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棠這種強迫症一般的行為,簡直讓所有觀眾都看不下去了!


    本來她是這一屆最炙手可熱的參賽選手,在初賽和複賽表現出眾,所有人都對她飽含著殷切期望,期待她能在決賽大放異彩,可結果呢?她就像突然患了整理癖,把死者的物品全部整理了一遍,還在牆上敲來敲去,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想幹嘛。


    隋輝扛著攝像機,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問道:“呃,聶棠,打擾一下,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現在在做什麽?”


    聶棠站在書架邊上的白牆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輕聲道:“這麵牆,之前好像曾經貼過一張海報。而且就我最近從淮大學生那邊問到的信息,他們有人看見餘艾青時常出沒在一家賣亡靈搖滾的黑膠唱片店外。可是你看他留下的這些物品中,隻有這麽五六張黑膠唱片,也沒有別的周邊產品。一個性情孤僻的人,如果隻有這麽一個能夠引起他熱情的愛好,怎麽會就隻有這麽一點收藏?”


    隋輝:??所以呢?這說明什麽?


    隋輝想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的意思是,兇手在殺了人之後還偷走了他的收藏?”


    聶棠聞言,不得不分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隋輝:“……就是,隨便猜猜。”


    聶棠道:“猜想本身沒錯,但是猜測必須符合邏輯啊。”


    直播間的觀眾們在一片死一般的沉默後,突然有人弱弱地開口:“這個應該還是我們玄門的新秀大賽吧,可是我怎麽覺得,突然變成了大偵探聶棠?”


    “哈哈哈哈哈大偵探聶棠哈哈哈,我都被逗笑了!”


    “其實這相似的一幕在初賽時候也曾發生過,當時聶棠還跟小店老板說了一大堆生意經,老板都是懵逼的,大家都在嘲笑她,結果呢?如今是不是舊事重演?”


    “徐臨川跟死者共情了,林斯年祭出了他的家傳絕技河童娃娃,解溶也用他的家傳羅盤尋找兇手,聶棠在整理死者遺物順便做現場推理,唔……”


    “……總覺得她又要翻車!”


    隋輝完全弄不懂她在做什麽,但因為隋老板對她讚不絕口的稱讚,他還是在不懂的情況下保持了沉默,扛著攝像機又去拍林斯年和解溶。


    解溶的羅盤已經準備好了,發出了嗡嗡的響聲,宛若琴弦的低鳴。


    隋輝立刻把攝像機對準了他手上的羅盤,把鏡頭拉近拉近再拉近,清晰地拍攝出羅盤指針微微顫抖的情況。


    解溶難以掩飾激動的情緒,低叫道:“成了!羅盤所指就是兇手的所在,我們可以按照羅盤的提示的方向去尋找兇手,隻要他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話音剛落,他手上的羅盤指針突然動了,飛快地轉過了半圈,指向西南方向,解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指針又繼續轉動了半圈,迴到了原位。解溶那暗藏喜悅的臉頓時垮了下去,然後而還沒等他樂極生悲,這羅盤指針又再次發生了變化。


    指針在迴到原位之後,又開始了轉動,就更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瘋狂地在三秒鍾內轉了十幾圈,都轉出了殘影!


    解溶都驚呆了,用手捂住自己的羅盤,憤懣道:“這不對啊!不可能!”


    這個羅盤他都用了差不多二十年,從來沒有見它如此失常過!照這樣的頻率轉下去,這指針就得轉廢了!


    他左手捏訣,嘴唇飛快地煽動,不斷地念著令羅盤停止的咒言,這指針在他的咒言下隻穩定了一瞬間,又繼續瘋狂地轉著,然後蓬得一聲,整個羅盤竟然當場爆了!


    別說解溶愣住了,就是所有在觀看直播的觀眾都傻了。不就是血液追蹤術嘛,最多也就是不成功,羅盤毫無反應,可怎麽會爆炸?


    “我不服,羅盤怎麽可能會爆?!別的不說,解家製作羅盤的技術是我們玄門公認的強悍,怎麽會當場爆羅盤?!”


    “這個羅盤可是解家子弟從小用到大的,羅盤在人在,羅盤亡人亡啊。”


    “神他媽羅盤在人在,羅盤亡人亡,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解溶大受打擊,麵如土色,靠在牆上捂住了臉,又朝正對著他拍攝的攝像機鏡頭搖了搖手:“別拍我了,拍別人去,我得緩一緩……”


    就連他最擅長的羅盤定位術都失靈了,他就沒招了啊,更恐怖的是這決賽才剛開始不到兩個小時,難道他這就不得不放棄了嗎?!


    ……


    跟拍的攝影師們立刻扛著攝像機去拍林斯年,畢竟解溶已經夠慘了,跟了他十幾年的羅盤就這麽當場爆炸了,看他這臉色,大家都不禁心生憐憫……


    林斯年看到所有的鏡頭都聚集在他身上,立刻很有鏡頭感地朝著鏡頭微笑,雖然這迴的對手都個個實力強勁,但他還是很有把握的。他覺得這樁淮大碎屍案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是他最擅長的類型。


    他微笑著給大家介紹那個正抱著他膝蓋撒嬌的小團子,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正如大家所知,我林家的先人原本曾是茅山的修士,現在雖然已經不再存在這些茅山、龍虎山的派係,但我林家的獨門絕技還是代代相傳下來。”


    “這是河童娃娃,它能通過氣息來鎖定追蹤一個人。既然當初那個兇手做出了分屍這樣殘酷的事,肯定免不了被血液濺到,就算現在血液的氣息已經變得非常淡,但對於河童娃娃來說,還是十分濃烈。”


    林斯年輕輕一拍河童娃娃的腦袋,那穿著紅肚兜長得雪白可愛的小娃娃立刻咯咯笑了兩聲,身體就這樣在空氣中慢慢消失了。


    觀眾們立刻又有話說了:“林家跟茅山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一直都聽說林家人以茅山後人自居,可茅山這一派都絕跡上百年了吧?”


    “我看過相關的文獻,當年茅山道術可是風光無限的,但那個時候技藝的傳承總是依靠語言傳承,師父親自教給自己的得意弟子,父輩傳承給長子嫡子,一旦師長父輩中有人突然隕落,那門絕技就失傳了啊!”


    “我覺得這次決賽簡直就是專門為林斯年量身定製的,恐怕這迴的冠軍得落在他身上了。”


    “真心覺得很可惜,聶棠在之前表現得一直都這麽好,但她好像不會追蹤術啊……”


    林斯年像感應到什麽,麵帶喜悅,對著鏡頭道:“我的娃娃已經找到兇手的行蹤了,這樁兇案很快就能真相大白,這根本就不費功夫——”


    他說到一半,臉色突然大變,唰得一下變得蒼白,又從蒼白變成鐵青,然後噗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題外話------


    前文238章被人工刪除了沈陵宜和聶棠查找到比賽的重要線索:那張搖滾海報上描繪的古老部落傳統和淮大案的手段一致。前文245章被刪除了描寫別的兩位選手比賽的細節:解溶的羅盤和林斯年的娃娃。看得早的讀者應該看過這兩段,看得晚可能就不見了,群裏放了完整版,懶得加群我就把內容列在上麵了,大家差不多知曉。好像原本因為很爽的決賽現在爽不起來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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