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的話似乎勾起了第哥的迴憶，一雙有些因為夜生活太多而顯得渾濁的眼睛看著窗外，有些失神。
趙飛沒有打斷第哥，安靜的等待著。
“你說的不錯，人生一輩子，最不能丟的是良知。為了生存，我們可能會幹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絕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底線……好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第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請問。”趙飛畢恭畢敬。
“你有什麽資本讓我扶你上位？”
“刀！”
“什麽刀？”第哥一愣。
“我的刀！”
“帶來了嗎？”
“帶來了。”
“拿出來。”
“好。”
趙飛解開西裝扣著的唯一一粒扣子，取出別在腰間的剔骨刀，然後，一點一點的抽出刀鞘裏麵寒光逼人的刀身。
“你覺得一把刀就夠了？”看著那鋒利的剔骨刀，第哥巍然不動。
“夠了！”
趙飛退後一步，刀在手中突然跳躍，仿佛活了一般，綻開一朵一朵的刀花，刀花在穿過窗戶的朝陽照耀之下，閃爍著夢幻一般的璀璨光彩。
刀花一開始隻是一小朵，很快，就變成了巨大的一朵，仿佛整個辦公室都被刀光籠罩一般，一絲絲寒氣在辦公室裏麵彌漫，第哥沒有了開始的魏然，慢慢把身子從舒適的辦公椅上坐直起來，他的神經緊繃，兩眼圓瞪，深怕趙飛手中的剔骨刀脫手而出。
“停！”眼看著刀花把趙飛整個人都包裹住了，第哥終於忍不住喊道。
“是，第哥。”
第哥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趙飛周身的刀光突然消失。
“給我看看你的刀。”
“好的，第哥。”
趙飛雙手捧著剔骨刀，把刀尖對向自己，刀柄對著第哥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我操……這麽鋒利……”
第哥用大拇指摸了一下剔骨刀的鋒芒，一下就被割破了皮，鮮血直流，連忙用指頭捏住止血，嘴裏破口大罵。
“第哥……”
“沒事沒事，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來來，先把刀收好。奶奶的，這玩意兒還真是太鋒利了。”第哥小心翼翼的把剔骨刀遞給趙飛。
趙飛接過剔骨刀迅速插入腰間退後幾步。
辦公室裏麵陷入了一陣安靜。
不，不安靜，因為，第哥粗壯的右手指頭不停的敲打著辦公桌，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第哥在思考。
第哥有個習慣，每逢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就會敲著桌子梳理自己的思維，他認為，在有節奏的聲音中，能夠思考的更完美。。
趙飛隻是靜靜的等待，他很有耐心，而且，他相信自己能夠成功，他深邃的眼眸裏充滿信心。
趙飛和張卓不一樣，他幹什麽事情都是想周全，做到滴水不漏。
“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一陣漫長的沉默後，第哥終於說話了。
“我知道，韓總。”
“叫我第哥吧。”第哥微微一笑。
“第哥。”趙飛目光之中一絲狂熱稍縱即逝，他知道，第哥已經接納了他。
“在我身邊的人，沒有吃白飯的。我可以扶你上位，但是，還是得靠你自己。”
“明白，第哥。”趙飛態度恭敬。
“不，你一時半會是很難明白的。在第哥起起落落的江湖生涯之中，看到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第哥也幫助個很多人，但是，絕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老大心裏想什麽，所以，很多紅極一時的老大最後默默無聞……”第哥淡淡道。
“第哥，我明白。”趙飛突然打斷第哥的話，這是趙飛第一次不禮貌的打斷第哥。
“你真明白？”第哥皺眉的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明白！”趙飛的迴答很肯定。
“嗬嗬，說說。”第哥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飛。
“能夠做老大的人，眼光自然是要比普通的小混混看的遠，就像第哥剛才所說的，您身邊沒有吃白飯的人，其實，這是做老大最關鍵的地方，通常，老大培養身邊的人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平台，類似於給手下一隻母雞，讓手下照顧好這隻母雞，讓它雞生蛋，蛋生雞，在這個過程之中，老大和手下都將不停獲得好處，形成雙贏的局麵，但問題是，很多小混混看不到這一點，都希望能夠得到老大的賞識，得到老大的支持，卻不明白老大的苦心，他們拿到了母雞後，不是想著讓它生蛋，結果是把母雞給一鍋燉了……”
“說得好，好好，這母雞論比我說的深刻多了，奶奶的，我咋就想不出這麽好的比喻，嘿嘿，下次教訓那幫家夥的時候，就可以拿來用了。”第哥有些失神，愣了半晌，突然鼓掌叫好。
“做手下的隻要明白老大的心思，很多事情就好做了。出來混，總是會有麻煩，有什麽麻煩自己承擔就是，惹出事情進了號子老大自然會想辦法，如果總是想法兒把麻煩往老大身上推，萬一把老大弄進去，就沒有人在外麵想辦法了。所以，第哥放心。”
“哎，有些人，混了一輩子江湖也沒有活明白，你一個孩子，居然比一些老江湖明白多了，如果我不幫你，可真是沒有天理啊！”第哥長歎一聲。
