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板收下了她準備寄賣的符篆,突然想到什麽,麵露難色:“雖說我就是個中間人,不該提這麽多要求,不過你真的不打算畫幾個玄冰符來寄賣嗎?都有好幾個人問我了。”


    玄冰符,聶棠當初是在複賽下墓地的時候當眾展示過,還送給了姚老師一張,姚老師親口蓋章認定,這真的有效,帶在身上覺得整個人都涼爽了。


    現在這天熱得很,就算是玄門大佬出去辦事都是一頭熱汗,特別有損高人的形象。


    所以還真的有不少人來找隋老板私下打聽,聶棠這裏接不接定製的符文生意,他們就想要一個玄冰符,度過一個沁涼的夏天的尾巴。當然聶棠如果要冬天才能畫這種符,那他們也願意等,反正每年都會經曆一個大夏天。


    這樣一來,以後出門辦事隻要帶著它,就等於把空調和風扇背在了身上,還能保持高人那股飄逸出塵的形象,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要知道,自從沈正清的頭發在白水林被燒了之後,他這發型一變,不知道少了多少仙氣。現在都有不懂行的人敢質疑沈正清是不是看上去有點年輕,不太經得住事了,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可見形象就是非常重要的!


    聶棠有點詫異:“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有必要嗎?”


    她覺得,把金錢花費在無謂的東西上,是不是太浪費了呢?現在哪裏都有空調,就算在室外待一段時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吧。


    “有必要啊,”隋老板迴答得理所當然,“我都很想要一個。還有安神符,靜心平氣,這也很有用。”


    聶棠想了想,覺得這兩種符不算難畫,更不複雜,可能有人買迴去後就是想按照她畫的手勢和筆畫來臨摹的。


    “還有樁生意——其實也不能說生意吧,我覺得你最好能賞光照顧一下。”隋老板麵帶笑意,“沈家那邊準備祭祖日,還請了許多大能去講課,給沈家年輕一輩增長增長見識。這事是沈家那位堂伯,就是沈正清老師的堂哥主持的,還跟說我如果你有空的話也去聽一聽,順道給他們家的小輩說說符篆怎麽畫。”


    沈家的主事權是在沈正清手上。就算沈家主家人丁稀少,但隻要有沈正清坐鎮,旁支就算在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這家主的位置也絕不可能旁落。


    可沈正清也是很忙的,家族裏大大小小的事務眾多,還特別繁雜,他哪能全部都管過來,像沈家的一些祭祖、內部外部人情往來都是由沈正沛在管。


    其實沈正沛的意思是說,讓聶棠過去給他們沈家的小輩上一堂符文課,可是聶棠實在太年輕了,這話說出來他沒臉,於是就改為邀請她去旁聽,跟大家交流交流符篆心得,順便還用能聽玄門大能講課的機會來誘惑她。


    聶棠對於能學習到新知識還是非常樂意的,一聽這還是沈家安排的,那就更有興趣了。


    沈家在玄門可是首屈一指的世家,願意給沈家麵子的大佬多得很,到時候肯定會有許多能人到場,她就是去見見世麵也很好。


    聶棠頗有興致地問:“我在符篆上也就稍許有些天賦,沒什麽大不了的,可天外有天,不知道到時候是哪位先生來講解符篆這門課?”


    隋老板聽見她這麽一問,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滿心不願地迴答:“……黃重全黃老師。”


    聶棠:“……”怎麽又是黃老師,她跟黃老師那是什麽樣的孽緣啊!


    ……


    聶棠前腳剛離開隋老板的小店,後腳就立刻受到了沈陵宜的邀約:“下禮拜就是沈家的祭祖日,你要不要一道過來旁聽,到時候會有許多老師過來講課的,可熱鬧了。”


    能有資格在沈家祭祖這麽大的日子裏收到邀請函的,都是玄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些大人物的徒弟子孫一般資質也不可能會差,基本上就把整個玄門最有希望的年輕人都聚集在一道了,大家一起交流學習不說,還能得到前輩們的點撥,絕對會有不小的收獲。


    聶棠立刻給他迴撥了一個電話,笑著說:“其實我已經收到你堂伯的邀請了,就算你不叫我,我也還是會去的。”


    “我堂伯?”沈陵宜一愣,隨即就想到了打理家族中雜物的可不就是他堂伯沈正沛嗎。其實他會邀請聶棠也很正常,畢竟她可是被姚老師親口蓋章,說她那手符篆是玄門中一等一的水準,就連姚老師自己都遠遠不及。


    沈陵宜見她既然都收到邀請了,便也把這件事略去了,突然很正經地說:“友情提醒,到時候你要是碰到姚老師和徐臨川,千萬要嚴肅,最好別笑。”


    “……嗯?”聶棠自然很不解他為何要這麽說,詫異地問,“他們怎麽了?”


    “唉,這個比較一言難盡,”沈陵宜難得語塞,“算了,等下我給你發個微信,你看了就知道了。你就……早點知道,也早點習慣起來吧。”


    聶棠:“??”


    她真的不明白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是連電話都講不清楚,還要早點習慣起來的?


    她掛了電話,就看見沈陵宜給她發了一張照片,這照片的背景一看就是那種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深山老林裏麵,幾個人蹲在書從邊上,灰頭土臉,頭發亂糟糟,捧著一隻碗埋頭在吃,活像一群正在逃難的難民。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姚正法和徐臨川倆師徒,兩個人都剃了一個大光頭,因為出了汗,這頭頂在汗水的滋潤下都在閃閃發光了。如果僅僅隻這樣也就還好了,這深山老林的花斑大蚊子特別兇,特別毒,在兩人的光頭上啃了一個又一個大紅包,密密麻麻滿腦袋都是,一衝眼看去就跟如來轉世似的。


    沈陵宜很快就把照片給撤了迴去,道:“你現在懂了吧?姚老師就算了,你千萬別對著徐臨川露出想笑的表情,他發瘋了好幾次了,都有勇氣跟姚姐單練。”


    聶棠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原來覺得沈陵宜為了表白還抓了那麽山精鬼怪來配合他,這已經夠好笑了,誰知道這邊徐臨川還出了這麽大的洋相:“我盡量吧……不過他剃光頭幹什麽?”


    ------題外話------


    徐臨川:聶棠,哥在精英培訓營等著你來被大家狂虐……玄門的直男都是鋼鐵直男,不會謙讓女孩子,最多打人的時候不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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