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結束之後,兩個人都裸著身子,夏可樂躺在蕭景煜懷裏,伸出指頭在他胸膛畫圈圈。


    “老公……”夏可樂撒嬌般的喊。


    “恩。”蕭景煜轉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老公……”夏可樂再喊。


    “怎麽了?剛才沒盡興?”蕭景煜柔聲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老公這麽厲害,怎麽可能還沒盡興?!”夏可樂嬌嗔。她剛才明明對自己說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的,結果卻那個了幾次。


    “老公……”夏可樂又開始了。


    “恩。”蕭景煜拍拍夏可樂的肩膀。


    “老公。”夏可樂把下巴抵在蕭景煜胸膛,雙眼盯著他,“你一直在,真好。”


    蕭景煜忽然就明白了,因為離開過,懷裏這個女人沒有安全感:“乖,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夏可樂點頭:“無論發生多麽嚴重的事,我們都一起麵對,你不許獨自承擔。”


    “好,知道了。”蕭景煜說,“我上次究竟是怎麽受傷的,怎麽會在雪山上?”


    夏可樂遂將那隻蝴蝶的故事從破膚開始講了一次,至於自己找他的一路艱辛,卻隻字不提,故事結束在雪崩那一刹。


    “我們明明看見你掉下去的,後來我們挖開雪堆,發現了一個雪洞,可你卻不在裏麵。”


    “如果我說不知道是誰救了我,你相信嗎?”蕭景煜看著夏可樂。


    夏可樂點頭,蕭景煜這才繼續說:“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離火山口不遠的一個山洞裏,溫度適中,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應該是被人治好了,山洞裏放了清水和糧食,手上就隻有這麽個墜子。後來下山的時候,就遇見錢鑫和端木康的人。”(大家可以猜猜誰是蕭景煜的救命恩人,前文有提過這個人的名字的。)


    “肯定是個世外高人,等我生了後,我們去找他吧!這麽重的恩,肯定是要當麵謝的。”


    蕭景煜點頭:“我已經吩咐人去打聽了。”


    “對了,這個你編的吧?”蕭景煜拿起剛才放在床頭的冰種玉墜子。


    “是啊!好看吧?”夏可樂樂滋滋的接過墜子,如今再看這個同心結,她竟覺得上麵的絲線疙瘩都是可愛的。


    “恩。”蕭景煜點頭,“隻要是你做的,什麽都好看。”


    昨天早上,當他打開她的衣櫃,看見一半以上的衣服都是紫色,後來又看見書房裏那兩個小泥人似,他就已經猜到了。泥人一藍一紫,這個墜子的同心結,也是藍紫雙色,除了她,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


    “那是,你不知道,這個同心結,我學了好久呢!”


    蕭景煜笑,寵溺的表情:“也隻有你,拿出這種水準的東西還會得意。”


    ……


    *


    第二天早上,兩人又在床上磨磨唧唧了很久才起床。


    蕭景煜依舊陪夏可樂吃早餐,這個習慣,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竟從未變過。


    由於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淩林將臨江盟的所有資料都整理了出來,全部放到書房。


    “乖,你陪我一起去書房?”


    “你處理正事,我去幹什麽?”


    “你在那裏,我抬頭就可以看見你。”


    “那你到底是處理事情還是看我啊?”


    “兩者兼顧,我可以一邊抱著你,一邊看資料。”


    才不要呢!如果真被他抱著,她鐵定忍不住要親親臉頰,舔舔耳朵,也鐵定忍不住要伸個爪子探進衣服到處撥弄下,到時候……想到這裏,夏可樂果斷拒絕:“你去辦公,我再睡個迴籠覺,待會兒等你吃午飯。”


    蕭景煜倒也不勉強,吃完飯後就往書房去了。


    一個上午,蕭景煜臉上都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依舊用一目十行的速度看著資料。


    淩林不止一次感慨,一眼就看出主子欲求高度滿足,瞧他滿足的樣子,昨天晚上擋住郎中硬闖是對的。


    蕭景煜每每遇到有不清楚的地方,就直接問淩林,淩林不愧是他的首席暗衛,無論問什麽,江湖也好,朝堂也罷,隻要是具體事務性的,都迴答得滴水不漏。


    說到太子造反案後,蕭景煜忽然問:“幽冥宮宮主白淵就是前天晚上出現在我家,說要給少奶奶診脈那個?”


