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棠當然不可能因為不想請假,就此放棄這次的玄門新秀大賽,她要是真這樣做,那才是拎不清。她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徐臨川,問道:“你這種水準,最後能進初賽的多嗎?”


    “什麽叫我這樣的水準?”徐臨川悲憤道,“我可是今年奪冠的熱門人選啊!”


    “嗯?”聶棠有點意外,“可是沈陵宜就比你厲害許多啊。”


    “沈陵宜是沈陵宜,他就是個怪胎,天生適合吃這口飯的,”徐臨川說,“我這是正常偏高水準。”


    聶棠頓時興致缺缺:“那真是無聊。”她還以為到時候會有幾個像沈陵宜那種程度的參賽選手出現,那還能說是勢均力敵,激發出她的好勝心來。結果就隻有一堆徐臨川這樣的貨色,那她去參加比賽,豈不是要吊打全場?


    這可真是有點無趣。


    徐臨川:“……你剛才那個表情,讓我好想手癢地揍你。”


    聶棠看了他一眼:“柏櫻還說你是個紳士。”


    徐臨川站得筆挺,露出了魅力滿點的微笑:“對,我是個紳士。唉,你說你要不要放棄沈陵宜,跟我交往試試?其實我很有經驗的,比他那種鋼鐵直男溫柔多了。”


    “你很有經驗?”聶棠若有所思,“是指哪一方麵的……經驗?”


    這個社會遠比她過去在的古代還要開放,她當時所在的朝代正是王莽複辟的新朝,處於西漢和東漢之間的動蕩時期,她還看到後世的史書上評價漢朝為“亂唐髒漢”,可以說漢朝那時候的社會風氣就比一般朝代都要開放了。結果跟現代一比,那根本就不算什麽!


    徐臨川露出了蜜汁自信的微笑:“我從初中時候就被小女生追求,十六歲的時候就不是處男了,你說呢?”


    十六歲的古人,好些都結婚生子了。


    聶棠還沒發表任何評價,就聽見沈陵宜在背後冷不防地說了一句:“別聽他瞎忽悠,我跟他一直讀一個學校,我們中學讀的還是那種軍事化管理的男校。”


    徐臨川:“……”


    沈陵宜又冷笑一聲:“請問,你十六歲時候是怎麽擺脫處男身份的?”


    徐臨川惱羞成怒:“有些事,你心裏有數就好了,為什麽還要說出來?!”


    沈陵宜聳聳肩:“因為我不想聽你一遍一遍剝毛豆。”


    “……剝毛豆是什麽鬼?”


    聶棠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個梗她知道,便笑道:“就是祥林嫂一邊剝豆一邊說‘我真傻,真的’,說得十裏八鄉都能一清二楚了。”


    徐臨川簡直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冷笑道:“沈陵宜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就是個二十歲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的處男!”


    沈陵宜不禁瞄了聶棠一眼,雖然他沒牽過女生的手,可好歹還被她主動地抱了足足半分鍾之久,擁抱可比牽手等級高多了!就是這些話他不好說,說出來未免就人品低劣,唉。


    誰知道聶棠突然伸出手,她那小小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手指還勾著他的手指,輕輕地搖晃了兩下。她微笑道:“看,他牽過了。”


    “……”徐臨川猛地被塞了一把狗糧。還是那種——對方根本不管不顧,一點都不在意他願不願意吃這安利,也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麽感受,就直接拿起這狗糧袋子往他臉上冷冰冰地拍打。


    “我通知送到了,任務完成,”他憤憤道,“誰要繼續看你們虐狗啊!”說完,就氣憤地走了。


    沈陵宜有點不太自在地抽了一下手,聶棠沒有堅持,自然而然地把手給鬆開了。他情不自禁地握了握剛才被她碰過的手指,隻覺得手指上還遺留著一股滑膩溫軟的觸感——嗯,女生全身都是香香軟軟的,手掌還特別小,皮膚還白,他們的膚色都差了快兩個色號。


    聶棠轉過頭,風輕雲淡地問:“我們今晚去鬼樓轉轉?”


    “你怎麽,”沈陵宜真是不懂,她怎麽還跟小女生一樣會去在意學校論壇裏關於鬼樓的鬼故事,這些故事一看就是假的不能再假的了,“晚上不睡覺,非要去這種地方?有意思沒意思?”


    聶棠搖搖頭,把手機遞給他:“我在論壇找到了這個帖子。”


    沈陵宜接過手機,潦草地掃了一眼,說實話,學校論壇最紅的幾個帖子都是關於校園鬼故事的,校園鬼故事在全國所有的高校都很流行,但隻要是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都是胡亂編出來吸引眼球的。可她挑出來的這個帖子卻是一個詢問帖,因為帖子說得不清不楚,也沒什麽招人眼球的字眼,就隻有一條迴複。


    那帖子寫的是:樓主今晚和寢室同學一道去鬼樓探險,結果鬼沒碰見,反而和一個長發紅裙的女生巧遇,那女生長相可愛,就是很害羞,不管我們怎麽跟她說話,她都隻是搖頭點頭,不肯多說兩個字。樓主想要追她,請問大家該怎麽操作?


    底下唯一的一條迴複就是:樓主你先弄清楚對方是哪個學院的吧?連名字都沒問到還怎麽追啊?


    然後那位樓主立刻迴複了:你說得對,我先去打聽她是哪個學院,哪個專業,再考慮怎麽追人。


    沈陵宜嗯了一聲:“這個帖子……有問題?”


    雖說三更半夜在鬼樓和一個長發紅裙的女生相逢,這聽起來有點涼,可難免也會有膽大的女生想要測試那些校園鬼故事,才會在晚上跑到鬼樓裏去。


    聶棠輕聲道:“我就沿著這個發帖的人點進去,查到了他是前幾屆的學生,物理係,沒有再讀繼續研究生,按說畢業也該有五六年了。但實際上,那兩年的畢業生名單裏都沒有他的名字。”


    沈陵宜早就領教過聶棠去查人檔案的本事,她是本地學生,假期前要幫教務處登記期末分數,就把賬號密碼給記了下來,自己隨時都能去查需要的資料。他的檔案估計都被她被背得滾瓜爛熟了,這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聶棠道:“然後,我就覺得奇怪,去查了他的學籍檔案,檔案都被取走了,隻顯示了‘肄業’。按理說學校都會把每個人學生的學籍檔案備份留檔,就算學生畢業了,也不會直接清空。我還查到學校論壇裏有個表彰國家三好學生的通告,那個物理係的男生還得過國獎。”


    得過國獎,成績肯定不差,那怎麽還會變成肄業?而學籍檔案的全部失蹤,也說明了其中有很大問題。


    沈陵宜抹了把臉,無奈道:“行,這還不都是你說了算,我晚上去鬼樓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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