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
整個現場，最吃驚的莫過於尚書大人和蕭風睿。
對於右相，或者旁邊下人不清楚，他們兩個卻是清楚。
軒國第一任右相，便是蕭家蕭輕舟。當年，作為皇上唯一信任的朋友，別說隨意進出皇宮，就連見聖上都不用行禮，其官職更是淩駕於文武百官，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輕舟之後，右相漸漸成為朝堂的一個隱勢力，除了當朝皇上，沒有人知道右相如何選拔，甚至連右相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端木康卻說蕭景煜就是當朝右相，尚書大人與蕭風睿不敢質疑，也不可能質疑，端木康從來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人，也絕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蕭景煜若是當朝右相，而他又是擺明了支持端木祈，那意味著，端木康與端木祈真正勢均力敵。
抱著夏可樂的蕭景煜頓了一下，冷泠泠的吐出幾個字：“隨時奉陪。”
*
對於夏可樂的死，最開心的，其實並不是端木康的兩個王妃，也不是某些曾經對蕭景煜有想法，如今依然待字閨中的少女，而是皇宮深處，那個站在權利最頂峰的男人。
早朝的時候，當他聽到端木康又告病時，非常不開心。他這個兒子身體如何，他不是不知道，什麽告病之類的假話，也就隻是說說，真實的原因永遠隻有一個，就是夏可樂又怎麽了。
早朝結束後，當他在禦書房批閱到第21份奏章時，忽然有探子來報，當天清晨，夏可樂難產死亡。
他忽然就笑了，這個端木康最大的弱點終於沒了，是不是意味著端木康從此可堪重任？那麽，那個曾經自己認定的人選，是不是也可以稍微調整一下？
上次太子造反，端木祈明明已經控製住整個京城和皇宮，卻沒有篡位，他是有些失望的，自己認定的接班人，居然沒有在皇位垂手可得的時候奪去，終究心腸還不夠硬。
端木康+皇後，端木祈+右相，這兩個組合，實在太有意思，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
從尚書府迴來，一路上，端木康一個字也沒有說。
迴到王府，卓君和蕭浮雲都準備去安慰一番的，可端木康的心腹宋先生朝她們搖頭：“這個時候，還是別去安慰，讓他一個人呆著。”
那天夜裏，他依然宿在書房，第二天一早，卻是很早就去上朝，比從前更認真的聽了百官所議之事，恰到好處的說出自己意見，下朝後，他直接去後宮陪了皇後和靜妃。
*
一連幾天，蕭景煜一直沒有出過房門，夏可樂的屍體也一直躺在他的床上。
整個尚書府，沒有人願意打掃這裏，活人與死人躺在一張床上，想想都覺得害怕，瑤雪院愈發冷清。
聽說，二少爺天天都會給屍體擦拭身體；聽說，二少爺每天白天對著那個屍體，晚上和那個屍體睡覺奧；聽說，夫人的屍體早就腐爛，二少爺一直舍不得埋；也聽說，夫人的嘴裏含著顆絕世明珠，可保屍體百年不腐……
自然，這一切都是聽說。
對於蕭景煜就是當朝右相的事，尚書大人和蕭風睿很是疑惑，然而，疑惑又如何，尚書大人很清楚，他雖是自己的兒子，然而，有些事情，不該問，也不能問。倒是蕭風睿問過一次，蕭景煜輕描淡寫將話題岔開。
尚書府給小可人請了奶媽，又安排了伺候的丫鬟和下人，亦住在瑤雪院中。
然而，似乎大家都很怕蕭景煜，甚至連奶媽，都不敢帶小小姐去看爸爸。而蕭景煜這個爸爸，似乎對小可人並沒有太多感情，從生下來到滿月，他竟一次也沒去看過。
倒是那隻藍蝶，最早跟了蕭景煜幾天後，主動跑去跟著小可人了。
這段時間，藍蝶就隻引過一次小火災，燒了一個丫鬟的頭發。據說，起因是那丫鬟在房間裏說小可人長得醜，那藍蝶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之後，再沒人敢當著藍蝶的麵，說小可人的任何壞話，為此，藍蝶很是得意，隨時停在小可人領口，一副衷心護主的模樣。
小可人滿月這天，蕭景煜自然是絲毫沒感覺的，倒是其他人記得清楚。
這日，祈王和錢鑫是一道來的，自從尚書大人知道蕭景煜右相身份後，若祈王和錢鑫找他，都是直接請到瑤雪院。
而白淵，卻是夏可樂走後第一次過來，過來的方式，自然不是走正門，而是老習慣——翻牆。
“你們怎麽都來了？”蕭景煜好生奇怪。平日裏，他和祈王的傳遞信息依舊主要靠暗衛完成，如今專門跑這一趟，還是錢鑫和白淵一起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我們就不能一起來嗎？”端木祈與錢鑫相視而笑，看蕭景煜的精神狀態，比一個月前好了很多。
