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侯爺的客人,要是一直暫住在侯爺府上的話倒也能說得過去。”黃杏花揣測著說道。


    沈大狗想起慕容旭那通身尊貴的氣勢,止不住搖頭,“娘,我覺得不是,我擔心。。。。。。”


    “你擔心啥?有啥可擔心的!侯爺是沈逸的幹爹,有沈逸和蘇苔在,你妹妹肯定不會有事!”黃杏花打斷他的猜測,也不想細想,擔心想多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韋二丫給沈大狗使了個眼色,順著黃杏花的話說道:“娘說得對,二姑子是去皇都治病的,等病好了就迴來,迴頭你去皇都的時候再仔細問問二姑子不就成了?”


    沈大狗點點頭,“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


    三人說話的時候,沈木正好把慕容旭給的年禮拆開,包裹緊實的箱籠裏裝的是一些錦緞布匹還有燕窩魚翅之類的好東西,全都是有錢人家的排場。


    就算沈木一家不識貨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尋常之物。


    這下黃杏花不得不多想了,“你們說那公子是不是看上咱家甜甜了?”


    黃杏花憂心忡忡。


    韋二丫眼珠子一轉,連忙道:“娘,咱家三個姑子長得都不錯,有人喜歡也是正常,要是沒人看得上就奇怪了,皇都那種地方不是咱這些小老百姓能想的,二姑子素來清醒,隻要她不願意,對方再怎麽獻殷勤都沒用,再加上還有侯爺護著,沒事的。


    或許人家是看在侯爺的麵子上給了咱家這些年禮也說不定,八字都沒一撇,您就別亂想了。”


    黃杏花仔細琢磨了一下也覺得韋二丫說的有道理,別的不說,她還是相信沈甜的,那孩子雖然不如大女兒沈香會來事,但心裏有盤算,在沈逸家裏做了這麽多年的事也沒說嫉妒羨慕啥的,嘴巴嚴實,她不認為這樣的女兒去了皇都會被富貴迷了眼。


    越想她這心就越踏實,開始熱熱鬧鬧地準備過年的事情。


    “明兒我想去蘇苔那邊買幾斤糯米,打年糕,再給你舅舅那邊送一些,還有二丫娘家那邊也給一點,那東西好,甜滋滋的,放得住,往那火上一烤,又甜又香,還特別管飽。”黃杏花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蘇苔那邊一趟。


    被黃杏花惦記著的蘇苔這會兒正和沈逸縮在後院盤點賬目。


    “今年這幾趟買賣下來,咱家攢了好幾萬兩了,每年都來一迴,我們是不用愁銀子了,我打算拿一部分去修橋,你覺得怎麽樣?”


    沈逸有些驚訝,“媳婦,你願意自掏錢袋子?”


    他可從未想過用家裏的銀子修橋,一方麵家裏大部分銀子都是蘇苔掙的,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子孫後代打算。


    蘇苔嗔怪道:“修橋這麽大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現在收到的銀子後續用來支付工錢,木料加工,還有買牛羊,隻怕都不怎麽夠用,咱還得定製防護網,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我打算定製的東西咱自己出錢,雖然會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用銀子兌換的話慢慢攢,還是夠用的。”


    沈逸感動不已,上前緊緊抱住蘇苔,“其實你不用做這麽大的犧牲,我可以想辦法的。”


    蘇苔斜睨了他一眼,“我這麽做也不單單是支持你,而是希望能幫一把,做些好事,畢竟我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要是能利用那東西造福百姓,也是一件大功德。”


    “那倒也是。”


    蘇苔這麽說,沈逸心裏舒坦多了。


    兩人合計完明年的事,轉頭又忙活起過年的準備。


    相較於沈家的熱鬧,朱家這頭就顯得冷清多了。


    朱夫人一死,岑明珠入獄,家中沒個女主人感覺就不一樣了。


    朱老爺和朱一暄一起守歲過年,父子倆卻沒有半點喜色。


    “岑氏的事情你有什麽打算?”時隔多日,朱老爺還是第一次提到岑明珠。


    朱一暄嘲諷地勾起嘴角,呷了一杯酒,神色淡淡,“我能做什麽?她得罪的可是皇都的永安侯,岑家都不敢招惹的人,她說惹就惹,說鬧就鬧,還死不悔改,我還能如何?隻要岑家那邊不遷怒於我就好,其他的我也管不上了。”


    朱老爺不滿蹙眉,“那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還有那麽厲害的娘家,我們朱家得罪不起,就算你使不上力也要做做樣子!岑家那邊還有消息嗎?”


    朱一暄搖搖頭,“我嶽父還在邊關,一來一迴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恐怕要年後才知曉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岑家放棄岑明珠,要是那樣的話他娶岑明珠就沒有意義了。


    朱老爺等得有些心焦,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道:“三年守孝過後,趕緊和岑氏生個孩子,你娘在天有靈也能安息。”


    他並沒有告訴朱一暄妻子生前偶爾還會念著柯氏所生的那個孩子。


    朱一暄心不在焉點頭,現在他哪有閑工夫想那麽多,頓了頓,他看向朱老爺,“爹,你說三年孝期一過,我就去軍營怎麽樣?”


    “你還想帶兵打戰?”朱老爺深深蹙眉,不理解兒子的想法。


    朱一暄沉吟道:“我在軍營好歹也是個大都統,迴到釗化縣就什麽都不是了,甚至連一個鎮官都比不上,待著也是窩囊!家中的生意有爹守著,我也能放心,還有,岑氏在這裏丟了這麽大的臉,隻怕也不想繼續留在釗化縣,我帶她去邊境也好,有我嶽父在,她掀不起什麽風浪。”


    想到岑氏那囂張跋扈且任性的做派,朱老爺也覺得讓岑氏離開比較好,否則他們朱家的名聲都要被岑氏給毀了。


    “行吧!都聽你的。”


    父子倆把事情商量完,開始盼著岑家的那邊的消息,這一等就是到了春耕,來的還是岑禮。


    不過這迴岑禮的態度顯然要冷淡許多。


    “一暄,我大哥已經知道明珠的事,他很生氣,非常生氣,不打算再管明珠的死活了。”


    岑禮一句話讓朱一暄成功變了臉色,他焦急懇求,“堂叔,明珠好歹也是岑家出來的姑娘,她隻是任性了一些,本性不壞,要不是我沒用,也不至於讓她受這麽多的苦,過年前,我還特地給縣令送了豐厚的年禮,就是希望縣令能關照關照明珠,讓她在牢裏少受一些苦。


    可縣令把我拒之門外,東西也沒收,還說春耕後就要判了,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指望嶽父大人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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