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們四兄弟覺得現在就廝殺最好。”


    “哈哈,大哥說得極是。這裏十分安全,沒有任何陣法禁製,在這裏戰鬥廝殺無需怕觸碰到什麽危險,最合適不過了。”


    “噱噱,我說君無悔,即使退一萬步來說,那藏寶密庫中沒有任何寶物,你就不跟我們廝殺了?呸!你君無悔是什麽樣的性情,我們四兄弟一清二楚。那六合神玉和藏寶圖均是你所找到,後來被我們四兄弟相逼,乃這個冷心腸的家夥心裏麵一定恨死吾同氣了,咱們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太行四虎均是噬血冷笑地看著君無悔和趙忠二人,宛如是在看兩個即將要死的羊羔一般。


    主仆二人均是麵無表情,不過抓著寶劍的手更緊了。


    君無悔驀地咬牙切齒,死死地瞪著太行四虎,嚗道:“該死的四隻老虎,別以為你們吃定我們了。那好,咱們雙方便來大戰一場,吾主仆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乃四個畜牲好受的。”


    趙忠也暴喝道:“一點兒不錯。四隻死老虎你們的實力比我和穀主強得有限,老子一人便能夠和一虎戰成平手,穀主至少能夠對付得了二虎,我們主仆二人的實力和你們四隻禽獸差不甚多,無需怕爾等,要打要殺就盡管來,非跟禽獸你們拚個兩敗俱傷不可。”


    大虎冷冷一笑,道:“嘿嘿,乃主仆的實力根本不如我們四兄弟,拿什麽來跟同氣拚個兩敗俱傷?”


    二虎則是道:“盡管我們四兄弟的實力要在你們主仆倆之上,然而強得也不多,若是雙方開戰,即使我方能夠取勝,殺了爾等,但是自身的損失肯定也不會小……”


    三虎接道:“或許也有一兩個兄弟會死,這是同氣絕對不願意付出的代價。你們兩個主仆廢物死了就行,休想讓我們任何一個兄弟跟著陪葬。”


    四虎哈哈大笑道:“一點兒不錯。是以我們四兄弟不會跟你們主仆倆戰鬥廝殺,這也未免太愚蠢了。吾等要輕輕鬆鬆地殺掉爾等,自身不死不傷一人,這才是厲害、這才是高明,哈哈……”


    他的另外三個兄弟也跟著狂笑起來。


    聽見,君無悔目閃異光,突地大喝道:“你們四隻死老虎是什麽意思?”


    “是啊!難道……”


    “咥咥,我說兩個傻瓜主仆,你們倆現在不妨運氣試試看,能不能夠在使用得了功力?”


    “哇!”“哇!”


    模樣似乎十分心驚的君無悔和趙忠主仆倆聽了太行四虎的話,連忙運氣一試,臉色大變,張口吐出來紫血,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中了劇毒。


    見狀,太行四虎更是得意,紛紛狂笑:


    “哈哈,那‘穿心斷腸水’發作了。”


    “嗬嗬,我說君無悔,你應該清楚,神匠門可不止出賣靈器、也出賣一些毒藥。這穿心斷腸水便是神匠門所賣的劇毒了。”


    “噱噱,當日我兄弟可不止在神匠門中購買羅盤而已,還購買了一瓶穿心斷腸水。前來六合神塔的早上,我們四兄弟邀請你們主仆倆一起喝酒,說是提前慶祝咱們六人待會兒進去六合神塔之後、能夠在裏麵找到寶貝。那穿心斷腸水便是下在了酒裏。吾兄弟自然沒喝了,那是專門招待你們兩個傻瓜主仆的。”


    “嘻嘻,枉你君無悔往日自負聰明,居然就連我們四兄弟的計謀都看不出來,喝下了那毒酒,馬上就要毒發身亡而死了。”


    “媽的,盡管殺了這對主仆,然而咱們四兄弟也是大出血呢!那羅盤和穿心斷腸水都太貴了,尤其是後者,為了購買它們,可是花了咱們四兄弟很多的錢呢!真是太心疼了。”


    “大哥,隻要計劃成功,便無需心疼。”


    “三哥說得對。咱們出去六合神塔之後,便立即去滅了無悔穀,殺光裏麵的人、搶光裏麵的寶物,這既可以去除掉風險、又能夠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該死的四隻死老虎,我要殺了你們。”


    君無悔大喝,一邊吐著紫血、一邊提劍搖搖晃晃地走向太行四虎。


    而趙忠早已經倒地,沒有了生息,似乎已經毒發身亡了。


    勉強走到太行四虎三尺前,還不等四兄弟還擊,剛剛提起劍的君無悔便慘叫一聲,大口吐出紫血,雙眼翻白,當啷一聲,連人帶劍摔倒在地,同樣沒有了生息。


    太行四虎見狀,均是仰天大笑:


    “哈哈,死了、死了,君無悔那小子也毒發身亡死了。”