白淵則是輕飄飄的：“又不是來找你的，我這個三爹爹來看女兒。”
“那邊倒數第一個房間，要看就去看吧！”蕭景煜下巴往長廊盡頭一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還記得那時，當白淵提出要做夏可樂肚子裏寶貝的三爹爹的時候，蕭景煜暴跳如雷，極力反對，卻沒想到現在，想白淵再提到這個詞語時，他竟半分感覺也無。
白淵並不太在意蕭景煜，直接便往小可人房間走去。
“景煜。”祈王與錢鑫雙雙走到蕭景煜旁邊，“今天是可人滿月的日子，我們一起去看看。”
蕭景煜微微皺眉，並不願意。
“我知道你怪她，可是，她一個小嬰兒，在娘胎裏知道什麽呢？胎位不正不是她的錯，她也差點胎死腹中。你不能把所有的問題，歸結在一個孩子身上。”祈王說……
“是啊。我聽說當初可樂情願把自己肚子劃開，也要把她生下來。她畢竟是你和可樂的骨肉，你就真打算一輩子對她不聞不問？”錢鑫接過祈王的話，“如果可樂在天有靈，看見你對自己的孩子沒半點感情，一定會很難過。”
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他甚至知道，可樂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給孩子起了“可人”這個名字，便也是希望這個孩子能成為他精神的支柱，可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與事，能夠代替他的可樂。
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想法，蕭景煜陪著祈王和錢鑫走到走廊盡頭。他隻往房間裏看了一眼，一襲白衣的白淵正彎腰逗著搖籃裏的孩子。
蕭景煜他隻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進去。
“景煜，小可人從生下來到現在，你不會真的從沒去看過她吧？”祈王問。
蕭景煜點頭，對於這個孩子，他真的，很難有感情。每次想到可樂的死，他都會覺得可樂是為了生這個孩子才死的……
“那你在外麵呆著，我們進去了。”錢鑫說著，朝祈王使了個眼色，兩人大步跨了進去。
搖籃裏，之前那個滿身胎脂，臉上皺巴巴的小嬰兒明顯長大了不少，白色胎脂已經消失，皺巴巴的小臉也舒展開來。此時正是她玩耍的時間，還不到發聲的時間，隻是好奇的盯著上方那三個人頭。
小可人的身子旁邊，靜靜的躺著一塊熒白色的令牌，卻是幽冥宮的宮主令。而他天錢。
“你倒是大方，連這東西都給她了。”錢鑫開口。
“一塊令牌而已，等她大點拿著玩兒。”白淵說，“幽冥宮本來血脈相承，宮主的位置，遲早是她的，這幾年，我便替她守著。”
祈王拿出一個銀質八寶項圈、一個西瓜紅碧璽手鐲和一串瓔珞項鏈，亦放在小可人旁邊：“手鐲和項鏈是兩個王妃的心意。小可人，你可要快快長大喔，幹爹以後給你找個好夫婿。”
“我家小可人這麽漂亮，還需要你給找夫婿嗎？”錢鑫不滿，“小可人，你快快長大，以後二爹爹好好給你傳授幾招，保證一個眼神，男人就乖乖勾到手了！”既然白淵都自稱是三爹爹，沒理由他不做二爹爹，而做幹爹。
“廢話少說，你給小可人帶了什麽禮物？”白淵催促。
“我可比你們實在多了。”錢鑫直接從胸口兜裏一摸，掏出張銀票，特地展開讓那兩人看見金額，然後將銀票折好壓在小可人枕頭底下。
果然是巨額，銀票上那個數字，足以在任何國家，買下一座城池。
“小家夥長得和他爹真像。”祈王說著，微微抬眼，門外那人半點沒動。站在奶媽旁邊的丫鬟小紅倒是順著祈王的眼光往外看去。
錢鑫立即換了話題，語氣歡喜得緊：“喂，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這小家夥特別喜歡我，一直盯著我看！”
“明明是盯著我們幾個她輪流看的。”白淵說，“別以為是雌的就都該喜歡你。”
“她確實格外喜歡我一些，小家夥長的真漂亮，我要抱起來親一口。”錢鑫說著彎腰就把孩子抱了起來，奶媽忙走了過去，糾正他的動作。
“你快點親，你親了就輪到我了！我要讓她主動親我！”白淵催促。
“大家都說小小姐和夫人長得像呢！”小紅立即對著門外。
整個現場，最吃驚的莫過於尚書大人和蕭風睿。
對於右相，或者旁邊下人不清楚，他們兩個卻是清楚。
