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外麵門燈亮著, 石階下麵的那道人影忙得正歡。


    院子裏本來就有堆著的雪堆, 一早收拾了,還沒清理幹淨, 此時徐妧特意選了一個大堆的, 團了個大大的團子, 抱著放了雪堆上麵。


    她折了一枝幹樹枝, 仔細修著雪堆的平整度。


    顧良辰走了過來, 低眸看著雪堆麵前的這個人:“你這是幹什麽呢?”


    “堆雪人啊!”


    “堆雪人幹什麽?”


    “送你啊!你不是在等我的禮物?”


    “胡說。”


    徐妧動作飛快,迴頭還對著他笑:“我一向言出必行的,既然都說了,當然要送, 要不要一起?”


    “一起……堆雪人?”


    徐妧略歡快地嗯了聲,隨即用樹枝折了眼睛和嘴巴, 都插進了雪團裏,站在前麵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少一點什麽,她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給雪人戴上了, 這才笑了。


    “二哥不少錢財, 就送你個雪人吧, 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顧良辰走了她的身邊來, “你就糊弄我吧。”


    其實徐妧在穿書之前,是南方人,她不會堆雪人的, 還是這兩年和顧雲棲在一起,他教她堆過的,說是雪人,其實不過是用雪堆刻畫的一個人。


    北風一吹,徐妧紅著鼻尖還嗬了下手:“是我的心意呢,怎麽樣,不可愛嗎?”


    雪人戴著她的帽子,有幾分憨態,她大衣下麵露出一抹白,是裏麵的白毛衣。


    徐妧微仰著臉,笑眼彎彎,不知道怎麽的,那雪人看起來竟然覺得有幾分她的神韻了,嬌憨頓時變成了嬌俏,是挺……可愛的。


    她不停嗬著手。


    顧良辰看著她的雪人,一下沒忍住,笑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醜的雪人,你是認真的嗎?”


    徐妧圍著雪人還轉了一圈,背起了雙手,仔細打量著雪人。


    “很難看嗎?”


    她還穿著早上的紅大衣,相比較她穿這麽多,顧良辰隻一件單毛衣,卻沒事人似的。他兩手還在口袋裏麵,此時站在雪人麵前,細看了看,然後得出了個結論。


    “嗯,很難看。”


    徐妧迴頭瞪著他:“那你堆一個看看。”


    冬天的雪,不堆雪人多浪費,顧良辰一個地道的北城人,怎麽可能不會堆雪人?


    他迴頭看看,拿過了鐵鍬來,將一旁堆著的雪堆,一點點挪了過來。


    顧良辰很快團了一個雪團,他把雪人身上的雪去掉一些,這個雪人比徐妧的高一些,瘦一些。說起來,他堆雪人的順序和徐妧的一模一樣,就地取材,也折了樹枝,用樹枝做了眼睛和嘴巴,從上到下,還真的沒看出這個雪人哪裏比她堆得好看了。


    徐妧站在前麵歎氣:“真的沒覺得,你這個哪裏好看。”


    顧良辰修好了雪人,也迴頭看了眼:“還少一點東西。”


    說著快步迴了屋裏,他很快出來,手裏就多了一個男士禮帽,隨手放了雪人的頭頂。


    徐妧再看:“戴了帽子,也是醜,你這雪人都不笑的……”


    顧良辰拍了下手,看了看她的,再看他的,揚眉:“還不錯。”


    徐妧沒忍住上前,重新折了一個樹枝做了個彎彎笑著的眉眼,按上了,還有嘴,都重新弄了。


    這次再看,兩個雪人並肩站在梧桐樹下,都咧嘴笑著。


    徐妧摸了摸鼻尖:“這迴看著順眼多了,就是……”


    她拉長了音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就是這麽一看,兩個都笑,好像傻傻的。”


    顧良辰:“是挺傻的。”


    說著轉身往迴走了,徐妧聽著腳步聲,迴頭叫了他一聲:“所以說,這個禮物還可以的,是吧?”


    顧良辰已經打開了房門,側身等著她:“不冷嗎?”


    冷,徐妧蹬蹬蹬跑了過去。


    二人進門,徐妧舉起雙手看了眼,手心通紅,她抖著衣服上麵的雪,還用力跺了跺腳,趕緊跑到一樓的浴室去洗手洗臉了。


    顧良辰也沒比她好多少,正趕上吳媽下樓,讓她給掃了下,然後也去洗手。


    等徐妧出來的時候,吳媽也碎碎念把她念了一遍。


    “什麽天氣呀,你們還出去玩雪,弄了一身的雪,又不是小孩子了……”


    其實不僅僅的衣服上沾了雪,他們一起坐了沙發上麵,徐妧脫下了鞋,她棉鞋裏麵也進了點雪,此時腳底涼涼的。


    吳媽趕緊給她拿了毯子過來,徐妧把雙腿蓋住了。


    顧良辰坐得離她老遠,吳媽來迴踱著步:“我才想起來,這麽冷的天,你們還是喝點薑湯吧,別受了寒,現在這天氣,醫院都得多不少人,還是注意著些,防範著比較好。”


    徐妧正冷著,連聲說著好。


    吳媽趕緊去做了,一樓裏一時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徐妧一抬眼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塊半巧克力,微怔之餘,笑了。


