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闊氣的馬車行駛在路上之時,已經是午夜十分。


    皆是因為阮清歌在前行之時,忽而想起霍卿常的妻子——何蘭的疾症,不過也幸好阮清歌折迴,才知道...


    她竟是被蕭容雋無所不在的監視著!


    當她迴到府衙之內,王二狗的烏紗帽已經被摘去,詢問一番才得知,王二狗的事件已經被知府知道,之前刀疤男打劫的鄉村,亦是歸屬樊陽城。


    這王二狗這些年一絲作為都沒有。


    那霍卿常也被革去了師爺之位,阮清歌找了許久,才在一間學堂找到了他,原來霍卿常被安置了去路。


    那霍卿常瞧見阮清歌之時,十分平靜,當時反應過來阮清歌可能是梁王的人之時,便知道自己的下場。


    阮清歌亦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當霍卿常得知阮清歌的目的之時,簡直驚掉了下巴。


    那何蘭一臉憔悴,年齡二十多,卻像是三十一般,即便如此,那霍卿常亦是沒有妾娶,從始至終一心一意。


    在這世間竟是能瞧見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幕,讓阮清歌不由得有些唏噓,腦海中亦是浮現那男人的身影,他身邊亦是沒有小妾,連個通房的丫鬟都沒有。


    那何蘭本就是陰寒之體,加上落水,雪上加霜,便不得生子,阮清歌給她針灸,開了湯藥,亦是在離去之時,在何蘭的枕頭下放上錢財。


    做完這一切,阮清歌唿出一口氣,上了馬車。


    塗楚藍十分不解,為何那師爺這般,還要醫治他的妻子。


    阮清歌答:“醫者聖心,罪大惡極之人亦是生命,命本無常,遵循本心,救便是了!”


    那一句‘救便是了!’被阮清歌說的豪情無限,塗楚藍眼底滿是驚豔,這男子小小年紀,竟是參悟的如此通透。


    實乃‘人性’二字,在他麵前,隻是擺設罷了,‘遵循本心,救便是了。’皆是心善,為醫重德。


    塗楚藍心中忽而生起一絲慚愧,活了這一大把歲數,竟是沒有一個少年明白的多,不消片刻,便被咽入腹中。


    自是因為日後跟在‘安夢生’身側,難得的安心,亦是一種對過往的救贖。


    ——


    夜黑風高,月影婆娑。


    阮清歌不住的打著哈欠,她側目看向劉雲徽,眼底滿是揶揄,“為何蕭容雋能這麽快知道樊陽城的事情,是不是你偷偷給他報信了?”


    劉雲徽聞言微微側目,並未迴答,那看著阮清歌的眼神卻好似看著一個白癡一般。


    阮清歌翻了個大白眼,真想一巴掌唿死劉雲徽,難道他們鎮北將軍府出來的人皆是麵癱,不愛言語?


    她手臂支撐在桌上,隨之撐起下顎,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劉雲徽。


    那少年皮膚黝黑,卻是一片陽剛之氣,自從沙漠之地迴來,他那雙鳳眼比以往銳利了許多,隻是在看著阮清歌的時候迴柔軟上幾分。


    那劉雲徽自是知道阮清歌正看著他,他抿起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解釋道:“你可知馬上就要路過潁州。”


    阮清歌聞言搖了搖頭,隨之眉頭微皺,“你說的潁州,可是當初劫走我去的那處?”


    這馬車內隻有阮清歌和劉雲徽二人,因為購買了許多物品,此次前行,正是兩輛馬車。那刀疤男和塗楚藍正坐在後麵那輛,亦是雇傭了兩個車夫。


    聞言‘劫走’二字,劉雲徽麵上劃過一絲窘迫,他點頭道:“正是。”


    “為何提起這個?”阮清歌倒是無感,當初的事情她看的很開,緣分自是這般,無巧不成書,無緣不相見。


    劉雲徽正色道:“潁州的沈府尹你可還記得?”


    阮清歌昂首,忽而嗤笑出聲,“我自是記得,若是當初沒有遇見他,沒有他的引薦,我也不會去那皇宮,亦是不會再有後事。”


    說起來,阮清歌對那沈府尹還真是愛恨有加,不過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若是當初沒有那黃金萬兩的誘惑,怕是現在還在逍遙快活,不過現在日子過得也不差。


    劉雲徽聞言,麵色一黑,抱拳在嘴邊輕咳一聲,掩住情緒道:“前方便是潁州。”


    阮清歌昂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可這和蕭容雋有何關係?”說完,她眼底劃過一絲了然,“難道說,蕭容雋得知,叫了沈府尹處理這事?”


    劉雲徽昂首,給了阮清歌一個讚賞的眼神。


    阮清歌並未因為如此欣喜,反之麵上展現出一片惱怒,“那為何這處這麽多難民,那潁州極大,為何不收留?”


    劉雲徽聞言,抿起嘴角,“你若想知,後日便可。”


    阮清歌聞言,昂首,聽聞劉雲徽之意,定然是後日才可到潁州。


    阮清歌捂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她對著劉雲徽揮了揮手,“你轉過身去!”


    劉雲徽聞言,皺眉,卻還是聽取了吩咐。


    不多時,他身後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瓶罐相碰的叮當聲。


    當他再次轉過身來之時,阮清歌正對著一麵琉璃鏡在麵上塗抹著什麽。


    而那一張嬌豔的絕世容顏,完好的展現出來,她卻皺眉,嘴唇輕癟,隻是轉瞬,阮清歌嘴角微彎,一張麵容因為那笑臉燦如皓月,美若邸仙。


    自古帝王為博得美人一笑,絞盡腦針並無道理,傾城美顏,一笑傾人,再笑傾城,自是要‘傾倒’一座城池。


    就在劉雲徽胡思亂想之際,耳際卻是聽聞阮清歌小聲的嘀咕著,“悶了這麽多天都不見麵上長痘痘,這傾顏還真是極好,看來暫時不用研製高級版了。”


    劉雲徽聞言,嘴角一抽,小女子愛財,在何時都不會忘記這一條定律。


    “喂!後天到潁州是不是?那我就睡個兩天兩夜,這易容我便不帶了,省的悶痘。”說著,阮清歌掀開一側的軟被鑽了進去,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劉雲徽聞言,皺起眉頭,“悶痘是何物?”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何物你自是不用知道,去吧!有事喊‘小哥哥!’我就知道有情況了。”


    劉雲徽聞言,麵色一黑,‘小哥哥?’聽起來那麽像紅樓攬客的?但他並未言語,彎身走了出去,向著後方馬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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