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誌威的請求,李羨魚微一皺眉,沒有立即給予答複。


    說實話,他並不願特意跑出去一趟,隻為取藥,再順手給人治治病。


    不是嫌麻煩,而是這周末,他隻想和舒愁眉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一點都不想被人打擾。


    便是他們親自將藏青花,還有他承諾過的那爐固元丹的藥材都給送上門來,他也隻會收下後讓他們離開,不會立馬就動手給杜修華煉丹。


    而是等晚上空閑下來後,再抽空來煉丹。


    現在,陳誌威卻要讓他出門,去給杜修華治病,這實在是強人所難。


    李羨魚很想直接拒絕,但想到昨晚陳誌威的幫助,便又猶豫了幾下。


    陳誌威見李羨魚沒有立馬迴複,知道他正在思考,所以也沒有催促,默默地等待他的答複。


    李羨魚遲疑地瞥了舒愁眉一眼,想了想,便欲直接拒絕。


    舒愁眉卻忽然沒好氣地道:“你有事的話,就出門辦事唄,看我幹什麽?”


    李羨魚無奈地苦笑了笑,向舒愁眉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報上醫院地址,我這就過去。”


    罷了,畢竟他們昨晚才剛剛幫過自己,且陳誌威也並沒有想以此來要挾自己,還是過去給杜修華治一治傷吧。


    “嗯,多謝李先生仗義……”陳誌威連忙道謝,旋即開口報上地址。


    掛斷電話,李羨魚看著神色平淡的舒愁眉,道:“老婆我得要出門一趟,很快迴來。”


    “嗯。”舒愁眉沒太多反應,淡淡迴應道。也沒開口詢問他到底有什麽事。


    見她這般反應,李羨魚心一沉,明白兩人間的隔閡仍在,她估計還以為自己是準備出門鬼混,畢竟,自己剛剛才拒絕說不願開飯店賺錢,嫌累,雖然他隻是隨口說說,但她應該是當真了。


    可倘若他真的嫌累,且又不願放下身段,那他昨日就不會想著若沒辦法的話,就先去搬磚賺錢了……


    正是因為有了鄭秋所給的那十萬塊錢,他已不再捉襟見肘,所以就不想委屈自己去幹那些辛苦活了。


    可惜,舒愁眉她並不明白,也不理解自己……


    “我是出門給人治病。”李羨魚試圖解釋一下,希望她能理解。


    “喔,”舒愁眉將洗淨的碗筷收拾好,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就早去早迴吧。”


    李羨魚聞言,心下暗歎,看來,還是任重道遠啊。


    “嗯。”李羨魚無奈地點了點頭,迴房換衣服去了。


    簡單披了件風衣,李羨魚拎著鞋子,蹲在玄關處換鞋。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


    江城市中心第一醫院,一間高級病房內。


    杜修華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醫生,我爸到底怎樣了?”


    一位麵容剛毅,眉眼英武的中年男子,語帶焦躁地詢問身旁正手拿ct片的醫生。


    此人,正是杜修華的兒子,杜啟明的父親,杜向誠。


    他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在江城太守的位置上已做了三年,有小道消息說,他即將升任江南省的州牧。


    麵對這樣的大人物,醫生怎敢怠慢,微微皺起眉頭,醫生低聲解釋道:“杜太守,事情不太好辦,令尊摔的比較嚴重,把脊椎骨摔傷了,而且,還壓傷到了脊椎神經,需要立馬開刀動手術……”


    眾所周知,脊椎是人體最重要的骨架,它起到支撐身體直立的重要作用,是運動的樞紐,是神經的中樞,一旦傷到,輕則沒法久坐久站,重則癱瘓在床,一輩子都沒法再動彈。


    杜向誠聽到醫生的迴答,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語氣焦躁地說道:“那麻煩醫生趕緊替家父安排下手術吧。”


    站在一旁,臉帶自責的陳誌威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微變了變,待那醫生點頭走出病房後,他連忙開口勸說道:“誠哥,先不急著安排手術吧,我已經叫一位杏林聖手過來幫忙了,以他的能為,應該能輕鬆解決的。”


    杜向誠聽到陳誌威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愈發難看,他昨晚迴家後,就已經聽說過他父親的遭遇,自是明白陳誌威所說的杏林聖手是誰,那人,居然是自己兒子曾經的同學!


    這種年齡的小孩子,也配叫做杏林聖手?!


    真是滑稽!!


    估計那李羨魚就是誤打誤撞,恰好拔除了他父親的頑疾罷了。


    杜向誠心中怒火湧動,本想直接嗬斥他別再胡鬧,但礙於陳誌威背後的家世,他臉色變化了幾下後,終究是沒有發作。


    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杜向誠耐著性子解釋道:“阿威,你也是武者,也略通一些醫術,若有一天你的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同樣也能祛除我父親體內的暗勁,但這能說明你醫術很高明嗎?”


    杜向誠勉強還相信武俠小說中的所謂奇遇,比如說那李羨魚是偶然間得到前輩高人傳授內功,所以一身功力方才登峰造極,輕易就可祛除了杜修華的暗勁頑疾。


    這種牽強的解釋,已讓他相信的很勉強了。


    倘若再讓他認可這還未三十歲的年輕人,醫術竟已高明到能稱杏林聖手的地步,他是完全沒法接受的。


    因為他是知道李羨魚以前從未接觸過醫術,那就是說,他是在失蹤前三年開始學的。


    三年,能令一個一點醫術都不懂的人,一躍就成了杏林聖手?


    便是天縱奇才,怕也沒法做到這等地步吧?


    無論是華佗,還是扁鵲,或者說李時珍,那個不是用了幾十年的光陰,方才成為一代名醫!


    醫術,從來就沒有拔苗助長,一蹴而就的說法,唯有勤勤懇懇,不斷學習,方才能有所成就。


    所以,杜向誠勉強相信李羨魚是用了那什麽化勁祛除了他父親體內的暗勁,但怎樣都沒法相信,他的化勁還可以治療連大醫院的醫生都感覺棘手的脊椎骨問題。


    聽到杜向誠的話語,陳誌威愣了愣,旋即沉默了下來。


    是啊,就算李羨魚能祛除暗勁,但這就能代表他是醫生嗎?


    李羨魚好像從沒說過他是醫生啊!


    是他想當然了,以為李羨魚能用那麽多藥材來煉一爐大藥,就以為他是杏林聖手,甚至還以為他能治好杜啟明的不舉。


    可這明明就隻是他的推測罷了。


    其實,多數武者一般都會一些簡單的醫術,用來治療與人打鬥的暗傷隱疾。


    能煉一爐固本培元的大藥,對有宗派傳承的武者而言,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沉默片刻,陳誌威開口詢問道:“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不用來了,等會我安排人把他要的藥給他送去?”


    “隨便你吧。”杜向誠語氣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畢竟父親出事,很可能要癱瘓在床,他哪還能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好言答謝李羨魚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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