“謝謝第哥。”趙飛微微傾身。
“我現在手頭你能夠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東門有家麻將館，每個月差不多有三萬到五萬的收入，從明天開始，那麻將館就歸你了。”第哥豪邁地說道。
“歸我……”趙飛一愣。
“是的，我會和你簽轉讓合同，你懂的，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人。”第哥攤開雙手聳聳肩說。
“明白。”趙飛點頭，他明白這句話，意思很簡單，第哥是要和他把關係撇清，規避任何法律上的風險，避免以後給自己扯上麻煩。
“當然，你也放心，我會在外麵放出風聲，說你是跟著我的。”第哥一本正經地說。
“謝謝第哥。”
趙飛一陣熱血沸騰，他知道第哥這句話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也就是說，以後他在c市，無論是紅道還是黑道，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麵子是什麽？
麵子這玩意兒在很多普通人眼裏一錢不值，但在黑道上，麵子很容易就能夠轉化為金錢，也能夠迅速的召集一批人馬，擴張勢力。
有很多江湖上混的人物能夠東山再起，主要就是因為“麵子”，也正因為麵子的重要性，經常會有人為了虛無的麵子而打得頭破血流，甚至於死人的事件也是經常發生……
……
就在趙飛去見第哥的時候，張卓吃了早飯便直奔一中球場。
今日陽光明媚，溫度有些超乎想象的高，整個一中校園彌漫在陽光之中，幻化成一幅靜美的畫卷，一些留校的學生都穿著單薄的衣服徜徉在這美麗優雅的畫卷裏，在空曠的操場上三五成群沐浴著暖陽，給這幅靜美的畫卷平添了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超群，你個混蛋怎麽還沒有來？”讓張卓吐血的是，馬格格和王超群居然還沒有來，連忙撥通了王超群的電話。
“我在給老爸卸貨，馬上就來了。”王超群說了一句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馬格格，你在哪裏？”
“路上。”馬格格說了一句，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靠，今天怎麽啦！”
張卓鬱悶的收起電話，一雙眼睛在球場搜索，看看有沒有熟人，讓他失望的是，別說是與狼共舞球隊，就是壞男孩聯盟的成員都沒有來。
不過，讓張卓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聾子。
聾子穿著一件藍色球服孤零零的盤坐在球場邊，手裏抱著一個籃球正在發呆。
“嗨，聾子，你奶奶今天沒死呀！”無聊的張卓走到聾子身邊坐下。
“早，張卓。”原本一臉發呆的聾子看到張卓之後，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趙飛沒有打斷第哥，安靜的等待著。
“你說的不錯，人生一輩子，最不能丟的是良知。為了生存，我們可能會幹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絕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底線……好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第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請問。”趙飛畢恭畢敬。
“你有什麽資本讓我扶你上位？”
“刀！”
“什麽刀？”第哥一愣。
“我的刀！”
“帶來了嗎？”
“帶來了。”
“拿出來。”
“好。”
趙飛解開西裝扣著的唯一一粒扣子，取出別在腰間的剔骨刀，然後，一點一點的抽出刀鞘裏麵寒光逼人的刀身。
“你覺得一把刀就夠了？”看著那鋒利的剔骨刀，第哥巍然不動。
“夠了！”
趙飛退後一步，刀在手中突然跳躍，仿佛活了一般，綻開一朵一朵的刀花，刀花在穿過窗戶的朝陽照耀之下，閃爍著夢幻一般的璀璨光彩。
刀花一開始隻是一小朵，很快，就變成了巨大的一朵，仿佛整個辦公室都被刀光籠罩一般，一絲絲寒氣在辦公室裏麵彌漫，第哥沒有了開始的魏然，慢慢把身子從舒適的辦公椅上坐直起來，他的神經緊繃，兩眼圓瞪，深怕趙飛手中的剔骨刀脫手而出。
“停！”眼看著刀花把趙飛整個人都包裹住了，第哥終於忍不住喊道。
“是，第哥。”
第哥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趙飛周身的刀光突然消失。
“給我看看你的刀。”
“好的，第哥。”
趙飛雙手捧著剔骨刀，把刀尖對向自己，刀柄對著第哥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我操……這麽鋒利……”
第哥用大拇指摸了一下剔骨刀的鋒芒，一下就被割破了皮，鮮血直流，連忙用指頭捏住止血，嘴裏破口大罵。
“第哥……”
“沒事沒事，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來來，先把刀收好。奶奶的，這玩意兒還真是太鋒利了。”第哥小心翼翼的把剔骨刀遞給趙飛。
趙飛接過剔骨刀迅速插入腰間退後幾步。
辦公室裏麵陷入了一陣安靜。
不，不安靜，因為，第哥粗壯的右手指頭不停的敲打著辦公桌，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第哥在思考。
第哥有個習慣，每逢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就會敲著桌子梳理自己的思維，他認為，在有節奏的聲音中，能夠思考的更完美。。
