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儒迴來的時候,就是有這樣的一鍋竹簽串串被謝錦秀孝敬了過來。


    “這又是新鮮的吃法,看來又是清魚的想法吧?”楊大儒先入內室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看著裏麵的一根根的竹簽,有些若有所思。


    “正是那小子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哪裏想出來的這些欺負人的吃法,聽仆從說,吃完公布裏麵有什麽的時候,可是把布瓊差點給氣哭了!”楊明學得到仆從的迴報可是樂嗬嗬了好久,尤其是聽說好幾個人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的時候,更是笑慘了,不過像是這些雜碎類的東西,他們楊學府二代們幾乎都吃過,所以謝錦秀給送過來,他們吃倒是沒有怎麽抗拒。


    “布瓊的潔癖確實有些過了,讓清魚那邊多讓布瓊做些雜活,要不然將來布瓊如何帶學生?”楊大儒聽了也是一笑,自家的長孫,潔癖之症真是要不得,但是他們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如今看來清魚似乎能夠幫忙解決。


    “看來清魚新種的竹子死了很多”看著自己父親能夠完全猜出來竹簽的來曆,楊明學不由得展顏一笑,“是的呢!父親,孩兒真是替清魚師侄可惜,成活率不足五成!”


    胡率明看著自家師傅和師弟有些看熱鬧的感覺,不由得想要給自家的弟子說說情:“清魚雖然是出身農家,但是確實沒有怎麽下過地,老師,您看,能不能讓花匠去幫幫清魚?”


    楊大儒拿著筷子把串上麵的東西夾到了碗裏,看著上麵的大腸毛肚,他麵色都沒有變一下,等吃到了口中,喝了一口旁邊的菊花茶,楊大儒才緩緩開口:“溺子若殺子,率明,你若真想幫他,便跟著他一起種吧,不是還有六皇子麽?你們師徒三人,想來要快上很多!”


    求情不成,把自己拉下了水,胡率明還能怎麽辦?隻能硬著頭皮上,他應了聲是後,覺著茶飯都有點不香了。


    而在謝錦秀的院子裏麵討伐他的人是一茬過後再一茬,看著還有愈演愈烈的樣子,謝錦秀一拍桌子:“那好,以後,謝院不再開宴!就不會有這樣的吃食了!”


    這話一說,讓楊家子弟們都一個個的如同掐著了脖子。


    “清魚賢弟,這餐食很好,你們誰說有問題的?站出來,看我不錘死他!”楊布銘馬上改口,其他人側目,剛剛你叫的最歡實!不過一看也都馬上轉言。


    “清魚賢弟,這宴太好吃了,別說是豬大腸,就是豬大腦,你給我們吃,我們也毫不抗拒的吃掉!”有人拍拍胸口說著。


    眾人就看著聽了這話後,謝錦秀的眼睛越來越亮:“諸兄說的很對,我們學習可是費腦,所謂以形補形,確實該吃些腦什麽的!”


    嗖嘎,說出來那話的人,就感覺自己被眾人的眼神盯上了,估計,大概,可能,出了這個院子,自己要被揍。


    “清魚賢弟,時間不早,為兄告辭!”那人說完,就是奪門而出,能避過這個時候,就行,不想他一說走,眾人都紛紛告辭,就看著都跟著他風風火火的而去。


    隻留下楊布瓊在那裏如同雷劈一般:“清魚賢弟,要是吃腦,能不能早早告訴為兄,為兄就不過來了!”


    這話一說,楊布瓊就覺著六皇子和自家弟弟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鄙視。


    而謝錦秀自然是含笑不語,要他答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說真香。


    天機學派得知成郡王府的長孫和次孫都沒有入學,這事驚動了天機鬼子。


    天機學派有點仙風道派的意思,很多師長都會以某某子為名,現在的首教便是天機鬼子,擅長樸算,又擅長天文,像曲飛華的命格都是他所測算出來的。


    “師祖,弟子沒有勸好大哥,請師祖責罰!”成傑雲跪在下麵對著上座的天機鬼子稟報著。


    “此事不怪你,天機如此,強求不得。不過你與你那純府小姐可是已經定下來婚約?”天機鬼子睜開眼睛,盯著成傑雲,這個事情是他特意交代下去的,萬萬不能有什麽偏漏。


    “是的,師祖,那純謹靜已然是弟子的未婚妻子,隻是弟子有一事不明,為何我天機學派,非得要嫡係娶那曲飛華不可?”成傑雲並不喜歡那個看著清冷的曲飛華,甚至一度以為師祖等長輩會迫使自己去娶,好在最後不是。


    “隻是與你大師兄的八字相合,有利於學派,你最近一些時日,多去給純老請安問好,如果他問起,就說我這邊也是盼望五府一見!”天機鬼子開口說著,隻是其中的意思有些讓成傑雲覺著有些奇怪。


    “是!”成傑雲雖然不懂其中的古怪之處,但是他趕忙應承下來。


    “這是我天機學派中正之書,你好好研讀,對你會試大有裨益!”天機鬼子賜書,讓成傑雲大喜,他之所以每次考試都能名列前茅,不僅僅是因為他學的好,更是因為天機鬼子每次提前賜書,這才讓他都無險而過。


    “謝謝師祖!”成傑雲接過來薄薄的小冊子就退出了學派中正大殿。


    而此時中正大殿內,一個穿著全黑的人影屈膝跪在天機鬼子麵前:“主人,為何要和成郡王府合作?成郡王有些愚蠢,成傑壹能力出眾又擅長海戰,對於我學派進軍中陸是個大威脅!”


