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冰場的賽道開場,還有賽前講話。


    徐妧站在高台上麵,自信而又坦然:“北城的親人們,大家早上好,歡迎大家來參加第一屆冰燈展,我謹代表各位股東,對蒞臨今天開幕現場的朋友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對大力支持冰場活動的社會各界人士表示衷心的感謝……”


    她身側的顧雲棲幫她拿著包。


    台上的各位都鼓掌,徐柔和顧修遠看向了彼此,趁著沒有人注意到,顧修遠小聲說了一句:“不會吧,你別胡思亂想。”


    剛才僅僅是目光交匯,兩個人就想到了一塊去。


    徐柔瞪了他一眼:“是你胡思亂想,還是我胡思亂想,我都什麽都沒說,現在到底是誰在瞎想?”


    的確,兩個人都想到一塊去了,即使不說出口,也覺得出大事了。


    顧修遠挨近了些:“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他們之間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這兩年在帥府的話,按說要有什麽,應該能看得出來。”


    徐柔也湊近了些,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都十分擔憂。


    徐柔:“沒注意啊,她們關係本來就好,什麽時候的事,就是今天突然……”


    她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了。


    顧修遠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安撫地拍了下她手臂:“沒事,晚上問問他們就知道了,你看著點徐妧,我看著雲棲。”


    也隻好這樣,徐柔心亂如麻,抬頭看見徐妧講過話了,和顧雲棲站在一起,男俊女俏,忙別開了眼去。


    開幕之後,就是滑冰比賽了。


    獎品分成五種,一二三等獎,特別獎和紀念獎。


    第一名到第三名一二三等獎,都是讚助獎金以及贈送冰鞋,特別獎是一支鋼筆,紀念獎是每個參賽的人都會發放紀念獎章,憑獎章每個月可以免費來冰場玩兩次。


    這次比賽的冰鞋,可買可租。


    顧雲棲和徐妧下了高台,到了賽道前麵去,賽道是橢圓形的,陸嘉南專門負責開賽,他早早站了賽道旁邊,隻等時間一到,立即放槍。


    看熱鬧的老百姓來了很多,這是忙碌的一天,徐妧根本沒顧得上和顧良辰說上什麽話,她一直和雲棲在一起,發放了獎品之後,就已經是下午了。


    在冰場上站了大半天,等她停下來,隻覺得兩隻腳都要麻了。


    晚上還有夜場冰燈展出,得虧是湖邊有通電站,才能順利進行,徐妧個人在冰場外麵搭了帳篷,最後的獎章都發放之後,她立即返迴了帳篷裏麵,坐下了。


    雲棲緊跟其後,坐了她的對麵軟墊上麵。


    帳篷裏麵比外麵暖和多了,徐妧抻開兩腿,單手捶著。


    顧雲棲拿了賬本,遞給了她:“今天所有的經費都在計劃之內,你看一下,包括獎章的數量,上下沒差十個。”


    徐妧接過去看了眼:“不錯,之前的功夫沒白做。”


    正說著話,門簾一挑,徐柔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她挨著徐妧坐下了,替女兒捶著腿:“恭喜恭喜,以後冰場分股了,可別忘了我。”


    徐妧笑,把賬本塞了她手裏:“都給你。”


    徐柔也笑著,看了眼雲棲:“我是沒有意見,但是人雲棲是大股東,總得問問人家啊,還說都給我,都給我了,你拿什麽給他?”


    顧雲棲很配合地笑了聲:“我也沒有意見,反正是一家人。”


    徐柔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她越看雲棲眉眼,越覺得有問題,他看向徐妧的眼神,純情當中又帶著幾分溫柔,她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越觀察越心驚。


    不多一會兒,顧修遠也進了帳篷。


    他看向徐柔,徐柔對著他使了個眼色,二人就坐了一起。


    其實他們坐在一起才比較奇怪,徐妧看了她們好幾次,明明已經是離婚了的兩個人,為什麽默契十足,還總是以目光交流。


    她看了顧雲棲好幾眼,雲棲也詫異得很,幾次目光交匯,心照不宣。


    坐了一會兒,顧修遠把雲棲叫了出去,帳篷裏麵就剩下了徐柔母女,徐柔靠了女兒的身邊,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覺得感情這種事,應該順其自然。


    但如果是顧家人,那萬萬不可。


    徐柔才在顧家出去,那那三個孩子,都是徐妧的哥哥,屬於兄妹。


    這句話自始至終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到最後索性沒說出來,母女相互靠了一會兒,到了晚飯的時間,附近搭建的石屋裏麵,烤了很多條魚,請商會代表和徐妧過去吃飯。


