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中計


    何浩然哪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影響嬰兒,開始他還有些邪邪的想法,以為是潔妃自己供養嬰兒,不自主將眼睛移到人家胸上。見潔妃轉過身,心裏有些失望,迴過神來說:


    “這東西也難說,可以換個人,我認為最好是由母親自己哺養,那樣可能會好些。”


    “你、你好無理。”潔妃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掃了眼外麵的幾個宮女:


    “別說那些廢話,趕快給安兒治病。”


    可憐的何浩然,這次真不是要調戲潔妃,他認為別人哺養,肯定不如自家母親哺養好。如果以後他有了兒女,一定會讓老婆親自哺養。被人家當成登徒子,還是個美得一塌糊塗的皇妃,他有些無語,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對方沒有催他,做出一個很令人不解的決定,潔妃走出臥室:


    “貴喜,何將軍要給小王爺治病,你們先退下,在門外守著。”


    幾個太監宮女下去後,潔妃走進去,見他還在傻傻呆坐著,說出一番驚人的威脅:


    “何將軍,好好治療小王爺,今日之事我便不告訴皇上,否則?”


    何浩然腦袋中隻有上次給小青治療的兩副藥方,其它再無存貨。本來正他在想辦法,如何醫治這個生下來就貴不可言的小家夥。聽到潔妃的威脅,驚聲問:


    “娘娘,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知肚明,”可能外麵沒人在,潔妃的聲音也大了幾分:


    “你這個登徒子,一進來就亂看人家,還說出那些調戲的話。要是被皇上聽到,你再受寵,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指著潔妃:


    “我好心來給你兒子看病,亂看什麽了?你是說哺養孩子是調戲的話?這怎麽是調戲的話,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潔妃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跑過去將嬰兒護住。見他沒做出什麽過分之事,心裏鬆了口氣。


    “你難道不知,宮裏的小孩都是由奶娘哺養。你居然讓我來?不是調戲是什麽?”


    “啊!”他受驚不小,暗自驚叫一聲。此事要傳到李豫耳朵裏,也不知自己會受到什麽處罰。看著這位又怕又盛氣淩人的皇妃,他準備當逃兵了。


    “今日之事是個誤會,我真不知宮裏的規矩。算了,既然娘娘不相信我,我也無能為力,小王爺的病,你另請高明吧?”


    他行過禮就走,沒能走出簾門,背後一隻手將他抓住。


    “你不要走,必須將安兒醫好才行,否則我就去告訴皇上。”


    他心裏極為不舒服,猛然轉過身,也不知是不是對方心太急,抓他的手一滑,一個溫暖如玉的身體撞入他的懷中。出於自然反應,他一抱將對方抱了個正著。


    身體瞬間僵住了,要命的是潔妃可能出於心慌,對方的身體在他身上來迴摩擦,仿佛他的手是隻牢籠,無論如何掙紮也逃不出去。


    潔妃的臉上出現一種很不正常的紅暈,一道細長的聲音,從比咫尺還近的紅唇中發出。他的心智完全不受控製,低下頭去,將對方的紅唇封印住。


    一瞬間他就喪失理智,根本不知道潔妃的反應。開始他的雙手摟得不緊,對方隻是在他身上摩擦,根本不曾有逃離的打算。


    現在更甚,一雙玉手像是要拒絕他,又像是在半抱著。嬌軀不斷在他的身體和雙手中扭動,嘴也未曾躲閃,發出一陣陣魔音。


    “啊!”一道輕脆的哭聲將他驚醒,他清醒過來時,見自己壓在對方身體上。對方沒有躲開,很配合地緊貼著他,任由他在身上索取。


    他的力氣有些大,一把將對方推開。潔妃站不穩,跌倒在床上,出於對兒子的關心,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抱著嬰兒說:


    “安兒你怎麽了?”


    他的腦袋由清醒瞬間轉入一陣驚懼中,泡皇帝的妃子?這要是傳出去,他和他相關的人一個都逃不掉。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將他再次從驚懼中驚醒過來。看著仍是衣衫不整的潔妃,他再次清醒過來,有些懷疑,今天可能是中了美人計。


    轉身的力氣雖有些大,但顧及對方的手,並不是很急。對方居然會跌入自己懷裏?出於自然反應,他反抱的手也沒用多少力,對方根本沒有向外掙紮的意思,還挑逗似的在自己胸前摩擦?


    “快救救安兒,你還愣著幹什麽?”


