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宜正想反問一句“驗證什麽”,就被突然投入懷裏的柔軟身體給震住了,屬於少女的身體柔軟而馨香,細軟的長發掃過他的下巴、他的鎖骨,還有他裸露在襯衫衣袖外麵的胳膊。她抬起雙臂,直接環住了他的腰。


    沈陵宜就像被雷給劈了,但是震驚過之後,很快又迴過神來,飛快地思考著:原來女孩子的身體抱起來真的有那麽舒服,可是她這樣未免也……唉,未免太過分了,難道就有這麽喜歡他嗎?


    就算真的喜歡他,也不能這樣沒有矜持,他還是喜歡矜持點的……


    聶棠隻抱了一會兒,就鬆開手,把雙手背在身後,朝他微笑:“好像,你對我是沒什麽感覺啊。”


    沈陵宜慢慢地結束了自己的心理活動,嘴硬道:“哼,你知道就好。”


    聶棠正要開口,就看見柏櫻發覺她不見了,還迴轉過頭來找她,等到看到他們麵對麵站在情人坡上,又朝她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柏櫻現在真覺得,她家那單純像頭小綿羊的表姐,要是能有聶棠一半能撩,估計就已經把男朋友帶迴家了——不對,如果她表姐能有聶棠這麽聰明的話,就根本不會去喜歡周皓軒這樣的風流大少,沒見人聶棠對周大少爺根本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嗎?


    聶棠朝她微笑了一下,又迴過頭對著沈陵宜說:“好可惜,本來還想把實驗一次都做完的,現在被人給打斷了,那就隻能等下次了。”


    沈陵宜那張臉唰得一下就黑了,堪稱變臉比變天還快:“你還想做什麽實驗?”抱了一下難道還覺得不夠嗎?要是不夠的話,也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你想得美,竟然還想有下次!”沈陵宜語塞了半晌,偏偏又罵不出什麽話來,還開始語無倫次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就算你用那個紙片女鬼誘惑我也沒有用,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跟你說話,你就是滿嘴跑火車——不是,滿嘴跑舌頭,說的沒一句真話,你就是耍我玩,你——”話還沒說完,他直接掉頭就跑了,連自己那腦仁比金魚還小的表哥也顧不得了。


    聶棠慢騰騰地走到柏櫻麵前,還笑容滿麵,可是那個笑容怎麽看都有點壞。柏櫻看著沈陵宜狼狽逃跑的背影,好奇地問了句:“你剛才說了什麽,怎麽他反應這麽大?”


    雖然她沒聽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可看結果就知道,肯定是沈陵宜慘敗,這才落荒而逃。


    聶棠微微笑道:“沈同學不是拒絕了我好多次嗎?於是我就騙他說,怎麽能這樣草率就下結論,至少也該實驗一番。然後我就試著抱了他半分鍾,好像效果有點適得其反。”


    柏櫻:“……唔,你嘴上說適得其反,可是心裏是不是還很高興?”


    聶棠還是微笑:“周少現在已經參觀過我們學校,又打不算捐一個實驗室出來,是不是該請他離開了?“


    柏櫻立刻舉雙手讚同:“趕緊趕緊,最好讓我表姐以後都不要再遇見他,她明明也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一碰到周大少智商就完全不在線。”


    ……


    寇真真作為乖乖女,從來不早戀,不叛逆,又因為成績好,讀完本科就保研,保研期間還直博,一直處於一個美好的真空地帶。她沒有見過多少世間險惡,一旦陷入一段感情,其實反而會看不清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旁觀者清,柏櫻當然知道周大少不是良配,可她表姐卻偏偏不知。


    就算她已經看不下去表姐那少女懷春的模樣,可她也毫無辦法。從前她進入青春叛逆期的時候,她爹說一句她就要頂一句,爹媽不讓幹什麽就偏要幹什麽,寇真真的叛逆期可能比她要晚一點,她要是硬不讓她和周皓軒往來,她說不定還會產生“全世界都不懂她的愛情”的悲壯感。


    周皓軒見她們迴來,唯獨少了沈陵宜一個,也就順口多問了一句:“我表弟呢?”


    聶棠迴答:“他剛跑開了,可能還有什麽事急著去辦。”


    周皓軒一直都覺得他性格從小就有點別扭,突然跑開也的確是像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並沒有往心裏去:“我剛才還和真真說,上迴在海邊的旅行其實很有意思,除了那個筆仙遊戲,咳咳咳,但現在我們吸取教訓,不再玩那種遊戲就是。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來?”


    聶棠直接迴絕:“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恐怕沒空出去玩。”


    玄門新秀大賽的初賽就在下個月,據說需要三到五天時間,如果要參賽的話,她還需要向學校請假,而她的微積分也還沒把握考到及格分以上,時間迫在眉睫,哪有時間玩樂?


    周皓軒哪裏肯就這樣放棄,在出門長途旅行的過程中,他才能有機會對她關懷備至,大獻殷勤,才有機會打動她的芳心:“也不需要很多時間,最多就一周時間,不如去東南亞的海島休閑遊?”


    聶棠隻是搖頭。


    周皓軒頓時有點不耐煩了,他沒見過像她這麽油鹽不進的人,換成別人早就忙不迭地答應了,也不知道她是在矜持什麽,他好歹也是講格調的,哪會對漂亮的女孩子用強:“這不好吧,上次的事還沒謝你,就是想找個機會道謝,難道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就是在玄門,那些老頭也得賣我家一個麵子。”


    聶棠凝視著他,輕聲道:“周少是想說,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怎麽還敢拒絕你的好心邀請嘍?”


    周皓軒突然感覺到有點哪裏不對勁,可是有說不出來,隻得道:“我沒想用我爸來壓你。不過我爸每年都會資助玄門,你既然也是玄門的人,這點麵子總是要給吧?再說,你想當風水大師,難道就不需要交際了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適當的交際也是必須的。”


    聶棠緩緩地笑了:“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周皓軒迷茫地望著她突然變成淺琥珀色的瞳仁,當她微笑起來的時候,這笑意沒有進入眼睛裏,卻讓她那張漂亮的臉變得更加妖異,讓他開始覺得困倦,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甚至當他閉上眼的時候,他還在想,怎麽突然困了,他這幾天都窩在家裏,睡眠按理說應該是很充足的,就算太陽再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再試舒服,也不至於在公眾場合就直接閉上眼去了吧?


    ……


    他迷糊了一陣子,很快就被人給推醒了:“……快起來,你忘記等下還有場慈善舞會了嗎?”


    周皓軒莫名其妙。


    第一,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等下還有什麽慈善舞會要參加,第二,他很清晰地記得,剛才和聶棠對視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陣困倦,然後……然後就不記得這後麵發生的事了。他痛苦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時,整個人宛若雷劈過,呆若木雞!


    他嗷地大叫一聲,又狂奔到洗手間,對著洗手台上的鏡子,再次慘叫出聲:“我怎麽會變成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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