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雪花飄蕩。


    阮清歌抱著那些東西迴到了藥房。


    她唿出一口氣,甩了甩胳膊,吹膜看著那暴露在空中,血跡已經幹涸的傷口。


    塗抹了諸靈,已經完全愈合,因為沒有感受到冷氣,所以她並沒有在意,也忘記了換衣服。


    她檢查了一遍那些器具,見全是她要的,她滿心歡喜的迴到了臥室,她想洗澡,可是已經叫墨竹去休息了,隻要自己打水。


    沒有多餘的丫鬟就是不行...


    一切準備完畢,已經是半炷香之後的事情,提水跟玩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物,抱著從廚房順來的糕點去往藥房。


    說是藥房,現在不如叫做她的實驗室。


    冷風習習,地麵上的雪花隨風吹動。


    她一步一個腳印踏去,站在藥房門口,向著素寒居看去,那裏一室明亮,燈火通明,顯然蕭容雋在裏。


    她迴想著剛才的一幕,那炙熱的氣息...


    她麵上不由得一陣燥熱,雖然...她也很想吃肉肉啦!但是...那個男人著實太不要臉!比他臉皮還厚,說起...反應就起反應,也著實隨便了一些!


    她忽而哼聲,走入了藥房之中。


    她將藥房的燭火點燃,室內一片明亮。


    器具擺放在桌子上,一陣桶弄,那東西都是用琉璃所做成,亦是玻璃,表麵光滑,十分的幹淨透徹,做工精細,沒想到現在就是也有這樣的技巧。


    她抬起眼眸,看向窗簷下的那些花朵。


    還是前些時日在休息室中拿過來的,此時已經有些幹枯,定是不能製作成染料。


    她想了想,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唇釉,而那些東西需要的自是甘油以及能夠凝結之物,那凝結之物便是蜜蠟,而這個時代卻是沒有的。


    她來迴頭看著那些藥材,亦是沒有能夠用到的,阮清歌不覺有些頭疼,難道今晚真的要這麽放棄了嗎?


    雖然麵上一片憂愁,然而手上卻是不停的拿著糕點糕點放入口中,一點都沒有走心。


    當所有的糕點全部吃完之時,她打了個飽嗝,喝著茶水,時間已經一點一滴過去。


    她抬起眼眸,看著那漆黑的夜色,撇了撇嘴唇。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想著,她揉搓著肚皮,迴到了翩泓居。


    可她卻是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打破了她的眼界。


    她竟是不知阮尚儒竟然能夠這般的厚顏無恥,為了那區區一千萬兩黃金號吧,不惜動用江湖勢力,奪取她的性命。


    也是之前阮尚儒從未關心過原主,加之原主整日瘋瘋癲癲,怎能知道阮尚儒的真正性情。


    現在,阮月兒應該已經恢複了常態,想必她若是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還好好地,定然和孫氏打著什麽壞主意。


    不知,當年將她拌醜,瘋癲之事,阮尚儒值不值否,若是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更加都好玩兒了。


    她已經在這王府之中數月,皇上也派李公公前來慰問,想必現在北靖侯府的人應該也知道她還活在這世上。


    可惜沒能看到他們當時的神情,嘖嘖。


    不多時,阮清歌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這一睜眼已經是日上三竿。


    暖陽照耀著大地,昨晚下的積雪全部融化,地麵一片濕潤。


    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掃視著周圍,從床上坐起來身,伸了個小小的懶腰。


    見墨竹已經將洗漱水擺放在一側,她踩著錦鞋走了過去,拿起布巾擦拭著臉。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一絲冷風席卷進來,她側目看去。


    墨竹正費力的抱著衣物走了進來,遮擋住她的眼簾,足有一頭高。


    “清歌,這些是前些日子定做的衣物,已經做好了。”


    說著,她將那些衣服,拿到了阮清歌的麵前。


    阮清歌擦拭著臉,抬起眼簾看了過去,那些衣物各種樣式,各種顏色,各種花紋。


    阮清歌嘴角不由得一抽,“這些是要我穿到明年嗎?”


    聞言,墨竹輕輕一笑:“不是!這些隻是一個冬季的,到明年還會再定做,畢竟你是王妃呀!”


    說著,墨竹,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澀,畢竟以前阮清歌的生活,她是有所耳聞的,一年隻穿一件粗布衣服,怎會知道尋常官家小姐的奢侈?


    阮清歌隨手拽過了一件,瞧了瞧,見到花紋是自己喜歡的,便扔到了床上。


    “今天我就穿它好了。”


    那是一件乳黃色長裙,布料不知是什麽,摸著就很舒服。


    墨竹應了一聲,將其餘的放在衣櫃中放好,隨之走了出去,張羅著早飯。


    阮清歌吃完,裹緊衣物向著藥房走去,明天便是交胭脂的日子,可是那唇釉的樣品還沒有做出去。


    藥房內還是昨晚那般模樣,阮清歌拿出消毒的藥材,將墨竹拿迴來的器具擦拭了一遍。


    墨竹再側,疑惑的看著那東西,“清歌,你這是要做什麽?”她猶記得當初阮清歌拽著她做傾顏的一幕,當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阮清歌將器具放下,抬起眼眸看著墨竹,眼底卻滿是沉思。


    甘油,凝固之物,染料,保養皮膚的藥材缺一不可。


    可是那甘油...阮清歌微微皺眉,單手支撐著下顎在原地踱步。


    墨竹一直好奇的看去,卻是從未出聲打擾。


    不多時,忽而空氣中響起一絲響動,阮清歌打了個響起,眼眸晶亮的向著墨竹看去,“墨竹!去廚房給我拿一塊豬油!沒有現熬製也可!”


    墨竹詫異,“清歌,豬油,是何物?”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就是用肥肉榨取的油脂啊!”冷卻了便可凝固,雖然質地不怎麽樣,但用藥材來綜合,效果亦可!


    阮清歌忍不住的誇讚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現代不是流行什麽豬油膏?那就做個豬油唇釉好了,古來第一!


    墨竹聞言,皺著眉頭看來,眼底滿是迷茫。


    阮清歌見狀,眼底閃現出一絲不耐煩,她擺了擺手,“好啦!我自己去!”


    說著,她提起裙擺向著廚房走去。


    廚房在前庭,前院的東廂,若想到那處,亦是要經過前庭客房的門口。


    正在屋內悠閑看話本子的白凝燁瞧見了急匆匆的身形,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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