軒國第一任右相，便是蕭家蕭輕舟。當年，作為皇上唯一信任的朋友，別說隨意進出皇宮，就連見聖上都不用行禮，其官職更是淩駕於文武百官，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輕舟之後，右相漸漸成為朝堂的一個隱勢力，除了當朝皇上，沒有人知道右相如何選拔，甚至連右相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端木康卻說蕭景煜就是當朝右相，尚書大人與蕭風睿不敢質疑，也不可能質疑，端木康從來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人，也絕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蕭景煜若是當朝右相，而他又是擺明了支持端木祈，那意味著，端木康與端木祈真正勢均力敵。
抱著夏可樂的蕭景煜頓了一下，冷泠泠的吐出幾個字：“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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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夏可樂的死，最開心的，其實並不是端木康的兩個王妃，也不是某些曾經對蕭景煜有想法，如今依然待字閨中的少女，而是皇宮深處，那個站在權利最頂峰的男人。
早朝的時候，當他聽到端木康又告病時，非常不開心。他這個兒子身體如何，他不是不知道，什麽告病之類的假話，也就隻是說說，真實的原因永遠隻有一個，就是夏可樂又怎麽了。
早朝結束後，當他在禦書房批閱到第21份奏章時，忽然有探子來報，當天清晨，夏可樂難產死亡。
他忽然就笑了，這個端木康最大的弱點終於沒了，是不是意味著端木康從此可堪重任？那麽，那個曾經自己認定的人選，是不是也可以稍微調整一下？
上次太子造反，端木祈明明已經控製住整個京城和皇宮，卻沒有篡位，他是有些失望的，自己認定的接班人，居然沒有在皇位垂手可得的時候奪去，終究心腸還不夠硬。
端木康+皇後，端木祈+右相，這兩個組合，實在太有意思，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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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尚書府迴來，一路上，端木康一個字也沒有說。
迴到王府，卓君和蕭浮雲都準備去安慰一番的，可端木康的心腹宋先生朝她們搖頭：“這個時候，還是別去安慰，讓他一個人呆著。”
那天夜裏，他依然宿在書房，第二天一早，卻是很早就去上朝，比從前更認真的聽了百官所議之事，恰到好處的說出自己意見，下朝後，他直接去後宮陪了皇後和靜妃。
*
一連幾天，蕭景煜一直沒有出過房門，夏可樂的屍體也一直躺在他的床上。
整個尚書府，沒有人願意打掃這裏，活人與死人躺在一張床上，想想都覺得害怕，瑤雪院愈發冷清。
聽說，二少爺天天都會給屍體擦拭身體；聽說，二少爺每天白天對著那個屍體，晚上和那個屍體睡覺奧；聽說，夫人的屍體早就腐爛，二少爺一直舍不得埋；也聽說，夫人的嘴裏含著顆絕世明珠，可保屍體百年不腐……
自然，這一切都是聽說。
對於蕭景煜就是當朝右相的事，尚書大人和蕭風睿很是疑惑，然而，疑惑又如何，尚書大人很清楚，他雖是自己的兒子，然而，有些事情，不該問，也不能問。倒是蕭風睿問過一次，蕭景煜輕描淡寫將話題岔開。
尚書府給小可人請了奶媽，又安排了伺候的丫鬟和下人，亦住在瑤雪院中。
然而，似乎大家都很怕蕭景煜，甚至連奶媽，都不敢帶小小姐去看爸爸。而蕭景煜這個爸爸，似乎對小可人並沒有太多感情，從生下來到滿月，他竟一次也沒去看過。
倒是那隻藍蝶，最早跟了蕭景煜幾天後，主動跑去跟著小可人了。
這段時間，藍蝶就隻引過一次小火災，燒了一個丫鬟的頭發。據說，起因是那丫鬟在房間裏說小可人長得醜，那藍蝶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之後，再沒人敢當著藍蝶的麵，說小可人的任何壞話，為此，藍蝶很是得意，隨時停在小可人領口，一副衷心護主的模樣。
小可人滿月這天，蕭景煜自然是絲毫沒感覺的，倒是其他人記得清楚。
這日，祈王和錢鑫是一道來的，自從尚書大人知道蕭景煜右相身份後，若祈王和錢鑫找他，都是直接請到瑤雪院。
而白淵，卻是夏可樂走後第一次過來，過來的方式，自然不是走正門，而是老習慣——翻牆。
