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鐸吉瞧見抬眼示意破桑,破桑雙手合十抱於胸前。


    “阿阿魯!隻能這樣了!”


    鐸鐸吉聽令,轉身吩咐著手下,啊啊嗚嗚了一陣才消停下來。


    阮清歌唿出一口氣,還沒等把嘴閉上,又被鐸鐸吉夾在胳膊下向著來時的路折迴。


    阮清歌被搖晃的雙眼冒金星,卻是瞧見身側沐訴之一副逛後花園的模樣。


    “大哥!你救救我啊!”


    沐訴之側目看來,眼底滿是玩味,他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道:“妹子,是你要看熱鬧,加之有人力馬車,合乎快哉?”


    “快哉你妹啊!老子都要被搖死了啊啊啊啊!”


    任憑阮清歌怎樣叫喊,沐訴之就是無動於衷,花無邪和青陽再側亦是無可奈何。


    說是再側,卻是被甩出數米,就算運用輕功,都跟不上鐸鐸吉的大長腿,簡直媲美美洲豹。


    待迴到帳篷之時,阮清歌落地便抱住一棵樹不斷嘔吐,身側隻有一些守衛的人,其餘人全去了帳篷外圍燒火。


    阮清歌抬手擦拭著嘴邊汙穢,拿出一口藥丸放入口中,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見過暈車暈船暈機,她這暈人還是頭一遭。


    不多時,那群野人三五成群跑迴,各個倒退,看著遠處火勢。


    均是抱臂在胸前,不斷祈禱。


    破桑更是站在了不知什麽時候搭起來的高架子上,雙手向上,懷抱月亮,口中念念有詞。


    鐸鐸吉一臉鐵青站在阮清歌身側,他滿臉敵視看向青陽,“你就是她的丈夫?一會咱倆比試比試!”


    青陽聞言頓時被雷住,“不好意思,我不是!”


    阮清歌更是一陣錯愕,這人…是要幹什麽?給她瞎認什麽丈夫?可是…他咋就不敢問沐訴之呢?


    鐸鐸吉哼了一聲,側目看向沐訴之,卻是並未言語,將眼簾瞥向了別處。


    阮清歌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


    不多時,所有人都迴來,那火勢已經能夠肉眼看見。


    周圍溫度猶如大火爐,人們就像是站在蒸氣室內,阮清歌額頭冒出汗水,隔著許遠都能感受到火熱的烤灼,烈火拂麵。


    鐸鐸吉抿緊嘴角,雖看似輕鬆,眼底卻滿是凝重。


    那周圍之人均是抱臂祈禱,破桑的聲響越來越大,好似在為火海伴奏。


    耳側劈裏啪啦的聲響越來越大,被燃燒斷的樹幹不斷掉落在地上。


    “唿唿唿!”


    “啊嗚!~”


    “不好!”阮清歌大喊一聲,抬眼緊張向著聲源看去。


    本就以打獵為生的猛虎族自是知道這聲音意味這什麽。


    有些人已經掏出武器,向著聲源奔去。


    “走?看看去?”沐訴之側目看去,阮清歌剛要點頭,又被鐸鐸吉抓了起來,……此處省略一萬字,都是阮清歌心裏的陰影。


    待站在帳篷最外側之時,隻見不遠處一群被燒焦的野獸不斷向著他們奔來,口中滿是淒慘的叫聲。


    “嗖嗖!”


    “咻!”


    “啊嗚~!”


    各種各樣聲音響起。


    阮清歌看的那叫一個痛快,隻見這群人均是狩獵一把好手,射出去的箭就沒有偏的,均是射中野獸命脈。


    有人射箭,有人將倒落的野獸拽迴,不多時便羅成山。


    而那火勢,也已經在眼前,眼看著火舌就要吞滅眾人,眾人不斷後退,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裏。


    眾人十米之外,是一道寬兩米的黑色印記,就是阮清歌所說的防火圈,防火,就要先起火,缺氧,才能滅火。


    隻見那火舌在燃燒到黑色印記跟前之時,當真奇妙的沒有蔓延,而是一點一點熄滅。


    然而…


    “趴下!”阮清歌大喊一聲,隨之趴伏在地麵。


    鐸鐸吉心剛落下,瞧見眼前空中的火海之時,頓時大驚,“嗚嗚嗚!”


    那周圍之人均是趴下,然而,那炙熱的溫度卻是沒有靠近。


    阮清歌抬眼看去,隻見火牆上方豎起一道三米高的土牆。她偏頭一看,沐訴之正神清氣爽的抬手不斷輸出內力,看去極為輕鬆。


    阮清歌嘴角一抽,抱怨道:“大哥!你有這招怎麽不早說!”


    沐訴之挑眉看來,都:“那不是奪了你的功勞?”


    阮清歌唿出一口氣,“算了!”


    再轉身之時,隻見那群野人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沐訴之,不多時,齊刷刷跪下,衝著他跪拜,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


    阮清歌滿臉黑線,“大哥,你已經搶了我的功勞。”


    沐訴之聞聲哈哈大笑,上前攔住阮清歌肩膀,“你我本是兄妹,誰的功勞不是一樣?”


    鐸鐸吉瞧見,亦是上前,單膝跪在沐訴之身前,抬起右手放在左肩膀上,“尊敬的神,謝謝您剛剛出手救下您的子民!”


    “小事一樁,起來吧!”沐訴之前一秒還在笑,這瞧見鐸鐸吉頓時一臉寒霜,可謂是變臉比讀秒還快。


    阮清歌嗤之以鼻,不屑道:“你也就忽悠忽悠這些野人!還裝上喬了!”


    沐訴之聳肩,便聽聞身側鐸鐸吉道:“嗚嗚嗚!(災後餘生,大家慶祝一番!)”


    那些人起來歡唿著,阮清歌不明看去,這次鐸鐸吉倒是客氣多了,執起她的小手向前走去。


    阮清歌一把甩開,跟在沐訴之身側,鐸鐸吉也沒有強迫。


    那群燒焦的野獸正好成為祭奠胃部的好東西。


    阮清歌側頭看向沐訴之,小聲道:“你怎麽跟歸來的?”


    沐訴之垂眸看去,湊近阮清歌耳側,小聲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你猜…滾!你到底是怎麽跟歸來的?”


    沐訴之聳肩,“你們剛出京城我就跟過來了,自是沒有讓你發現,我說過後跟在你身邊,便是。”


    阮清歌唿出一口氣,“我走的時候在鳳夫人枕頭下方放了一年的藥,你發現了嗎?”


    沐訴之頷首,“我已經拿出來給沐老頭了!放心,他不會擔心你的!”


    阮清歌麵色頓黑,“我知道!”


    待走迴帳篷,破桑已經從高處走了下來,看著沐訴之眼淚汪汪。


    沐訴之抬手,破桑並未言語。


    阮清歌瞧著十分好奇,待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們的時候,她將沐訴之拽到角落中,“他們對你好像充滿了敬意?為什麽?”


    “當然是我比較帥!”


    沐訴之十分臭皮道。


    阮清歌抬起就是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說人話!”


    “因為我是神啊!”


    阮清歌耷拉著一張臉看去,眼神猶如怨婦,這哥哥不想要了,能不能退貨?誰要?報個數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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