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氣越來越冷,越來越窒人,霎時間天地一片黑暗,大雪如同瀑布一般傾流而下。


    阮清歌被簫容雋緊緊攬入懷中,索性這山洞是內凹,那積雪全部在洞頂便向著遠處奔湧。


    雪崩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索性室內頗冷,空氣稀薄,在沒其他。


    就算時間長了一些,眾人也算是熬了過來。


    隨著外麵聲響越來越小,有人出去查探,說是雪崩已經停止了,眾人拿起工具便開始挖掘隧道。


    這一挖又是半天,從清晨引起雪崩,再到挖出一條通道,用去一上午的時間。


    待幾人走出之時,太陽正暖,放眼望去,一片素白。


    阮清歌喊到:“閉上眼睛!不要看積雪!小心雪盲!”


    那原本還在興奮的眾人聞聲均是將眼眸捂上,待適應了那片光亮,才睜開眼睛。


    又有人道:“溫度太高,這積雪不甚平整,小心崩塌,我們還是快快上山。”


    阮清歌向四周看去,那通道挖了數十米,距離地麵怕是也有六七米高,若是真的塌陷,怕是連人都找不迴來。


    簫容雋命人拿出繩索,捆綁在眾人腰間,五十餘人好似雙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前方有人探路,一邊一個腳印向著前方走去。


    一路艱辛,也有人踩空,索性這些人伸手均是不凡,將人拽起,周圍的人快速撤離那片危險地帶。


    小心再小心,終是在日落之前,一行人踩在了山坡上。


    周圍響起歡唿的聲響,均是浮現勝利的笑容,簫容雋麵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因為雪崩的關係,這山上原本應該有大腿那麽厚的雪跟隨雪崩滑落山下,現在山上露出地麵,十分好走,但也掩蓋了之前的印記。


    悻然簫容雋在前些時日的夜裏前來探尋,手中掌握著地圖,也不是十分艱難。


    眾人在山坡上吃過晚膳,便在簫容雋的指揮下,兵分六路,由小隊長帶領向著岔路前去探尋。


    而簫容雋走的這一條,便是先前與沐訴之爭吵的那一條,阮清歌看破不說破,跟在簫容雋身後乖巧向前走去。


    沐訴之被當成小隊長帶人走向另一條道路。


    白凝燁才懶得帶隊,便跟在簫容雋和阮清歌身側,可走了一路,吃了一路的狗糧,他的胃當真是難受。


    此時夜幕降臨,山上寒風簌簌刮著,吹得皮膚生疼。


    阮清歌眼眸微眯,看著眼前景象都不甚真切,就算簫容雋在前方抵擋,也不頂事,畢竟那寒風來自四麵八方。


    阮清歌走著走著,忽而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滑不溜丟的,她不以為然,以為是冰麵什麽的。


    可又走了兩步,那感覺竟是軟踏踏一片,阮清歌十分詫異,捏著火把垂眸看去。


    這一看她低唿出聲,“好一隻漂亮的白狐啊!”


    剛剛踩的滑不溜丟的東西確實是冰麵,卻是白狐口中噴湧出的血,凝結在地上結成了冰。


    那白狐看去奄奄一息,阮清歌瞧著十分心疼,剛要彎身去碰觸,卻是被簫容雋拽住手掌向前拖拽。


    “救不活了,我們還有要緊事要做。”


    阮清歌卻是不應,她一把甩開簫容雋的手,向後推出幾步,蹲在地上細細看去。


    那白狐竟是衝她呲牙咧嘴,好似在威脅她不要靠近一般。


    畢竟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心腸總地是軟,阮清歌從袖口中掏出特質的跌打藥丸,專治內傷,給那白狐服下。


    那白狐也就是沒有反抗的能力,末了阮清歌將手抽迴的時候那家夥還要咬向阮清歌的手,若不是她激靈快速閃開,怕是已經被叼下一塊肉了。


    簫容雋瞧著那白狐眉宇緊皺,將阮清歌拽起,道:“天色太晚了,在這不安全,我們快去尋一處落腳點。”


    阮清歌掃向周圍,風聲越來越大,怕是又要下雪,雖然舍不得這隻白狐,但阮清歌知道,她已經救了,加之這隊伍還有要事去做,不能照顧它。


    她垂眸看去,眼底滿是憐憫,道:“我給你吃下救命藥,能不能活過來看你自己,我走了。”


    說著,阮清歌從包裹中拿出一塊肉幹,放在地上,又拿出一塊手帕罩在白虎的傷口上。


    那白狐眼底不知閃爍著什麽神情,直到阮清歌走遠,那狐狸依舊在看著。


    果不其然,天邊飄起小雪花,不多時便是鵝毛大雪。


    蕭容雋找到一處山洞,先將阮清歌安置好,走向洞口發射暗號,將眾人聚集在一起。


    那洞穴在門口看去十分窄小,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阮清歌摸索著牆壁,竟是驚奇的發現那牆是暖的?


    她說出來,眾人均是摸索,果不其然,蕭容雋將地圖拿出,瞧著這個山洞距離沐訴之所說坍塌的那出距離不遠。


    阮清歌瞧著蕭容雋認真的神情稍微動了動心思,道:“如果那處洞穴真的被封上,是不是有別的洞口打開?”


    若說山洞在冬季不是幹燥就是潮濕,像這般牆壁溫熱的阮清歌還是頭一遭瞧見。


    能跟著簫容雋出來的都不是蠢蛋,阮清歌這麽一說便尋思過來是怎麽一迴事。


    簫容雋皺眉,但畢竟是自己婆娘說的,也不好否決,便道:“還不好說,吃過晚飯觀察觀察再定奪。”


    簫容雋也摸不準,畢竟當初剛進入洞穴就被一幫蛇蟲趕了出來。


    若不是情況危急,也不會摔破腦袋失憶。


    若這處山洞當著是,那也太輕巧了,隻是躲了幾場暴風雪就找到了?


    簫容雋不信,青懷更是不敢相信,當初那一幕曆曆在目,現在迴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阮清歌本就不餓,畢竟除了走路沒做什麽體力活,吃飽了沒事幹自是在這洞穴中摸索。


    若是不出意外,這一夜可能都要在這裏度過。


    瞧著阮清歌的動作,簫容雋並未說什麽,也算是默許了,但青懷依舊放下碗筷跟隨在側,生怕有個什麽意外。


    阮清歌聽到腳步聲抬眼看了看,隨之繼續手上的動作。


    說是這洞穴中有毒蛇?


    阮清歌並未瞧見,但還是將硫磺粉散在周圍的縫隙上,謹防萬一。


    青懷想要一同幫忙,被阮清歌給否了,畢竟不知這處是不是,少撒一些,夠將士們休息便可。


    如此聽來,青懷便沒有繼續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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