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歎出一口氣,轉身將懷瑾抱了起來,這幾日她忽然覺得懷瑾比凜冬可愛多了。


    那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阮清歌想不明白,便也沒有再想,但是這孩子離不開簫容雋,看來要找個時間談談,屆時一起帶走兩個孩子。


    喂飽了懷瑾,胡乃馨和花無邪也來了,正好小桃將飯食拿了上來,阮清歌笑道:“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吃了嗎?”


    花無邪自動自覺拿出碗筷,坐在桌旁,“當然沒吃啊!”


    胡乃馨還有些拘束,可瞧見花無邪這般,再瞧瞧阮清歌古井無波的眼色,便也放開吃了起來。


    吃過飯,阮清歌與穆湘製作藥材,胡乃馨便在外麵紮馬步,這幾日她總能聽見柴房內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響,她詢問花無邪,未果,詢問剛混熟的小桃,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


    小桃那‘你怎麽這麽多管閑事’的眼神,徹底刺激到胡乃馨,既然都不告訴她,她便不問好了。


    可有的時候,越想知道的事情越不能知道,那種感覺忒不好受,就比如這一日,阮清歌不放心凜冬,抱著懷瑾去尋找簫容雋。


    馬上要出門,小桃被阮清歌打發去鎮上買東西。


    花無邪去山上掏鳥蛋,說白了是去監視那幫在山上監視他們的人。


    諾大的院子隻有藥房中的穆湘,還有後院的一眾下人,胡乃馨瞧著柴房的方向,越看心越癢癢。


    她知道,那屋內肯定關著什麽了不得的人。


    末了,好奇心驅使,胡乃馨還是沒有控製住,向著藥房的窗邊瞥了一眼,瞧見穆湘並未注意這裏,便收起馬步,小心翼翼向著柴房走去。


    那門上落了一把鎖,胡乃馨將頭上朱釵拿了下來,在下麵一按,便出來一枚銀針。


    以前在宮中,胡乃馨沒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這也是傍身之術,畢竟小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誰敢人間正義,大義淩然那一套啊,能活下來才是王道。


    胡乃馨對著那房門一陣捅弄,哢嚓一聲,鎖頭被打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酸臭味。


    胡乃馨閃動著鼻子,小心翼翼向裏麵看去,屋內分兩個房間,門口這間放滿了柴火,而裏麵還有一扇門,正緊閉著。


    裏麵毫無聲響,門內的世界就好似潘多拉魔盒,打開,便是荒蕪,不打開,欲罷不能。


    胡乃馨咽了一口唾液,真刺激!阮清歌關押的人,到底是誰?而且,瞧著待遇並不怎麽樣。


    屋內的人似乎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傳來一聲嘶啞的叫喊。


    胡乃馨腳步微頓,是個女人?


    那聲音正在無限擴大,好似抓在她的心尖上,隻想知道裏麵的人到底是誰,竟是這麽抗餓,幾天沒給吃的都行。


    胡乃馨沒多做停留,反正都已經進來了,伸手將門推開,好家夥,傳出來的氣味差點將她熏吐。


    尿騷,屎味,加上潮濕的臭氣,簡直了!這屋子能待人?怕是畜生都待不下去吧?


    視線一掃,目光所及之處正有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歪倒在地上,手腳均被捆綁著,身下留著不明液體,一側的碗中放置著幹糧和水。


    胡乃馨瞧見忍不住作嘔,趴伏在門框上嘔吐了起來。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果然好奇心害死貓!害死她!她要吐死了!


    “你是誰!?”


    待胡乃馨進屋屋內的那一刻,阮月兒麵展不善看來,原本還想裝瘋賣傻刺激小桃那丫頭,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但瞧著門口丫頭一身華服,就知道非福則貴,阮月兒眯起眼眸,不斷打量著胡乃馨,一點都不知道此時她已經被人家冠上‘畜生不如’的稱號。


    胡乃馨哇哇的吐著,早上喝的粥,本就胃酸,這一吐,頓時室內滿是酸臭的味道,可奈何阮月兒已經聞習慣了,麵不改色。


    胡乃馨顫顫巍巍拿出手帕擦拭著嘴角,一臉菜色,她刻意忽視阮月兒的身上,直視她的眼眸。


    這女人雖然看似渾身破敗,但那一張灰塵下麵的麵頰卻是典雅的很,若是打扮起來,定然是個大美人。


    這也讓胡乃馨更加好奇,這女人是誰?能讓阮清歌關押起來?


    “你是誰?”


    胡乃馨壓著聲音道,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問清楚,不然白遭罪了。


    阮月兒眼眸一轉,這幾日外麵的聲響她能聽到一二,尤其是這女子的聲音,是這兩天中最為熟悉的,權衡利弊,她扁起嘴角,眼神徒然轉變,看去可憐楚楚。


    可若是用以往的麵容,定然落得一個梨花帶淚,讓人忍不住抱在懷中憐惜的念想,可現下,隻得隱人作嘔。


    胡乃馨忍住再次想要嘔吐的心情,看向阮月兒,等待她出聲。


    “我叫悅兒,是梁王的小妾,梁王妃善妒,來這處之時,便將我和王爺拆散,奈何王爺是個怕娘子的人,便將我關在這處,飯不給吃,水不給喝,吃喝拉撒都在這處。”


    阮月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胡乃馨的神色,若是這小丫頭對簫容雋有意思就好了,妒婦的名聲可不好,胡乃馨定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反擊阮清歌,好坐上那個位置。


    然而阮月兒打得一手好算盤,卻是要翻了。


    胡乃馨怒目看去,上前對著阮月兒‘啪啪!’就是兩大巴掌,末了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不許你汙蔑師父!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還師公的小妾?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誰不知道師公與師父連枝比翼,並蒂芙蓉,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管是師父還是師公都沒有旁人,怪不得師父將你關在此處,全是因為你嘴太臭了!”


    話音落下,又是兩個巴掌扇了過去,其實也不能怪阮月兒,要怪就隻能怪花無邪,這些時日在胡乃馨的耳邊灌輸了不少阮清歌與簫容雋的事跡。


    本就以師父為天的胡乃馨,怎會道聽途說,往阮清歌的腦袋上扣屎盆子?


    阮月兒徹底被打蒙,本就一肚子氣,這新來的小丫頭都說阮清歌的好話,簡直壓倒了她最後一根稻草!


    也不知阮月兒從哪裏來的力氣,快去起身撞到胡乃馨,向著外麵衝了出去。


    胡乃馨沒有防備,向後趔趄,腰部撞在門板上,疼痛瞬間傳遞到四肢百骸,整個腦瓜仁都木了。


    而此時,阮月兒也已經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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