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緊緊跟著他,竟然毫發無損的從皇宮裏退出來了。


    銀月不甘心的要大家去追殺,被嚴宇攔住了,“不可,不可。女王,你看見他的能力了,如果鬧崩了他一怒之下血洗了我們怎麽辦?“


    銀月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閉嘴!“


    眾親兵追到街上,又將王爾德將軍圍住。他抱著那頭天鵝,氣定神閑的說,“我今天不想破壞心情。你們不要再追了。“


    這些士兵哪管那麽多,舉著砍刀就要砍他。王爾德有些惱怒了,他迴頭看看林天,“小夥子,你和我一起吧。“說著他轉身變成黑豹,阿子鬆開林天,兩頭黑豹,衝著這些士兵就撲過去了,一通的撕咬,抓撲。來10個,敗10個。再來,再敗。


    一直酣戰到天黑,才止。


    迴到月亮莊園,王爾德將軍幫林天仔細的檢查傷口,給他敷藥。他甚是喜歡這個勇猛的小夥子。


    “辛苦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助。“


    林天縮在給他的墊子上,喘著粗氣,閉上眼睛,睡著了。


    王爾德將軍愁眉不展的站在院子裏,月亮夫人才洗浴出來,喚他進來坐。


    王爾德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了。他們這樣四目相對許久。


    “此地不宜久留。銀月恐怕過會兒還會派人來。“王爾德打破了沉寂。


    “我這裏牆高,門厚,他們進不來。“


    月亮夫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思念已久的男人。


    王爾德卻很警覺,“我得趁夜迴去。你和我一起迴去嗎?”


    月亮夫人臉都白了,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王爾德抬頭看看深邃漆黑的夜空,冷風戚戚。“冬天就要來了。”


    “它要來,沒人攔得住。來了,總會走。”


    王爾德親吻她的額頭,向她告別。月亮夫人欲挽留,卻也隻抿著嘴笑望著他。有時緣分就是這樣,互不讓步,又趕上不太平的大勢,也就結束了。他們彼此都知道不會有以後了。就連一聲“珍重”都憋在了胸口吐不出來。


    王爾德牽起還是黑豹的林天,推門離去,才走出二裏地,就遭遇了埋伏。銀月早已在他的必經之地備下了100多個精兵強將,等他一到,就一擁而上。林天呲著獠牙,發出低吼,向前一步,護在王爾德前麵。眾人被這麽個黑貨一嚇,後退好幾步。不敢掉以輕心。一個膽大的士兵拿著刀朝林天劈去,林天縱身一躍,將他撲倒,咬在他的脖子上。登時斃命。


    王爾德順勢撿起他的刀。月光下,一個人一隻豹,一步一步朝前走,小心翼翼的要突破包圍圈。可包圍圈卻越來越小。


    幾次突圍,殺死者眾多,可這圈卻依然嚴密不破,箍著二人,進退兩難。兩人也都有負傷。林天的前爪流著血。王爾德背部被砍了一刀。兩個人已經殺紅了眼,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臉上濺著敵人的血跡。王爾德喘著粗氣,想到自己要死在這裏,仰天長嘯。


    逃跑的鬆溪昏倒在山野裏的一棵野果樹下,雨太大了,樹下剛好是窪地,瞬間積出了一個小水窪,鬆溪整個身子泡在裏麵,不省人事。


    翌日午後,雨住天晴,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照進來。幾隻布穀鳥,來了勁的鳴叫。遠遠的傳來兩個老嫗緩慢的步履聲。這兩個老嫗年逾花甲,頭發花白。


    其中一個,個子矮小,麵容白淨,頭上戴著一塊五彩的頭巾,梳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整整齊齊的垂在後背,這妝發她從少女梳到現在,身上穿著藏藍底,白色印花的長裙,耳朵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銀飾,手指上戴著一顆不大但呈色很好的紅瑪瑙戒指。手裏拿著一束剛采摘的新鮮野花。


    盡管年事已高,依然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情。另一個個子高一些的老太太,身材魁梧。頭發盤在腦後,用一塊黑布包裹住,一雙大腳,鏗鏘有力。她背上背著一個竹籃子,手裏拿著鐮刀,低頭找尋草藥。


    那個手裏拿著一束野花的老太太,嘴裏嘟囔著,這些花隻夠用來做胭脂,還需要采一些裝飾屋子,給仙子做個新的香囊。她的門牙早就沒有了,說話漏氣。


    “仙子不喜歡你做的香囊,他都丟在抽屜裏,熏抽屜了。”高個子的老太太說。


    “胡說,他那是舍不得,他隻有出遠門的時候才戴。我得給他多做幾個。“矮個子的老太太爭辯道。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拌嘴,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拐過一條窄路,高個子的老太太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隻腳。她輕聲喚隻顧采花的矮個老太太說,“喂,琦玉,你看看前麵是不是一個人呀?”


    “我眼神不好呀。“這個叫琦玉的老太太走上前,探著身子沿著高個子老太太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是人腳,腳上已經起了無數個血泡,血泡又破了,淌著血,化了膿,粘著很多野草,還有螞蟻。她捂住嘴巴,“天呀,這是誰這麽可憐,一定是昨晚那場大雨困在這了。”


    “先過去看看吧。“說完高個子的老太太鎮定的走過去。那個叫琦玉的老太太小心的跟在她身後。


    近前一看是一個年輕女子。不由得心疼不已,琦玉用手去探她的鼻息,“還有唿吸“又摸摸額頭,”好燙呀,發燒了。“這個姑娘正是鬆溪。


    “這場雨下了3天3夜呀。“高個子老太太力氣很大,她把鬆溪從水窪裏抱出來,將她靠在樹邊,一隻大手摟住她,細細打量,滿身的傷。


    琦玉湊上前,摘下自己的頭巾,先是從隨身帶的羊皮袋裏倒出點清水沾濕了頭巾,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腳底的傷,又用幹淨的手帕將腳裹住。


    “琦壁,她的嘴上都是血泡呀。“那個高個子老太太叫琦壁。


    “喂點水吧。”琦玉老太太把羊皮袋遞給琦壁。


    琦壁從羊皮袋裏倒出一點水放在手心,貼到女孩的嘴唇上。


    “幸好遇到我們,“琦玉說,”如果留在這裏,夜裏野獸出來,一定就沒命了。“


    “是的,我們把她背迴家吧。”琦壁建議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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