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雋側目看著花無邪氣的直跳腳的模樣,頓感無趣,他轉過身,麵容恢複到一片冰冷,“你若在停留,這王府內的守衛,可不是吃素的。”


    聽著蕭容雋的威脅,花無邪頓時一噎。


    秋風蕭瑟,吹動著樹枝輕搖,花無邪垂眸,掃向那樹幹背後隱秘的身形,眼底似乎有些不舍,他抿唇,轉身,騰空一躍,向著遠處飛去。


    臨走,留下一道縹緲的聲響,“照顧好我的喚靈。”


    被唿喚著名字的小鳥,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那遠方,想要跟去,可是剛撲騰著兩下翅膀,又飛迴了蕭容雋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脖頸蹭了蹭。


    蕭容雋轉身,向著那樹幹走去,那小女竟是轉身,欲要逃跑。


    還不等阮清歌有所反應,他長臂一伸,將她抓了個正著。


    “你...你放開我!”阮清歌揮舞著雙臂,麵色一緊,這蕭容雋抓哪裏不好?偏要抓著衣領。


    她麵上閃現出一絲不悅,用力的甩開蕭容雋的手臂,轉過身,怒氣衝衝的仰頭看去。


    月光下,那一張素白的小臉,因為氣憤,麵頰染上了一絲粉紅,薄唇賭氣,兩頰氣的鼓鼓的。


    蕭容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底波瀾不驚,“看夠了?”聲音低沉,性感而迷人。


    俊逸的容貌隱於黑暗,露出半邊菱角分明的臉頰,薄唇輕抿,不點而朱,纖長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抹暗影。


    阮清歌微微一愣,忽而在心中痛罵著自己,‘該死的!怎麽能沉迷在美色中?!’


    她猛然搖頭,隨之抬起,眼底一片清亮,“什麽叫做我看夠了?我根本沒看的好不好?”


    “那你為何在此處?”蕭容雋挑眉,似是看透了一切。


    阮清歌動了動嘴皮,大眼一轉,掃視著周圍,隨之擺手道:“尿急,出來小解。”


    “恭桶就在屋內,為何出來?你自小在北靖侯府生活,怎會不知這些規矩?”蕭容雋依舊麵不改色,戳穿阮清歌。


    一縷微風吹過,將阮清歌額前一縷秀發吹到那張氣鼓鼓的臉頰上,“我,你....你...”


    蕭容雋見狀,抬起眼眸,掃了一眼月色,“為時不早,早些歇息。”


    語罷,蕭容雋帶著喚靈,向著不遠處的素寒居走去。


    阮清歌站在蕭瑟的風中,看著蕭容雋那抹高大的背影,神色一愣,她,竟是有一絲不舍的心情?這是為何?


    她抬起冰冷的小手,拍打著麵頰,這男人一定有毒!一定是!


    剛剛,她絲毫都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卻是知道,蕭容雋和花無邪的關係,竟是...說不出的...詭異?


    按理來說,蕭容雋是王爺,而花無邪是江湖中人,為何這兩人相處的如此和諧?還有,他們說的‘那件事’,究竟是何?是不是那獸皮卷上的事?


    可是...到底是什麽?


    阮清歌在迴寢居的路上,想了一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要找到那獸皮卷,才能得知到底是什麽事。


    她走入那漆黑的室內,抹黑迴到了床上,抱著之前拿出的夜明珠,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早睡早起,才能與蕭容雋鬥智鬥勇。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注定要讓阮清歌失望,因為,蕭容雋從未出現。


    ——


    清晨,一縷光線穿入室內,照耀在窗紗上,一縷淡淡的煙霧縹緲在空中,散發著一絲白蓮般的香甜之氣。


    這一夜,阮清歌睡的極為舒服,她在榻上打了個滾,趴伏在上麵翻了個懶腰。


    這一絲舒適才讓她意識到,府內沒有長輩是多麽的好。


    在原主的記憶中,在北靖侯府,隻要是起來,就要向長輩問安,亦是要遭受到各種謾罵與欺辱。


    不過,現在這具身體換了主人,誰還敢動她呢?


    “王妃,您醒了?”


    不等阮清歌睜開眼,那伸出的手臂還沒有徹底的舒展,耳側便傳來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


    她睜開一雙迷蒙的眼眸向著聲源望去,隻見墨竹正站立在香爐的麵前,手中拿著一柄薄扇,閃動著那煙霧。


    阮清歌吸了一口,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很是舒爽,她伸了個懶腰,慵懶道:“這麽早起來?往後你不用伺候,待我叫你便可。”


    隨之阮清歌坐起身,揉了揉眼眸,看向窗外。


    那太陽的光影照射進來,從角度看去,應該已經快要晌午,她頓時一驚,心中詫異,何時她竟是也睡起了懶覺?


    而卻是一絲都沒有察覺,亦是沒有醒來。


    墨竹麵上一陣揪緊,“王妃,現下已經晌午,奴婢看您還未起身,便前來,這白蓮香爐有安眠的作用,王爺說您昨晚勞累,便叫奴婢點燃就退下,卻不曾想,您轉醒。”


    聞言,阮清歌微微詫異,何時這蕭容雋也這般貼心?


    隻是...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看去,“你的稱唿是怎麽迴事?我說的話你都不曾放在心上嗎啊?”


    “王....清歌,墨竹不敢!”墨竹低垂下眼眸,咬住了嘴唇。


    阮清歌爽朗一笑,“這就對了嗎!”


    墨竹唿出一口氣,上前,要為阮清歌穿上鞋襪,卻被拒絕,“我自己來!”


    阮清歌撇嘴,這規矩就不該有,這萬惡的舊社會!人都要被伺候成廢人了!


    “好...”墨竹低聲應著,退到了一側,等待吩咐。


    阮清歌穿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掃向周圍,見墨竹已經將洗漱用具備好,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洗漱好,墨竹遞上毛巾,在宮內都沒有這般待遇,在這裏,亦是有些不舒坦,她微微側目,看向墨竹,“往後你不用這般伺候我,我不習慣!”


    聞言,墨竹麵色一驚,頓時就要下跪,卻被阮清歌眼疾手快的攔住,“你這是做什麽?!”


    “王...清歌,您千萬不要拋棄墨竹!”墨竹被嚇得大驚失色。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真是...嚇到她了好嗎?


    “我什麽時候說不要你了?”她將墨竹扶起,一臉的無奈。


    “清歌,您不讓墨竹伺候您,您定然是不喜歡墨竹,墨竹可是做錯了何時?”墨竹一臉的悲切,眼底閃爍著淚水。


    阮清歌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扶住額頭,“你呀!你可知我從前在北靖侯府過的是什麽日子?我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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