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川大概是想飛, 可是麵對新娶的小媳婦兒不敢飛。


    最後隻能放棄掙紮,抿著嘴一聲不吭。


    常躍進整個人都驚呆了, 自家那個說一不二的營長竟然因為小媳婦兒一句話改變了決定的事兒,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他什麽也不能說,隻道:“那你就繼續住院, 有啥事向部隊裏提。”


    藺川看了一眼蘇蘇,聲音小了八個度道:“那明天吧, 明天辦出院, 到時候多拿幾床被放在車座子上。”


    “我去問問大夫。”蘇蘇瞪了藺川一眼, 他們說了怎麽能算數兒, 這事兒還得醫生決定。


    這個時候的人比較皮實, 醫生聽了蘇蘇講完之後笑著告訴她,隻要小心別太顫的話, 藺川是可以出院的,隻不過適當躺一會兒就行。


    蘇蘇聽了想到了這個時候的吉普車後座還是挺大挺寬暢的, 到時候藺東河和司機坐前麵,自己就能控製藺川別讓他坐太久了。那個人的脾氣她也算是瞧出來了,一言堂, 說啥是啥。不過在她這邊還有些收斂, 但是絕對不會放棄早些迴家的念頭。


    既然醫生都說不要緊那就早點迴家,在家裏自己伺候著也許還能好的快點兒。


    這樣一想她也就同意了,不過迴去的時候還是板著臉囑咐了一陣才讓藺川明天出院。晚上她又迴招待所休息,而藺東河則在醫院將就著,畢竟旁邊有空床他一個大男人睡一宿也沒有什麽。


    第二天一早, 蘇蘇剛收拾利索就聽到有人敲門。打開一瞧見來人是藺東河,不由奇怪的道:“大隊長你怎麽在這裏?”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部隊的車也已經來了,我們是來接你的。”藺東河道。


    蘇蘇聽到這個消息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道:“哪有這麽急的啊,至少要等到下午吧?”


    “趁早兒的話,還能趕到晚上到家。”藺東河往屋裏瞧道:“有啥幫你拿的嗎?”


    “嗯,多謝。”蘇蘇很客氣的讓他把鞋拎著,自己背著自己的背包走了出來。看到坐在車後座的藺川就哼了一聲,然後帶著背包上了車。


    可到車上一瞧,是鋪了一層被子,但是是那種極硬的,鋪和不鋪沒區別。她差點氣吐血,不得不一聲不吭的下了車到了一邊的店裏買了幾斤棉花,然後再買塊布給包起來,做成了一個棉花包。上車後讓藺川惦在下麵坐著,道:“這次舒服點沒有?”


    “嗯。”還是媳婦兒細心,部隊裏那些小子拿來的被子是倉庫裏放著的,都被壓實誠了,根本不軟。不怪部隊裏那些結了婚的男人整天想媳婦兒,說在媳婦兒身邊享福,瞧瞧他剛結婚這福氣就到了。


    蘇蘇見他坐的舒服了才上車,然後她坐在另一邊道:“你也別總坐著,能躺下嗎?”她上了車才知道,藺川可不是自己,這個頭想躺下有點難。


    躺?


    藺川以前是躺在後座休息過,可是現在這裏坐著媳婦兒,他要躺豈不是得躺在她的……腿上?


    不行,太羞恥了,一定不能躺。


    “不,不能。”


    “你躺下試試,你要總坐著我就再把你送迴醫院去。”


    在迴醫院和躺在媳婦兒腿上來迴選擇後,他慢慢的側身……


    可是蘇蘇沒有給他慢慢想的機會,一下子樓住了他的脖子向下按。然後,藺川就躺在了自己媳婦兒又軟又香的大腿上,他覺得人生圓滿了。


    至於那無處可安放的大腿,直接往下麵一戳,雖然不舒服但也不錯。


    可是蘇蘇有招啊,對著外麵正裝鞋子的藺東河道:“大隊長,你能不能把一包鞋放藺川腳下。”這樣就和座位同高了,他躺著也舒服。


    藺東河聽到後就拎起了一包鞋,然後開了門就被刺激的頭皮發麻。


    雖說你們是新婚但也沒有必要這麽虐他這隻剛被拋棄的單身狗啊,眼睛都快給閃瞎了。雖然村裏有很多新婚的夫妻,可是甜蜜成他們這樣的還真沒有。


    何況藺川剛剛結婚就跑了,還能這樣的恩愛是為了哪般?


    他一聲不吭的將那包鞋子放下,然後迴自己的前座坐好目不斜視。


    瑪德,為啥從玻璃反光和後視鏡還能看到他們?


    尤其是那姑娘微紅著一張臉,輕輕用手摸著藺川的臉十分溫柔的樣子真的太刺激人。


    一邊的汽車連的小司機也被虐的不清,他哭唧唧的一張臉看了一眼一邊坐著的家屬同誌道:“能開車了嗎?”後麵太甜蜜,感覺破壞了自己會被營長秒殺。


    “開。”總不能等他們秀完恩愛吧,天都黑了。


    司機啟動了車子,因為覺得畫麵太溫馨所以開的時候慢了點兒。後麵的躺自己媳婦兒大腿的人還不滿意了道:“快點,不然什麽時候能到家。”


    小戰士隻能加了油門,還好城裏路好走也就能讓他們多膩歪一會兒。


    藺川其實是睡不著的,可是躺下來才知道滋味這麽好竟然不想起來了,於是就在那裏閉著眼睛一副享受著。蘇蘇很溫柔的替他擺弄頭發然後覺得此男的發質有點偏硬,剪著寸頭,摸上去就和一隻隻小釘子似的。可是如果伸手輕撫,刺激手心還挺好玩兒。


    她摸了幾次就笑了起來,藺川知道她在玩自己頭發,道:“笑什麽?”


    “好玩兒,還能紮人。”


    “紮人你還玩兒。”


    “不疼,象按摩一樣。”說完還將自己的手心兒給藺川看,道:“都紅點兒。”頭發紮的。


    藺川捏了捏這隻白淨的小手,軟軟的嫩嫩的,怪不得一紮就出紅點兒呢。他心中一軟,道:“別紮壞了。”


    “怎麽可能。”蘇蘇才不聽他的繼續玩,直到玩夠了就去碰藺川的耳朵。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藺川的耳朵特別敏感。


    剛碰到耳垂就聽著此男嗯哼了一聲,聲音還有點嘶啞。


    前麵的兩個大男人對這種聲音都相當敏感,不由得同時身子一僵。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也不知道為什麽藺川一個男人為什麽會發出這種聲音,所以默默的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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