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雲樓是什麽地方?


    當然這個地方要好好介紹一下,這就是謝錦秀的夫人,曲飛華的其中一個嫁妝,原先是曲陽郡主名下的產業,不過曲陽郡主將她名下的產業一分為二,稍小的一部分給曲飛華作為嫁妝,稍微多的那些是給曲飛升作為家業。


    從數量的多寡上來說,看起來是曲陽郡主疼愛兒子要多過女兒,但是從所留的東西來說,以後的出產還是相當的,畢竟曲飛升本人不事生產,不通經濟,但是曲飛華是繼承了曲陽郡主的精明,就是給她一個酒樓,曲陽郡主都覺著自己家的女兒未來也要比兒子的產業要多上許多,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曲陽郡主還是偏疼女兒多些,像是酒樓,布店這些可以流動出產的,大多是曲飛華的陪嫁,而曲飛升多是田地,田莊。


    “諸兄,這裏雖然地方偏了一些,但是勝在自在,還有我楊學府獨有吃食,想來能讓諸兄滿意!”說著謝錦秀就一一迎了人進來。


    自家的產業,想怎麽布置就怎麽布置,看著盆景雅致,謝錦秀不得不對著曲飛華點個讚,她真是了解這些書生的愛好,不過一想到曲飛華管理著書齋,也就不難理解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燉天下?”有那進士開口,所有人自然就看向了桌麵上的鴛鴦火鍋。


    沒錯,就是鴛鴦火鍋,說起來這個鴛鴦鍋可是把一眾的鐵匠為難壞了,謝錦秀一度以為自己這裏是別想還原鴛鴦火鍋了,沒想到曲飛華手下的陪嫁是能人輩出,居然有一戶仆從是世家鐵匠,謝錦秀隻不過是跟曲飛華感慨了一下,這一晚上的功夫就做了出來,別說是賓雲樓,就是楊學府都還沒有用上這個鴛鴦鍋。


    “此鍋真是奇妙!”所有的進士們都是嘖嘖稱奇。


    謝錦秀看著滿園的進士們,也是有些驚奇,以為能到一百左右,沒想到,到場的超過一百五十位,好在是吃火鍋,這做一人可以,坐兩人更好,坐的越多越是熱鬧,也不過是在案桌上多加一副碗筷,在旁邊多加個蒲團而已。


    “謝兄,真乃奇人也!”有那看出來門道的,直接就對著謝錦秀舉著大拇指,在賓雲樓一事,大家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自己手裏的請帖發生變化,他們還是知道的。


    在這些進士中,有些是直接來了一雲樓,有些則是去了賓雲樓,而這個過程,也不是謝錦秀作弄人,也算是對這些人進行性格上的一次測試,謹小慎微之人,必然會來一雲樓,而那些性格相對大大咧咧之人,肯定是先去賓雲樓,然後再與他們接觸,謝錦秀就能了解更多,也算是為以後的共事多一點了解,起碼涉及到緊密事情,用那些一下子來一雲樓的進士們,他要多一點放心。


    “諸兄請坐!”謝錦秀看著該來的也來的差不多,而賓雲樓那邊也不再有馬車和轎子前來,他便安排所有人就坐。


    “因為明日咱們還要下六部學政,所以諸兄,酒稍飲便可,這邊有些米酒釀,不太醉人,諸兄可以多用一些!”


    謝錦秀說完,便看著一眾侍女端著了一大瓦罐的米酒釀送到各個的案桌前。


    “奇哉,這是冰鎮過的?”有那進士抿了一口,發現有點酒味,但是甘甜爽口,配上火鍋的熱氣,感覺舒爽的很。


    “此去豐城,那邊氣候有些微的炎熱,不過諸兄放心,豐城王對此事有交代,必不讓諸兄受暑熱之痛楚!”謝錦秀立馬站起來給豐城王府宣傳一波。


    就看著所有的進士都給自己或者同桌的一起抿了一口,然後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謝錦秀。


    “謝兄,此言何解?”有那不甚明白的進士出口問道。


    “王爺曾和某說過,豐城受炎熱潮氣影響,所以北地官員前去任職,多是受天氣影響太甚,所以打算在朝廷的官員官俸之外,再加一補貼,香料若幹,冰例都有,所以諸兄不要害怕當地天氣,自去便是!”謝錦秀直接說著,這讓所有人都有些嘩然。


    要知道北方權貴富裕之家可以有冰,那是因為冬天結冰,可以送到冰窖裏麵窖藏,但是豐城地處偏南,沒有冬季,氣溫也不會低於零下,建了冰窖也是用不上,所以這冰例的說法一出,所有人都覺著是天方夜譚。


    “諸兄不信,不妨看看那肉下是何物!”謝錦秀知道這些人不相信,就對著他們指指案桌上擺放的肉盤。


    “冰!”


    “真的是冰!”