    晚飯吃得還算愉快,一轉眼就到了晚上。


    正月十五,冰燈展出,還有煙花會,所有的煙花提前送了來,放在帳篷裏麵,那文也過來了,陸嘉南直擔心她受涼,她坐了一會兒,架不住他囉嗦,起身跟他迴去了。


    晚上光剩下燈盞了,有顧良辰盯著,沒什麽事。


    陸嘉南帶著那文走了,眼看著天黑了,徐妧也出了帳篷了,她挽著徐柔的手臂,向她介紹著自己和顧雲棲的成果。


    徐柔似乎有心事,和女兒走在冰場上麵,直牽著她的手。


    出來的時候看見顧雲棲了,隻不過他站得老遠,看著她目光複雜。


    徐妧沒太在意,陪著徐柔:“如果不是主辦方在我,那我今天一定要跟著她們比一場,其實滑冰挺好的,我喜歡滑冰,這項運動推廣了以後,相信很多年輕人沒事都會過來的。”


    徐柔嗯了聲。


    徐妧繼續和她說著話:“冬天滑冰,春秋遊湖,夏天遊泳,如果可以的話,把這邊變成浴場,那我們就能坐家收錢了。”


    徐柔笑了:“春夏秋冬,都被你們利用上了,那得交多少稅啊!”


    徐妧也笑:“多交點,也算為國為民做貢獻了。”


    母女二人相互依偎著,在冰場上麵走來走去的,徐妧閑談的時候,目光卻在人群當中搜尋著,顧良辰的軍裝和警隊的人穿著不一樣,應該很容易看見。


    走了一會兒,天黑了,冰場邊上的冰燈都亮了起來,隨著各種顏色的燈光交錯,看熱鬧的老百姓都上了冰上,徐妧趁機讓人這個時候放煙花。


    她始終和徐柔在一起,這個時候,徐柔想起了馬文才,趕緊去撇下徐柔去找馬文才了。


    高台上麵,還有人講著話,徐妧沒注意到他的模樣,四下亂走著。


    人群當中,她找了好半天,終於看見了顧良辰的蹤跡,他和警隊的人,都在邊上拉著警戒線,不讓人上前,光等著放煙花了。


    徐妧大步走了過去,不過才要上前,忽然被人拉住了。


    迴頭一看,是顧雲棲。


    雲棲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等一下。


    徐妧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忙問他怎麽迴事。


    顧雲棲沒有放手,把她拉到一邊去:“剛才我爹給我叫了出去,你猜他問我什麽?”


    徐妧急著去找顧良辰,站了一站:“問你什麽?”


    顧雲棲抬頭看了眼夜空,正是這個時候煙花已經點了起來,炫目的小火球一個又一個地上了夜空當中,好多人都驚歎不已。


    雲棲放開徐妧了,歎了口氣:“我爹以為我和你在秘密交往,所以問我怎麽迴事。”


    什麽?


    徐妧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他為什麽要問你。”


    顧雲棲坦然地看著她:“還能怎麽迴事,他看見我和你站在一起,就懷疑我們在一起,特意單獨問了我,這個時間了,他是怎麽發現的,他們也真敢想。”


    徐妧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雲棲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麽想的,平時我都和你分開走的,就是今天,也沒有什麽太親密的動作,他就認定了我好你有什麽事,讓我說,不過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說,因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徐妧哭笑不得:“那你爹什麽意思?在他以為是我和你交往了之後,他是什麽態度?”


    顧雲棲看著她,目光淺淺:“他不同意,還有點氣急敗壞,說是三百年了,這是倫理道德,尤其徐老板才搬離大帥府,所以關係這麽複雜的話,隻怕民眾都要笑話了。”


    這本來就是道德倫常之外的事,看著顧雲棲,就仿佛看見了她和顧良辰的未來一樣。


    煙花又在夜空當中綻放,徐妧無力地站了一邊,她遠遠看著顧良辰,沒有動。


    他迴身看著她了,左右看看沒有什麽熟人,這就走了過來。


    徐妧看著他,眼眶一下濕潤了起來。


    顧良辰先還走著,上前兩步之後,大步跑了過來。


    顧雲棲在旁看見,輕笑出聲:“我真想知道,那些個人要是知道了,男主角是我二哥的話,那她們還能做點什麽呢!”


    徐妧沒有說話,片刻之後,顧良辰到了她的麵前來。


    徐妧:“那邊不用看著了嗎?今天晚上人特別多,小心有趁亂鬧事的。”


    顧良辰到了她們麵前,站住了。


    就在他的背後,有幾個相熟的人。


    還有顧修遠,他目光淺淺的,就站在人群當中,不看煙花,看著徐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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