個能闖進來天酬寺的地牢,看來早就已經有了準備。雖然觸動機關時候沒有第三者在現場,但是聽到裏麵發出來的聲音,他早就預料到這些雕蟲小技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損傷。


    所以他才選擇這個具有威懾力的武器,果然不出他所料,剛剛派上用場沒多久,就讓那男子的手臂受傷。


    不過他卻麵不改色,這忍耐之力並不是常人所有。


    並且那個女人,竟然擅長用毒,剛才從男人的身邊溜去她那邊的時候,卻也靠近不了她身邊。


    而身上沾上的藥粉又癢又麻,雖然已經知道是癢癢粉,恐怕這個是被她改良過的,所以即使吃下了解藥,現在手上依舊還有一些感覺。


    這種人在京城可是少見的很,不過麵生的很,不像是本地人。


    莫非是……


    士兵突然麵上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麽,隨後卻轉身離開原地,留下一個太監和麵色鐵青的蕭容堪在原地。


    見他如此怠慢,太監便畏畏縮縮地問道:“殿下,那麽現在……”


    未等他說完,隻感覺腿上一疼,然後整個人倒在地上。一抬頭,就見蕭容堪臭著一副臉,然後不緊不慢地把腳收迴來。


    “迴皇宮。”


    太監不敢獨自多待多一刻在此地,便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話說迴來,蕭容雋抱著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阮清歌出來之後,發現不遠處的士兵窮追不舍,而手上似乎還留著溫熱的東西,連忙幾個輕功跳上樹梢後。士兵們隻聽見“沙沙沙”的樹葉被碰撞的聲音,卻沒見到有人影。


    而幾個已經擦掉眼睛裏的藥粉的大漢朝樹上亂射一番後,除了驚動林中的鳥兒之外,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逃脫了士兵的蕭容雋見離王府漸遠,便連忙衝去郊外的莊子去。


    用力把門踹開後,輕輕地把渾身是血的阮清歌放在床上麵去,然後把火折子點燃,又燒了一盆開水,輕輕把阮清歌的衣帶寬鬆下來。


    脫下沾了血的衣服後,女人手臂上的大大小小都是被矛槍刺傷的痕跡,斑斑的血跡流出了膿水。輕輕擦拭過後,剛才被血跡隱藏著的淤青頓時映入蕭容雋眼簾之中。他神情幽幽,似乎有千言萬語卻說不盡於其中。


    “背上也疼。”突然,一道微弱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傳入蕭容雋耳中,一抬頭,卻映入一張蒼白如紙的麵孔,嘴唇幹裂的破皮,裏麵卻呈現出紫色。


    蕭容雋點了點頭,輕輕地托起她,阮清歌順勢翻了身過去,一條條鞭痕如同印刷一樣,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淤青。


    幫阮清歌擦拭好背上的血跡之後,換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後,蕭容雋才擦麵上細細的汗。站起身來,想要走向門外,卻發現腳步已經踉踉蹌蹌的,眼冒金星。


    在門檻上坐了好一會他才喘得上氣來,掀開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經黑了一大圈,圈內的傷口如同烤焦了的肉一般的顏色。


    他轉頭看著睡在床上的人兒,麵色依舊是蒼白,但是至少嘴唇已經漸漸恢複往日的玫瑰紅,雙手自然放置腹部,但隱隱約約依舊還能看出傷口還在流膿水。


    蕭容雋簡單地用布塊包紮一下後,就從抽屜內拿出一壺酒出來。坐在外麵的草亭,看著天色漸藍中帶紫。便思考起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來。


    可著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以至於他有些應接不暇。


    本來憑著兩人的功夫對付這些小蝦將綽綽有餘,卻現在弄得遍體鱗傷,況且士兵們的武功在他們眼裏都是三腳貓功夫,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蕭容雋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突然,梨花酒剛剛入喉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緊接著放下酒壺,麵色凝重,雙眉緊皺,薄唇抿成一條線,如同老鷹般敏銳的眼睛如今卻布滿了疲憊。


    在剛才的惡鬥之中,其中有一個穿著普通,但卻綁著一條黑巾在臉上的男人,轉在他身邊不停地攻擊。


    想著,不禁把手摸向那傷口,現在手部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熾熱的感覺,反倒而卻像是接近於癢的感覺。


    可惜剛才隻顧著群戰,沒有多留意這個人究竟是何人。而他手上的武器,又是什麽?


    蕭容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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