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閉上眼眸,雙手下意識護向肚子,而她迎來的不是撞擊,而是一抹溫熱的懷抱。


    她詫異睜開眼眸,腳底下傳來一聲哀嚎,“王妃!您能把您尊貴的足從我的手掌心拿開嗎?”


    阮清歌連忙抬腳,蕭容雋順勢將阮清歌拽起。


    阮清歌垂眸看向手中那朵花,這次這花沒有將她帶起,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花依舊是那花,沒有凋謝,沒有枯萎。


    而卻依舊是在生物的頭上長出,當真是奇怪。


    青懷趔趄著爬了起來,不明所以看著兩人。


    “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還記得,那時阮清歌走後,他便再喂鴿子,緊接著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簫容雋迴想剛剛一幕,額頭青筋暴起。


    青懷亦是感覺到一抹不尋常,皆因簫容雋看來目光太過於滲人,他趔趄倒退,“王爺!…小的,小的可是有什麽冒犯之處?”


    還不待簫容雋迴答,阮清歌便一臉笑嘻嘻湊了上來,道:“無事!你幹的很漂亮!”


    話音落下,她拽起青懷便向著外麵走去,頭也不迴道:“他借我用用啊!”


    青懷隻覺後脖領子一陣冰涼,那道如刀一般的目光直到他從帳篷中走出,才徹底消失。


    青懷捂住胸膛唿出一口氣,衝著阮清歌道:“王妃,我剛剛究竟是怎麽了?”


    阮清歌側目看去,一本正經道:“真的沒事啊!”


    青懷顯然不相信,一直望著阮清歌,隻見後者聳肩,道:“的確沒什麽事,就是你差點把你家王爺給強了。”


    “啥!?”青懷目瞪口呆,眼底滿是錯愕,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的啊!


    阮清歌一把將青懷帶走到椅子上,道:“把手腕伸出來。”


    青懷照做,阮清歌把脈,細細探索,忽而她眉頭一皺,皆因那脈搏十分紊亂,別看現下青陽好似正常,沒準一會還會發作。


    那東西竟是控製著大腦。


    阮清歌不禁疑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側目看去,道:“你剛剛做了什麽,可是有印象?”


    青懷立馬搖頭道:“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


    阮清歌聞聲唿出一口氣,“這麽說就好辦多了!”話音落下,阮清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繩索,順著青懷手腕便將之呈現大字捆綁在梁柱上。


    既然什麽都不記得,那她就找來兩個人幫他記住,也好屆時研究。


    “王妃!你這是作何啊?!”


    青懷詫異道,卻又不敢掙紮。


    阮清歌將繩索落下,轉身向外走去,不多時,叫來兩名女子。


    那在屋內的青懷隻聽阮清歌一邊走入其中一邊道:“我替阿西婆做研究,你們看著點這小子,若是有什麽反應立刻去阿西婆那裏叫我。”


    “好…”


    巫醫在遲烈國本就地位極高,受人尊重,阮清歌救治猛吉的消息一出,瞧見阮清歌的人目光中均是帶著尊敬。


    阮清歌瞧著那兩名女子十分乖巧,她上前走去,對著青懷小聲道:“不要怕,沒事的!”


    不怕?怎麽可能?未知才是最危險的!誰知道一會他生出什麽事會有什麽後果?!


    阮清歌衝著青懷蜜汁一笑,轉身向外走去。


    隻見簫容雋帳篷門簾四敞大開,裏麵情形一目了然。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上前走去,室內滿是飯菜香氣,阮清歌驚奇的發現,簫容雋吃的竟是米飯和魚肉蔬菜!


    這可是她來到此處從未有過的待遇!未來姑爺就是好!不過不管怎麽說,吃好喝好的是她相公,她都應該開心!


    對!應該開心!管他頭上是綠了還是粉了!


    阮清歌‘嘿嘿!’兩聲上前,“吃的挺好啊!”


    簫容雋側目看去,眼底滿是寒冰,周圍氣氛好似掉入冰窖一般。


    阮清歌眉心緊皺,她又哪裏惹了這個男人?


    雖如此,阮清歌依舊坐在簫容雋身側,不請自來拿起碗筷,然而…唔,這桌上也確實是有兩副。


    難道簫容雋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她眼底滿是開懷,正欲夾向盤中雞翅,外麵傳來一道嬌俏聲響。


    “親親!飯菜可是合口味?我又給你拿來了你們漢人的紅燒肉。”


    阮清歌剛迴身,便聽‘啪嚓!’一聲,托婭手中的紅燒肉落地,那味道及其好聞,亦是阮清歌的最愛。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看著手中碗筷,再瞧瞧撒了一地的紅燒肉。


    這感情好哇!她就說簫容雋在賭氣之時,怎能如此這般大方,原來……嗬嗬!


    “你怎麽在這裏!”托婭怒道,上前便要拽起阮清歌。


    可那手還未觸碰到阮清歌的衣衫,便感受到手背上傳來一陣涼意,竟是被一枚橫出的玉笛敲擊著手背。


    托婭眼底滿是受傷看去,怒道:“這飯菜是我準備的!不許她吃!”


    簫容雋聳肩,道:“這就是你們遲烈國的待客之道?”


    “客?她什麽時候是客了?她原本就是俘虜,若不是被猛吉中意,做了小妾,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托婭氣憤道,早已口無遮攔。


    簫容雋聞聲麵色漸暗,抬掌一把敲擊在桌麵上,隻見順著那掌心下去,桌麵滿是寒霜。


    阮清歌瞧見心中不由一樂,連忙擺手,“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頓飯嗎!你們吃吧!我走了!”


    “坐下!”


    簫容雋低喊一聲,阮清歌聞聲竟是下意識的坐了下去,不僅如此,一側的托婭亦是十分聽話。


    簫容雋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甘願臣服的氣勢。


    下一刻托婭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便瞧見簫容雋冷眼看來,道:“昨日你可答應了我什麽?休要糾纏之說可是被你誤解?”


    正欲與阮清歌爭吵的托婭聞言,眼底滿是傷懷向著簫容雋看去,“難道你出兵不是為了我嗎?你昨日那番說辭可是當真的?”


    簫容雋眉尾微微挑起,“自是當真不假,若是沒事你便出去吧……”


    “那她呢?!”托婭抬指指著阮清歌,眼底滿是怒火。


    “自是留下,你們不同。”簫容雋夾起一塊雞翅放入阮清歌碗中,後者一臉幸福模樣,迴以一抹燦爛笑容。


    這把狗糧托婭可是吃的死死的,看著兩人這般甜蜜的模樣,簡直要擊垮她的理智!


    “猛吉還沒有醒來!你就和我的親親你儂我儂!你等著!我要告訴他你水性楊花!”


    “去吧…”阮清歌聳肩小聲應對,便瞧見托婭一頭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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