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風起虎穴
外麵風起雲湧，古木崖的何浩然想管也管不了。最冷的寒冰已過，連續晴了幾日。山積雪雖未化，但大地的雪漸漸有變軟的跡象。
在古木崖山頂，一座大瓦堂後麵。有一塊幾十個平方的空地。平坦的空地下方，有二十多米高的斜坡。斜坡之下，是百多丈高的懸崖。
此時何浩然在這塊空地，除他外，還有八九個男女。在地麵堆了一些深黃色的皮，這些男女各自拿著一塊磨石，頗為小心在黃皮推磨，滿地盡是黃色粉末。
“二當家，你看這張牛皮還要不要再磨一下？”
他已在古木崖渡過十幾天，這些天古木崖下都將他當成寶貝供起來。隻要不提出下山，一應要求全都答應。他要一些牛皮，說要研製一種輕便的行軍帳篷，仇恨生二話不說，宰了幾頭牛供他研製，並派專人供其使喚，對他的支持真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一大塊牛皮，被打磨得磨如粗糙的布料。他用力扯了扯，頗為滿意地說：
“這塊好了，剩下的不需要再磨。將手這些磨好，按照我的要求縫合起來。記住，緊密縫合，盡量達到滴水不漏的效果。”
“二當家放心，縫它幾層空氣也難進。”一個圓臉女人說得他心一跳，還以為被人家猜到他的想法。
王伯玉和濱帶著幾人走來，兩人抱著一個土壇，遠遠開喊：
“二當家，米酒釀出來了，你嚐嚐，不賣的米酒差。”
幾人一臉笑容，像是得了件了不得的寶物。他接過對方滿的碗喝了一口，吃起來還是不如他們酒廠釀造的。
“這東西要在土壇存放一段時間，將生味去掉更好喝。”
古木崖這幫人的實幹精神非常不錯，當天他寫下幾種配方，現在連山頂的廣場也擺滿了爐灶。濱興奮地說：
“我覺得不賣的米酒差，以後我們多開些酒坊，賣到土蕃、新羅，數銀子也要數到手軟。”
“哈哈哈哈，有二當家在，我們以後哪還會擔心銀子。”王伯玉將土壇遞給一個手下，拿起地打磨好的牛皮：
“二當家，原本我不該問，我覺得將時間浪費在帳篷，還不如指點兄弟些煉鋼鐵實在。那種新鋼太難煉製了，煉了幾十爐連邊都沒摸到。大當家在又大發脾氣，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幫人還算聰明，知道最重要的是那種輕鋼，將大量的精力投入到麵。何浩然哪會拿真的配方給他們？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在一個熱火朝天的洞穴，看到須眉怒張的仇恨生。
這裏是古木崖的煉鐵處，他們平時用的一些武器、農具皆出自這裏。何浩然一到，仇恨生快步迎：
“二當家，為什麽我們煉製出來的鐵，平時打造出來的還要差得多？你快來看看。”
他暗自發笑，寫新鋼煉製配方時，他寫了十多種混合物。有些什麽藍礦白礦，連他自己也沒聽說過。有時他在想，真將這些東西混合在鐵水裏，打造出來的東西可能真會讓人眼睛一亮。
石台擺了不少鐵片，顏色有紅有藍很養眼。他拿起一塊紙稍厚些的黃色鐵片，微微用力，“哢嚓”一聲鐵片如薯片斷成兩塊。
“唉！還是差那些配方所用的礦，沒有那些東西，很難打造出神甲用的新鋼。”他搖搖頭，對於煉鋼他隻知道配方，其它可以說一無所知。平時都是牟大海在負責。
牟大海在李豫當皇帝時，被封為縣子，李適登基後又封為侯爺。雖名義還是他的下人，和小蓮幾人一樣，早脫籍了。
仇恨生雙眼閃過一絲殺氣，聲音異常生冷：
“二當家，莫非你寫的配方有問題？已經過了十幾天，新鋼沒煉製出來，連炸藥、酒精也沒能弄出一滴？”