    “是。”


    蕭景煜皺眉,微微歎了口氣,幽冥宮餘孽一日不除,軒國恐怕就斷不了後患,蕭家也會一直麵臨對方尋仇,自己還多個潛在情敵,可是如果真把白淵除了,不知道可樂那邊會有多大反應。


    “你覺得如果我把幽冥宮剿了,少奶奶會不會給我翻臉?


    把幽冥宮剿了?淩林吃驚的看著蕭景煜,難道夏可樂還沒有告訴他她是幽冥宮的下任準宮主。


    “怎麽?”蕭景煜揚眉,不就滅個邪教麽?至於這麽吃驚嗎?


    “主子,少奶奶還沒告訴你吧?她娘就是上任幽冥宮宮主,當時那隻蝴蝶,純粹是意外。也就是說,少奶奶隻要想掌管幽冥宮了,白淵隨時都得讓位。”


    “如果少奶奶做了宮主,白淵做什麽?”自古權利之爭都伴隨著流血,若白淵真想霸著那個位置,除掉可樂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次聽說,好像是護法。幽冥宮是實權人物,基本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淩林答……


    唉,也就是說,這個護法隻要把宮主搞定了,也就和宮主沒有任何區別。蕭景煜揉了揉太陽穴,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與其做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宮主,還不如用搞定宮主這一招呢!於是,他更堅定了白淵對夏可樂肯定有想法。


    “主子,自太子造反案後,祈王和康王一直呈膠合狀,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在蕭景煜沒有問皇權的時候,淩林主動問了。


    蕭景煜搖頭:“不用。”


    “主子是怕少奶奶為難?”淩林再問,他記得主子大婚前,本來有過想法對端木康下手的。


    “不想她為難自然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皇上不會把皇位給他。”蕭景煜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惡人呢?”


    淩林沒懂。


    蕭景煜繼續說:“皇上固然喜歡端木康這個兒子,加上端木康如今已證實是皇後所生,那種寵愛自然會多上幾分。可是,你也別忘了,對於皇位繼承人,選的不是最寵愛誰,最喜歡誰,而是,誰最適合。否則,早在皇後認出他的時候,皇上就可以立太子了。”


    蕭景煜頓了一下:“這一點,祈王應該也看的清楚。所以,昨天下午他來看我時,關於立儲的事,一個字也沒提。端木康什麽都好,但是他有兩個最大的敗筆,注定皇上不會選他。”


    “第一,黨爭。端木康還沒立儲呢,朝堂就有一半官員明著擁護他,這一點,任何皇帝都不會容忍。當然,這裏麵也有我們推波助瀾,可是,誰知道呢?別人看見的就是康王黨。”


    淩林恍然,難怪,這麽多年,任何關於祈王的事情都會繞一個彎,祈王看起來永遠剛正不阿,在朝堂上沒有任何心腹。那些支持祈王的人也都沒有站在明麵過,甚至看起來是支持端木康的。祈王擁有的,不過是一個戰神的名號,不過是黎民百姓的擁護。


    “那第二點呢?”淩林問。


    “是女人。”蕭景煜直言,“不說遠的,光是少奶奶這事,就已經是上位者的大忌。剛認了皇後這個親媽,正是最得寵的時候,他不在朝堂上鞏固勢力,居然一路去追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消失一個多月之久。上位者,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暴露出任何軟肋。他太在乎可樂並非好事。”


    “那祈王呢?這麽多年,沒看出皇上對祈王的任何喜好,甚至還把祈王娘家趕盡殺絕。”


    “這件事情,我也還沒想通。不過,有的時候,沒有靠山,就是最大的靠山。”蕭景煜說。


    *


    雖然頭天晚上做了激烈運動,但被蕭景煜抱著睡,夏可樂還是睡得很踏實的。這會兒,別說是睡迴籠覺,估計就算讓她打蚊子,她也是有精力的。


    於是,她隻能百無聊賴的躺在貴妃椅上發呆,無比想念從前抱在身上的電腦小本啊!不說看電影打遊戲爽歪歪,就算看看小說也是幸福的啊!


