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牽你吧。”張卓痛苦的轉身牽起宋悠然在空中摸索的小手。


    “謝謝。”


    被張卓握住手後,宋悠然不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於宋悠然來說,在這無盡的黑暗裏麵,與張卓近距離的接觸能夠讓她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宋悠然做夢也想不到但是,張卓的眼睛能夠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麵視物,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會脫得精光。


    “我們下水吧。”


    此時張卓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因為,當他牽住宋悠然手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柔軟肌膚散發出來的彈性。


    張卓希望冰冷的水能夠緩解一點點。


    世事無常。


    張卓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人生之路總是充滿了波折和坎坷。


    張卓先下水後,手臂微微用力,示意宋悠然下水,但宋悠然壓根就看不見,沒有明白張卓的意圖,原本蹲在水潭邊的她往前微微一傾身,整個一下失去了平衡,一下撲了下去,赤條條的嬌軀一下撲在了張卓的身上,撲了個滿懷。


    時間好像一下靜止了。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張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兩座山峰擠壓在自己的胸膛上麵,在這一瞬間,兩人的大腦都陷入了空白之中。


    “啊……啊……唔……張……救我……”


    宋悠然猛然反應過來,四肢拚命掙紮,想要推開張卓,嚇得張卓連忙鬆開宋悠然,但是,這水潭卻是深不可測,張卓一鬆手,旱鴨子宋悠然便往水裏麵沉,一雙手在空中撲騰,接連喝了幾口水。


    眼看宋悠然掙紮撲騰,張卓連忙伸手過去,那知道,他剛接近宋悠然,便被驚慌失措的宋悠然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纏在了他的身上。


    “嗚嗚嗚……別鬆手……我好怕……我怕……”此時,宋悠然已經顧不得羞恥,緊緊抱住張卓的身軀嚶嚶抽泣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鬆手的。”張卓感受到宋悠然的恐懼,輕聲安慰。


    “嗯。”宋悠然緊貼在張卓身上的嬌軀依然在顫抖,剛才被水淹沒時候的絕望讓她放棄了矜持。。


    “深唿吸一口氣,我們要潛水了。”


    “嗯嗯。”


    兩人都深深唿吸了一口氣之中,同時潛入了水中。


    水中漆黑一片,在這沒有任何光源且還有潭水阻擋視線的情況之下,張卓的夜視能力也被削弱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及的地步。


    其實,很多人誤以為擁有夜視能力的動物並不需要光源,實際上,動物在黑暗之中行動,也是需要一些微量光線,它們特殊的視網膜能把這些光線聚合起來,提高光線的利用率,增加夜視能力。


    現在,這水下麵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源,所以,張卓的夜視能力也被削弱了。


    不得已的張卓選擇了打開防水手電筒。


    當張卓打開水電的一瞬間,宋悠然那光潔如玉完美無瑕的軀體便落入了他的目光之中,而且,他看到,宋悠然也在看著他,一臉通紅。


    張卓連忙轉移目光,把手電筒朝前往射去,這才避免了兩人的尷尬,畢竟,兩人此時可是“坦誠相待”。


    深不可測!


    當人在深水裏麵的時候,會產生一種懼怕,在這幽暗密閉的空間,人類的恐懼會無限放大。


    張卓已經摒除了心中的旖念,集中精神用冥想和肌膚來感受水流的方向。


    張卓的時間並不多,因為,人類是需要消耗氧氣的,也無法在水裏麵唿吸,最為重要的是,張卓還有一個累贅。


    跟我走!


    水中,張卓迴頭,朝宋悠然點頭示意,然後,沿著感知水流的方向朝前麵潛行。


    隨著潛行越來越深,張卓感覺到身後的宋悠然正在掙紮,抓住他的手也在用力,迴頭一看,隻見宋悠然已經憋得一臉通紅。


    張卓沒有任何遲疑,也容不得他遲疑,直接用嘴堵住了宋悠然的嘴。


    宋悠然一雙玉臂緊緊的抱住張卓的脖子,貪婪的唿吸著張卓輸送給她的氧氣,數秒之後,通紅的臉才變得正常。


    張卓拍了拍宋悠然,示意她鬆開,然後,朝裏麵繼續潛行。


    當嘴離開張卓之後,宋悠然內心的恐懼並沒有因為獲得氧氣而消失,因為,微弱的光線之下的水底世界給人沒有盡頭的感覺。


    剛才那一瞬間的缺氧,讓宋悠然近距離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她害怕這種感覺,她很想浮上去,她寧願餓死在那山洞之中,也不願意在這水中窒息而死。


    但宋悠然沒有選擇,因為,張卓抓著她的手,非常堅定的朝前麵遊去,在他們的背後,也變成了深不可測的黑暗……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兩人也不知道潛行到了多深,隻是感覺水壓越來越大,手電筒那微弱的燈光穿透力也越來越差。


    在這個潛水的過程之中,宋悠然已經十幾次輸入氧氣,如果不是她能夠借助微弱的手電筒光芒看到張卓並沒有攜帶任何潛水裝置,她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能夠在水中憋這麽長的時間,而且還要給她提供足夠的氧氣。


    莫名的,宋悠然對麵前這個神秘的少年產生了一種信賴,而這種信賴讓她的恐懼消失,身體的感官恢複,每當她摟抱住張卓強壯身體的時候,她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哪怕是在水中,宋悠然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在發燙,心髒瘋狂的跳動。


    宋悠然還是個少女,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對於她來說,這種“坦誠相待”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現在,卻在現實中發生了。


    當沒有了生命威脅之後,作為一個女生的宋悠然每一個部位都變得敏感起來,她感受到張卓有力的胳膊,感受到張卓強壯的胸肌,也感受到張卓那鋼鐵一般的意誌力……


    ……


    張卓不知道,他因為要集中精神而摒除了大腦中的雜念,但宋悠然卻因為有了安全感之後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黑暗之中,時間變得格外的漫長。


    宋悠然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多少次主動的尋找張卓的嘴唇。


    再一次,宋悠然的雙手攀上的張卓的寬厚的肩膀,柔軟的紅唇輕車熟路的與張卓對接在一起。


    每次找張卓索取氧氣的時候,宋悠然都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隻能憑借雙手確定位置,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己袒露著身軀在一個陌生的男生麵前,哪怕是她並不討厭這個男生。


    宋悠然有些失神,因為她閉著眼睛,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頭頂的星空,也沒有看到張卓無奈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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