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劫營不成反被襲
牟盛大說的這些，從生活待遇到科舉，都是這些李家軍在夢中才敢想的事。四個托其中一個被人認出，一個年青人衝出去，和一個壯年托兒來了個曆史性擁抱。
“懷山哥，太好了你沒死，我們大家都以為你？”
年青人十分激動，壯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
“能看見雲弟太好了，我們都沒事，有不少兄弟在衛州。新皇已登基，登基時就說過，這次戰亂非士兵之罪，罪在將領。不要再給李家賣命了，他們竟勾結蕃賊來禍害我大唐百姓，這些人早晚會得到報應。”
可惜白鳳樓害怕這些托的家人會被報複，沒讓他們像不是托的木柘那樣，在城樓上義正言辭。等了半天上麵隻有一個背影消失，在下麵的李家軍兵將十分激動，以為他們不會屈服於對方。王武俊腦袋一熱，對旁邊一個中年將領說：
“要是這些兄弟被殺，事後一定要記住他們的名字，我會在皇上麵前為他們請功，他們都是我成國的英雄。”
這巴掌打得十分嚴重，又過了一會，一直如標杆似的背影，突然全部消失在他們視野中，投到對麵去。
王武俊在馬背上晃了晃，總算他的承受能力強，沒像宗讚了原那樣暈過去。他身後一個年青將領忍不住大罵：
“你們這些反賊敢投靠敵方，待城破後，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斷。”
白鳳樓很放心這些新投過來的兄弟，讓人帶他們去軍營休息。這些人來到軍營，剛好碰到南樓那邊被送下來的三十幾人。見這些人的待遇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心裏升起一陣自豪感。
掃了一遍，剛才那個雲弟十分好奇，指著一個中年蕃兵，問他旁邊的懷山哥：
“懷山哥，他為什麽沒被綁？”
四城樓都一樣，何浩然這次安排的負責人，全是頭腦聰明的將領。北麵安排的是徐無雙，另有四個將領，田鐵心也在其中。
他們這邊發生一起意外，放了三百幾十人上來，最後僅留下二十八人。這二十八人並不是他們抓住的，和南城樓一樣，這些全是被他們的屠殺嚇退之人。一個個退到城邊不敢戰，徐無雙下令後大家才收手。
他們中再沒有木拓那樣深明大義之人，也不可能有東城樓那種托。徐無雙費盡口舌，還是有兩個不甘被俘的蕃兵，從城樓上跳下去，全了他們的忠義。
對田鐵心來說全跳下去也沒什麽，令他大不爽的是不打了。負責這邊的哥舒懷誌接到收兵命令，從北麵撤軍。沒過多久，大家再次聚集到南城樓。此時、不安分的李水音帶著李雪韻又出現在何浩然身邊。
何浩然沒時間給她們講道理，從幾個親衛口中知道戰起戰落後，李水音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從現在開始，你在城樓上我也要在，要不大家一起迴去休息。”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黃昏。眾將領也沒擇地方，就在南城門商量起來：
“如今他們的士氣全無，恐怕明天他們就會撤軍，大家說說我們要怎麽做？”
“劫營，”李水音很聽他的話，讓發言立馬開口：
“既然對方士氣全無，我們為什麽不去劫營？今天初七，沒什麽月亮，黑燈瞎火劫營最方便。”
何浩然在認真考慮老婆大人的話，許雲龍有些擔心說：
“他們的士氣雖很低，憑宗讚了原的手段，不可能低得一戰的勇氣也沒有。四城門加起來，我們不過才消滅一千幾百人。要是我們出去劫營，有被他們反圍攻的危險。”
“我認為公主說的可以一試，”徐無雙有些鬱悶，一共俘虜九十四個蕃兵，四城隻有他那邊自殺了兩個：
“連番大敗，蕃軍中厭戰者不算少，士氣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提升起來的。打宗讚了原的伏擊應該不能，但大家不要忘了，我們還有兩百顆炸彈。”
