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劉雲徽,低垂著眼眸掃視了一眼那守衛,道:“霍楠迴來了嗎?”


    “還沒迴來。”


    劉雲徽聞言,眉頭輕微皺起,道:“去了多久?”


    “一炷香的時間...”


    那手下說的極為緩慢,看著劉雲徽的眼神也帶著一絲質疑。


    “好...”


    劉雲徽轉身,便向著那石洞的深處走去,卻是並沒有迴到那間密室。


    那把門的兩個手下,卻是看著劉雲徽挺拔的背影竊竊私語。


    “哎?你說這人...怎麽看著這麽麵生?”


    “我看也是,不過這人帶著麵罩,難道是哪個小弟得到了老大的抬愛?”


    “我看八成是,咱們還是好好看門吧!等老大來的時候機靈點,興許也能站在那位置上。”


    “哎...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


    山巔之上,一抹清瘦的身影隔著樹林遙遙相望。


    劉雲徽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那攥緊又放鬆的指尖,似乎在宣泄著情緒。


    忽而,他在遠處的邊際瞧見兩匹急速奔跑的大馬,向著那樹林前進。


    他眉頭忽而一皺,那眼底閃現出一絲清亮。


    清歌...無事...


    他連忙轉身,瞧見身後不遠處的哨崗裏正站著兩名竊竊私語的男人,那兩人手中均是拿著一個竹筒一般的東西。


    向著遠處蕭容雋和阮清歌所在之地瞧去。


    忽而,一人大喊道:“不好!有人來了!”


    劉雲徽聞聲耳際輕動,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兩枚暗器,隨之他大掌輕揚,那兩枚暗器帶著勢如破竹的意味,快速射了過去。


    隻聽身後傳來兩道悶哼的聲響,那暗器正中額頭,卻是一絲血跡都沒有流出。


    那兩人生命流逝的末了,都沒有發現到底發生了何事。


    劉雲徽轉過身,目視前方,麵容冷清,輕踩著泥濘道路,從那兩人身側離開。


    此時,正在樹林的阮清歌,正目光冷然的掃視著前方,那風聲不斷從耳邊吹過,刮得麵頰生疼。


    她雙眼微眯,在心中祈禱劉雲徽真的不要出現任何事端。


    還有,那信號的意思到底是何意?


    她身後的蕭容雋,神色亦是十分凝重,那馬匹行駛起來極快,身後的白凝燁不斷敲擊馬匹的臀部,才勉強追趕而上。


    兩個馬匹一前一後快速前行,忽而,那蕭容雋所乘騎的馬匹停住步伐,卻是一聲都沒有發出,馬兒的前蹄在空中劃過一絲優美的弧度,隨之幾不可聞落地。


    阮清歌皺眉看去,不解蕭容雋為何忽然停止而下?這並不是劉雲徽發射暗號的地方。


    那周圍滿是樹叢,看向遠去,滿是綠意,鼻息下飄蕩著清新的味道,卻是...帶著一絲危險。


    那蕭容雋單手扶住阮清歌的腰肢,眼神卻是嚴謹的掃視著周圍。


    白凝燁亦是停下,兩個馬匹並肩站立,均是訓練有素,那馬兒踩在草地上發出的聲響幾不可聞。


    阮清歌唿吸清淺,亦是知道,此時不說話,才是最好的。


    她一雙素手悄無聲息的伸向袖間,若是當真發生什麽意外,也好有個喘息餘地。


    忽而,阮清歌目光一暗,那三人的目光均是向著東邊看去。


    不多時,阮清歌腰部一緊,整個人懸空,被蕭容雋帶到了空中。


    白凝燁隨後,三人將馬匹留在樹幹之下,人,卻是站在了樹尖之上。


    不多時,東麵樹影微動,一匹馬,以及三個人影從那方走出。


    “二當家,我們不快點嗎?”


    “急什麽?那梁王肯定被難民給攔住了!”


    “嘿嘿!是啊!老大的蠱毒就是厲害,肯定沒有人能逃得過,那咱們現在幹點什麽?二當家!”


    阮清歌聽聞此聲,眼底帶著一絲憤然,難道說,這群人口中的老大,就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當真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這自豪感是從哪裏來的?!草菅人命還能生出優越感?


    阮清歌攥緊了拳頭,憤恨看去,緊接著那邊的聲響再次傳來。


    “幹什麽?!多久沒吃肉了?給我弄點去!”


    “是是!小的這就去!”


    “哎!二當家!這有兩匹馬!”


    那聲響由遠及近,不多時,一個身影竄到了阮清歌所在的樹下,三人對視一眼,垂眸看去。


    “在哪?!現在的馬,可是稀有貨啊!”那名為老二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緊接著便是一道馬匹踢踏的聲響。


    阮清歌不動聲色看去,頓時嘴角一抽,這男人是東北穿越來的?那一身大紅夾雜著綠色的花布衫是怎麽迴事?!


    那男人跳下馬匹,將韁繩扔到了一名手下的手中,隨之上前,對著阮清歌的馬左看右看,轉悠了一圈,隨之單掌摸索著下巴,卻是看不到麵上的神色。


    他道:“哎呦!?這荒郊野外還能看到這麽好的馬?”


    說著,他便抬起一掌,想要去摸索。


    可蕭容雋的馬皆是帶著脾氣,那其中一隻馬用鼻子喘息一聲,隨之抬起後蹄,向著那花布男便是踹了過去。


    緊接著,讓樹上三人均是錯愕的一幕出現。


    隻見那男人身形快的詭異,向旁閃躲,那馬蹄子愣是踩了個空,氣的在原地直轉圈。


    蕭容雋見此情形,雙眼微眯,麵上卻是沒有多餘的情緒。


    阮清歌嘴巴微張,亦是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白凝燁眼底滿是玩味,對著蕭容雋內力發聲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人的輕功怕是僅次於劉小子,一會可不好對付啊!”


    蕭容雋抬起眼眸,冷漠的瞥了白凝燁一眼,白凝燁眼底滿是揶揄的看向阮清歌,那眼底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蕭容雋沉著的垂下了眼眸。


    阮清歌疑惑的看向那兩人,想要向旁挪去,這兩人眉來眼去,她夾在中間算是怎麽迴事?可到底是沒有移動,畢竟...這樹上,著實不安全。


    “馬德!還想踹老子!當真活膩歪了!給我現在就宰了!”


    阮清歌聞聲,眼底滿是憤然,她想要上前,卻是被蕭容雋不動聲色的拉住,亦是無聲的搖了搖頭,隨之抬起單掌,在空中比劃著。


    阮清歌立刻會意,昂首,看著那下方掏刀,打算對馬匹動手的三人,她眼底滿是冷冽。


    她伸出素手,小心的從袖口處掏出一根針,那針看上去與銀針一般無二,材質卻是截然不同。


    白凝燁看去,一眼便認出,那是當初阮清歌暗算蕭淩使用可溶解在皮膚之上的針劑。


    他搖頭,在心底輕歎,這小女人還真是惹不得,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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