他搖頭苦笑：“大當家太急了，這些東西算有配方，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弄出來的。說實話我也隻是知道配方而已，怎麽弄可以說一竅不通。你們不用急，待占領衛州後，那幾座廠是現存的，那些東西還不是你們的？”
他畫的大餅總算讓仇恨生臉色稍轉正常，仇青山冷哼一聲：
“什麽都要等占領衛州，要是無法占領衛州怎麽辦？他們能製神甲炸藥，我們拿什麽和他們打？你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做不出來？一天到晚在後山搞牛皮，你是不是在耽擱時間？”
“你們怎麽會有這種認為？”他掃了眾人一眼，發現許多人明顯帶著一臉不信任，指著濱：
“我要是私藏，怎麽可能將米酒配方說出來？現在米酒釀出來了怎麽說？才十幾天而已，什麽東西都需要時間的，你們放心，算無法占領衛州，那些人畢竟是我帶出來的人。隻要一封信，他們自會出來投奔於我。十幾天前我說過，沒必要浪費時間搞這些。一旦那些人加入進來，哪需要你們如此辛苦？”
仇家父子被他說得懵住了，他當時說過，有絕對把握讓那些人加入進來。隻是兩父子和一些高層心太急，巴不得一夜之間將神甲弄出來。濱出來當和事老：
“大家都消消氣，二當家說得對，眼看還有五天到他正式加入的時間。到時候那些魏州、幽州將士也會加入不少。不用半年，我們可以兵臨衛州，到時候那裏什麽都是現存的，不用我們再辛苦了。大當家，今天是我們米酒釀成之日，不如讓兄弟些來高興高興，大家也好放鬆一下？”
仇恨生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太急了些，朝何浩然一禮：
“今日是我們錯怪二當家了，叫山裏的大小頭目來聚義堂，今天已晚，明天我們不醉不歸。讓眾兄弟好好吃一頓，有力氣去應付那些官兵和馬幫之人。”
……
何浩然走到自己的住處，這些天他不知想了多少計劃，想得腦袋都大了。如果不冒險，根本無法脫困。
古木崖能排號的人，相信他會真心投靠的可能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監視他令人發紫，像現在，小樓四周有八個人，更外麵還有兩層，起碼有幾十人在監視他。
他隻要不下山頂，可以在山自由活動。但哪怕在山頂，也有一兩個頭目跟著。去半山腰也可以，至少有個當家、幾個頭目相陪。
他呈一個大字躺在床，閉著眼睛過了很久，輕輕說出：
“大小頭目慶賀酒宴？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不過這個機會有些冒險，要怎麽安排才好？”
正在考慮，樓下的門被敲響，打開一看讓他有些驚訝，門口之人是青溪溝那個叫趙紀高的男子。
“趙兄，你有什麽事？”
趙紀高朝外麵看了眼，反手將門關，做出一個更讓他驚訝的動作，撲通一聲朝他跪下：
“郡王受苦了。”
他呆了呆，這些日子沒人叫他郡王，看對方這樣子，莫非想洗心革麵？
“也沒什麽苦不苦的，趙兄請起，有什麽話慢慢說。”
趙紀高起身後，像賊似的在窗子邊看了一圈，來到他麵前說出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郡王，其實我早已投靠古木崖，一直留在青溪溝，不過是想了解這些人的行蹤。仇大當家吩咐，若是以後時機成熟，將他們拉過來。”
“原本你是我古木崖之人？”他恍然點頭：
“怪不得傅躍山要離開，也被你苦苦勸住。怎麽樣，他們答應歸順我們了嗎？”
趙紀高用陌生的眼神盯了他一眼，輕聲說：
“我已經探過傅躍山父子的口氣，他們說仇大當家的恩已報，隻想做過自由之人，不會加入古木崖，他們還說、還說此生最對不起的是郡王你。”
