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柔和,空氣濕潤。


    阮清歌帶著藥品,去了韶鸞宮,梁媚琴還在為惠太妃做著藥療,阮清歌先是行禮,被皇後叫起。


    梁媚琴做好一切,皇後揉搓著麵頰,接過嬤嬤遞來的琉璃鏡子,“這臉,什麽時候才能好呢?”


    “迴皇後娘娘,再有五天,便可痊愈,藥效都會慢一些,但是好起來,定然容光煥發。”梁媚琴跪在一側,笑眯眯的說道,眼神,還時不時的向著阮清歌飄來。


    阮清歌放下茶杯,像是沒看見一般,說道:“皇後娘娘,我與梁姑娘配合的許好,還請放心。”


    皇後一聽,麵展嚴肅,“不可!三日後便是宮宴!本宮這張臉,必須好!”


    梁媚琴笑臉一僵,“娘娘……”


    “怎麽?不能?”皇後將鏡子拍在軟塌上,怒視著梁媚琴。


    阮清歌在心中直咂舌,這變臉還真是變得快,翻臉不認人的本領更是一絕,她緩緩站起身,來到皇後的麵前,彎身行禮,“皇後娘娘,您大可不必為難梁姑娘,有小人診治,後日便能痊愈。”


    皇後一聽,麵色頓時緩和了起來。


    梁媚琴更是感激的看著阮清歌,阮清歌投給她一抹放心的眼神,讓她不要再多說什麽。


    梁媚琴動了動嘴皮子,頓時垂下眼眸,不言語。


    皇後似乎厭煩了,對著梁媚琴擺了擺手,“好了,無事你便迴去吧!安大夫留下來便可!”


    “是!”梁媚琴行禮告退,拎起東西向著門口走去,迴頭掃了阮清歌一眼,而後者,正處理著藥箱。


    梁媚琴的眼神,她自然是注意到,卻並未理會,阮清歌將藥拿了出來,皇後已經躺好,經過幾日後,皇後明顯已經不是那麽懼怕,最起碼身子不抖,雖然唿吸還是微亂。


    很快,為皇後敷好,阮清歌退了兩步,迴到桌前坐下,這一安靜,不免有些好奇,那日之後,皇上好像一直都沒有尋找花無邪,亦或是她過的太安生了,不知道那些消息?


    總之,並未聽聞皇上再來後宮,而皇後對那婕妤也未作出何事。


    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因為阮清歌在藥泥中增加了特殊物質,當為皇後刮下幹涸的藥泥之時,皇後對著鏡子看了半天。


    興許是有效,皇後並未為難阮清歌,臨走時還出聲詢問,她手臂傷勢。


    阮清歌謝過之後,便退下,並未前去霓華宮,畢竟惠太妃下了命令,沒事就不要去,而花無邪也並未有毛病,所以也不用去稟報。


    相信以惠太妃的能力,一定會查出事情的原委。


    一路上,阮清歌哼著小曲,迴到了邵陽宮。


    她為何如此高興?因為隻要一天從皇後的宮中出來,便代表著一天的任務完成,離出宮的日子也就又近了一天。


    此時,天空已經灰蒙蒙一片,進入九月,天似乎比以往更快進入黑暗,阮清歌在小路上行走著,不多時,眼前便是一片光亮,到處張燈結彩。


    她迴到屋內,阮清歌將藥箱放迴藥房,卻並未看花無邪和劉雲徽,正當她納悶的時候,那兩人從大門走了進來。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兩人,他們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到了可以同進同出的地步?


    “你們兩個幹什麽去了”阮清歌抱著手臂,仰起頭看著那兩個男人。


    劉雲徽並未言語,目光有些清冷,轉身向著自己的室內走去,花無邪掃視著劉雲徽的背影,看阮清歌滿臉疑惑的聳了聳肩道:“剛剛子圖來找我,迴來之時正巧撞他迴來,就一同進屋了。”


    “當真如此?”阮清歌一臉狐疑的看著花無邪。


    “愛信不信嘍!”花無邪無所謂的說著,隨之坐到飯桌旁,端起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阮清歌翻了個白眼,向著劉雲徽的房間走去,她敲了敲門,很快,屋內傳來“請進”二字,阮清歌敏銳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她推門而入,映目的卻是一張花白健碩的後背。


    阮清歌已在門框上,玩味的看著他,“你這是跟我賣弄風騷?”


    劉雲徽目光冰冷的轉身,掃了阮清歌一眼,指著腹部上被縫合好的傷口,道:“這些都是什麽?為何會在我的身體上?”


    阮清歌順著劉雲徽的指尖看去,隻見那正是動物的腸皮,現在已經變黑,粘連在皮肉上。


    此時劉雲徽看阮清歌的眼神帶著一絲質疑,她算是明白了,感情劉雲徽以為她又耍了他?


    阮清歌撇嘴,麵色也有些不好,這麽久的朋友,她還救了他一命,到頭來卻還是受到質疑。


    “那些事動物的腸衣,縫合傷口用的,你放心好了,後日,我便給你們拆除。”


    阮清歌眼底閃爍著一抹受傷的情緒,轉身就要離去,本想叫劉雲徽去吃飯,可是現在看來,不是在找氣受?


    劉雲徽大手一伸,將阮清歌拽住,麵色緩和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搔著後腦勺,“是我,錯怪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阮清歌勉強的笑了笑,“我才沒有那麽小氣,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劉雲徽盯著阮清歌看了半晌,才迴答,當一個女人說她不在意的時候,恰巧就是在意的,然而男人始終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兩人走出來時,花無邪已經快要吃完,“你們怎麽才出來?”


    阮清歌不答,找到一個角落,便坐了下去,垂眸自顧自的吃著,花無邪敏銳的察覺到了那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吃完便迴去了自己的室內。


    劉雲徽拿筷子敲打著阮清歌附近的桌麵,“梁媚琴讓我詢問你,何事有時間,天下第一樓小聚。”


    原本還在生氣的阮清歌一聽,頓時什麽氣都沒有了,詫異的看著劉雲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而劉雲徽抬眸掃了阮清歌一眼,便低頭吃飯,好像剛剛那一切,都是阮清歌自己的錯覺。


    阮清歌自覺無趣,便繼續吃著,半晌,撇嘴道:“最近皇上可是有什麽動向?為何那日之後便沒瞧見他搜尋花無邪。”


    “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再者,誰敢得罪惠太妃?自然是看不到人來搜查的。”


    劉雲徽低著頭,緩緩說著。


    阮清歌微微昂首:“也就是說,皇上還在尋找?”


    “是!”劉雲徽低聲道。


    阮清歌長唿出一口氣,頓感無趣,這權勢還真是個好東西,就算花無邪不曾要皇上的性命,卻也是有罪之身,但因為惠太妃,竟是無人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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