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青覺得這女孩子已經成了案板上的一條半死不活的魚,怎麽都翻不起浪來,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頗為鄙夷地撇了撇嘴角:讓她開門,怕不是白日做夢!


    可是,下一刻,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踉蹌著往前移動,就像她已經成為了一隻牽線木偶,有人拉著她身上透明的絲線,迫使她不受控製地朝門口走去,她顫抖著伸出手,在門鎖上輕輕一撥,哢嚓一聲,門鎖被解開,門就這樣開了……


    那個叫老楊的男人又驚又怒:“秦采青,你這是在幹什麽?!”他雖然發出了怒吼,可是腳步卻像黏在地麵上,一動也不能動。


    秦采青驚慌失措:“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麽!”


    聶棠輕柔地笑了一聲,似乎覺得他們這既震驚又恐慌的模樣很有意思:“雖然我猜你們兩個大概也是慣犯了,都還沒踢到鐵板過。不過沒關係,這也是時候請你們嚐嚐鐵板的滋味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在口袋裏突然震動了一下。


    聶棠拿出手機,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她的確是受到藥物作用的影響,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收拾這對人渣還是不成問題。


    她有點遲鈍地思考了一下,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這一迴,我就不親自動手了吧。”


    ……


    “你別說,這裏環境還真是夠髒亂差的,”徐臨川從走進小區就開始抱怨,“更不用說還發生過命案,噫,光是想象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現在越想越覺得聶棠可真不算一般人。”徐臨川覺得自己說話特別委婉,在他看來,這哪裏是“不算一般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吧!


    再想想他的師姐姚晴,當年還去湘西參加過趕屍大賽,竟然還拿了第一,玄門能冒尖的女人都怪可怕的!


    其實沈陵宜本來打算昨天就買高鐵票過來的,但是又覺得麵子實在掛不住,最後買了今天一大早的,可等他出了火車站又覺得有點糾結,萬一等下聶棠嗆他一句“你來這裏幹嘛”,他該怎麽辦?


    所以不管怎麽樣,他都得拉著徐臨川一道過來,萬一不行,他起碼還能說他是陪徐臨川提早過來適應比賽的——他臭著臉,覺得這個理由說出來簡直gay裏gay氣的,一點都不男人。


    當他們拐彎狹窄的樓梯,達到三樓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異樣的響動。


    他立刻加快了速度,三步兩步跑上了走廊,正好看見聶棠腳步不穩地從房間裏跑出來,可剛探出身來,立刻又有一條強壯的、滿是肌肉的胳膊把她抓了迴去。


    沈陵宜瞳孔一陣緊縮,立刻衝上去,一腳踹在正準備合攏的鐵門上,砰地一聲巨響,鐵門重重地砸在了那個魁梧男人的肩上。那個男人的反應也極快,一把抓住門把手就要把門關上。


    沈陵宜忙用手肘頂在門上,再用膝蓋頂住門縫,用力一推,直接把那個男人推得一個踉蹌。這屋裏還有一個女人,見他突然破門而入,嚇得尖叫起來:“你到底是誰?怎麽隨便闖進別人家裏?!”


    他連看都懶得看那個尖叫的女人一眼,直接從那個男人手裏把聶棠搶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吧?”


    聶棠有點反應遲緩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霧蒙蒙的。


    沈陵宜緊緊皺著眉,又把目光定格在茶幾上的兩個玻璃杯上,這種狀態,一看就像是被下藥了的。


    他扶住她,把她交到徐臨川手裏:“你先幫我看住她。”


    徐臨川應了一聲,立刻就把她給扶了出去,低聲問道:“你還能自己站穩嗎?”


    聶棠直勾勾地盯著他,什麽表情都沒有,然後突然順著牆壁滑坐在地,還是一副傻掉了的樣子。


    徐臨川:“……”得,他還是在外麵看著她吧。


    “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老楊捏了捏手指關節,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就連胸肌都抖了抖,“警告你,別多管閑事啊!”


    沈陵宜盯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睛裏火星直冒,突然上前兩步,飛起一腳揣在他的腹部,一腳把他踹得撲倒在地,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沈陵宜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把人砰地一聲甩在茶幾上,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來,冷冰冰地開口:“我的女朋友你也敢碰,我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抓著老楊的頭發,一下又把他的臉砸在冰涼的茶幾玻璃上,又抬起頭,目光鎖定在秦采青身上,緩緩問道:“你們給她下了什麽藥?”


    秦采青突然感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好像被野獸給盯上了似的,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磕磕絆絆地迴答:“聽、聽話水……”


    沈陵宜整張臉都黑了,竟然是聽話水!


    聽話水無色無味,難怪聶棠會中招。


    “下了多少分量?”


    秦采青並不想迴答,可不是不知道為何,一跟他對視,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那張嘴,不由自主地迴答道:“一、一整瓶……”


    一整瓶。就算是身體強壯的成年男人也扛不住這麽大的計量!


    沈陵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還是克製著怒氣,問道:“你們還有多少聽話水?”


    秦采青想迴答已經沒有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大實話立刻就不受控製地從她嘴裏溜了出來:“還有、還有兩瓶。”


    “拿來。”


    “什、什麽?”


    “我說把聽話水拿來。”沈陵宜心裏的怒氣越聚越大,可說話的語氣卻越來越平靜,仿佛暴風雨之前的最後平靜。


    秦采青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身不由己地跑進了臥室,拿出了最後兩瓶聽話水,那聽話水就裝在透明的塑料瓶裏,一瓶足足有五十毫升的計量。


    沈陵宜又道:“把聽話水遞給我。”


    他下達一個命令,秦采青就按照他的指令做一個動作,可她滿臉都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之前聶棠讓她開門的時候,她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主動去開了門。可是後來那種被控製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也就以後這隻是她的錯覺。


    可現在這個長相很俊美的男生卻比聶棠還要可怕,她在按照他的指令做事時,整個人都經受不住恐懼,瑟瑟發抖。


    沈陵宜又抓著手上的魁梧男人,用力把他砸在地板上,老楊突然脫離了他的鉗製,正要掙紮,卻被他一膝蓋頂在胃部,頓時痛苦得縮成一團蝦米。沈陵宜打開手上的聽話水,直接掰開他的下巴,把一整瓶透明的液體都灌進了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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