    所有看向這些案桌,都是倒抽一口冷氣,要知道桌子上用冰鎮著的食物不隻是有那麽一盤,還有別的,一個案桌加起來便是不少,加上起碼有八十桌,這些可是不少的量。


    “諸兄今日所用飲用的飲品,酒,基本都是用冰鎮過得,不是小弟不想給諸兄溫酒,隻是這火鍋,飲用溫酒,容易上火,所以諸兄要理解!”謝錦秀這話一說,可以說是告訴這些進士,我現在一頓飯食就能用這麽多冰,到了那邊自然也能,這讓心中有些懷疑的進士們都放下來心。


    “六部學政,諸兄努力,豐城王府初建,豐城也算是初建,百廢待興,都是用人之際,諸兄正是用力之時,不愁不能建功!”謝錦秀說了福禮後,又說了隱形的升職加薪線路。


    豐城王府初立,即使豐城王不是受寵的王爺,但是在地方上的權利也是大於知府衙門,封疆大吏,這要是進了豐城王府當上了屬官,起碼上五品是穩的,而且是後盾。


    “我等自然是要努力學習,不知道謝兄可否告知,豐城王府何時有考試?”有誌於想要當屬官的進士們開始問著。


    六部學政不是代表著這些進士們可以進入哪裏當值,他們想要去哪裏,一個是自己參加那個部門的考試,一個是學政的主官給他們推薦,除非他們已經是擬定去了地方,即使去了地方,該去向何處,還是當當地府城衙門應缺。


    “想來不是很遠,諸兄莫急,反正清魚與諸兄也是常有聯係,互通有無。”謝錦秀的這話一說,就相當於遞出去了橄欖枝,但凡有點政治敏銳性的都知道要多去謝府投投拜帖,而沒有那政治敏銳性的,也就隻能被刷了下去。當然這種很少。


    謝錦秀這邊,因為他的開誠布公的交談,氣氛是越來越熱烈,因為要同地為官,或者是同王府為官,基本上很多人都把謝錦秀當成了自己人,甚至是自己的領路人,所以整個宴會是一派和諧,大家都踴躍的發言,提建設,雖然有些想法還很稚嫩,但是刨除從圖書館看到的知識,謝錦秀也算是官場新嫩,也在吸收著別人的想法。


    成傑雲這邊看著謝錦秀揚長而去,很是鬱悶,但是人都聚集了,他還是要好好的招攬才是,但是作為郡王府的小王爺,就是再禮賢下士,也是有一股子施舍的意味存在,倒是讓一些有些骨氣的貧寒進士有些隱隱後悔。


    “諸兄,以後我們同朝為官,互為肱骨,當同進退!”成傑雲端起來酒杯,就洋洋灑灑的說著,但是實質的好處,或者是應諾統統都是沒有,此時說起來同進退,倒是讓幾個跟著成傑雲前去看謝錦秀被擺一道,結果沒擺成功的幾個人是心裏悶悶不樂。


    “我覺著我應當去給謝大人投個拜帖!”


    從成傑雲出吃酒迴來,薛明糧對著薛甲說著。


    薛甲覺著有些奇怪,既然自家少爺選擇了一路,難道還能選迴來不成。


    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薛甲,自然不明白薛明糧心中的害怕,想著榜下捉婿被人嫌棄,薛明糧總想要出人頭地一番,想要告訴掠了自己前去,又趕了自己出府的人,是沒有眼光的,可是現在他上了成傑雲的小船,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這艘小船可能隨時會翻的感覺。


    武帝新曆五年九月十五日,朝堂大會,武帝力排眾議立禮親王世子金木零為皇太孫,立禮親王為禮副太子,一時之間朝野震蕩,即使是多為臣工勸誡,也沒有讓武帝收迴成命。


    九月十八日,武帝下旨,成年皇子,忠親王,義親王就番,兩位分別駐守北麵和西麵邊界之地,說是苦寒之地也不為過,而未成年皇子,豐城王,也要前往就番,而禮親王府搬至京城,建副太子府於皇城之下,皇太孫教養東宮之中,七皇子既沒有封王,所以也沒有就番,作為受寵愛子,留在武帝膝下。


    九月二十五日,忠親王淚撒皇城根下,長跪十個時辰,也沒有讓武帝收迴成命,反而在暗虎衛的安排下,被送上了官船。


    “京城啊!”忠親王看著越來越遠的京城,心中如同刀攪,多年謀劃,隻是不得君父之心,作為皇長子便沒有繼承的權利,這是何其不公。


    “殿下,陛下身體康健,未嚐沒有陛下盡孝之時!”忠親王妃努力的安撫著忠親王。


    “是啊,本王必能承歡皇父膝下,母妃那裏本王還沒有來的及再去看上一眼。”忠親王有些抽噎的說著。


    忠親王妃聽了忠親王的話,不由得麵上一楞:“王爺,母妃昨日已經上了官船。”


    這話一出,忠親王愣住了,以他對他皇父的了解,怎麽也得把母妃留著當人質才對,怎麽可能讓自己的母妃一同跟著就番?


    別說忠親王疑惑,就是義親王也疑惑,他的父皇,居然把母妃給放出來宮中,這在古宋國曆史上可是絕無僅有的,要知道古宋以孝治理天下,但凡一個皇子隻要有母妃在宮裏,就不敢冒大不違起兵造反,現在武帝這是對自己的兒子太過相信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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