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吧。”


    胡乃馨先是與阮清歌見禮,隨之一把撲在床上,瞧著麵色蒼白的花無邪哭的泣不成聲。


    “嗚嗚!你快醒來看看我啊!你快醒醒啊!”


    阮清歌歎息一聲,這三公主怕是對花無邪動了真情,也不知暗處保護胡乃馨的守衛會不會將這消息告訴希地國國君。


    阮清歌想來也覺得一陣好笑,胡乃馨怕是還不知道那些守衛中已經混入別人的眼線,不然今日那般危急時刻也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怕是有人想要胡乃馨的命。


    穆湘瞧著嘖了嘖舌,“當真郎情妾意,這倆娃在一起也挺好。”


    阮清歌起身拍了拍穆湘的肩膀,將小桃留下看守,隨之與穆湘離開。


    昏暗的軍營中,一名將士正在與蕭淩做著匯報,這幾日蕭淩均是注意著阮清歌與簫容雋的動向。


    線人正報花無邪受傷一事,因為門外有不少暗衛守候,不明是敵是友,不敢貿然前進,隻看到了外麵阮清歌與花無邪打鬥的一幕。


    蕭淩摸索著下巴,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阮清歌為何會去那峽穀?那房屋中可是有什麽?


    然而蕭淩在得知阮清歌差點被花無邪掐死的時候,眼底的暴泣十分明顯。


    因為這些人全部都是從懸崖上下來,所以並不知道簫容雋在洞穴中養兵的事情。


    而簫容雋亦是有意透露這些消息,畢竟盯著他們的人太多,將這攤泥攪和的越來越渾才好玩,他才能找機會離開。


    那手下依舊做著匯報,不多時,他抬眼瞧見蕭淩一副愣神的模樣,道:“王爺!還不將王妃救迴來嗎?”


    這王妃,說的自然是阮月兒。


    那手下話音剛一落下,便察覺一抹銳利眼神直射他靈魂深處,好似要將他劈成兩半一般。


    他神色懨懨,對著蕭淩作揖行禮,待蕭淩怒氣消退,才讓他起身。


    “退下吧!如有消息,第一時間來報。”


    室內再次恢複冷清,蕭淩整個人神色一凜,渾身散發著冰冷,腦海中充斥著阮月兒往昔做出的一幕幕。


    現在也到了讓她吃些苦頭的時候,想著他竟是心血來潮想要讓阮清歌報複阮月兒,好解往昔的雪恨,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那可是敵人,他想要讓一個敵人快樂?嗬嗬!他…蕭淩笑臉落下,眼底恍惚無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突破重圍,贏得皇上的好感,得到來邊塞與簫容雋抗衡的機會,可是…他卻做著連自己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一方麵他在掙紮,想要將蕭容堪斬殺,頂替,一方麵,他又不忍心看見阮清歌傷心落淚,所以蕭容堪發來的聖旨,他一個都沒看,


    看吧…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他為什麽要費盡心機呢?賤?怕是比賤還要賤吧…


    門口出現一抹高大身影將蕭淩思緒拉迴,他抬眼看去,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怎麽了?”


    蕭武上前,將手中一封信件放在桌上,“父皇來信,你看下吧。”


    蕭淩頷首,對著蕭武擺了擺手,“你若沒事就先下去吧。”


    蕭武眼眸眯了眯,緩步上前坐到蕭淩身側,“你先看了信件再說。”


    蕭淩垂眸看去,那信件沒有開啟的痕跡,想來蕭武也不能以下犯上私自拆開。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來時,兩人的職位相互牽製,看似上下,但實則相同。


    蕭武每次都是將信件遞給蕭淩,從未想要查看,這次倒是讓蕭淩有些意外。


    “你想要看?”蕭淩搖了搖手中的信,麵上說不出什麽神情。


    蕭武並未作答,虛著一雙眼眸打量了蕭淩片刻,道:“在此處快要鎮守一年了,父皇多次讓你派兵,可你為何不前去?”


    蕭淩冷哼一聲,“先去我不是沒有出兵,可結果你知道。”


    “皇兄是怕了?”蕭武不陰不陽來了一句,蕭淩瞪了瞪眼眸,怒道:“怕?我蕭淩的字典中就沒有怕字。”


    蕭武冷冷一笑,道:“既然若此,皇兄為何不出兵?蕭容堪近日大動作繁多,不知在搞什麽計謀,馬上要初春,這雪還下個不停,也不知遠方可是有寒流,是否需要賑災。”


    蕭淩聞聲眼眸閃爍,前些時日快馬加鞭前來的信件是說了要他出兵到最近的城池疏通百姓,防止流民爆發起義。


    可他是不信蕭武的,若是他前去,這處怕是會被簫容雋吞並,但若是派蕭武前去,少了一人與他相互牽製,父皇定然會派別人前來,這別人還不如蕭武。


    有蕭武這麽一提醒,蕭淩掃了一眼桌山的信件,那信上的內容怕是蕭容堪來催了!


    蕭容堪也是一隻老狐狸,京城中還有不少將士,可就是拍了蕭淩前去,這明顯是看他許久未與簫容雋出兵,好壓製他,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皇帝老子讓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別以為邊塞消息閉塞,就不知道蕭淩在搞什麽幺蛾子!


    尤其蕭武還在監視蕭淩,亦是老皇帝派在蕭淩身邊的一顆棋子。


    蕭淩冷笑一聲,將信件收起,放在懷中,道:“有這閑心和你家婆娘多造兩個娃出來,好為皇家開枝散葉,少在這裏跟我貧嘴,小家都管不好何以論大家。”


    蕭武瞧著已經差不多火候,也不在意蕭淩說的是什麽,打鐵還需自身硬,他自己都搞不好小家,憑何說他?上趕著打臉?


    阮月兒還在阮清歌那處受著虐待,一個堂堂王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談何保護天下蒼生?


    蕭武退下後,蕭淩將信件打開,那上麵果真說的便是催他出兵去北方抗災一事。


    蕭淩抬手捏了捏太陽穴,略微有些煩躁,他瞥了一眼飄著鵝毛大雪的天色,暗道:“是時候該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了,阮清歌…希望我再次迴來的時候,能將你放下。”


    忽而他胸口一疼,整個人趴伏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蕭武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轉身離去,腳步輕輕,幾不可聞。


    “怎麽樣?”何婉香將蕭武身上衣衫脫去,拍打著上麵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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