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陸正毅兩百歲的壽辰正式開始了。


    作為壽星,自然得起身說一番感謝諸位客人嘉賓來慶祝自己壽辰的話了。


    這份演講,並沒有什麽新意,故而雖然大多數的白盟中人和龍騰天地、寶貝姐妹等不時迎合喝彩,但是心中也並無太大的波瀾。


    突然,局麵生變,壽星陸正毅臉上的歡喜之色驀地退去,變得嚴肅,話鋒一轉,沉聲道:“諸位,咱們白盟和黑盟乃是宿敵死仇,曆代以來,爭鬥不休,由於近百年前二盟相鬥得太狠,損失太大,雙方都有些兒吃不消,因此便達成了停戰百年的協議。如今距離協議到期之日還剩下數年,時日一到,黑盟必定會繼續向我們白盟發出挑戰,到時候,咱們白盟可要一如既往的團結合作、互進互退、共同應對黑盟的威脅才是。”


    此言一出,深得白盟中人共鳴。


    在場的六大巨頭主事人立即朗聲附合道:“陸掌門言之有理,本來就該這樣……”


    “哼!到期之後,黑盟的那些混蛋若是再敢挑釁我們,那咱們白盟就聯手,好好地教訓教訓其。”


    “沒錯。其實黑盟也沒有什麽好怕的,曆代相鬥,我們白盟多數時候都占據上風,無需畏懼其。”


    “哈哈,江幫主這句話對極了,隻有黑盟怕白盟的份,沒有白盟怕黑盟的理。”


    “啈!若是有朝一日能夠滅了黑盟那幫混蛋就好了。”


    “唉!陳掌門,這太難了。白盟的實力和黑盟太相近,縱然多年爭鬥,咱們不時能夠占上風,可是從無一次能夠給黑盟大打擊,以咱們白盟的力量、想要滅掉黑盟,是不現實的。若是天宗和地派肯幫我們,還行;可惜,這二勢絕少理會二盟的鬥爭,想要讓這兩者幫我們白盟對付黑盟,更加不現實。”


    其佗的白盟勢力之人也在紛紛說道。


    人聲鼎沸,幾乎沒完沒了。


    陸遊四方有些兒不耐了,跟父親傳音入密道:“爹,壽宴、歌舞、雜耍等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上席吧!”


    陸正毅點點頭,然後朗聲道:“諸位,暫時先別說了,關於黑盟之事,等到陸某的壽辰完了之後,大家跟我去天龍大殿中慢慢商議,現在就請諸位來品嚐壽宴、欣賞歌舞雜技吧!”


    羣均叫好。


    然後,便是一個個天龍門的下人端著熱氣騰騰的盤碟菜肴前來,逐一放在主賓的桌上,給佗們食用。


    旋即,一大群舞女出現,走上南麵第一個方台,翩翩起舞,長袖飄飄,或在台上、或飛到天上跳舞,宛如仙女一般。


    再則,數十個樂者上台,走上南麵第二個方台,彈奏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一陣陣綸音宛如交響曲般,美妙好聽得甚至於就連牛都感動地落淚了。


    最後,是幾排戲子出席,走上南麵第三個方台,表演著各種雜耍、變戲法。


    眾人邊吃靈食、邊欣賞著前麵的戲樂,或還拍掌叫好。


    不過,碧落宮一方很快就要起事故了。


    靈尊的二徒弟盧震地桌上,有一盤赤紅如血、香氣撲鼻、辣氣濃濃的烤雞,他夾了一塊辣椒雞塊送入嘴中,登時眼睛大亮。


    “這、這朝天椒。”


    陸正毅笑吟吟地轉首看著他,道:“盧賢侄,這確實是朝天島中特產的朝天椒。此椒乃是上古品種,高辣,一般的修真者也承受不住其的辣味。我知道盧賢侄你乃是朝天島出身,因此便特地點了這道朝天椒雞給你嚐嚐,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陸掌門你真是有心了。”