    這時,有丫鬟進來通傳:“夫人,孟姑娘求見。”


    孟若淺?!那個她從前就不怎麽喜歡,現在更不待見的女人!


    以前隻覺得她假,現在竟要做小三,和自己爭男人,討厭!


    見夏可樂猶豫,倒是小紅開口吩咐道:“就說夫人還在休息,叫她請迴吧。”


    夏可樂點了點頭。


    那天中午,遠遠的還不到吃飯時間,蕭景煜就已經從書房走了出來,直接去了臥室,陪夏可樂說了會兒話,這才去飯廳吃了飯。


    夏可樂有午睡的習慣,蕭景煜自然也會陪著。


    “可樂,你睡覺為什麽都不穿衣服?”蕭景煜問。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這個習慣自然是好的,但在不能做的時候,這個習慣就是大大的壞了。


    “裸睡好啊,可以讓皮膚自由唿吸。”夏可樂壞笑,將蕭景煜貼的更緊,兩個小白兔就在他胸上蹭來蹭去,還用大腿在他敏感位置戳了戳。


    “看著老公難受,你就這麽開心?”蕭景煜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壓根就是故意的。


    “那當然了,你難受了,我就不難受了,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受煎熬吧?”夏可樂的迴答那是相當直白。


    “原來是我的寶貝想了。”蕭景煜側著身子,一邊親著夏可樂,一邊用手替她舒緩。


    “恩……老公,好舒服喔……怎麽辦,我又想了……”夏可樂開始撒嬌,小手探到蕭景煜身下,握著他的火熱。一般來說,隻要是她要求的,蕭景煜從來無條件滿足。


    “乖,昨天晚上才做了,今天不行。”天啊,這種事情讓一個脹的發痛男人拒絕,那得需要多大毅力。


    “老公,你難受嗎?”夏可樂問。


    “你說呢?”你握著它,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話,老婆是允許你去青樓解決的。”


    這次輪到蕭景煜詫異了,這個女人,前幾天他帶著孟若淺迴來,她就委屈成那樣了,若自己真去青樓,那她還不拿刀把自己閹了?!


    “老公,我是說真的喔!”夏可樂再次強調,“我覺得吧,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她撥弄著蕭景煜的火熱,“老公這個這麽大,想法自然也強囉,如果得不到緩解,肯定很痛苦。所以,賢惠的老婆特別恩準你以後每半個月可以去一次醉仙樓。”


    “你不吃醋?”蕭景煜問。


    “不吃醋!”夏可樂迴答得那個斬釘截鐵,其實心裏卻已經開始不舒服了。剛才說的時候,她是認真的,可這會兒,想到蕭景煜可能在別的女人身上馳騁,她的心裏就難受的不得了。


    瞧著夏可樂心口不一的樣子,蕭景煜轉頭親吻她的額頭:“好了,除了老婆,老公怎麽會和其他女人做,以後老婆難受想要的時候,老公陪著難受。”點是一然。


    “老公,你好好喔!”


    “對了,我不在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脫光光睡覺嗎?”


    “偶爾。”


    “以後隻能我躺在旁邊的時候,你才能脫光光。”那麽多男人覬覦他老婆,不看緊點怎麽行?!萬一個個像白淵一樣喜歡晚上過來,那還了得?


    ……


    下午,兩人正穿衣起床,孟若淺又來了。


    “夫人,孟姑娘求見。”


    夏可樂看了蕭景煜一眼,有點猶豫。


    “不想見的話,就直接打發走吧。”蕭景煜倒是開口了。


    “你心裏不覺得什麽嗎?”好歹,那是他自認為的救命恩人,關於孟若淺和柔兒,她不打算自己說,這種事情,弄的不好就是中傷。


    “我先前以為她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便將她接過來了。如今既然不是,改天將她送迴康王府便是了,你不用顧忌我。”更重要的是,上午的時候,淩林已經將孟若淺的一切都告訴他了,包括,當年真正救他的人,其實是柔兒。


    夏可樂想了下,覺得有些事情想問清楚,開口對丫鬟說:“你讓她在花廳等一會兒吧,我收拾好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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