李水音眼睛一亮，抓住何浩然的手：
“這次是個機會，說不定這一戰打後，魏州之圍也可以解除。到時候先除李惟嶽，再去收複長安，迎父皇皇兄迴家。我答應你，隻要出去打伏擊，我一定隻跟在你身後，絕不亂衝。”
他白了李水音一眼，緩緩點頭說：
“劫營到不失一個好辦法，月黑風高正適合。不過為了減小傷亡，我們得想想辦法。”
終於得到他的認可，不待那些將領問，李水音充當急先鋒：
“什麽辦法？是不是有什麽洞能悄悄鑽到他們後麵去？”
他們來雍定府隻有二十幾天，兩萬人真要挖個洞，應該能挖一條不算短的通道。聽李水音一說，大家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辛苦點。就算不能挖到他們大營的後方，挖到他們附近也好。
白鳳樓怕她們亂出主意，提醒道：
“對方還有四千狼衛，這些狼衛可是隱藏高手。宗讚了原就算已死，索圖也會讓狼衛在四周監視。要想搞偷襲，我看難度很大。”
“就算不能偷襲，也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李水音整天沒什麽事，腦袋十分空靈，裝的鬼點子不少：
“大不了先派些人下去打探，最好穿成他們的衣服。一片漆黑的夜晚，就算碰到也看不清臉。要是有可能，碰到一個殺一個，說不定能將監視的狼衛全殺光。到時候大軍突然出現在他們門前，一堆炸彈一扔，宗讚了原沒被氣死也會被嚇死。”
“公主的主意不錯，我看這方法能成。”她的計劃一出，大家有點不相信這是她的主意，一些將領紛紛附合。
何浩然想來想去，總覺得宗讚了原不可能是那麽傻的人，對方畢竟有個軍神的名號。這個名號他也沒得到，現在隻得了個文武曲星的稱號。這東西太虛，還不如軍神來得實在。
李水音一臉不滿，搖了搖他的手：
“相公你還在考慮什麽？眾將領都答應了。”
……
白天的大戰已經過去幾個時辰，雍定府南城樓外，大道兩邊七八個小山頭，升起一堆堆火焰，照得小山四周一片光明。
在這些小山頭中間的大道上，宛如一座長方形城市。裏麵火光如星，從頭到尾不知點了多少火把。從城樓上看，也能看見一些人馬的影子。
現在就有兩個不懂事的女人在城樓上看，舒小紅要陪曲盈盈兩母女，一次城樓都沒上。李水音兩人除下去陪她們吃了頓飯，一直呆在上麵。
城樓上一片漆黑，但布局還是和白天一樣，隻是上麵的神甲兵少了很多，每麵隻有五十人。
“臭相公，明明是我提出的劫營，居然不讓我去？”李水音不知罵了何浩然多少遍，聽得李雪韻再次發笑：
“好了，晚上就算穿著盔甲也不保險，相公也是為我們好。反正是觀戰，就在這裏也能看見。”
在雍定城西門，何浩然和一萬個將士整裝待發。城門沒開，在上麵一處城角，一條長繩沿著城角無聲無息伸到地麵。一個身穿蕃軍服裝的年青人剛落地，突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他連聲音也沒能叫出，嘴被捂住。隻感覺背心傳來一陣劇痛，軟軟倒下。
第二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沿著長繩攀爬下來。這個士兵的反應比較敏捷，腳剛落地，感覺後麵一股熱氣襲來，輕喊一聲：
“強子。”
他的身體剛轉過來，一把看不見的匕首捅進肚子。對方沒能捂住他的嘴，拚盡全力一腳將對方踢開：
“城下有蕃賊。”
沿著繩子快爬到底的人趕忙朝上爬，不用他喊出，上麵的人已經聽到。很快、傳入在大門口等待的何浩然耳朵裏。
何浩然帶著十幾個親衛來到城樓，看了眼近兩百個蕃軍打扮的兄弟：
“下去了多少人？”
“強子和曹將軍下去了。”
他的心一陣絞痛，這兩百人全是軍中好手，有二十個將領，其他多數是飛騎營中的兵長。這邊的動靜將李水音招來，狠狠瞪著這個敗家婆娘正要訓話，突然聽到下麵傳來砰一聲巨響，震得他們在城樓上都大有感應，大叫一聲：
“大家快退。”
他的話剛喊完，城牆外傳來一陣破空聲。
