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無奈,將蕭容雋輕緩推開,“你倒是說說,為何要用蕭淩?”


    阮清歌倒不是怕,隻是這蕭容勘一直不器重蕭淩,此刻這般緊急時刻,為何還要用到?朝中可是有了什麽政變?


    蕭容雋抬眸看去,一雙眼眸認真凝視著阮清歌,將之前信件上的內容說了出來,阮清歌聞聲麵上一片錯愕,那蕭淩現下竟是有這般本事?當初真是小看他了。


    蕭容雋將阮清歌往懷中摟了摟,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阮清歌頷首,眼底卻滿是沉思。


    忽而一雙大掌掐住阮清歌下顎,逼迫她抬起眼簾。


    阮清歌下意識看去,一張嘴巴被蕭容雋抓成嘟嘟形,她排開蕭容雋大掌,不滿道:“你做什麽?!”


    蕭容雋眉心一挑,那雙鳳眸中好似帶著無數星火,不斷落下,直視阮清歌眸低。


    “你這麽晚不老實在別院待著,出去做什麽?”


    阮清歌譏笑一聲,伸手推開蕭容雋站起身,道:“就許你忽然消失,不行我出去做事?”


    自本次蕭容雋迴來聊了這麽久,也不見他老實交代,倒全然是阮清歌的猜想。


    阮清歌正賭氣,忽而感受到衣擺被人拽住,她迴眸看去,瞧見蕭容雋眼底純淨,濕漉一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下垂,看去極為可憐。


    阮清歌也不知是要做母親了還是為何,竟然對蕭容雋生出了母愛的光環。


    她下意識湊近蕭容雋,降之摟入懷中,“好啦!我出去辦事,究竟是什麽事,你明日便知道了。”


    “清歌……”


    悶悶低沉的聲響自阮清歌懷中傳出,她將手臂微微鬆開,蕭容雋露出一顆發絲為亂的腦袋。


    “清歌…許久未見,你又豐盈了不少,看來我和兒子不會被餓死了。”


    阮清歌聞聲一臉疑惑,再次看去,瞧見的便是蕭容雋目視前方,正好是她正在發育的兩個大.波。


    阮清歌閉上眼眸,咬牙切齒將蕭容雋推開,“臭牛氓!”


    阮清歌轉身離去,蕭容雋並未上前追趕,瞧著那氣勢洶洶走出的身影,蕭容雋眼底滿是笑意。


    待出了門,迎麵瞧見的便是抱著阮若白的小桃。


    “王妃…”


    小桃眼底暈染,瞧著阮清歌滿是激動。


    阮清歌連忙上前,將阮若白接了過來。


    瞧見小桃欲要跪下,阮清歌連忙伸手,將之拽起。


    “你先隨我迴屋,這處有個偏房,你便在那處居住,我們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小桃應聲,跟隨阮清歌進入屋內。


    三人剛進入其中,蕭容雋便走了出來,與之相迎的是從門口進來的孫可言,兩人低聲交談,便踏著夜色向著東邊飛去。


    屋子雖小,但卻被阮清歌打掃的十分幹淨,井井有條。


    小桃掃視一圈,眼眶一紅,嗚嗚的哭了起來。


    阮清歌皺眉,將手帕遞了過去,調笑道:“怎地幾日不見,竟是這般多愁善感?哭什麽?”


    小桃上前,拽住阮清歌小手,道:“王妃,您受苦了!竟是在這般狹小的地方。”


    阮清歌聞聲不以為意,逗弄著阮若白的小手一頓,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處百姓都這般生活,我又有何不可?”


    “可您是尊貴的王妃啊!”


    “我同樣是個人。”


    小桃一陣語塞,但對阮清歌的尊敬卻是由心升起。


    阮清歌仔細打量著阮若白,發現他與離別之時有著不一樣的變化,好似恢複了原來的孩童模樣。


    “若白他怎麽了?”


    “自沙漠之海出來之後,若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阮清歌聞聲眉心一皺,道:“你等等!”


    她來到藥方從中翻找當初若白給她的那顆小白球。


    當初阮若白說隻要她有危險,小白球就能護她周全,可來了這麽久也沒發生任何事。


    阮清歌捏著那小球在阮若白的麵前比了比,那孩子眼底滿是童真,漆黑大眼隨著阮清歌的手勢來迴轉著。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這球是放在他身上呢?還是...


    正當阮清歌思索之時,隻見阮若白忽而伸出白嫩手指掐住那顆小球,還不待阮清歌反應,吞之入腹。


    “咕咚!”一聲,吃的好不歡樂。


    阮清歌詫異看去,隻見阮若白歪動著小腦袋瓜十分可愛看來,奶聲奶氣道:“姐姐!這糖球好好吃哦!白白還想要!”


    阮清歌嘴角一抽,立馬拎起阮若白一隻腳,將他倒掛在空中,一手拍著他的屁股。


    “快吐出來!吐出來!”


    一側小桃看見這一幕也慌了神,連忙拽起阮若白另一條腿。


    “我…吐...不...粗...來...啊...啊...啊”(波浪顫音,自行腦補。)


    阮若白一條小小身軀被搖晃的猶如篩糠,整個像是波浪一般上下搖擺。


    阮清歌瞧著他一張小臉煞白,隻好將之拎了起來抱在懷中。


    阮若白搖晃著腦袋,最終靠在阮清歌肩膀上,“姐姐!我的身體都要被你掏空了。”


    這氣若遊絲的語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可那話聽著怎麽…一言難盡。


    “白白啊!你怎麽能吃了呢?!”


    小桃在一側擔憂道,抬手撫摸著阮若白的肚皮。


    阮清歌無奈看去撫摸著阮若白的額頭,“你怎麽迴事?說吃就吃,那東西是能吃的嘛?”


    隻見阮若白一臉可憐,揪著兩根手指,“我...看它的樣子就是給我吃的!”


    阮清歌頓時一陣語塞,擺了擺手,將阮若白放在小桃的懷中,“多家看管,有任何不對勁都告訴我。”


    “是!”


    阮清歌把上阮若白的脈搏,也沒發現什麽不妥,卻也並為掉以輕心。


    阮清歌帶領兩人出去,向著偏房走去,就在阮清歌所住之處的旁邊。


    蕭容雋早已命人收拾幹淨,簡單收拾一番,阮清歌便覺得一陣疲乏。


    迴到主屋,還不見蕭容雋歸來,思來想去,那人估計是在軍營,便也沒有多加等待,縮在被子中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而此時應該在軍營的蕭容雋,確實是在軍營,然而並不是他的,而是歐陽威遠的。


    蕭容雋站在那顆原本阮清歌所站的樹木,垂眸看去,眼前景象隻能用人間煉獄來形容。


    就算他久戰沙場,見慣了人間百態,此時瞧著眼前情景亦是一陣感歎。


    那好像人間醜惡一麵的縮影,所有人性的肮髒全部展現。?


    “王妃做的?”


    雖是疑問,語氣卻十分篤定。


    孫可言頷首,麵上表情如墨,想法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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