    “也不知道顧雲棲現在怎麽樣了,他一早說吐得很不舒服,巧克力也沒吃幾口,怕是真的喝酒喝傷了。”


    顧良辰低著眼簾,看著茶幾上麵的巧克力,神色淡淡的:“他好得很,不牢你費心了。”


    徐妧習慣了他說話的強調,不以為意。


    她坐了一會兒,把毯子披在了肩上,很快,吳媽拿著托盤,拿著兩碗薑湯迴來了,她把薑湯放在了茶幾上麵,叮囑徐妧她們,讓她們趁著熱喝了。


    徐妧冷,裹著毯子不愛動,窩在沙發上麵,沒動。


    顧良辰給她拿了一碗,自己也拿了一碗。


    徐妧兩手捧著碗,因為是新出鍋的薑湯,所以還很熱,她兩手捧著湯碗,低頭聞了下,一股子特別濃的薑湯味道直衝鼻底。


    她立即皺眉,沒喝下去。


    顧良辰拿著他的那碗,也隻是聞聞。


    兩個人嫌棄的表情都神同步,吳媽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不由得歎氣:“怎麽了?喝呀,喝薑湯,去去寒,這東西還不比西餐廳的什麽啡強嗎?”


    吳媽竟然還知道咖啡,徐妧連忙糾正了她一下:“那是咖啡,很多人都愛喝的。”


    吳媽學了一遍,略嫌棄地撇了撇嘴:“也不是啊,二少爺都不愛喝咖啡的,昨個二少爺從迴到家裏,就去西餐廳了,我以為他愛喝咖啡,等他迴來我一問……”


    昨天?


    徐妧嗬嗬笑著,心裏卻有些疑惑。


    顧良辰昨天從迴來,昨天什麽時候去西餐廳了,她怎麽不知道,她聽著吳媽的話,有心細問問,可顧良辰對著吳媽一擺手,這就給人打發走了。


    徐妧迴頭,看著顧良辰手裏的那碗薑湯:“你怎麽不喝?”


    他沒動:“都給你吧。”


    那怎麽行,徐妧不喜歡薑的味道,不過她也知道,在這大冷的天氣,喝上一碗薑湯,能去寒氣,她迴頭看了他一眼,隨手把薑湯放了茶幾上麵。


    “等著,我去拿點東西。”


    說著快步上樓,腳步聲從輕到重,再從重到輕,徐妧快步上樓,之後又很快下來了。


    她手裏拿著兩個紅酒杯,還有兩根吸管。


    薑湯倒了酒杯裏麵,徐妧把吸管插了進去,她坐迴沙發上麵,把另外一根吸管給了他:“像我這樣,你試試。”


    一本正經地胡來,不過,他也照做了。


    徐妧將紅酒杯舉了他的麵前來,輕輕碰了下他的酒杯,對著他笑著眨眼:“生活需要儀式感,二哥,雖然昨天我沒有來得及為你接風洗塵,今天就讓我們幹杯吧,歡迎你迴來。”


    她眸光當中,星星點點,都是笑意。


    那雙笑眼,此時定定看著他。


    顧良辰迴身坐好,低頭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二人並肩坐在沙發上麵,徐妧拿著酒杯,也小小吸了一口,她看著他,為自己這個主意笑個不停。


    “好喝嗎?”


    “你說呢?”


    她笑,顧良辰也是笑,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一起喝著紅酒薑湯。


    難得溫馨時刻,樓上樓下都安靜得很,一杯薑湯才要喝下,客廳當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樓上樓下一個線的,他們沒有動,很快,樓上傳來了顧修遠的叫聲。


    “吳媽!吳媽!讓司機備車!”


    吳媽不在,顧修遠從樓上衝了下來,樓下這兩個都看著他,他一邊穿著軍大衣,一邊安排了下,風風火火過來了。


    “徐妧,你上樓陪陪你媽,良辰,跟我去後院,雲棲喝酒喝來病了,送他去醫院!”


    “……”


    想必剛才那個是內線電話,顧修遠大步走過,顧良辰連忙起身跟著他往出走了,徐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把毯子一扔,先上樓看了看徐柔。


    徐柔沒事,她轉身又下樓。


    院子裏已經能聽見沈姨娘的哭聲了,徐妧加快了腳步跑到門口,一道道人影從門前走過,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顧修遠正指揮著人背著顧雲棲,那道人影在昏暗的路燈下走過,映著他蒼白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當了千年女神我又迴來了》——席亭


    文案一:不想考試的餘棠在中考前夕許願去不用考試的地方,然後她就在魔法世界當了一千年的女神,正當她做好養老計劃的時候,她又穿迴來了——迴到了中考前夕。


    過往知識忘得一幹二淨,卻馬上就要中考的餘棠給自己敲了個學渣的章,就心安理得地繼續養老了,直到她遇上了熟人一二三


    餘棠:唔,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渣少女而已,不知道什麽是魔法,也不知道艾格妮絲是誰!


    文案二


    同樣是穿越者,餘棠穿越成了精靈女神,他卻穿成了精靈女神身邊的獨角獸:


    二度穿越餘棠成了人,他卻成了差點變成麻辣鵝的小母鵝,要不是跑得快就被廚子抹脖子了!


    克瑞斯托:生活怎麽能這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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