    “對極了。雖然如今君無悔和趙忠主仆倆已死,但咱們還是得將他們的人頭給割下來才行。等做完這一切,吾等便去藏寶密庫,看看裏麵有什麽藏寶?希望真是鎏金寶鼎。它若是能夠賞咱們四兄弟朱果那就太妙了。桀桀……”


    俗話說,樂極生悲。


    現在也是如此。


    以為君無悔二人都毒發身亡了,危險去除,太行四虎不免得意忘形,疏於防備。


    便在此時,燦爛的劍光亮起,竟然將周圍的黑暗都給驅除了,殺向太行四虎。


    突起變故,殺機驟起,距離極近,太行四虎忍不住駭然色變,寒毛直豎。


    不過,這太行四虎都不是弱手,準確來說,均是很了得的修真高手,總實力絕對不在蕭家四惡之下。


    是以,即使麵對如此突兀、如此近快、如此淩厲的劍光殺機,太行四虎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四兄弟勉強後退,盡力揮劍抵擋。


    “鐺鐺鐺鐺……”


    “啊!”“啊!”


    一連串的劍擊聲,其中摻夾著兩聲慘叫,血花飛濺。


    短暫的抵擋,由於距離遠近不同,前麵的二虎和四虎都被劍光所殺,後麵的大虎和三虎卻是僥幸逃過一劫、但是臉上也有數道劍之血痕,滿臉驚魂未定。


    “二弟、四弟……”


    剩下的二虎眼見兩個兄弟死了,均是悲唿一聲。


    可是,很快,他們倆眼眸中的悲痛就被震驚所取代~~


    隻見,地下的君無悔竟然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紫氣竟然完全消失不見了,手中持劍,滿麵冷酷無情,殺氣騰騰地盯著剩下的二虎。


    “這……”


    眼見原本應該已經毒發身亡而死的君無悔竟然死而複生,二虎自然是驚不成語了。


    剛才那攻擊他們四兄弟的殺招劍光,明顯就是君無悔所發。


    他不是中了穿心斷腸水了嗎?怎麽……


    突然,更讓二虎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原本也沒了生息的趙忠竟然跳了起來,蹭的一聲,奔到君無悔的身邊,問道:“穀主,成了吧?”


    君無悔滿是冰冷戲謔地看著大虎和三虎,寒笑道:“半成而已。這太行四虎的道行反應確實十分了得,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我的偷襲殺招,竟然隻有兩個老虎被殺死而已,還有兩個老虎沒有被殺死呢!”


    “哈哈,剩下二畜也隻是晚死一會兒而已,穀主你一個、我一個,咱們倆現在就送他們倆前去黃泉和那已經被殺死的兄弟倆做伴去吧!”


    趙忠手持寶劍,滿臉獰笑地看著剩下的二虎。


    那二虎渾身一激靈,齊聲大叫道:“原來你們倆根本就沒有中毒,剛才假裝中毒而死騙我們……”


    嘿嘿冷笑,君無悔嘲弄道:“現在才知道,晚了。乃四個白癡別以為老子性子冷漠、便一個朋友也沒有。其實老子跟神匠門的掌門私交很深,隻是此事外人不知道而已。”


    “什麽?君小子你居然跟陸掌門是私友?媽的,難怪你喝下了穿心斷腸水居然沒有中毒,那肯定是假藥。陸老頭賣了假藥給我們四兄弟,然後又將此事告訴了君小子你,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混蛋,記得當日吾兄弟去跟陸老頭購買穿心斷腸水之時,那個老混蛋還說什麽如今神匠門中的穿心斷腸水數量極少,現在隻剩下一份而已,是以賣給吾兄弟的價格是原價的數倍,那個假話連篇的該死老混蛋。”


    二虎紛紛怒罵道。


    雙手持劍,滿目殺機,君無悔冷冷地道:“如今知道一切,你們這剩下的兩隻臭老虎也能夠死得瞑目了。嘿嘿!如今四虎隻剩下二虎,爾等如何還是我和忠伯的對手?還是乖乖地受死吧!其實,若是本君全力以赴,一個人便能夠殺了你們太行四虎啦!”


    他話音剛落,趙忠便持劍道:“穀主,你來對付大虎,我來對付三虎。”


    “恩!忠伯你的實力不在那三虎之下,與之交手,無需要贏,隻要打個平手就行,待我宰了那大虎之後,便來幫你……”


    “蹭!”“蹭!”


    還不等君無悔把話給說完,兩聲風響,大虎和三虎二人便嚇得朝後落荒而逃。


    再不逃,等死不成?


    若是太行四虎還在,或許可以不懼君無悔主仆倆,可是如今二虎已經被君無悔給偷襲殺死了,剩下的二虎,便是現在的君無悔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還有一個趙忠給君無悔做幫手,雙方交戰,二對二,二虎非敗不可。


    一旦敗,便是死。


    是以,剩下的二虎隻能夠快逃了。


    誠然,身為親兄弟的太行四虎感情極深,兩個兄弟被殺,剩下的兩個兄弟自然想為之報仇了。


    隻是,現在力有不逮,隻能夠看將來了。


    可是,他們倆已經沒有將來了。


    “哈哈,想逃?做夢!追。”


    “是,穀主。”


    “蹭!”“蹭!”


