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氣嘟嘟離開,末了簫容雋還是沒有動用阮清歌的錢財。


    阮清歌在那屋中等待數日,手中緊緊握著那些箱子的鑰匙,等的便是簫容雋放軟前來。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貶低了簫容雋,他當真是鐵血硬漢,就算這般艱苦,也從未想到用阮清歌賺取的錢財。


    其實阮清歌想說,這些金子,不都是倚靠他的出資才翻出這麽多花的?理應有他一份。


    可阮清歌就算再怎麽想說,也沒有等來簫容雋。


    這幾日阮清歌也不知簫容雋在軍營中作何,除了派孫可言前來送膳食,便是叫孫可人陪伴在側,除了生悶氣,阮清歌一天倒是也不無聊。


    在藥方中研製治療帶狀皰疹的藥,以及一些消毒水,也算是愜意。


    此時她看著空曠夜空,迴想自己前來的目的,阮清歌心中一陣感慨,唯有陪伴,才能心安理得,算了吧。


    阮清歌放下心中氣悶,將製作好的藥水與藥膏全部放入箱中,與孫可人道來,“我去軍營,你與我一同?”


    孫可人自是頷首,兩人一同前往軍營,可剛進入範圍,阮清歌便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她掃視一圈,將視線定格在之前那名將士身上。


    她將之叫住,隨之讓她帶領前去尋找老李和小四。


    那兩人瞧見阮清歌均是一副受寵若驚,噤若寒蟬的模樣,阮清歌叫他們二人放鬆,將衣物解開,那兩人卻是扭捏不肯,還是被先前的將士一把拽去,阮清歌才看清皮膚。


    老李年紀約莫三十,糙漢子一個,病情也要比那將士重上一些,小四倒是剛起來。


    阮清歌掃視三人,道:“你們先將衣物穿上,告訴我,你們這身上的東西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起的?”


    “大河洗澡迴來之後。”小四歪著腦袋道。


    老李上去便是一巴掌,“什麽洗澡!明明就是你上山偷抓蛇吃,造的報應。”


    阮清歌聞聲默不作聲,那兩人爭論半天都沒有個所以然,半晌,她道:“你們隻要告訴我,一同的有多少人便可。”


    “就我們三個!”這下到好,三人整齊劃一道來。


    阮清歌頷首,這下好辦了,她從箱中拿出藥膏,放置在桌上,道:“你們身上的不斷什麽病,但是疼起來還是很難受的,並且帶有傳染性,這藥膏是治療的,這藥水,是阻斷傳染的。你們一同用下,果斷時日便會好起來。”


    那三人均是感激看來,剛要叩拜,卻被阮清歌抬手阻止,“你們若是想謝我,便告訴我梁王去了何處?”


    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對著阮清歌搖頭,“我們是真不知道。”


    阮清歌無奈,那孫可言又是個守口如瓶的,怎麽問也問不出來。


    她眼眸一轉,道:“那你們知道劉副將在何處吧?”


    “小屋知道!”


    阮清歌側目看去,瞧見那兩人指著的便是阮清歌最先看病的那個將士。


    ——


    小屋將阮清歌帶到一個帳篷跟前,便溜之大吉。


    阮清歌眉宇緊皺,那孫可人更是躊躇不安,她已經有許久未瞧見劉雲徽,小心撲通撲通亂跳。


    孫可人小心翼翼跟在身後,阮清歌撩開門簾進入其中,末了,她轉身露出一張腦袋,對著孫可人搖了搖,“我們算是白跑一趟了!”


    隻見那屋內一點人氣都沒有。


    孫可人麵上是難以掩飾的失落,阮清歌上前拍撫著她的肩膀,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簫容雋消失不見,孫可言閉口不言,那劉雲徽,八成也是與簫容雋一同離開了。


    阮清歌心中有一絲猜測,那簫容雋,可是去了希地國?


    兩人迴到院中,不鹹不淡的吃了晚膳,孫可言準時出現,麵色卻不甚太好。


    阮清歌抬眸掃了一眼,放下筷子,示意孫可言坐下,孫可言這次並未推脫,撩起衣擺坐下,但並未動筷。


    “怎了?”


    阮清歌輕聲道,語氣中毫無起伏。


    孫可言攥起雙拳,額角青筋暴起,道:“剛剛有人來報,歐陽老賊竟是派人來偷糧草,好在被我們發現,不然…”


    阮清歌聞言卻是眉頭緊皺,她並未鬆懈,上前,道:“你帶我去看看。”


    沒偷到,和被人發現,完全是兩碼事。


    那孫可言十分欣慰,帶著阮清歌向著糧草之地走去。


    此時夜黑風好,晚風浮動,星星懸掛在如同潑了墨的夜空中。


    阮清歌腳步頗快,顯然是動用了輕功,孫可言吃力跟上,不明阮清歌為何這般緊張?那糧草不是被攔了下來?


    待阮清歌來到看守糧草之處,隻見那處十分偏僻,周圍設立高牆,將糧草堆積在中央的地麵上。


    那一袋又一袋的糧草看上去極多。


    阮清歌一一走過,摸索著那些袋子,忽而,她指尖微顫,竟是摸到了一絲劃痕,她撚動指尖,將其中糧草捏出放在鼻翼下輕嗅。


    果然……


    她眼底滿是奸詐笑意,就知道那歐陽老賊不會善罷甘休,這糧草一看就偷不出去,竟是使用奸計!


    孫可言瞧著阮清歌的表情不由得一陣寒氣從腳尖直衝頭頂。


    “怎麽了?”他牙花子直打顫道。


    隻要是這阮清歌此時太過於滲人,麵容本就白皙,加之那笑容陰惻惻,活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這糧草被人下毒了!”


    阮清歌話音落下,拂袖將一捆捆動了手腳的糧草從草垛上拽了下來。


    瞧著一地的戰勝品,阮清歌眼底滿是憤然,幸好部下發現的早,不然這糧草都要被歐陽老賊給毀了!


    孫可言瞧見亦是滿臉的氣憤,“這可怎麽辦?汙染的這些夠我們吃上半個月了!”


    阮清歌抬手摸索著下顎,眼底滿是沉思,末了,她道:“將這些糧食用多餘的缸子煮熟,切記,戴好手套不要碰觸。”


    孫可言自是知道阮清歌醫術了得,直接叫來部下,全聽阮清歌的吩咐。


    待一切處理完畢,阮清歌陰惻惻看向孫可言,後者不寒而栗。


    “王…王妃…怎麽了?”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笑,衝著孫可言勾了勾手指,後者顫顫巍巍上前,便瞧見阮清歌抱起手臂看向遠方,眼底滿是陰暗。


    “你說,敵若犯我,我們該怎麽做?”


    孫可言牙花子一打轉,“打…打迴去!”險些咬到了舌頭。


    隻聞阮清歌陰桀一笑,“不止要打迴去!還要加倍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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