牟盛大說的這些，從生活待遇到科舉，都是這些李家軍在夢中才敢想的事。四個托其中一個被人認出，一個年青人衝出去，和一個壯年托兒來了個曆史性擁抱。
“懷山哥，太好了你沒死，我們大家都以為你？”
年青人十分激動，壯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
“能看見雲弟太好了，我們都沒事，有不少兄弟在衛州。新皇已登基，登基時就說過，這次戰亂非士兵之罪，罪在將領。不要再給李家賣命了，他們竟勾結蕃賊來禍害我大唐百姓，這些人早晚會得到報應。”
可惜白鳳樓害怕這些托的家人會被報複，沒讓他們像不是托的木柘那樣，在城樓上義正言辭。等了半天上麵隻有一個背影消失，在下麵的李家軍兵將十分激動，以為他們不會屈服於對方。王武俊腦袋一熱，對旁邊一個中年將領說：
“要是這些兄弟被殺，事後一定要記住他們的名字，我會在皇上麵前為他們請功，他們都是我成國的英雄。”
這巴掌打得十分嚴重，又過了一會，一直如標杆似的背影，突然全部消失在他們視野中，投到對麵去。
王武俊在馬背上晃了晃，總算他的承受能力強，沒像宗讚了原那樣暈過去。他身後一個年青將領忍不住大罵：
“你們這些反賊敢投靠敵方，待城破後，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斷。”
白鳳樓很放心這些新投過來的兄弟，讓人帶他們去軍營休息。這些人來到軍營，剛好碰到南樓那邊被送下來的三十幾人。見這些人的待遇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心裏升起一陣自豪感。
掃了一遍，剛才那個雲弟十分好奇，指著一個中年蕃兵，問他旁邊的懷山哥：
“懷山哥，他為什麽沒被綁？”
四城樓都一樣，何浩然這次安排的負責人，全是頭腦聰明的將領。北麵安排的是徐無雙，另有四個將領，田鐵心也在其中。
他們這邊發生一起意外，放了三百幾十人上來，最後僅留下二十八人。這二十八人並不是他們抓住的，和南城樓一樣，這些全是被他們的屠殺嚇退之人。一個個退到城邊不敢戰，徐無雙下令後大家才收手。
他們中再沒有木拓那樣深明大義之人，也不可能有東城樓那種托。徐無雙費盡口舌，還是有兩個不甘被俘的蕃兵，從城樓上跳下去，全了他們的忠義。
對田鐵心來說全跳下去也沒什麽，令他大不爽的是不打了。負責這邊的哥舒懷誌接到收兵命令，從北麵撤軍。沒過多久，大家再次聚集到南城樓。此時、不安分的李水音帶著李雪韻又出現在何浩然身邊。
何浩然沒時間給她們講道理，從幾個親衛口中知道戰起戰落後，李水音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從現在開始，你在城樓上我也要在，要不大家一起迴去休息。”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黃昏。眾將領也沒擇地方，就在南城門商量起來：
“如今他們的士氣全無，恐怕明天他們就會撤軍，大家說說我們要怎麽做？”
“劫營，”李水音很聽他的話，讓發言立馬開口：
“既然對方士氣全無，我們為什麽不去劫營？今天初七，沒什麽月亮，黑燈瞎火劫營最方便。”
何浩然在認真考慮老婆大人的話，許雲龍有些擔心說：
“他們的士氣雖很低，憑宗讚了原的手段，不可能低得一戰的勇氣也沒有。四城門加起來，我們不過才消滅一千幾百人。要是我們出去劫營，有被他們反圍攻的危險。”
“我認為公主說的可以一試，”徐無雙有些鬱悶，一共俘虜九十四個蕃兵，四城隻有他那邊自殺了兩個：
“連番大敗，蕃軍中厭戰者不算少，士氣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提升起來的。打宗讚了原的伏擊應該不能，但大家不要忘了，我們還有兩百顆炸彈。”
李水音眼睛一亮，抓住何浩然的手：
