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淡然看去,當看到那負手而立的身影之時忽而整個身子僵住。


    隨之如同斷線的木偶一般,轉過身子,彎腰,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花抱在懷中,月光下素手十分的潔白,她繼續摘著。


    一道細小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自阮清歌的口中說出。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蕭容雋自從武力上了一層樓,聽力自是不一般,他瞧著阮清歌的聲音,以及那細細碎碎的聲音,額角一凸,踩著泥土大步流星的走來。


    阮清歌看著那地麵上的影子,她身子一縮,下一秒,脖子一緊,整個人被拎在了空中,


    她頓時瞪圓了眼眸,揮舞著手臂大喊:“放開我!你幹嘛!白凝燁!墨竹!救我啊!”


    她側頭看向那兩人,後者均是嚇得一陣瑟縮,蕭容雋那眼神他們兩個又不是沒有看見,簡直能吃掉一頭大象!誰敢上前?不要命了?


    阮清歌欲哭無淚,她本想趁著蕭容雋不在將那花全部摘掉,可剛摘取了一半,這人怎麽就迴來了!


    當花無邪沒有找到阮清歌,向著前庭走來之時,便瞧見了不遠處拱門走來一道龐然大物,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兩人,正是蕭容雋手中拎著的阮清歌。


    他詫異前去,想要將阮清歌拽下來,那手臂剛抬到一半,忽而瞧見蕭容雋那麵如黑炭的表情,頓時倒退一步。


    阮清歌揮舞著手臂拽向花無邪,卻被蕭容雋一躲,那手臂與花無邪的衣角擦邊而過。


    花無邪離老遠便瞧見了正互相攙扶著的兩個主仆,他上前走去,指了指已經消失無影無蹤的兩道身影,問道:“這是怎麽了?”


    自從上次烤肉事件後,白凝燁和墨竹已經認識了這個在阮清歌身邊神出鬼沒的朋友。


    白凝燁甩開墨竹拽住的衣擺,看了看那沾滿泥土的袖口,眼底帶著一絲嫌棄,他皺眉歎出一口氣,“王妃自是闖禍了,你若有事,明日再來。”


    說著,他便要轉身離去。


    “聖醫大人!那花!...”墨竹迎風在身後唿喊著。


    白凝燁抬起眼眸瞧了一眼那遠處被采摘七零八落的花簇,皺眉搖了搖頭:“收拾收拾放入清歌的藥房吧。”


    說完,白凝燁一邊低聲說著:“造孽啊!造孽啊!”一邊向著前庭走去。


    墨竹左右看著,麵上滿是不知所措的神情,她手中還拿著那些花簇,最終掃了一眼同樣錯愕的花無邪,認命的去了前庭的花園。


    留下了站在原地迎風而立,搔著後腦勺,十分無奈的花無邪。


    ——


    此時,阮清歌已經被蕭容雋扔到了床上,室內一片黑暗,毫無光亮。


    阮清歌翻了個身,坐在床邊,撇頭看向窗外,就是不正眼看站在對麵臉色陰沉的男人。


    他還好意思黑臉?她都沒黑的好不好!


    蕭容雋眼底滿是陰寒,想說出口的話語在瞧見阮清歌那不屑的表情之時頓時什麽話都沒有了。


    阮清歌雖然看著窗外的方向,但那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蕭容雋。


    她在等,等待蕭容雋上前,袖中那東西才能發揮出作用。


    阮清歌緊了緊拳頭,見蕭容雋半天都沒動靜,這家夥不是要興師問罪嗎?不是一臉的憤恨嗎?為何還不怪罪她?為何還不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阮清歌瞳孔輕掃,掃向蕭容雋的腰側,黑暗中,那腰身並未存有一物,她不由得有些詫異,這蕭容雋以往的劍都是從何處拿出來的?


    今日若是沒有,她那東西不是白弄了。


    她微微皺眉,看向那遠處,隻見原本蕭容雋應該站的地方忽而飄過一抹黑影。


    阮清歌眼神一晃,那張俊顏徹底出現在她的麵前,四目相對,她倒抽一口氣,伸手要抵抗蕭容雋的胸膛。


    忽而一隻大掌攥住了阮清歌的手腕,那帶著一抹深寒的語氣自頭上炸開。


    “頂風作案,得來閑適?”


    阮清歌麵容一頓,仰起頭注視著那浩瀚的星眸,撇唇道:“不就是幾多花?那本就是王府之物,為何我不能動?我還是不是你的王妃了!”


    末了,阮清歌實在太氣憤,她甩開蕭容雋的手掌插起腰間,怒目而視。


    小巧的鼻孔中噴湧著怒氣,吹拂在蕭容雋的麵容上,將他額前垂落的一縷秀發吹揚,落於麵上帶著一絲癢意。


    兩雙眼眸對視,一雙杏目圓瞪,一雙鳳睫微眯,均是誰也不讓著誰。


    阮清歌雖然瞪著,但那袖中的小手卻是一直都沒閑著。


    她摸到一絲粉末,果然那些帶著毒液的銀針均是被蕭容雋震碎,嗬!這個男人!


    “如若你這般道來,王府中一草一物你皆要愛護,為何這般!”蕭容雋冷清道,那一絲清爽的氣息噴撫在阮清歌的麵上,帶著淡淡的白蓮香氣。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隻要稍微動彈,鼻尖便會相貼。


    阮清歌眼底閃現著不悅:“物盡其用!你可知?那花擺在花園,便是死物,隻能觀賞,若是給我,自是能發揮出極大的價值!”


    “嗬!你能作何?”蕭容雋的笑容十分的不屑。


    然而,在阮清歌的眼底卻是異常的邪魅,她瞳孔微顫,在袖口的拳頭攥了攥。


    忽而,空中一絲風微揚,自阮清歌的袖口傳出。


    蕭容雋身形微動,他站直了身子,摸索著腰間的位置,眼底帶著詫異的看去。


    “你做了什麽?”


    就在蕭容雋說話間,他腰部傳來一陣奇癢的感覺,如同萬隻螞蟻吞噬。


    而就在他剛剛伸手去觸碰,那癢意卻是從腰間以圓點的範圍誇大化,這才片刻的功夫,便已經癢到了臀部的位置。


    而那毒奇怪無比,竟是隻向著胸膛以下,隻有臀部極為癢癢。


    蕭容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他麵色黑的能滴出濃墨,他腳步微顫,竟是一絲內力也使不出來。


    阮清歌見蕭容雋中招,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容,她站起身,在黑暗中一步步向著蕭容雋走來。


    揚了揚指尖的一跟樹枝一樣的東西,她淡然掃過,隨之眼底滿是得意的向著蕭容雋看去。


    “這,便是你看不起我的下場!”


    蕭容雋麵色頓然一黑,“你,好樣的!”語罷,他快步走了出去,那腳步卻是極為的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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