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昌合元年,再次修改年號,似乎是為了古宋更加繁榮昌盛,也是武帝心中不無有想為了為子孫祈福的想法。


    皇宮雖然準備了皇城大宴,但是與宴者皇族直係寥寥,唯有皇太孫父子在列,就連最年幼的七皇子也纏綿病榻,那平凡宮宮主有礙皇室血脈一言,似乎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


    武帝勉強主持宮宴,手中金黃色的巾帕在手,但是仔細看會發現有暗紅的痕跡。


    皇太孫看向武帝,一臉孺睦和擔憂,倒是讓武帝的心情好了許多,這麽多的皇子皇孫,起碼還有一健康的存在,讓武帝有些欣慰。


    起初武帝也是懷疑禮親王和皇太孫有毒殺皇室成員的可能,可是讓暗龍衛仔細的盤查,卻似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如果真的是他們,武帝想想,又沒有那麽大的必要,畢竟皇太孫的地位現在也是穩固。


    但是到底是何人在做陰謀?


    那劉大監咬死為了前主,武帝想到為皇太子時和諸位親兄弟的爭鬥,隻能讓暗龍衛盯住了其餘兄弟的子侄後輩,可也是一無所得,似乎那個隱形的大手,籠罩在四周,讓武帝心神壓抑的很。


    “祝陛下萬盛昌合!”王首輔意滿風發,雖然礙於武帝的身體,他壓製著內心膨脹的喜悅,但是他的態勢已經有了幾分強勢外戚的感覺。


    武帝眼睛仔細的打量了王首輔一番,舉起來酒杯:“皇太孫到底是年幼,諸位臣工要多多輔政才是,昌合元年著皇太孫總代朝政,朕要去皇莊別院將養身體,諸位臣工辛勞一些!”


    武帝心中的念頭轉變了許多,起初迴京的各個皇子皇孫都在皇宮內休養,隨著病情或好或壞的變化,武帝直接將各個皇子皇孫送到了分封的皇莊中休養,倒是一時間讓朝野安定了下來,皇太孫的地位看著更加的穩固。


    “四個學府培養人才有功,豐城一地教化顯著,今歲更需褒獎,賜服賜禮,禮部酌情請封!”武帝喝了一杯酒後,就開始了新年大封賞。


    總之,皇宮宮宴,就是以示皇恩浩蕩的時候,此時在豐城皇莊內,金凡平在自己的臥室裏麵不停的抱怨著自己的師兄。


    “師兄,我這樣要悶死的,我可以醒過來了麽?”金凡平覺著自己的胳膊都腫了,天天看診,隻能喝流質的食物,要皮包骨了,可是自己這位可怕的師兄還不放過自己,還要自己裝活死人,真是狠心的很。


    “那如果殿下突然醒過來,那該是多麽的祥瑞啊!”謝錦秀也沒有說可還是不可,隻是輕微的感歎一聲。


    隻是這個時候,在外麵許久的謝家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然後先是對著假睡的金凡平行了一禮,就對著謝錦秀耳語起來。


    “三叔,”


    “恩?怎麽會是這樣?”謝錦秀驚訝的很。


    就看著謝家雲說完,退後幾步:“我也是偶然間看著,他說要麵見三叔,希望三叔能夠見上一見!”


    躺在榻上的金凡平聽的是雲裏霧裏的,謝師兄這是有什麽隱秘不成?


    可是在世人眼中金凡平不能露餡,能知道他沒事的,必須隻能是謝錦秀和林城主,所以就是謝家雲來,他也是秒躺裝死的。


    “來人,看護好殿下,若然有什麽不好,唯爾等是問!”謝錦秀安排了不同地方的幾個人過來看護金凡平,便帶著護衛跟著謝家雲便急忙離開。


    謝家莊中,有一少年在中廳中等候著。


    “三叔!”那少年看著謝錦秀眼淚就刷的下來了,“三叔救救我爺爺和父母!”


    少年的樣子很是狼狽,臉上還有灰燼,身上的衣衫布料很好,但是已經成為襤褸。


    “家風?”透過帶著灰燼的小臉,謝錦秀直接認出來這就是自己大哥的兒子謝家風。


    “你這是怎麽了?大哥如何?”謝錦秀看著謝家風的樣子,整個人都覺著不好了,不是說大哥一家被某戶土財主帶走了麽?怎麽會成為這般樣子。


    “劉大監?皇太孫乳母?”


    謝家風的訴述更是讓謝錦秀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你是說,禮親王要滅你們的口?”謝錦秀拉著謝家風起來,謝家風也不起來,隻是跪地不起,倒頭如蒜。


    “讓我想想!”謝錦秀隻覺著沒有狗血,隻有更狗血,誰能想到當初的那個李氏連同謝明奇落涯後會碰到禮親王一家,後來李氏又成為皇太孫的乳母,真是一波更比一波的驚險,好在這個謝明奇沒有在府試中打壓自己吧,謝錦秀有兩分自嘲的想著。


    如今是陰謀也好,陽謀也罷,謝錦秀都覺著自己應該好好想想如何去做,又不能連累到自身,隱隱約約的謝錦秀覺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禮親王從宮宴中迴來,聽著死士的迴稟,怒氣衝衝:“廢物,一個孩子居然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禮親王沒有想到劉大監還防備著自己,居然把自己的假子一家遷到了農莊上,要不是自己警醒,還不能抓住他們,隻是中間逃走了一個孩子,這讓禮親王十分的生氣。


    “追查,一定要把那個孩子找到,不能落入有心人之手!”


