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身側小婢女將銅鏡拿來,比在阮月兒麵前,阮月兒抬起眼眸弱弱看去,在瞧見鏡中自己之時,忽而瞪大了雙眼。


    “這…這怎麽可能!”


    隻見那原本應該在阮月兒麵頰上的粉塵轉為細小水珠,不斷向著皮膚內滲入。


    那麵上紅色星點般的痘痕消去不少,而那白色流有濃瘡的還在。


    阮清歌聳肩道:“效果如何一看便知,你當我框你?”


    阮月兒皺眉瞪去,“好好治療不行?為何做出這般嚇人舉動?”


    阮清歌冷哼一聲,捏著那麵團便向著阮月兒走去,道:“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落下,那麵團撲在阮月兒麵頰之上,卻是並未化成粉塵,十分膩人。


    “這怎麽迴事?”


    “是啊!好奇怪!剛剛明明變成粉霧了!”


    那周身小婢女不斷發出探討聲,阮月兒亦是瞪大了眼眸,“怎麽迴事?”


    阮清歌冷笑道:“你當真以為這是麵團?這裏麵可都是加之百兩的良藥,自是要用特殊手段將之轉化。”


    “你怎麽不早說?”阮月兒抱怨著瞪去。


    阮清歌聳肩,不屑道:“說了你會相信?自是眼見為實!”


    阮月兒聞言撇了撇嘴角,自是沒了脾氣。


    阮清歌掃視著阮月兒麵頰上的麵團,冷聲道:“我可就做了這些,現下你已經浪費了一兩,剩餘的可不能保證藥到病除。”


    “那還等什麽?快點啊!打我啊!”


    阮月兒一著急,連忙說出,那話說完竟是覺得有什麽怪怪的。


    周圍婢女聞言均是錯愕看去,這還有人討打?雖然…這藥卻有奇效。


    阮清歌挑眉看去,拍了拍手,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累了…”


    她掃了一眼遠處的文萱和文蓉,道:“你們兩個替我來!記得,三米之外便可,力道足一些。”


    那文萱和文蓉瞧見早就躍躍欲試,雖然不是真的打阮月兒,但那動作也是著實爽快的。


    阮月兒聞言怒目而視,用眼眸威脅著那兩人。


    文萱和文蓉早就在阮月兒的壓迫下魔怔著,哪能罷手!?


    隻見文萱抬眼看去,那眼神看似十分怯懦,但那眼底卻滿是兇狠。


    “大小姐!我們會輕輕的!”


    “哎?不能輕啊!若是輕了,那藥效便沒有效果了。”


    阮清歌甩起衣擺轉身看去,交代完,走到墨竹身側,附耳幾句,便向著遠處走去。


    待阮清歌走後,那墨竹亦是腳步匆匆離開。


    不多時,那場地內不斷發出‘啊!啊!’淒厲的大喊聲。


    阮月兒整張麵容被嚇得花容失色,雖然知道那麵團接觸在麵容之時會變成粉塵,卻還是忍受不得那驚心的一幕。


    阮清歌幾日未合過眼,那眼底一片猩紅,躺在冰熊毛絨軟塌上,粘在枕邊便睡了過去。


    ——


    “為何?做這玩意能賣錢?”


    司夜冥側坐在椅子上,嘖嘖有聲的看著手中紙張。


    墨竹十分不悅撇去,原本以為阮清歌就是個愛錢如命的人了,怎地這男人句句都是賺錢?當真掉入錢眼中了。


    “我家小姐說了,讓你做便做,她自有定數。”


    司夜冥撇去一眼,瞧見墨竹那氣憤的小模樣著實一樂,“你生什麽氣啊!這賺錢不還是給你們小姐賺!”


    說著,他站起身,在桌上一陣擺弄,隨之將一枚瓷瓶遞到墨竹手中,“這是精華液,你拿去給你家小姐姐瞧瞧,那傾顏的方子被我改了。”


    墨竹聞言收下,將瓶子放入懷中,側身道:“最近你給我老實一些,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文萱和文蓉大鬧惜花的時候沒有你的手筆。”


    司夜冥聞言摸了摸鼻尖,眼眸不住轉動道:“知道了!知道了!”


    想起那日文萱和文蓉前來大鬧惜花司夜冥心中便是一樂,那兩個丫鬟雖然聰慧,但也差了點什麽。


    他便在暗處路人貴家少婦身側揚起蜂毒,沾染之人,定將麵容起包,經久不下。自有了後來群人大腦惜花。


    可這墨竹又是怎麽知道的?那日明明沒瞧見阮清歌啊!


    這沒有阮清歌的熱鬧,定然要他用道具來湊,怎地幫助了阮清歌還弄出錯來了?嘖嘖…


    墨竹抬眼瞪去,揚了揚拳頭,這才向著外麵走去。


    司夜冥瞧著那背影離去,才收起眼底的戲虐,認真嚴謹看去。


    隻見那紙張上寫著‘舒緩霜’三個大字,這舒緩霜不過就是現代罪便宜的消毒藥而已,這阮清歌到底要做什麽?


    他嘖了嘖聲,管他呢!阮清歌如今是他的金主,照做便是了。


    ——


    轉眼間,便到了晚間,月影惺忪,被雲霧籠罩。


    剛下過毛毛雨,空氣一片濕潤,散發著一陣冷清。


    阮清歌睜開眼眸撇著一室黑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但亦是解了乏。


    她站起身洗漱一番,食不知味吃掉晚膳,便向著寒冰室走去。


    路遇文萱文蓉,得知阮月兒受到驚嚇,已經迴到北靖侯府,雖然那麵上痘痘已經完好,但那麵色卻是煞白的可怕。


    阮清歌聞言受到‘驚嚇?’忽而想起那日文萱亦是受到驚嚇才躺在床上數日,那人…怕是沐訴之無疑了。


    阮清歌唿出一口氣,他不想聽沐訴之解釋有道理的,解鈴還須係鈴人,自是要等待蕭容雋醒來,聽他道來,阮清歌才會釋然。


    那石門打開,小桃和莫思量正在其中。


    莫思量支著石桌昏昏欲睡,聽聞那聲響擦拭著嘴角水漬,睡眼惺忪看來。


    “王妃,您迴來了?”


    阮清歌微微昂首,那小桃亦是上前,道:“王妃可是吃過?”


    阮清歌“嗯!”的一聲,上前摸索蕭容雋脈搏,那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被寒冰玉床鎮壓住,她不由得唿出一口氣。


    她側目看向唿吸均勻的青陽,那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麵色也一片紅暈。


    “青陽可是醒來?”


    莫思量搖頭,“還沒有。”


    阮清歌麵色一暗,向著兩人看去,道:“你們可聽聞南部皇陵被盜?”


    莫思量聞言眉心一皺,道:“昨夜小桃已經與我道來,我派人查探,那皇陵卻是有人進入,現下周圍圍守著護衛軍,被封鎖的十分嚴密,但我手下匯報,那皇陵失竊一枚字畫,卻是在前日,並非梁王受傷之日。”


    阮清歌聞言麵容緊鎖,“時間不對,可是那蕭容堪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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