    又是兩道風聲響起,隻見君無悔和趙忠二人朝著逃跑的二虎飛追殺去。


    四人如風,快速地在漆黑的山道前麵狂奔。


    這場追逃戰隻持續了短短的片刻時間,君無悔便追上了前逃的二虎。


    沒辦法,畢竟君無悔的實力要在二虎之上、雙方的距離頗近、二虎又不擅長速度保命之道。


    “看劍……”


    君無悔怒喝一聲,一劍狂斬,一股淩厲的劍風朝著在前麵飛逃的二虎劈去。


    若是他們倆在隻顧前逃,一定會被從身後攻來的那股淩厲劍風給劈中,到時候一定是被絞成碎片的下場。


    劍風臨體之時,原本一直在前飛逃的二虎齊齊大喝,旋風般轉身,手中的雙劍惡狠狠地朝身後的劍風劈去,劍光衝天而起。


    “轟!”


    一聲大響,亂風四射,二虎身子一頓,而身後劍風已然被劈散。


    一擊不勝,君無悔大吼一聲,人衝來,劍刺去~~


    刹那間,劍光大亮,劍尖輕顫,幻影重重,竟似有幾十道光劍一起朝著二虎刺去,端是厲害。


    二虎怒嘯,一個劍劈、一個劍砍,還擊而去。


    “鐺鐺鐺……”


    雙方交鋒十幾招,不分勝負。


    這能夠以一敵二的君無悔自然厲害了,不過二虎也相當不弱。


    這時,趙忠也追了上來,舞劍朝著三虎刺去,喝道:“穀主,我來助你。三虎,受死。”


    眼見他長劍來勢淩厲,心知這趙忠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那三虎自然不敢大意了,連忙撤劍還擊。


    “鏘鏘鏘鏘……”


    劍擊聲不斷,激烈猛惡。


    四人戰,二對二。


    君無悔戰大虎、趙忠戰三虎。


    雙方猛烈劍交,正在爆發著一場生死大戰。


    趙忠和三虎的實力相當,故而他們倆想分出來勝負的難度極大;而君無悔的實力要比大虎強上不少,故而前者自然能夠戰勝得了後者了。


    確實,現在君無悔已經大占上風,完全將大虎給壓著打了。


    咦!


    說來也怪,如今雙方交鋒才數十招而已,大虎的實力盡管不如君無悔,然而相差也不是很大,正常情況之下,君無悔應該要百招之後才能夠戰利得了大虎才對,如今這是怎麽了?


    之所以君無悔現在能夠如此快就戰利了大虎,乃是因為對方心中生怯,影響了實力的發揮。


    大虎知道自己不是君無悔的對手、見到自己和最後一個兄弟如今身陷絕境,雖是老大、但是生性並不沉穩的他對此擔憂害怕不已,出手孱弱,大大地降低了以前的實力水平。


    清楚了對方的情況,君無悔冷冷一笑,手中之劍更強更猛更狠地攻出,劍氣縱橫,直打得大虎是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能,戰得酣暢淋漓極了。


    “鏗鏘、鏗鏘、鏗鏘……”


    “啊!”


    劍擊聲猛烈無比,而君無悔的劍法又快又狠,大虎終於招架不住了,連中多劍,鮮血狂射,大聲慘叫,身受重傷。


    遠處和趙忠激戰的三虎見狀,急叫道:“大哥,你可以施展新學來的‘無影之相’來對付君無悔啊!盡管這招乃並不熟練、時靈時不靈,然而現在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隻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然咱們兄弟倆很快就要被君無悔主仆給殺死了。”


    大虎沒有說什麽,怒瞪著君無悔,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君無悔一怔,旋即冷笑道:“在我麵前施展隱身術,有個鬼用?大虎你的道行不如我,老子的感知力一下子就能夠察覺到你的隱身術。”


    旋即,他的感知力發作,可是卻沒能夠找到隱身的大虎之下落,心中一訝。


    突然,後背一痛,鮮血流出,已經受傷,君無悔連忙躍開。


    後麵隱身的大虎乍現,哈哈大笑道:“我已經能夠完全使用自如這‘無影之相’了,這是上古秘技,君無悔你的實力比我強得有限,休想用感知力察出什麽來,便死在我的無影之相下吧!”


    突然,他整個人又消失不見了。


    君無悔冷笑道:“雕蟲小技何足道也?讓你看看我的真正本事,神鷹之眼……”


    突然,他的頭部亮起藍光,化作一個藍色鷹頭,一雙鷹眼卻是金色。


    鷹眼銳利,四周一掃,登時就發現了目標。


    “這裏……”


    驀地,君無悔反手一劍,刺入前麵虛空,被刺破心髒的大虎現身而出,難以置信地倒下而死。


    “大哥……”


    三虎大聲悲唿。


    趙忠趁機一劍,削去了他的半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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