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孫可人安置好,阮清歌便被胡乃馨纏著學習武術,阮清歌自是沒有時間,叫胡乃馨自己紮馬步,便轉身進屋哄孩子。


    對於阮清歌的話深信不疑的胡乃馨十分乖巧紮馬步,有模有樣,在外麵凍得大鼻涕直流也毫無怨言。


    阮清歌進屋第一時間便是叫來花無邪,詢問北部的情況,得知沐訴之已經前去調查,阮清歌眉心緊皺,花無邪打著哈哈道:“簫容雋若是想要前去,也不能冒險啊!自是要有人打前鋒。”


    阮清歌聞聲眉心皺的更緊,簡直能夾死蒼蠅。


    就算要人打頭陣,也不能是沐訴之啊!連個招唿都不答算怎麽迴事?


    花無邪側目瞥了一眼外麵的胡乃馨,道:“前些時日我們去山上狩獵,在周圍發現很多陌生的痕跡,可要小心一些。”


    阮清歌頷首,並未多做解釋,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先前簫容寒就告知過,而且那座山頭上有,那座沒有都一清二楚。


    若是簫容雋打算前往北方,必定要引發一場惡戰。


    “你要跟著去嗎?”花無邪難得正色道。


    阮清歌想都沒想,道:“自是要跟隨。”


    花無邪瞥了一眼內室,道:“那兩個孩子怎麽辦,他們可不能跟你吃苦。”


    阮清歌自是明白,點頭道:“他們不跟我一起去,這處不是還有雲徽,還有可人,還有穆湘以及你們,都可以照顧他們,我去照顧容雋便可。”


    花無邪小聲嘀咕道:“可是兩個孩子還小,你真忍心放下?”


    阮清歌眉宇一皺,仰頭看向窗外,“成大事者,怎會因為家長裏短就放棄原則,不跟在蕭容雋身邊,我是放心不下的。”


    花無邪歎息一聲,跟在阮清歌身邊兩年,自是知道這女人的倔脾氣,道:“那好吧,我也不勸你了,但是,你要把握好分寸,去大盛朝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四處通緝你們,抓住便是就地處死。”


    阮清歌冷笑一聲,這蕭容堪當真是下死手。


    “你對北部可是還有什麽消息?”


    花無邪頷首,兩人落座,一邊喝茶一邊道:“自打春節前夕,北方便被積雪覆蓋,連日下雪,十分碩大,就沒有一天見天日的,北部幹冷,東風一吹,冷冽的很,百姓受不住,那處又貧瘠,不出半月有的人家就禦寒不了,凍死不少人。”


    花無邪咽下一口花茶,歎息道:“不過也幸好是冬天,死了那麽多年隻要就地掩埋就行,不用焚燒,不然又要像南暑那般起瘟疫,那可就不好了。”


    阮清歌聞聲十分讚同,花無邪這句話所說不假,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但凡隻要有死人的地方,便有細菌存在,冬天容易生凍瘡,手部潰爛,更容易傳染。


    阮清歌這麽一想,更加堅定了要與簫容雋前去的決定。


    而她有一種預感,簫容雋不會這麽簡單隻是為了救治百姓,這麽難得的機會,難道簫容雋就沒有想過直接北上?殺入皇城?


    不得不說…聰明如清歌,機智如清歌,清歌真相了。


    此時簫容雋正在山洞中部署兵力,一部分成熟的兵在近日便從山上殺出重圍,隨之扮成流民,向著大盛朝進發。


    一部分前往京城,打探消息,為偷襲做準備,一小部分跟隨他前往北部賑災。


    然而賑災不可能簫容雋出麵,早在帳篷中他便一紙信件傳迴京城,讓莫思量準備一切。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這東風,便是蕭淩,隻要他來偷襲,便應對一二,地下的暗衛才能從山的另一頭殺出重圍。


    簫容雋算計的好好,卻是算漏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已經是一個父親,家裏原本省心的孩子變得不省心。


    當簫容雋歸家之時,便瞧見阮清歌抱著凜冬束手無策。


    凜冬哭嚎的聲響在門口都能聽得真切。


    阮清歌急的一頭大汗,怎麽抱都不好,而當簫容雋上前,怒目一瞪,凜冬就徹底老實了,揪著簫容雋的衣領不放。


    而接下來的幾天均是如此,隻要簫容雋抱著凜冬,那孩子才會不哭泣,不然就奪命連環哭,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拽著簫容雋的袖子。


    “這孩子真是奇怪,以往怎麽沒瞧見這般依賴王爺?”穆湘瞧著一臉鐵青的簫容雋對著阮清歌小聲道。


    阮清歌無奈搖頭,凜冬還小,可能剛意識到父愛的重要,本來給他把脈,身上一點異樣都沒有,加之孩子小,也不能喝湯藥,阮清歌便放棄了。


    思索著可是近日嚇到了?或是半夜太熱驚厥?


    得到的答案均是否定,阮清歌也找不出原因,可是那小子就是離不開簫容雋就對了,這讓人十分頭疼。


    無奈,簫容雋不管是上茅房,開會議,睡覺,操兵,均是抱著凜冬,沒辦法,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孽,這輩子哭著都要養活完不是嗎?


    簫容雋雖然滿臉不開心,但兒子這般依賴他,他心中十分柔軟,這麽小還可以,但是大一點絕對不行。


    而就在一行人揣測凜冬的時候,其實凜冬也很累的好嗎?


    是也…沒錯,凜冬是個有秘密的孩子,一個好端端,懂事,不哭的孩子突然不能離開人,而且目的性極強,離開就哭,定然有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皆是因為,凜冬是一個重生的孩子。


    當凜冬從阮清歌肚子出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是蒙圈的,他不是被奸臣打死了?他不是丟了父皇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


    可…那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是怎麽迴事?


    娘哎!他怎麽變得這麽小?怎麽不能說話?張嘴就是哭泣?


    經過幾天被人喂奶的日子,蕭凜冬接受了事實,就是…他重生了,重生在出生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不用死了,可以好好經曆這一生,可一不讓娘親離去,不讓妹妹丟失,不讓爹爹頹廢,不讓繁朝過早到他的手中…


    接下來的日子,凜冬總是在發呆中度過,一開始耳朵不是特別好使,聽不清周圍人的話,眼前霧蒙蒙也看的不真切,可過了滿月一切都好了。


    他看到了他熱愛的世界,他看到了親愛的妹妹,敬愛的爹爹和娘親!


    他!…終於又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這感覺真是太好了!不過…能不能不要總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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