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祖宗!快停手啊喂!”


    李大富不斷尖叫,卻是未能阻止身上動作兩人。


    阮清歌打了許久才解氣,瞧著月光下一臉豬頭相的李大富冷冷哼聲:“今天姑奶奶就教教你怎麽做人!生意失敗了又如何?從頭來過便是,走什麽捷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在這處賺取的不義之財,在別處定然吐出!”


    李大富一雙眼底滿是陰霾,怒吼道:“你知道什麽!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阮清歌雙眼眯起,抬起的雙拳欲要砸去,卻是瞧見李大富‘嘿嘿!’一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快別打了!”


    那雙眼眸卻是掃視著周圍,阮清歌瞧見,冷哼,道:“別看了!你那些手下早就虛脫了哪還有力氣來解救你?”


    李大富聞言,眼眸圓瞪,抬起手指,虛弱無力指著阮清歌道:“你!…你陰我?”


    “兵不厭詐!嗬!你永遠不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什麽人!”


    阮清歌話音落下,衝著小桃道:“帶走!”隨之她挑起眉頭,衝著暗處道:“你還打算看熱鬧到什麽時候?還不來幫幫小桃。”


    躲在暗處的青懷聞言,十分無奈搖頭,在暗處顯出身形,腳步落在草地上,一絲聲響都未曾發出。


    李大富瞧見,渾身一陣瑟縮,竟是沒想到這次抓來的不是尋常小姐…


    “你究竟是何人?!”


    “放肆!”青懷怒喊,一把抓起李大富,向著遠處走去。


    待幾日來到門口之後,大門忽而被人從外麵踹開,緊接著便是無數個火把。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瞧去,對麵無數個身影,其中為首的便是骨頭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蕭容雋。


    “可人呢?可人呢?!”


    而在他身側,是一張滿臉蒼白,麵上神色十分焦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正被孫可言攙扶著,應該就是兵部尚書,孫儔壬。


    “可人在樓上。”阮清歌有禮道來,那人這才抬眼看來,道:“你就是梁王妃?”


    阮清歌旋身,將易容麵具摘取,點頭應是,孫儔壬瞧見麵容一僵,卻是很快反應過來,連連道謝,帶領手下便向著樓上衝去。


    孫可言在路過之時,眼底情緒不明,帶著感激,帶著一絲糾結,最終點頭道謝。


    阮清歌瞧見亦是迴首,隨之瞧著那背影撇起嘴角,還真是個糾結的人。


    忽而一雙大手攀上阮清歌腰肢,向著懷中帶去,白蓮香氣躥入鼻尖,阮清歌抱起手臂向後倚靠。


    便聽聞頭頂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響。


    “可是玩夠了?”


    阮清歌瞥了一眼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李大富,道:“也沒什麽好玩的,無趣至極。”


    她眼角餘光,卻是瞧見蕭容雋不遠處麵無表情的劉雲徽,她頓時驚唿出聲,“好哇!你這些時日作何去了?你那未婚娘子還在樓上,你怎地不去瞧瞧?”


    劉雲徽聞言眉心微皺,垂下眼眸看向地麵。


    蕭容雋向後撇去,道:“徽兒並不知此事,那事不過是舅舅與孫大人閑來無事扯得瞎話罷了,不作數。”


    阮清歌額角一跳,瞥向那樓上之處,小聲呢喃道:“好一個不作數,孫可人可是當真了!竟是尋思膩活。”


    說著,她抬眼瞥向劉雲徽,瞧見後者麵上滿是隱忍。


    一側李大富一臉死灰,在瞧見眼前親密兩人之時,便知道,自己究竟得罪的到底是何人。


    當朝梁王,乃一國之將,渾身威嚴,腰間配有軟劍,麵若冠玉。


    他低垂著腦袋,不斷呢喃,‘死定了!死定了!’


    加之兵部尚書孫儔壬道來,他還哪有活路可走?


    他抬眼來迴掃視,若是抓迴去將牢底坐穿,不如早死早托生!


    想著,他一把掙開身邊束縛,向著遠處轉角的石階奔去。


    阮清歌瞧見,腳步微動,李大富沒來得及瞧清腳下,一把絆在阮清歌腿上,整個人向前摔去,摔了個狗吃屎。


    那‘哎呦!哎呦!’低唿響起,阮清歌從蕭容雋懷中移開,蹲在李大富身側,將之腦袋抬起,道:


    “想死?沒那麽容易,你這店鋪我十分中意,便交給我,本王妃自是不會虧待與你,但你這店鋪價格水分居多,折中也算是高價,地契拿來,咱們銀錢兩訖。若說你抓朝廷重臣女眷,夠判個十餘年載,那錢便當做你養老了。”


    “按照大盛朝律例,抓朝廷重臣女眷,當沒收全部財產充公,發配邊疆,終身不得迴京。”


    一側蕭容雋上前,解釋道。


    阮清歌聞言,眨了眨眼眸,道:“那還等什麽啊?!若是充公,這房子可就不好買了,快!把地契拿來,這幾日還能轉戶。”


    李大富聞言,眼底滿是憤恨,‘呸!’的一口道:“狗官!要命一條!地契沒有!”


    蕭容雋卻是輕笑搖頭,道:“這處若是充公,便會拿出拍賣,這地界不甚太好,自是賣不上多少,屆時本王送你便可。”


    阮清歌歪動著腦袋,這才明白蕭容雋剛剛是什麽意思,昂首,道:“好吧!”隨之她抬手,將李大富的腦袋按在地上,拍拍手站起身。


    “那就不用管你了!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阮清歌轉身之時,樓上傳來數道腳步聲。


    隻見孫可人倚靠在孫可言的身上,一臉委屈,那頭上的傷口格外顯眼。


    待瞧見阮清歌背影之時,她身側丫鬟詩雅對著她耳語了片刻,孫可言瞧見之時,眼底滿是華光。


    可當阮清歌轉身,對著孫可人之時,詩雅驚唿一聲,道:“這不是蘇姑娘?蘇姑娘呢?”


    阮清歌抱臂道:“我就是,剛剛不過是我易容罷了。”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易容薄膜。


    孫可人一副柔弱麵容,上前施施然道:“多謝蘇姑娘搭救,大恩無以言表,還請姑娘日後到府中做客,以表謝意。”


    阮清歌嘖了嘖聲,瞥了一眼遠處的劉雲徽,對著孫儔壬道:


    “孫大人,可否請令媛移步,我有話要說。”


    孫儔壬瞧見孫可人那隨時要暈倒的模樣,心口一抽,一張臉滿是糾結,“這…”


    “父親大人,梁王妃便是醫師,醫術高強,自是不必擔心。”孫可言滿臉剛毅道。


    阮清歌抬眸看去,竟是沒想到這家夥會為她說好話,對他昂首示意,微微一笑。


    “梁王妃?!”


    孫可人驚唿道,隨之掃向周圍,果然瞧見蕭容雋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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