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件上內容十分簡潔,均是匯報從南暑迴來之後的事項。


    那群山賊在花海樓訓練的很好,已經正式加入,而那信件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花無邪現下已經與蕭容雋聯合,正在秘密進行藏寶圖一事,已經派人去搜尋。


    阮清歌見到此處,微微眯起眼眸,怪不得這些時日蕭容雋神龍不見擺尾。


    而另一事,卻讓阮清歌皺緊了眉頭。


    那花無邪竟是想要阮若白去花海樓待上幾日,研究那‘純陽之火’一事。


    阮清歌抬指,將那紙張放在火簇下燃燒,隨著那紙張化為飛灰,阮清歌眸間蓄滿了黯然。


    對於花無邪,阮清歌是放心的,可是一個孩子,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也不知蕭容雋可是派人前去北地,尋找阮若白的生身父母。


    阮清歌深深唿出一口氣,亦是拿出一張紙條,執筆在上麵寫著什麽。


    不多時,她將信件綁在喚靈的腿上,自窗邊放飛,眼底滿是悵然。


    她旋身向著藥房走去,畢竟明日,還要去宮中為皇後拔罐,亦是,將那毒素放入…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間便到了深夜,阮清歌眼眸漫上紅色,卻是一絲睡意皆無。


    她從藥房出來,外麵一片冷清,整個院落隻有小路邊上的琉璃燈盞散發著微弱光簇。


    晚風吹揚她垂於後背的秀發,帶著一絲寂寥,那絕美的麵容上毫無神色,整個人似乎失去了靈魂。


    “沙沙!”


    “沙沙!”


    那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阮清歌眼神銳利看去,“誰!出來!”


    那手上的暗器手套從袖口劃向掌心,微微翻動,便戴在其上。


    可那聲音好似幻覺一般,待阮清歌看去之時,竟是恢複了一片安寧。


    她站在原地轉圈探望,卻是察覺不出一絲不對勁,難道…剛剛真的是太疲累,產生錯覺了?


    她搖頭歎息,向著毫無光亮的素寒居走去。


    那腳步十分輕緩,看去帶著一絲無力,而待阮清歌將那大門打開,欲要進入其中之時,她卻是忽而轉身,眼神銳利看向一抹方向。


    果然,拿出樹影扇動,一道黑色身影快速隱去身形。


    亦是在同一時間,阮清歌飛身上前,拔出頭上白蓮玉簪攥於掌心,眼底滿是銳利之色。


    “誰!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她站在樹尖之上,身影迎風蕭瑟,側目看去,那狂風將她秀發吹揚,衣擺亦是輕動,整個人散發著銳不可擋之氣。


    阮清歌揚起鼻尖,在那空中嗅了嗅,竟是聞到一絲極為熟悉的氣息,卻又不知是什麽味道,這讓她更加心煩。


    而她飛身將整個院落能夠藏匿的地方找遍,亦是沒找到那身影。


    “王妃,可是需要幫忙?”


    那急匆匆的身影驚動了正在巡邏的熾烈軍,一名將士上前詢問。


    阮清歌擺手,“不必了。”那眼底卻是越發冷漠。


    這種未知,被人窺視的感覺當真是不好!


    她抬起腳步,向著素寒居走去,那天邊已經泛起一絲魚肚白。


    而在阮清歌進入房中不多時,那院落中極為隱秘的一處角落,一抹身影從中走出,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遙遙看向燭火微閃的房中。


    那一張鐵鑄麵具下,薄唇輕抿,歎息出聲。


    “看夠了?看夠了就迴去吧!”


    一道悠揚聲音傳入男人耳中,緊接著,一抹帶著白蓮香氣的身形落於他的身旁,那身上散發的氣息滿是冷然。


    那麵具男勾唇一笑,道:“自作自受,若不是你當初讓我詐死,怎會搞得現在與清歌冷戰?”


    蕭容雋冷哼一聲,麵容比夜色還要沉,他昂起下顎,看向廂房的方向,道:“是本王高估了在她心中的位置,亦是低估了你對她的迷惑,日後少來,否則…”


    “否則如何?別忘了,你的事還要我幫忙。”


    蕭容雋勾出譏笑,道:“你以為本王失去你就不能完成計劃?你就不曾懷疑當初清歌與你滴血驗親之事?”


    沐訴之聞言側目看去,那眼底情緒十分不明,帶著一絲懷疑,一絲激動,以及…不可相信。


    “你…”


    那話語還未說出,卻聽蕭容雋冷哼一聲,道:“聽命行事,切莫輕舉妄動,亦是不要出現在清歌麵前,你心中之事,我自是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沐訴之聞言,垂在身側雙拳微微攥起,隨之唿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玩世不恭笑意,道:


    “不管如何,這清歌都是我的妹妹,當初結果能信不能信又如何?皆是改變不了我心中的答案,你的事我會幫,但不是因為你幫我擺脫罪名,而是因為清歌。清歌是個好女孩,希望你能善待,否則,我不介意…”


    “嗯?”蕭容雋聞言側目看去,那眼底滿是威脅。


    沐訴之搖頭輕笑,道:“如何?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麽辦就看你的了,我不介意鑽縫子。”


    那蕭容雋雙眼微眯,轉身與沐訴之對立,兩個身高相仿男子對視,均是帶著淩厲氣息,誰也不讓著誰。


    “有種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次。”蕭容雋冷聲道,那聲音簡直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那沐訴之挑起眉尾,道:“王爺,您今天是沒刷牙嗎?”


    蕭容雋眉心一簇,這男人當真是可惡,不是說他腳臭,就是沒刷牙。


    隻見蕭容雋手腕偏轉,掏出腰間軟劍,下一秒,那銳利刀鋒抵擋在沐訴之的脖頸之上,一絲腥氣順著東風飄散,那劍上亦是凝結成一滴血珠。


    沐訴之麵不改色,那嘴角邪肆笑容依舊,道:“王爺這般作何?殺人滅口?小心清歌不會放過你。”


    沐訴之簡直是拿無形的刀戳傷蕭容雋的心口,蕭容雋隻覺得一陣窒息,沉重閉上眼眸,那身上瞬間溢滿了殺意。


    沐訴之見狀,身形快速向後退去,樹枝隨之沙沙直響,他隔得許遠瞧著蕭容雋,那笑容更加狂肆,用內力傳聲道:


    “王爺莫氣,氣大傷身,小心不舉,哈哈!”隨著那狂妄的笑容響起,那原本沐訴之站立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


    蕭容雋將劍收起,深深唿出一口氣,平複著內心的波濤洶湧。


    這沐訴之和阮清歌當真一般,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你在那裏作何?”


    忽而身後傳來一道如鶯啼一般的女生,蕭容雋身形一頓,側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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