    “沒什麽,我這也是為了感謝昔年盧賢侄你幫了我們天龍門的一個忙。”


    “那隻是區區小事而已。憶!前來碧落宮修真已經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迴去過家鄉一看,家鄉的味道都快忘了,我也是該抽個時間迴去朝天島中看一看了。”盧震地的目光頗為懷念。


    陳庸則是看著陸正毅,道:“陸掌門,聽說你天龍門不久之前在朝天島中成立了一個駐地,你的朝天椒一定是那個駐點收購而來噠。”


    凡是大勢力,很少隻有一個根基地,絕大多數都在外麵有分支、駐地、據點等勢力。


    天龍門除了天龍城之外,在外還有數個分支,十來個駐地據點。


    陸正毅微笑點頭,道:“嗯!朝天椒雖然很辣,很多修真者都無法承受其之辣,但是也有不少喜歡辣的修真者很喜歡之,因此本掌門就派人在朝天島中建立了一個駐地,專門收購朝天椒或是販賣、或是自用,畢竟夫人就頗為喜歡吃辣的靈食。”


    說罷,他溫情脈脈地注視著旁邊的楊含韻。


    看他的樣子,之所以在朝天島中設點收購朝天椒,多數是為夫人而為之。


    隻見楊含韻的桌上美味佳肴多數都是紅通通一片,這些均是朝天椒所做的靈食,亶並沒有雞肉,因為她不喜歡吃雞。


    心中很是感激、感動丈夫為她所做的一切,楊含韻亦是含情脈脈地注視著陸正毅。


    若不是這裏為大庭廣眾、眾人聚集之處,有所不便,她說不定就要對丈夫做出些親密的舉動來了。


    見佗們夫妻倆這等恩愛,陳庸不由地長歎一聲,心中原本對楊含韻殘存的不甘幻想,終於全部消失了。


    遙想當年,他也被楊含韻的絕代風華所吸引,苦苦地追求了她多年,熱烈程度不比陸正毅和雄深淵差。


    雄深淵乃是黑道人物,天宗的女子極少嫁入黑道。


    楊含韻拒絕雄深淵的追求,理所當然。


    去掉了一個情敵,當年陳庸十分高興,以為楊含韻會選擇自己,沒想到她最後竟然選擇了陸正毅。


    對此,陳庸萬分失望,大醉了一個月。


    即使心中的女神已經嫁為人妻,陳庸依然對楊含韻心存殘想餘念,並沒有完全死心。


    不過,如今見到陸正毅待楊含韻如此之好、夫妻倆這等的幸福美滿,陳庸終於放下了心中那本不應該有、本應該拋棄了的胡思亂想。


    畢竟,他是真的喜歡楊含韻,也衷心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陳庸此人,雖然性情軟弱、還有些兒膽怯,但並非是壞人。


    靈尊的大徒弟方嘯天突然語含譏諷地道:“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朝天島那個落後的破地方,靈氣低微,自古以來,很少出過修真者,要出也多數是一些低端的敗類。因此,縱然那裏靠近碧落宮的地盤,可我們也沒有吞並其。要不是我們碧落宮的祖師爺曾經得到朝天島的恩惠,後來留有遺命,朝天島每年可以推薦三個人進入碧落宮,否則的話,盧師弟你是不可能加入碧落宮的;畢竟,碧落宮基本上是不吸收非幾地盤者入勢的。”


    盧震地冷冷地盯著他。


    陳庸見兩個師侄又要起爭端了,不由地趕緊勸架道:“方師侄,你這話就有些兒不對了,朝天島是靈氣低、發展差、修真者少,然而盧師侄就是朝天島出的修真者,人品甚佳,資質極好,可謂是窮山溝出來的金鳳凰,不在你之下,因此你們倆才會被掌教給挑選為徒……”


    不等他把話給說完,方嘯天便冷冷地截道:“乜嘢不在我之下?我和盧震地已經切磋過多次了,我贏過他,他卻一次都沒有贏過我,明明是我比他強,那個沒用的家夥。”


    一再被諷刺,盧震地再也忍受不住了,氣得拍案而起,怒道:“方師兄,你這話是怎麽說呢?以前較量,我之所以會輸給你,不過是因為你比我早入門幾年、早修真幾年罷了,後來我刻苦努力修煉,便再也沒有輸過給你了,即使咱們倆都成為了師父的徒弟也一樣,你敢不承認?”