    從迴想中醒來,潔妃見他看著自己,低下頭見上半身幾乎一絲不帶,趕忙放下嬰兒,轉過身整理衣服。


    現在他的心極亂,恨不得一巴掌劈死潔妃。潔妃這樣的女子要是引誘一個男子,沒有誰能逃脫。


    “酒,你這裏有沒有酒精?”


    “你要酒精幹什麽?”整理好的潔妃看著他,雙眼湧出一串晶瑩。


    “我雖為妃,也是女人。想不到將軍如此一位年青英雄,卻也和其他男人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得了便宜,莫非你還要喝酒精消愁不曾?”


    雙手擦了擦臉,他長歎一聲:


    “不是要喝酒消愁,今日之事先不要說,我用酒精替他退燒。”


    要不是極愁想到酒,他也不會想到用酒精來退燒。這東西在後世也常為人使用,效果很不錯,用酒精將嬰兒幾處穴位擦洗一番後,高燒漸漸退去。


    “娘娘,小王子的燒已無大礙,臣這就告退了。”


    他第一次向潔妃稱臣,主要是想是讓對方知道,他們之間的君臣關係。潔妃仿佛沒有聽到,走到他身前,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你一直生活在邊地,對宮裏的事可能不了解。像我這樣沒有顯赫家族的妃嬪,在宮裏哪怕再得寵,連一個普通的昭儀也要避讓幾分。安兒出生下來,我求了幾次,到現在還未能封王。皇上雖然對我有些寵愛,但他事事都要聽韋貴妃的,像這樣的大事,我說的話他根本不聽。


    你今日雖是衝動,但剛才那一番?我到死也不會忘記。你的故事我聽得很多,與他相比,你才是一個敢作敢為的男人。你要是不願聽我的苦,可以離去,我絕不阻攔。”


    他被對方這番話說得直冒冷汗,在戰場上他不怕聰明的對手,但麵對一個如此有心機的女人,他心裏有些發寒。可能是剛欺負過人家,他拿出手帕,替潔妃擦幹眼淚,歎聲問:


    “你是不是想讓他當王爺?”


    宮裏的事他知道得不多,覺得皇帝的兒子生下來就應該是王爺。要是被韋貴妃阻止,這個韋貴妃也太小心眼了。鄭王李邈就是韋貴妃的親兒子,他要是將李邈醫好,這件事倒不難辦,也算是彌補今日的過錯。


    潔妃沒有迴答,很大方地牽著他的手走出臥室,並肩坐下後說:


    “現在的韋氏也不是皇後,並沒有正式冊封。隻是得到皇上多年的寵愛,大家在心裏將她當成皇後而已。唉!我隻是一般的妃嬪,就算當上貴妃又如何?對這些我已經沒有什麽念想。安兒還小,隻怕他這一生再無弟弟妹妹,一個人在宮裏會受到欺淩。說不定什麽時候讓有些人看不下去,會落得更悲慘的下場。”


    桌上沒有酒,他舉起茶杯當成酒一幹而盡,在腦袋裏自我麻痹一會:


    “潔妃,你到底有什麽話就痛快說出,現在已經夜深了,萬人被皇上看見,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咯咯,你如此聰明,難道還應付不了這種場麵嗎?”潔妃人長得美,笑聲也很動人。他的手不自主抬起對方的下巴,很快將手收迴。


    “聰明,要是真聰明,今日就不會犯下如此傻事。我們也不要虛偽了,有什麽事你就說,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潔妃見他沒有勇氣,帶著幾分怨意看了他一眼,將臉湊過去,在他嘴上輕輕吻下。這次他總算是控製得很好,既不迎合也不閃避。過了好一會,潔妃才將紅唇收迴。


    “安兒以後當上王爺,你能保護他一輩子嗎?”


    他想了好一會,點點頭慎重地說:


    “能,保護一個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但前提是他不能胡作非為,要是搞得天怒人怨,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幫他。”


    “我不管,”潔妃像個小女生似的抓住他的手:


    “無論他以後是什麽樣的人,我要你保護他一輩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看著這個聰明又可憐的女人,心裏竟生不出半點怨氣。一股無名的火氣竄上來,一把將潔妃從麵前的凳子上抱起來,比上次更霸氣,將對方的嘴霸占,雙手直接在對方柔軟的身體上探索起來。


    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正當兩人情到深處時,外麵一道很大的聲音傳來,將兩人嚇得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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