“這次是個機會，說不定這一戰打後，魏州之圍也可以解除。到時候先除李惟嶽，再去收複長安，迎父皇皇兄迴家。我答應你，隻要出去打伏擊，我一定隻跟在你身後，絕不亂衝。”
他白了李水音一眼，緩緩點頭說：
“劫營到不失一個好辦法，月黑風高正適合。不過為了減小傷亡，我們得想想辦法。”
終於得到他的認可，不待那些將領問，李水音充當急先鋒：
“什麽辦法？是不是有什麽洞能悄悄鑽到他們後麵去？”
他們來雍定府隻有二十幾天，兩萬人真要挖個洞，應該能挖一條不算短的通道。聽李水音一說，大家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辛苦點。就算不能挖到他們大營的後方，挖到他們附近也好。
白鳳樓怕她們亂出主意，提醒道：
“對方還有四千狼衛，這些狼衛可是隱藏高手。宗讚了原就算已死，索圖也會讓狼衛在四周監視。要想搞偷襲，我看難度很大。”
“就算不能偷襲，也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李水音整天沒什麽事，腦袋十分空靈，裝的鬼點子不少：
“大不了先派些人下去打探，最好穿成他們的衣服。一片漆黑的夜晚，就算碰到也看不清臉。要是有可能，碰到一個殺一個，說不定能將監視的狼衛全殺光。到時候大軍突然出現在他們門前，一堆炸彈一扔，宗讚了原沒被氣死也會被嚇死。”
“公主的主意不錯，我看這方法能成。”她的計劃一出，大家有點不相信這是她的主意，一些將領紛紛附合。
何浩然想來想去，總覺得宗讚了原不可能是那麽傻的人，對方畢竟有個軍神的名號。這個名號他也沒得到，現在隻得了個文武曲星的稱號。這東西太虛，還不如軍神來得實在。
李水音一臉不滿，搖了搖他的手：
“相公你還在考慮什麽？眾將領都答應了。”
……
白天的大戰已經過去幾個時辰，雍定府南城樓外，大道兩邊七八個小山頭，升起一堆堆火焰，照得小山四周一片光明。
在這些小山頭中間的大道上，宛如一座長方形城市。裏麵火光如星，從頭到尾不知點了多少火把。從城樓上看，也能看見一些人馬的影子。
現在就有兩個不懂事的女人在城樓上看，舒小紅要陪曲盈盈兩母女，一次城樓都沒上。李水音兩人除下去陪她們吃了頓飯，一直呆在上麵。
城樓上一片漆黑，但布局還是和白天一樣，隻是上麵的神甲兵少了很多，每麵隻有五十人。
“臭相公，明明是我提出的劫營，居然不讓我去？”李水音不知罵了何浩然多少遍，聽得李雪韻再次發笑：
“好了，晚上就算穿著盔甲也不保險，相公也是為我們好。反正是觀戰，就在這裏也能看見。”
在雍定城西門，何浩然和一萬個將士整裝待發。城門沒開，在上麵一處城角，一條長繩沿著城角無聲無息伸到地麵。一個身穿蕃軍服裝的年青人剛落地，突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他連聲音也沒能叫出，嘴被捂住。隻感覺背心傳來一陣劇痛，軟軟倒下。
第二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沿著長繩攀爬下來。這個士兵的反應比較敏捷，腳剛落地，感覺後麵一股熱氣襲來，輕喊一聲：
“強子。”
他的身體剛轉過來，一把看不見的匕首捅進肚子。對方沒能捂住他的嘴，拚盡全力一腳將對方踢開：
“城下有蕃賊。”
沿著繩子快爬到底的人趕忙朝上爬，不用他喊出，上麵的人已經聽到。很快、傳入在大門口等待的何浩然耳朵裏。
何浩然帶著十幾個親衛來到城樓，看了眼近兩百個蕃軍打扮的兄弟：
“下去了多少人？”
“強子和曹將軍下去了。”
他的心一陣絞痛，這兩百人全是軍中好手，有二十個將領，其他多數是飛騎營中的兵長。這邊的動靜將李水音招來，狠狠瞪著這個敗家婆娘正要訓話，突然聽到下麵傳來砰一聲巨響，震得他們在城樓上都大有感應，大叫一聲：
“大家快退。”
他的話剛喊完，城牆外傳來一陣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