    方嘯天也是滿臉冷笑地起身,譏譏地道:“怎麽?盧師弟,你是不是想要再和我鬥鬥啊?隻要你能夠贏我一次,那我就服你。”


    他對這個師弟十分的憤怒不滿。


    1他看不起盧震地的出身低微。


    2盧震地為他接任碧落宮下一任掌教增添了許多的變數。


    碧落宮中有好些兒世襲家族,要論影響力,方嘯天的方家可謂是第一。


    方家的老祖宗便是碧落宮祖師爺的表弟,家族人口多,修真者更多,樹大根深,碧落宮超出三分之一的長老都是方家之人或者是和其聯姻者、關係親密者,可以說,方家在碧落宮的地位便宛如是俗世的半個皇族,勢力極大。


    方嘯天乃是方家嫡係子弟出身,天資十分出眾,在方家一眾年輕子弟中獨占鼇頭,深得方家族長的喜愛。


    依照碧落宮不成文的規定,下一任掌教應由上一任掌教的徒弟來擔任。


    為了家族能夠更加強大,當時兼任碧落宮大長老的方家族長便利用強大的影響力、說服很多的碧落宮長老支持方嘯天成為掌教靈尊的徒弟,以便方嘯天能夠成為下一任碧落宮掌教。


    鑒於方家之勢力,靈尊並沒有反對收方嘯天為徒。


    不過,為了牽製方家,他還收了盧震地為二徒弟。


    不止如此,靈尊還利用自身的深厚功力、掌教的地位,順利拉攏了不少不滿方家的碧落宮之人製約其,後來方家族長的大長老之位被廢,便是被得到不滿方家的碧落宮之人支持的靈尊給找了個由頭之故,改立無甚根基、在眾長老中比較平庸的陳庸來耽任碧落宮大長老一職。


    經過一係列的打壓,方家在碧落宮的勢力有所衰退,十分不滿。


    但是,不滿歸不滿,方家並沒有采取什麽報複的舉動,反而還低調了不少。


    因為方家族長明白,由於自家久居高位,所占利益太多,早就已經引起了碧落宮很多宮人和家族的嫉妒。


    方家的實力雖強,但跟以靈尊所代表的碧落宮多數力量比就甚不如了,再敢鬧出來什麽幺蛾子,一定大事不好,或許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因此整個方家不得不暫時消停、夾著尾巴做人。


    明麵上消停,暗地裏方家族長一再要方嘯天好好地修煉、排擠打壓盧震地、討好靈尊、爭取做碧落宮下一任掌教。


    靈尊已經活了數千載,剩下的壽元不會太久了,若是方嘯天真的能夠做他的繼承者,那方家就可以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不會再受壓了。


    如此一來,假以時日,或許方家還能夠成為碧落宮真正、且唯一的主宰,無人可以製約。


    方嘯天由於家族的期望、外加高貴出身看不起盧震地這低端的外來戶、最重要的還是盧震地居然有做碧落宮掌教的野心/且師父靈尊對他的喜愛似乎在自己之上……以上的種種原因,使得方嘯天對盧震地十分嫉恨,視其為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時與他明爭暗鬥,雙方在碧落宮之時,方嘯天對盧震地的種種壞招攻擊還稍有收斂,一旦到了外麵,方嘯天便直白地表現出來自己對盧震地的敵意了。


    ※※※


    盧震地壓聲怒道:“既然師兄想要跟小弟一較高下,那我如何能夠退縮?我可不信自己會不如你。”


    見他同意應戰,方嘯天哈哈一笑,鼓掌道:“那好,今天咱們師兄弟倆再來好好地切磋切磋,最近我學會了一些厲害的新招,不信贏不了盧師弟你。”


