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燁斷斷續續的說著,說完,就要離去,而身後卻傳來了蕭容雋冷冰冰的聲音,“給我站住!”


    白凝燁腳步一頓,扭頭幹笑兩聲,淡然的掃了一眼蕭容雋,隨之身形一躍,向著遠處飛去,那動作快如閃電,好像蕭容雋很追趕似的。


    蕭容雋身側的青陽看了那遠處的身影一眼,抿著薄唇就要追隨而至,卻被蕭容雋一把攔住。


    “莫追!”反正他白天也逃不出天邊。


    青陽眉間皺起,暗暗點頭,退到了一側,目光冰冷的看著阮清歌。


    此時,阮清歌雖然身上軟弱無力,四肢癱軟的依靠在蕭容雋的身上,但是眼神以及神緒都能運轉。


    她用眼神瞪著蕭容雋的側顏,雖然那側顏很是好看,卻讓她心中生不起一絲喜悅。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麽要囚禁著她?可不要忘了當初,可是她在采蓮湖畔救了他!


    蕭容雋感知到那一抹滿是憤恨的眼神,他垂眸看了過去,眼神微眯,俊逸的麵容上看不出喜怒,他伸長臂將阮清歌打橫抱起,向著那剛被打開的房間走去。


    阮清歌沉痛的閉上眼眸,媽蛋,該來的還是要來,這男人到底要幹嘛?


    蕭容雋踏著緩慢的步伐,抱著阮清歌走了進去,抬手將拱形門上的珠簾推開,室內流傳著淡淡的白蓮香氣。


    蕭容雋走到床邊,將阮清歌放入了床上,阮清歌瞪著眼眸,示意讓蕭容雋將他鬆開。


    蕭容雋挑了挑眉頭,並未作答,負手而立,垂眸目光灼灼的看著阮清歌。


    見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阮清歌的心中暗自決定,他日,她一定要好好學好這些功夫,報今日之仇!讓蕭容雋試試,這是何等感覺!


    而此時,她隻能裝作軟弱,一臉無辜的看著蕭容雋,用眼神與他溝通,而蕭容雋絲毫未動,視若無睹,阮清歌不禁有些氣結,看!看!看什麽看!


    窗門微開,一絲微風吹動進來,將室內殘存的白蓮香氣吹蕩在阮清歌的鼻尖。


    過了半晌,直到把阮清歌看得滿臉窘迫,微微垂下眼眸,蕭容雋冰冷的聲音才傳了出來,“還逃嗎?”


    話音剛落,阮清歌隻覺得全身一陣鬆動,蕭容雋將指尖抽迴,背於身後,目光陰冷的看著阮清歌。


    阮清歌動了動手指,見能動了,連忙坐起,仰起腦袋看著蕭容雋,麵上滿是憤怒,道:“你這是軟禁知不知道!犯法的?!”


    隻聽蕭容雋冷冷一笑,“犯法?你可知你的逃婚亦是犯了女歸!是要被休的。”


    聞言,阮清歌眼眸滴溜溜的轉著,揚起腦袋,一臉興奮的看著蕭容雋,“讓你便休了我吧!”


    蕭容雋又是一聲冷笑,伸出大掌,一把掐住阮清歌的下顎,麵色毫無表情道:“你可知你我的婚姻,實乃賜婚,是不可休離,你嫁與本王便是本王的王妃。若是抗旨,定要被砍頭。不隻是你,還有我!”


    蕭容雋的聲音中帶麵了威脅,一雙眼眸雖然毫無情緒,卻讓阮清歌看著不寒而栗。


    阮清歌縮了縮肩膀,真是夠了!這該死的古代還真是不管如何都要拿砍頭說事兒!


    阮清歌動了動嘴皮子,甩開蕭容雋的手掌,垂下眼眸,不情不願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辦法!”蕭容雋冷清道。


    阮清歌頓時耷拉下肩,心中痛罵著這萬惡的包婚。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最壞的一麵,他們就要向著好的一麵去想吧!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著蕭容雋,那張臉好看得簡直就不像是個人。若是以後都能看到這張臉的話,沒準能長壽也不一定。


    阮清歌歪著腦袋看著蕭容雋,想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話....可她實在是不想留下來呀!


    這梁王府簡直就是一個困禁的牢籠,像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一直待在這裏?


    阮清歌想要的可是走過江湖,做一個豪情的女俠,就連她要出宮之時,都已經想好了以後花無邪的打算,可現在卻全部都被卡在了源頭!


    阮清歌心裏很是氣憤,然而麵色卻是不顯。


    阮清歌站起身,活動著筋骨,圍繞著蕭容雋轉了兩圈,阮清歌的身高才到蕭容雋的胸膛,實在是沒有什麽氣勢可言,撇了撇嘴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休我,我們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我做什麽事情你都不要管我,你看如何?”


    聞言,蕭容雋挑起眉頭,垂眸看著阮清歌,隻見那一張小臉上滿是算計,怎麽可能是個傻子?


    而,想起往日的交際,這女子不僅聰慧,亦是滿腹壞水,睚眥必報!


    蕭容雋目光一暗,轉了個身,坐在一側的太師椅上,抬起一隻手臂在空中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如何打算?”


    阮清歌這一聽,是有戲的意思?


    阮清歌想了一番措辭,道:“就是,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互不幹預,如何?”


    說完,見蕭容雋不言語,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站起身,向著門口的方向挪動了兩步,“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哦!那我,現在迴皇宮,然後...有事你找我就好。”


    去哪裏找?哼哼!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說完,阮清歌作勢就要跑,可還沒等走出兩步,就被蕭容雋拽了迴來,一把摔在了軟塌上。


    阮清歌怒視著蕭容雋,“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嗯?”蕭容雋陰冷的看著阮清歌,眼底不帶一絲感情,語氣冰冷,似是威脅。


    阮清歌見狀,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攥住兩隻小手,低垂著腦袋,好似做錯事的孩童一般。


    然而...阮清歌怎麽可能這麽老實?隻見那低垂的眼眸,眼底閃滿了算計,那交握的雙手中,指尖正伸向衣袖內側,裏麵放置著催了麻行草枝葉的銀針。


    那麻行草可使人渾身癱軟,毫無知覺,就像剛剛蕭容雋對阮清歌的那般。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阮清歌嘟著嘴巴說著,麵容十分委屈。


    蕭容雋站立在門口的方向,背光,看不清麵上的表情,阮清歌抬起眼眸望去,指微動,下一刻,那銀針劃破空氣,向著蕭容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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