    萬裏長征隻剩下那一步,眼看著武帝的身子骨越來越不好,皇太孫上位,自己起碼一個攝政王爺跑不了,禮親王怎麽可能眼看著功虧一簣。


    於是好久沒有看著禮親王府沒什麽動靜的暗龍衛,突然之間發現禮親王府似乎在尋找什麽了,這讓暗龍衛頭領也覺著肯定不是小事。


    “禮親王異動?”武帝聽到迴報,整個人陷入沉思,隻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了自己這麽多的想法,陡然間難受的咳嗽的厲害。


    “天不假年!**如此,朕雖天子,也終被**,齊禦醫可是看出來豐城王是何病症沒有?”武帝稍微好些,就開始惦記起來豐城王,現在他對於誰要謀害自己,雖然很看中,但是他現在更擔心自己去後,江山分崩離析。


    “齊禦醫說,”暗龍衛看看武帝,又低下頭。


    “說!”武帝眼睛閃爍,要知道之所以打了那齊禦醫齊光明,也是為了能夠暗度陳倉,讓他能夠好好的診治豐城王和為自己研究解藥。


    “要不,豐城王是患的不治之症,要不,就是,,”


    暗龍衛頭領皺皺眉頭,覺著自己這話不能胡說。


    “你且說來!”武帝眉頭皺起,很不滿意暗龍衛頭領的吞吐。


    “就是豐城王殿下在裝病!”這話咬咬牙,暗龍衛頭領就說出來口。


    “裝病?裝病?”武帝口中念叨兩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讓暗龍衛頭領出去,自己把自己關在了禦書房中許久。


    昌合元年一月初四,武帝直接禦駕豐城皇莊,看著臥在榻上的豐城王,氣急吐血,口稱逆子,然後便斥責豐城王,責讓其出京迴豐城,一點也不顧念豐城王昏迷骨瘦如柴的身子骨,是不是能夠受到顛簸,隨行的人隻是給了幾個年老的嬤嬤,和已經喪失了武帝信任的齊禦醫一族。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金凡平在馬車上看著侍候自己的老嬤嬤,心中對於武帝是感激的很,多年夙願一朝達成,金凡平覺著世間如此美好,隻是皇父的身體讓他有了幾分擔憂。


    愛人愛子一朝離京,武帝更加衰老起來,他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父皇老年時的不易,皇城中暗流湧動,他雖然心有餘,但是力有不足,唯有將事情交托幼子,國事能夠堅持下來。


    昌合元年二月初二,據說乃是龍抬頭之日。


    古宋沿海邊境,海盜當日大規模行動,肆虐地方,以求上岸奪地,唯有豐城還海兵衛所管轄之地沒有陷落,其他地方,陷落極其迅速,似乎有妖力幫助一般。


    皇太孫陡然聽到有內亂起來,自己就先慌亂起來,內事不決,外事繁多,北漠上馬賊橫行,賊變兵團,叩邊在即,古宋兵力調動,一時間有人昂馬翻之感,而國朝內軍力空虛,在朝君子不識兵器兵力者繁多,議和主戰吵鬧不休,以至於紛紛吵吵貽誤戰機,叩邊馬賊兵團,劫掠百姓糧草,古宋邊境一縮再縮,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昌合似乎一點也不昌盛,春來不暖,寒流迴轉,地上的幼苗也是一下子又被凍死繁多,民間謠言四起,武帝不仁,以百姓為蒼狗。


    武帝在朝在野,被罵之聲很多,抓人繁多,屢禁不止。


    “陛下,奴這就讓人捉拿這些妖言惑眾之人!”暗龍衛實在是不清楚,武帝親政愛民,哪裏來的不仁。


    “算了吧,朕老矣,民意如此,朕退位,讓皇太孫登基便是!”武帝似乎認命了一般,下禪位詔書。


    昌合元年三月初四,皇太孫登基,史稱宋伶皇。


    宋伶皇登基初始,攝政皇便奪宋伶皇皇印,與皇帝太嶽王首輔分庭抗禮,直接下了喪權辱國的扶持認同桑國議書。


    古宋租賃彭海方圓千裏作為桑國國境,桑國國主天機鬥開國登基為帝王,和宋伶皇互稱兄弟,天機鬥為兄,金木零為帝。


    消息傳到古宋皇宮內,武帝泣血暈倒,古宋國內人人自危。


    又過月餘,桑國借錢糧,攝政皇蓋印借糧,國庫糧草空虛,攝政皇將主意打到了眾位藩王身上,於是一直詔書,搜刮藩王藏糧,古宋國內皇室宗族藩王,以忠親王為首,皆請請君側,不拿糧辱國,攝政皇簽署撤藩詔書,古宋國內亂開啟,金木零伏在武帝榻前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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