他低著腦袋沒說話，趙紀高接道：
“這些話我沒給任何人說，郡王，如果你出麵，定能將青溪溝那幫人拉過來。今晚他們不是要搞慶酒宴嗎，趁他們喝酒時找個機會去半山腰，有他們相助，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下山。”
古木崖說是虎穴絕不為過，他從未去拉攏過什麽人。本已經有了計劃，要是被人家發現，他的最終計劃也會泡湯。
想過的計劃不少，他想過將青溪溝那幫人拉過來，傅躍山父子雖不是壞人，吃過一次虧，他不敢將自己的命寄托在對方身。真要是得到他們相助，隻要計劃好，他有很大把握能衝下山。以前商量的時候，他特意留下兩千士兵在山下，也是為了怕計劃有變，可以隨時接應他。
“以後趙兄不可再說這些話，萬一讓人聽到了，我倒是無所謂，隻怕你性命難保。”
“郡王要是不放心，可寫封信給我，我帶給傅躍山，我有把握能說動他。算說不動，他也不會出賣郡王。”趙紀高一點沒將他的好意放在心：
“可能郡王對我不放心，說實話，我提著腦袋為古木崖做事，圖的不過是銀子和地位。銀子他們遠差郡王，給我的地位，再大也不過是個當家。我將這條命賣給郡王，隻希望下半生能有個依靠。有郡王的關照，我相信在這賊窩要過得好多了。”
他心裏有些猶豫了，開始他認定趙紀高是古木崖派來搞試探的。但對方說得太對了，反正都是命一條，像趙紀高這種人，絕對是棵牆頭草，哪邊得勢朝哪邊倒。還在想，對方又朝他跪下：
“原本我也不敢這樣做，仇恨生夫婦在古木崖有絕對的權威，一時拉古木崖的人太過冒險。但傅躍山不一樣，他們也看不慣古木崖的所作所為，要不然也不會拒絕仇恨生的招攬。有他們相助，加郡王的本事，我們有很大把握能獲得成功。”
沒再試探趙紀高，他拿出紙筆，匆匆寫下滿篇小字。半個時辰後，趙紀高拿著這封信，來到仇恨生住的地方。
外麵風起雲湧，古木崖的何浩然想管也管不了。最冷的寒冰已過，連續晴了幾日。山積雪雖未化，但大地的雪漸漸有變軟的跡象。
在古木崖山頂，一座大瓦堂後麵。有一塊幾十個平方的空地。平坦的空地下方，有二十多米高的斜坡。斜坡之下，是百多丈高的懸崖。
此時何浩然在這塊空地，除他外，還有八九個男女。在地麵堆了一些深黃色的皮，這些男女各自拿著一塊磨石，頗為小心在黃皮推磨，滿地盡是黃色粉末。
“二當家，你看這張牛皮還要不要再磨一下？”
他已在古木崖渡過十幾天，這些天古木崖下都將他當成寶貝供起來。隻要不提出下山，一應要求全都答應。他要一些牛皮，說要研製一種輕便的行軍帳篷，仇恨生二話不說，宰了幾頭牛供他研製，並派專人供其使喚，對他的支持真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一大塊牛皮，被打磨得磨如粗糙的布料。他用力扯了扯，頗為滿意地說：
“這塊好了，剩下的不需要再磨。將手這些磨好，按照我的要求縫合起來。記住，緊密縫合，盡量達到滴水不漏的效果。”
“二當家放心，縫它幾層空氣也難進。”一個圓臉女人說得他心一跳，還以為被人家猜到他的想法。
王伯玉和濱帶著幾人走來，兩人抱著一個土壇，遠遠開喊：
“二當家，米酒釀出來了，你嚐嚐，不賣的米酒差。”
幾人一臉笑容，像是得了件了不得的寶物。他接過對方滿的碗喝了一口，吃起來還是不如他們酒廠釀造的。
“這東西要在土壇存放一段時間，將生味去掉更好喝。”
古木崖這幫人的實幹精神非常不錯，當天他寫下幾種配方，現在連山頂的廣場也擺滿了爐灶。濱興奮地說：
“我覺得不賣的米酒差，以後我們多開些酒坊，賣到土蕃、新羅，數銀子也要數到手軟。”
“哈哈哈哈，有二當家在，我們以後哪還會擔心銀子。”王伯玉將土壇遞給一個手下，拿起地打磨好的牛皮：