趙飛隻是靜靜的等待，他很有耐心，而且，他相信自己能夠成功，他深邃的眼眸裏充滿信心。
趙飛和張卓不一樣，他幹什麽事情都是想周全，做到滴水不漏。
“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一陣漫長的沉默後，第哥終於說話了。
“我知道，韓總。”
“叫我第哥吧。”第哥微微一笑。
“第哥。”趙飛目光之中一絲狂熱稍縱即逝，他知道，第哥已經接納了他。
“在我身邊的人，沒有吃白飯的。我可以扶你上位，但是，還是得靠你自己。”
“明白，第哥。”趙飛態度恭敬。
“不，你一時半會是很難明白的。在第哥起起落落的江湖生涯之中，看到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第哥也幫助個很多人，但是，絕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老大心裏想什麽，所以，很多紅極一時的老大最後默默無聞……”第哥淡淡道。
“第哥，我明白。”趙飛突然打斷第哥的話，這是趙飛第一次不禮貌的打斷第哥。
“你真明白？”第哥皺眉的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明白！”趙飛的迴答很肯定。
“嗬嗬，說說。”第哥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飛。
“能夠做老大的人，眼光自然是要比普通的小混混看的遠，就像第哥剛才所說的，您身邊沒有吃白飯的人，其實，這是做老大最關鍵的地方，通常，老大培養身邊的人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平台，類似於給手下一隻母雞，讓手下照顧好這隻母雞，讓它雞生蛋，蛋生雞，在這個過程之中，老大和手下都將不停獲得好處，形成雙贏的局麵，但問題是，很多小混混看不到這一點，都希望能夠得到老大的賞識，得到老大的支持，卻不明白老大的苦心，他們拿到了母雞後，不是想著讓它生蛋，結果是把母雞給一鍋燉了……”
“說得好，好好，這母雞論比我說的深刻多了，奶奶的，我咋就想不出這麽好的比喻，嘿嘿，下次教訓那幫家夥的時候，就可以拿來用了。”第哥有些失神，愣了半晌，突然鼓掌叫好。
“做手下的隻要明白老大的心思，很多事情就好做了。出來混，總是會有麻煩，有什麽麻煩自己承擔就是，惹出事情進了號子老大自然會想辦法，如果總是想法兒把麻煩往老大身上推，萬一把老大弄進去，就沒有人在外麵想辦法了。所以，第哥放心。”
“哎，有些人，混了一輩子江湖也沒有活明白，你一個孩子，居然比一些老江湖明白多了，如果我不幫你，可真是沒有天理啊！”第哥長歎一聲。
“謝謝第哥。”趙飛微微傾身。
“我現在手頭你能夠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東門有家麻將館，每個月差不多有三萬到五萬的收入，從明天開始，那麻將館就歸你了。”第哥豪邁地說道。
“歸我……”趙飛一愣。
“是的，我會和你簽轉讓合同，你懂的，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人。”第哥攤開雙手聳聳肩說。
“明白。”趙飛點頭，他明白這句話，意思很簡單，第哥是要和他把關係撇清，規避任何法律上的風險，避免以後給自己扯上麻煩。
“當然，你也放心，我會在外麵放出風聲，說你是跟著我的。”第哥一本正經地說。
“謝謝第哥。”
趙飛一陣熱血沸騰，他知道第哥這句話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也就是說，以後他在c市，無論是紅道還是黑道，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麵子是什麽？
麵子這玩意兒在很多普通人眼裏一錢不值，但在黑道上，麵子很容易就能夠轉化為金錢，也能夠迅速的召集一批人馬，擴張勢力。
有很多江湖上混的人物能夠東山再起，主要就是因為“麵子”，也正因為麵子的重要性，經常會有人為了虛無的麵子而打得頭破血流，甚至於死人的事件也是經常發生……
……
就在趙飛去見第哥的時候，張卓吃了早飯便直奔一中球場。
今日陽光明媚，溫度有些超乎想象的高，整個一中校園彌漫在陽光之中，幻化成一幅靜美的畫卷，一些留校的學生都穿著單薄的衣服徜徉在這美麗優雅的畫卷裏，在空曠的操場上三五成群沐浴著暖陽，給這幅靜美的畫卷平添了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超群，你個混蛋怎麽還沒有來？”讓張卓吐血的是，馬格格和王超群居然還沒有來，連忙撥通了王超群的電話。
“我在給老爸卸貨，馬上就來了。”王超群說了一句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馬格格，你在哪裏？”
“路上。”馬格格說了一句，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靠，今天怎麽啦！”
張卓鬱悶的收起電話，一雙眼睛在球場搜索，看看有沒有熟人，讓他失望的是，別說是與狼共舞球隊，就是壞男孩聯盟的成員都沒有來。
不過，讓張卓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聾子。
聾子穿著一件藍色球服孤零零的盤坐在球場邊，手裏抱著一個籃球正在發呆。
“嗨，聾子，你奶奶今天沒死呀！”無聊的張卓走到聾子身邊坐下。
“早，張卓。”原本一臉發呆的聾子看到張卓之後，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