“你們怎麽都來了？”蕭景煜好生奇怪。平日裏，他和祈王的傳遞信息依舊主要靠暗衛完成，如今專門跑這一趟，還是錢鑫和白淵一起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我們就不能一起來嗎？”端木祈與錢鑫相視而笑，看蕭景煜的精神狀態，比一個月前好了很多。
白淵則是輕飄飄的：“又不是來找你的，我這個三爹爹來看女兒。”
“那邊倒數第一個房間，要看就去看吧！”蕭景煜下巴往長廊盡頭一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還記得那時，當白淵提出要做夏可樂肚子裏寶貝的三爹爹的時候，蕭景煜暴跳如雷，極力反對，卻沒想到現在，想白淵再提到這個詞語時，他竟半分感覺也無。
白淵並不太在意蕭景煜，直接便往小可人房間走去。
“景煜。”祈王與錢鑫雙雙走到蕭景煜旁邊，“今天是可人滿月的日子，我們一起去看看。”
蕭景煜微微皺眉，並不願意。
“我知道你怪她，可是，她一個小嬰兒，在娘胎裏知道什麽呢？胎位不正不是她的錯，她也差點胎死腹中。你不能把所有的問題，歸結在一個孩子身上。”祈王說……
“是啊。我聽說當初可樂情願把自己肚子劃開，也要把她生下來。她畢竟是你和可樂的骨肉，你就真打算一輩子對她不聞不問？”錢鑫接過祈王的話，“如果可樂在天有靈，看見你對自己的孩子沒半點感情，一定會很難過。”
他知道，這些他都知道，他甚至知道，可樂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給孩子起了“可人”這個名字，便也是希望這個孩子能成為他精神的支柱，可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與事，能夠代替他的可樂。
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想法，蕭景煜陪著祈王和錢鑫走到走廊盡頭。他隻往房間裏看了一眼，一襲白衣的白淵正彎腰逗著搖籃裏的孩子。
蕭景煜他隻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進去。
“景煜，小可人從生下來到現在，你不會真的從沒去看過她吧？”祈王問。
蕭景煜點頭，對於這個孩子，他真的，很難有感情。每次想到可樂的死，他都會覺得可樂是為了生這個孩子才死的……
“那你在外麵呆著，我們進去了。”錢鑫說著，朝祈王使了個眼色，兩人大步跨了進去。
搖籃裏，之前那個滿身胎脂，臉上皺巴巴的小嬰兒明顯長大了不少，白色胎脂已經消失，皺巴巴的小臉也舒展開來。此時正是她玩耍的時間，還不到發聲的時間，隻是好奇的盯著上方那三個人頭。
小可人的身子旁邊，靜靜的躺著一塊熒白色的令牌，卻是幽冥宮的宮主令。而他天錢。
“你倒是大方，連這東西都給她了。”錢鑫開口。
“一塊令牌而已，等她大點拿著玩兒。”白淵說，“幽冥宮本來血脈相承，宮主的位置，遲早是她的，這幾年，我便替她守著。”
祈王拿出一個銀質八寶項圈、一個西瓜紅碧璽手鐲和一串瓔珞項鏈，亦放在小可人旁邊：“手鐲和項鏈是兩個王妃的心意。小可人，你可要快快長大喔，幹爹以後給你找個好夫婿。”
“我家小可人這麽漂亮，還需要你給找夫婿嗎？”錢鑫不滿，“小可人，你快快長大，以後二爹爹好好給你傳授幾招，保證一個眼神，男人就乖乖勾到手了！”既然白淵都自稱是三爹爹，沒理由他不做二爹爹，而做幹爹。
“廢話少說，你給小可人帶了什麽禮物？”白淵催促。
“我可比你們實在多了。”錢鑫直接從胸口兜裏一摸，掏出張銀票，特地展開讓那兩人看見金額，然後將銀票折好壓在小可人枕頭底下。
果然是巨額，銀票上那個數字，足以在任何國家，買下一座城池。
“小家夥長得和他爹真像。”祈王說著，微微抬眼，門外那人半點沒動。站在奶媽旁邊的丫鬟小紅倒是順著祈王的眼光往外看去。
錢鑫立即換了話題，語氣歡喜得緊：“喂，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這小家夥特別喜歡我，一直盯著我看！”
“明明是盯著我們幾個她輪流看的。”白淵說，“別以為是雌的就都該喜歡你。”
“她確實格外喜歡我一些，小家夥長的真漂亮，我要抱起來親一口。”錢鑫說著彎腰就把孩子抱了起來，奶媽忙走了過去，糾正他的動作。
“你快點親，你親了就輪到我了！我要讓她主動親我！”白淵催促。
“大家都說小小姐和夫人長得像呢！”小紅立即對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