“二當家，原本我不該問，我覺得將時間浪費在帳篷，還不如指點兄弟些煉鋼鐵實在。那種新鋼太難煉製了，煉了幾十爐連邊都沒摸到。大當家在又大發脾氣，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幫人還算聰明，知道最重要的是那種輕鋼，將大量的精力投入到麵。何浩然哪會拿真的配方給他們？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在一個熱火朝天的洞穴，看到須眉怒張的仇恨生。
這裏是古木崖的煉鐵處，他們平時用的一些武器、農具皆出自這裏。何浩然一到，仇恨生快步迎：
“二當家，為什麽我們煉製出來的鐵，平時打造出來的還要差得多？你快來看看。”
他暗自發笑，寫新鋼煉製配方時，他寫了十多種混合物。有些什麽藍礦白礦，連他自己也沒聽說過。有時他在想，真將這些東西混合在鐵水裏，打造出來的東西可能真會讓人眼睛一亮。
石台擺了不少鐵片，顏色有紅有藍很養眼。他拿起一塊紙稍厚些的黃色鐵片，微微用力，“哢嚓”一聲鐵片如薯片斷成兩塊。
“唉！還是差那些配方所用的礦，沒有那些東西，很難打造出神甲用的新鋼。”他搖搖頭，對於煉鋼他隻知道配方，其它可以說一無所知。平時都是牟大海在負責。
牟大海在李豫當皇帝時，被封為縣子，李適登基後又封為侯爺。雖名義還是他的下人，和小蓮幾人一樣，早脫籍了。
仇恨生雙眼閃過一絲殺氣，聲音異常生冷：
“二當家，莫非你寫的配方有問題？已經過了十幾天，新鋼沒煉製出來，連炸藥、酒精也沒能弄出一滴？”
他搖頭苦笑：“大當家太急了，這些東西算有配方，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弄出來的。說實話我也隻是知道配方而已，怎麽弄可以說一竅不通。你們不用急，待占領衛州後，那幾座廠是現存的，那些東西還不是你們的？”
他畫的大餅總算讓仇恨生臉色稍轉正常，仇青山冷哼一聲：
“什麽都要等占領衛州，要是無法占領衛州怎麽辦？他們能製神甲炸藥，我們拿什麽和他們打？你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做不出來？一天到晚在後山搞牛皮，你是不是在耽擱時間？”
“你們怎麽會有這種認為？”他掃了眾人一眼，發現許多人明顯帶著一臉不信任，指著濱：
“我要是私藏，怎麽可能將米酒配方說出來？現在米酒釀出來了怎麽說？才十幾天而已，什麽東西都需要時間的，你們放心，算無法占領衛州，那些人畢竟是我帶出來的人。隻要一封信，他們自會出來投奔於我。十幾天前我說過，沒必要浪費時間搞這些。一旦那些人加入進來，哪需要你們如此辛苦？”
仇家父子被他說得懵住了，他當時說過，有絕對把握讓那些人加入進來。隻是兩父子和一些高層心太急，巴不得一夜之間將神甲弄出來。濱出來當和事老：
“大家都消消氣，二當家說得對，眼看還有五天到他正式加入的時間。到時候那些魏州、幽州將士也會加入不少。不用半年，我們可以兵臨衛州，到時候那裏什麽都是現存的，不用我們再辛苦了。大當家，今天是我們米酒釀成之日，不如讓兄弟些來高興高興，大家也好放鬆一下？”
仇恨生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太急了些，朝何浩然一禮：
“今日是我們錯怪二當家了，叫山裏的大小頭目來聚義堂，今天已晚，明天我們不醉不歸。讓眾兄弟好好吃一頓，有力氣去應付那些官兵和馬幫之人。”
……
何浩然走到自己的住處，這些天他不知想了多少計劃，想得腦袋都大了。如果不冒險，根本無法脫困。
