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到不行,這個男人竟然還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阮清歌唿出一口氣,克製著自己的脾氣,攥起拳頭,沒有掏出袖口的銀針。


    她站直身子,小臉微嘟,氣唿唿的看著劉雲徽,“你去了哪裏?為何又忽而出現在這裏?”


    劉雲徽身形微動,來到阮清歌的身側,拽住她的衣袖,向著一處座椅上走去。


    這院落十分的偌大,那中央假山上的池水溪溪的流淌著,晚風浮動,帶著秋冬的涼爽。


    劉雲徽側目看去,一雙銳利的眼眸掃在阮清歌的身上,見她穿的十分單薄,將外套脫去,剛要搭在阮清歌的身上,被一雙素手攔截。


    “我不冷,也不用討好我。該交代的,你必須交代。”阮清歌抱起手臂,雙腿交疊,一隻腳尖在空中蕩漾著,痞子味十足。


    在剛剛阮清歌推拒的時候,劉雲徽觸碰到阮清歌的指尖,一片溫熱,便也沒有強硬,將衣衫穿上,仰起頭,看著月色歎息一聲。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抬起一隻腳踹了過去,被劉雲徽躲開。


    “你倒是說啊!”


    劉雲徽垂首看了過來,月光下,‘蘇夢’的模樣,很是柔美,不同於阮清歌的真容,若說真容是驚豔的白玫瑰,那麽現在就是清新的小百合。


    阮清歌眨巴著眼眸等待著,可是劉雲徽就是不說話。


    再阮清歌實在不耐煩的時候,耳側忽而傳來一道輕聲:“我去了邊疆,前些時日剛迴來。”


    “邊疆?”阮清歌詫異看去,“現在也沒有戰勢,為什麽要去邊疆?”不過,怪不得劉雲徽看上去黑了不少。


    再者,現在劉雲徽能說出此話,是不是就證明,他已經承認自己就是鎮北將軍府的人。


    “自是練兵,那邊還有軍營在鎮守,現在已無事了。”說話間,劉雲徽的眼底滿是落寞。


    阮清歌聞言,昂首,“是這樣啊,好吧,原諒你了,那...現在該說說,當初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阮清歌站起身,背對著月光,揉拳擦掌的看著劉雲徽。


    劉雲徽顯然是想到了阮清歌會過問,淩空一跳,向著後方掠去,躲開了阮清歌的範圍。


    阮清歌見狀,瞪大了眼眸,“你這是不打算告訴我嗎?”


    劉雲徽在遠處負手而立,輕輕搖頭,“你現在顯然是想打我一頓,莫非剛剛不解氣?”


    阮清歌神色一頓,抱起手臂眼底一片華光的看著劉雲徽,果然,最了解他的還是這個兄弟。


    阮清歌抬起一隻手,對著劉雲徽勾了勾,“你來,我不打你,你說好了。”


    劉雲徽聞言,眼神下垂,一步一步的向著阮清歌走去,當他到阮清歌麵前的時候,阮清歌垂下眼簾,看著擺著一隻手刀的劉雲徽,嗤笑一聲。


    “說了不打你就是不打你,你說吧。”阮清歌旋身,向著座椅處走去,坐在上麵仰起頭看著月光


    “其實你離開後,我想的最多的不是當初你為什麽要騙我,而是你在何處,相處了三月時光,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嗎?”


    阮清歌語氣十分落寞,看著那月光的眼神,一片悵然。


    劉雲徽心念一動,垂下眼簾,竟是沒想到會是這般,不過,聽聞阮清歌的話他心頭一暖。


    “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嗎?”


    劉雲徽抬起眼眸深深的看著阮清歌。


    阮清歌挑了一隻眉頭,借著月光看去,隻見在月光下劉雲徽一身黑衣,顯得格外的寂寥,他眼底閃爍,似乎並不願提及。


    而阮清歌心中有一絲疑惑,按道理來說劉雲徽的身份是鎮北大將軍之子,蕭容雋的表弟,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神情。


    她隨之攤了攤手,“我並不知道呀。”阮清歌歪著腦袋,眼神一眨一眨,好似天上的星辰。


    劉雲徽顯然是不相信的,他皺著眉頭走來,坐在阮清歌的身側。


    “當初劫走你...我...”他輕歎一聲,欲言又止。


    隨之道:“你應該知道,在我的心中,梁王就是我的信仰,他隨隨便便娶了一個瘋子,我怎會看的過眼,所以...”


    聞言,阮清歌嗤笑一聲,“那你現在看我是個瘋子嗎?”


    劉雲徽垂下眼簾,搖了搖頭,“自這些時日相處,我怎會不知你的心性,若你在蕭容雋身旁,我定然是安心的,隻是...”


    聞言,阮清歌皺了皺眉頭,抬起眼眸看去,“隻是什麽?”這一次見麵,劉雲徽似乎想法許多,說話亦是吞吞吐吐,十分惹人厭。


    劉雲徽輕唿一聲,垂下眼簾,低垂看著地麵的泥土。


    “若你在表哥的身側,安危定然是個問題,隻希望你日後保護好自己,在他身邊潛伏著無數個要害他的人,你...”


    聞言,阮清歌擺了擺手,“這自然是不用多說,有危險才會有致命的誘惑力,在他身側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不過嗎...能在他身邊到何時我是不知道的。”


    聞言,劉雲徽皺眉,“你還要離開他嗎?你們的婚約是皇上賜婚,若是逃亡不僅是你,連蕭容雋都是要定罪。”


    阮清歌聞言仰天長歎,“你是不知我前些時日為了逃離受了多少的苦難。”


    隨之,阮清歌將之前發生的一幕幕說了出來,一直將蕭容雋咒罵得麵目全非。


    而一側的劉雲徽聞言忍俊不禁,聽聞阮清歌說出這些,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好似迴到了從前笑鬧的日子。


    而就在這時,開門聲響起。


    阮清歌正手舞足蹈的咒罵著蕭容雋,而她聽到聲響側目看去。


    瞧見了正端著茶水出來的梁媚琴。


    接下來的聽到劉雲徽用極快的聲響:“往後由我跟在你身側,所以不用擔心我會逃離,之前的事情往後再說,現在就不要說出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阮清歌聞言,自是明白,因為今日劉雲徽前來的麵容是他的真容,而那梁媚琴並不知道他是何人。


    就在阮清歌點頭,站起身的那一瞬間,一道輕飄飄,幾不可聞的聲響傳來,“你,會離開他嗎?”


    阮清歌一愣,被劉雲徽這麽問著,竟是不知該如何迴答,她...會離開嗎?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阮清歌並沒有迴答,站起身向著梁媚琴走去,見她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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