    “你都說他愚蠢了,當然要善加利用,如今四大學府,純學府和羅學府不用擔心,這曲學府雖然衝動的很,但是女子執掌家業,而那曲飛華更有興家興業之像,適合鬥兒,務必將曲學府爭取過來,為我霸業所用!”天機鬼子冷然說著。


    他們這一脈化了數百年才從彈丸小國之民,隱姓埋名竊奪了天機學派,現在就差一點點,天機鬼子的眼中都流露出來興奮的意味。


    “是,主子,這樣的話,大公子就要提前出來了!”那黑衣人低頭說著。


    “讓鬥兒提前出關,務必參加此次會試,我觀天象,曲飛華變動之日便是那會試之後!”天機鬼子有些嚴肅的說著,眼中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樣子。


    古宋國的底下的牛鬼蛇神,似乎這些日子就竄動了起來,就是京城坊市也出現了很多騷動,很多西蒙人,北鮮人在鬧市中和南齊國的人多有爭端,讓京城府衙是忙的腳不沾地。


    而南齊國關於豐城迴歸一項就出現了問題。


    “凡是有我南齊國血統之人,便是我南齊國民,所以這點不能讓!”南齊世子似乎是病愈了,他出現在了兩國的談判桌上。


    “如今豐城大多數都具有四分之一的南齊血統,所以想要接收豐城,這些人你們打算如何安置?”南齊世子甩出來一個問題,“他們祖地產業在那裏,不能搬遷的話,我們要給他們保障,不能因為豐城迴歸,而置他們於不顧!”南齊世子說的那叫一個愛民如子,但是實情如何,古宋國的外交官員,一句話也不信。


    “他們的人和東西可以一起遷走!”古宋國這邊的官員一出口,南齊世子就冷笑出聲,而古宋國其他使官則心知不好。


    “那把這一條寫上,我南齊子民可隨時迴歸故國!”南齊世子這話一說,古宋國的交涉官員集體啞火,這是要掏空豐城的意思,他們該如何應對。


    “這點不可!什麽叫隨時可以迴歸故國?要說故國也是古宋才是,世子殿下,這豐城百姓安置一事,我覺著咱們兩國不如寫個章程,再議如何?”禮部林翰林趕忙出口,這樣下去,這樣的豐城哪裏敢讓他們迴歸。


    “有何不可?我國關於豐城迴歸的章程已經出來,不知道貴國需要幾日?”南齊世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古宋國的官員,就這個樣子的官員,豐城搞不好真的如同父王所說就是自家安在古宋國的釘子。


    “十日!十日後,我古宋國必給世子一應章程!”其他人決議不下,林翰林直接說著。


    而其他的古宋官員有些大驚,這個林翰林林石頭,怎麽能夠說的時間這麽短,可是沒有辦法,話已經出口,他們也不能越了過去說,畢竟他們不是主談判官。


    第二日早朝,如雪片一般的彈劾奏折就上了禦案,武帝不得不正視的叫了林翰林答對。


    “愛卿所定十日是不是有些短?還是說愛卿心中已有定計?”武帝還是很欣賞林翰林的,尤其是這些文官裏麵,難得看到有一個骨頭硬的。


    “臣雖無定計,但是也會殫精竭慮,尤其是臣想來,那彈丸小國,都能有章程頻出,臣若是時間定的太長,實在是有傷國體,而且那南齊小兒似乎有恃無恐,唯恐豐城有變,臣不得不壓縮時間,望陛□□諒,望諸位大人,能夠正視此事!”林翰林難得的說了軟話。


    現在壓在古宋國頭上的問題,可不是豐城遲遲不能迴歸的問題麽?再多些日子,對於古宋國來說並不是好事,要是有人在民間煽動民意,也是不好。


    於是彈劾的事情就壓了下來,變成了眾人商議迴歸事宜,這事在前代也沒有先例,他們隻能自行摸索,而且對於這樣的戰略要地,又不能當成普通的地界對待,尤其是百姓不能讓混入暗子,光是這個就夠百官頭疼。


    林翰林雖然也是頭疼,但是不得不說他敢說十日,那也是有著自己的後招!


    從早朝迴到禮部,林翰林一直都是在禮部忙忙碌碌,讓眾人摸不招頭腦,隻是一到散了府衙,林翰林一不小心,就跑了個沒影,這讓關注他的人都覺著的奇怪,明明剛剛在眼皮子底下,怎麽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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