古木崖能排號的人，相信他會真心投靠的可能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監視他令人發紫，像現在，小樓四周有八個人，更外麵還有兩層，起碼有幾十人在監視他。
他隻要不下山頂，可以在山自由活動。但哪怕在山頂，也有一兩個頭目跟著。去半山腰也可以，至少有個當家、幾個頭目相陪。
他呈一個大字躺在床，閉著眼睛過了很久，輕輕說出：
“大小頭目慶賀酒宴？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不過這個機會有些冒險，要怎麽安排才好？”
正在考慮，樓下的門被敲響，打開一看讓他有些驚訝，門口之人是青溪溝那個叫趙紀高的男子。
“趙兄，你有什麽事？”
趙紀高朝外麵看了眼，反手將門關，做出一個更讓他驚訝的動作，撲通一聲朝他跪下：
“郡王受苦了。”
他呆了呆，這些日子沒人叫他郡王，看對方這樣子，莫非想洗心革麵？
“也沒什麽苦不苦的，趙兄請起，有什麽話慢慢說。”
趙紀高起身後，像賊似的在窗子邊看了一圈，來到他麵前說出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郡王，其實我早已投靠古木崖，一直留在青溪溝，不過是想了解這些人的行蹤。仇大當家吩咐，若是以後時機成熟，將他們拉過來。”
“原本你是我古木崖之人？”他恍然點頭：
“怪不得傅躍山要離開，也被你苦苦勸住。怎麽樣，他們答應歸順我們了嗎？”
趙紀高用陌生的眼神盯了他一眼，輕聲說：
“我已經探過傅躍山父子的口氣，他們說仇大當家的恩已報，隻想做過自由之人，不會加入古木崖，他們還說、還說此生最對不起的是郡王你。”
他低著腦袋沒說話，趙紀高接道：
“這些話我沒給任何人說，郡王，如果你出麵，定能將青溪溝那幫人拉過來。今晚他們不是要搞慶酒宴嗎，趁他們喝酒時找個機會去半山腰，有他們相助，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下山。”
古木崖說是虎穴絕不為過，他從未去拉攏過什麽人。本已經有了計劃，要是被人家發現，他的最終計劃也會泡湯。
想過的計劃不少，他想過將青溪溝那幫人拉過來，傅躍山父子雖不是壞人，吃過一次虧，他不敢將自己的命寄托在對方身。真要是得到他們相助，隻要計劃好，他有很大把握能衝下山。以前商量的時候，他特意留下兩千士兵在山下，也是為了怕計劃有變，可以隨時接應他。
“以後趙兄不可再說這些話，萬一讓人聽到了，我倒是無所謂，隻怕你性命難保。”
“郡王要是不放心，可寫封信給我，我帶給傅躍山，我有把握能說動他。算說不動，他也不會出賣郡王。”趙紀高一點沒將他的好意放在心：
“可能郡王對我不放心，說實話，我提著腦袋為古木崖做事，圖的不過是銀子和地位。銀子他們遠差郡王，給我的地位，再大也不過是個當家。我將這條命賣給郡王，隻希望下半生能有個依靠。有郡王的關照，我相信在這賊窩要過得好多了。”
他心裏有些猶豫了，開始他認定趙紀高是古木崖派來搞試探的。但對方說得太對了，反正都是命一條，像趙紀高這種人，絕對是棵牆頭草，哪邊得勢朝哪邊倒。還在想，對方又朝他跪下：
“原本我也不敢這樣做，仇恨生夫婦在古木崖有絕對的權威，一時拉古木崖的人太過冒險。但傅躍山不一樣，他們也看不慣古木崖的所作所為，要不然也不會拒絕仇恨生的招攬。有他們相助，加郡王的本事，我們有很大把握能獲得成功。”
沒再試探趙紀高，他拿出紙筆，匆匆寫下滿篇小字。半個時辰後，趙紀高拿著這封信，來到仇恨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