    聽到這對師兄弟倆起衝突、要較量,原本正在宴飲賞樂的眾人都是一訝。


    壽星陸正毅臉色一變,正想說些什麽,碧落宮大長老陳庸已經趕緊開口了:“兩位師侄,如今可是陸掌門的兩百歲壽辰,你們倆想要切磋,可以迴碧落宮之後再來,現在不宜……”


    他話未說完,便被方嘯天給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道:“大長老,你別多事,我和盧師弟就在這裏決鬥了,迴宮麻煩。今日雖然是陸掌門的壽辰,但是我們都是修真者,光是看一些沒什麽用的歌舞、音樂、雜技有什麽用?應該有場精彩絕倫的鬥法來助助興,這樣才能夠悅眾嘛!這也是給陸掌門的壽辰增光長臉啊!大家說是不是?”


    聞言,在坐的大多數客人都說是叫好,滿臉期待。


    方嘯天的話沒錯,對於修真者來說,鬥法可比雜樂要有吸引力得多,尤其是精彩的鬥法。


    能夠被靈尊給選為弟子,方嘯天和盧震地二人可以說都是天才,實力驚人。


    二人乃是白盟六傑中的實力最強者,聽說即使是尋常的碧落宮長老道行亦不如方盧二人。


    故而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希望他們倆能夠好好地鬥法一番,讓羣開開眼界了。


    見到眾意如此,陸正毅也不再反對此事了。


    陳庸還想勸說,方嘯天直接喝道:“我說大長老,陸掌門都同意我和盧師弟在此切磋,你就別多事了。”


    他對陳庸的態度很惡劣。


    一方麵是不滿其奪了方家族長的大長老之位、一方麵是不滿其這等平庸的長老居然能夠做碧落宮大長老。


    若是不出意外,大長老幾乎就是一個勢力中的第二號人物了。


    碧落宮家大業大,不少長老都比陳庸厲害,若不是靈尊竭力推薦,碧落宮大長老一職怎麽可能會落在道行、根基、辦事能力都很平庸的陳庸頭上?


    對此,不止方家中人,碧落宮很多人都十分嫉妒不滿陳庸。


    知道自己所處尷尬,生性淡泊、甚至於有些兒膽怯的陳庸平時無爭,一切以掌教靈尊馬首是瞻,充當其的應聲蟲。


    如今,雖然不滿方嘯天對已態度惡劣、但忌方家勢大、方嘯天的道行甚至於要在自己之上,陳庸隻得住口不語了。


    畢竟,盡管如今方家處於蟄伏狀態,然而其的勢力、力量依然非常強,即使是靈尊都得忌三分。


    這時,與掌門陸正毅傳音入密交流過的天龍門大長老柳洪站了起來,道:“方嘯天師侄、盧震地師侄,你們倆要切磋,不如就在南麵方台中吧!我叫台上的表演者下去……”


    他話未說完,在座的眾人中就有一個起哄道:“咱們白盟有六個俊傑,碧落宮的方嘯天和盧震地、金佛寺的無果、天道的孫陽子、天龍門的陸遊四方、地靈宮的司儀玲玲,如今白盟六傑都在,隻讓方嘯天和盧震地二人鬥法未免太可惜了,其餘的白盟四傑也應該參與鬥法,這才圓滿嘛!畢竟南麵中一共有三個方台,二人一組,正好讓白盟六傑可以一起上台切磋,這乃是天作之合也。”


    無果和尚也頗為好勝,聞言起身道:“孫施主邀戰,貧僧自當奉陪了。”


    見到白盟四傑都要在此鬥法,眾人大烎,紛紛向剩下的白盟二傑陸遊四方和司儀玲玲喊話,要佗們倆也參與鬥法助興,圓滿,給羣開開眼界。


    盛情難卻,陸遊四方和司儀玲玲二人也隻得同意了。


    今天,陸正毅壽辰,白盟六傑要一起在這裏鬥法,羣均激動,很多人興奮地拍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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