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大地,灰塵向天空席卷。


    地麵上一片亂戰,那打賭的兩人奮力殺敵,那僵屍兵在兩人的劍刃下猶如靶子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歐陽威遠速度雖快,卻是沒有蕭容雋來的快,那般的從容。


    阮清歌從一開始的焦急,到現在倚靠在樹幹上,打著哈欠看戲。


    她覺得那場地中央的兩人好似在演戲一般。


    沐訴之將吳鵬飛纏繞的死死,而吳鵬飛卻是怎麽也掙脫不開,那水霧內側好似鑲嵌了金剛內層一般。


    那吳鵬飛不斷的在裏麵掙紮,此時已經完全暴怒,也不與沐訴之打嘴炮了,雙手不斷的敲擊著那水球。


    沐訴之看上去意識沒有那般輕鬆,麵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而在那遠方的熾烈軍和精兵,均是站的遠遠,沒有得到命令亦是不敢上前。


    有些將士看的十分激動,不住的叫嚷,為自己的歸屬呐喊助威。


    這原本是十分嚴肅的一場戰鬥,硬是被那場地中央的兩人演繹成了對眼比賽。


    有了蕭容雋和歐陽威遠的加入,沐訴之輕鬆了許多,那兩人看似在比試,卻是將沐訴之保護的好好。


    皆是因為兩人知道,真正的大boss是吳鵬飛。


    那僵屍兵有一百餘人,兩邊分配的十分均勻,殺傷力雖然十分巨大,但是因為手中並沒有武器,隻能靠肉搏。


    還不等靠近那兩人,就已經被砍去了腦袋,兩人也在摸索著,知道蠱蟲存在的位置,將之斬殺。


    阮清歌一邊暗自觀察,一邊看向那天際,等待花無邪歸來,若說這僵屍兵好對付,真正需要謹慎對付的隻有吳鵬飛。


    若不將‘純陽聖火’拿來,那吳鵬飛怕是消滅不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那地麵上的僵屍兵被消滅的差不多,阮清歌不由得唿出一口氣,心中卻是更加焦急,那花無邪到底去了哪裏?


    阮清歌第n次抬起眼眸看向天邊,那處一片黑暗,依舊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地下忽而響起一聲巨大的咆哮聲。


    阮清歌下意識垂眸看去。


    在瞧見那地麵情況之時,她忽而瞪圓了眼眸,隻見吳鵬飛竟是衝出了水球,沐訴之的身體被震出數米之遠,摔在樹幹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那氣息看上去十分不穩,眼眸亦是半開半合,氣若遊絲,麵上一片煞白。


    阮清歌與劉雲徽交換著眼神,劉雲徽帶著阮清歌快速向著下方飛去。


    她來到沐訴之身側,將之扶起,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了他的口中,焦急問道:“怎麽迴事?”


    沐訴之緩出一口氣,抬手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道:“我已經將他皮膚刺破,他失去保護,好對付許多。唔…小心!”


    還不等阮清歌迴答,沐訴之忽而伸長手臂,將她推到一邊。


    阮清歌在地上翻滾,待跪倒在地之時,瞧見吳鵬飛抬起一掌將沐訴之扇飛,再次甩出數米之遠。


    阮清歌瞧見眼底滿是冷意,她瞳孔微微收縮,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收緊攥成拳。


    而就在此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原本那僵屍兵已經快要被斬殺殆盡,卻是從樹叢的兩邊再出衝出許多。


    那腐臭味道更加濃鬱,充斥了整個山尖。


    蕭容雋見狀,將軟劍從一人身體拿出,對著歐陽威遠喊道:“振國大將軍!看來我們比試要暫緩了!”


    那歐陽威遠亦是知道此時情況的危急,他微微昂首,快速來到蕭容雋身邊。


    兩人背靠著背,麵對著眼前的戰勢。


    而那沐訴之躺在地上氣若遊絲,吳鵬飛一步一步向著他走去,脖頸輕動,麵上滿是殘暴。


    “本尊在一日!爾等都要死!”


    他爆嗬一聲,向空中一躍,手掌成拳,向著沐訴之的方向砸去。


    阮清歌瞧見瞪大了眼眸,“不要!”她大喊一聲,隨之快速衝去,一邊江頭頂的白蓮玉簪拿了出來。


    亦是從懷中掏出萃了毒的銀針,不斷向著空中射去。


    那沐訴之瞧見阮清歌的動作,麵上滿是欣慰的神色,他微微閉上眼眸,對著阮清歌的方向喊道:“不要過來!”


    然而那聲音細小如蚊子,這兩次撞擊定然傷及了內髒,他毫無動彈之力。


    那吳鵬飛顯然是防備著阮清歌,隻見他空出一隻大掌在空中劃動,那銀針竟是調轉方向,向著阮清歌的位置發射過來。


    劉雲徽瞧見阮清歌的動作瞪大了眼眸,“清歌!”


    阮清歌麵色一暗,身子快速偏轉,輕巧躲過,隨之向前一躍,來到沐訴之身邊,拽住他的手臂在地上翻滾出數米之遠。


    隻聽身後傳來一道‘轟!’的巨響,她微微側目看去,那地上被吳鵬飛硬是砸出一道巨坑。


    蕭容雋聞聲亦是看來,他微眯起眼眸,快速飛身而來,擋在吳鵬飛的麵前,與之糾纏。


    那兩千熾烈軍和精兵也已經上前,與那些僵屍兵打鬥在一起。


    瞬間塵土飛揚,整個山頭一陣晃動,塵土飛揚。


    沐訴之躺在地上,緩出一口氣,瞧見阮清歌起身要加入蕭容雋的隊列,他抬手一把拽住阮清歌手臂道:


    “那屍龞母蟲現在還沒有完全與之融合,還在他的腹內,但是腹部的肌膚十分僵硬,要小心,若是讓屍龞進入頭部,一切都晚了!”


    阮清歌聞言眼底滿是凝重,她微微昂首,抬手摸索著沐訴之的脈搏。


    那脈象十分虛弱,經脈亦是有所損傷,阮清歌見狀,眼底帶著一絲憤然。


    她垂眸瞪著沐訴之,“你為何要強撐著?!”


    若不是剛剛他表現的太過於正常,阮清歌也不會認定他沒事。


    沐訴之勾唇輕笑一聲,那笑容十分僵硬,道:“我不想將脆弱的一麵展現在你麵前,可是…好像逞強了。”


    阮清歌怒罵一聲,道:“逞強?你這簡直是找死!你知不知道你再動用內力功力盡廢!”


    沐訴之聞言笑容落下,嘴角想要勾起,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他緩出一口氣道:“為了你,我作何都甘心。”


    他抬眼眼眸看著阮清歌,眼底滿是真摯。


    阮清歌聞言抿起嘴角,瞳孔微縮,這煽情的一幕實在是不適合她。


    她轉身欲走,卻是被沐訴之拉住了衣袖,隻聽身後傳來一道輕咳,隨之是一聲極不可聞,帶著一絲請求的聲響。


    “叫一聲…哥哥,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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