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墨徹底傻眼了!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了!


    而這時——


    “不知前輩駕臨,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一陣風卷來,憑空顯現陰門六神君的身影,恍如鬼魅,齊仲良拱手躬身以施禮,又道:“後輩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寬宏大量,高抬貴手饒過他們。”


    而嶽白曼見到親哥被打,不禁蹙起秀眉,目中帶怒看向來人。


    “哼!”


    “你陰門六派好大的勢力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黑社會呢!”


    那女人說話時,已然鬆開了被擒拿住的嶽子墨,緩緩站起身來。


    齊仲良再次施禮拜謝道:“多謝前輩高抬貴手,後輩弟子無知失禮,師法戒規必有嚴懲。”


    那女人哼聲作罷,隨著齊仲良等人進入陰門清肅宮,而嶽白曼則走到了哥哥嶽子墨的身邊,伸手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關心之餘又不免責怪,他不該擺出仗勢欺人的架勢來,嶽子墨委屈的直有些想哭,他原本就隻是想嚇唬嚇唬來著,誰曾想那女人出手這樣快、下手那樣狠啊!


    雖然是被打了,但師法戒規也少不了懲處!


    身為傳承修法弟子,懷有如此驕縱之心,此乃大忌,但念及無心之過,嶽白曼隻是罰了這些人禁閉思過,以作小懲大誡。


    再看他們……


    一個個好似蔫了的葉子,垂頭喪氣的又迴去。


    作為掌教,對於行止違戒的弟子不能不罰,但作為大哥嶽子墨的妹妹,嶽白曼卻是要找那女人問個明白,來到陰門尋釁滋事是何道理!


    “呃?”


    “啊?”


    “什麽情況?”


    “這裏難不成是邪教窩點嗎?”


    出租車司機一連驚愕,半天都沒能迴過神來,這都什麽年代了已經,竟然還有這種組織存在?


    ……


    陰門清肅宮;


    失禮之處自當致歉,挨打的事多少也是嶽子墨活該,但也需問清楚對方來意,陰門雖沒什麽勢力,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前輩口口聲聲稱要問罪,您問的是什麽罪,您又是什麽人?”


    齊仲良仍保持禮遇恭敬。


    “喲!”


    “你陰門好大的產業啊!”


    “這片地、這片高檔小區價值不菲吧?”


    “全都私屬你陰門所有,可見陰門六派沒少仗持神通術勒索錢財啊!”


    “嘖嘖嘖……”


    “喲喲喲……”


    “城中隱山林,鬧市藏陰門,好大的手筆啊!”


    “哼!”


    “真說不得,這裏麵究竟摻了多少醃臢事、染了多少冤屈血呢!”


    那女人一路走來,邊走邊看,讚歎之餘罵的異常刺耳難聽,緊跟在她身後的陰門六神君無不緊皺眉頭,麵露羞惱怒意,真是擺明了她就是來找事兒的!


    “前輩!”


    “為不失待客之道,陰門這才處處禮遇!”


    “請你……”


    “不要以言語欺辱陰門傳承!”


    後跟上來的嶽白曼,於此刻嗔聲冷漠言道,


    “小妮子,看你修為心性頗為不凡,楚天那兔崽子卸任掌教之位後,便也就將陰門交給你了吧?”那女人饒有興趣的打量,似一眼看穿了嶽白曼的底細。


    嶽白曼麵無表情道:“我正是如今的陰門掌教!……前輩您究竟是什麽人,來此有何貴幹,您若再不肯說的話,陰門上下可就要逐客了!”


    “我是誰,你不必管,你也不必問!”


    “今天……”


    “我就是來問罪的!”


    “看在你們僅僅隻是後輩弟子的份兒上,我也懶得跟你們這些孩子計較些什麽,帶我去你們的祖師殿,我要向你陰門六派祖師討個說法來!”


    那女人清冷抬眼,卻是道出了番令人震驚萬分的話來。


    一時間……


    嶽白曼、齊仲良、萬寶華、陸喬木、馬柏丁、鍾藝全都怔然愣在了當場,她竟是要來問罪於陰門六派祖師的?開哪門子國際玩笑!


    這可已經不是來找麻煩了,這壓根兒就是砸場子來的!


    “我不管你究竟有著什麽來曆,但陰門六派……又豈容你如此欺辱!”


    嗔喝過罷,嶽白曼已然操禦起隨身法器。


    陰符幢經碑逸散恐怖器物神通力,納四方定陰樁為基,籠罩此地為結界,封禁其人形神。


    與此同時,齊仲良也已禦器五行旗,萬寶華已然禦器桃魔劍,陸喬木則禦器七情鍾,馬柏丁禦器束心索明鏡,鍾藝則神情凝重的禦器起引魂幡。


    六人配合默契的占據六方陣位,團團將那女人包圍其中。


    場間神通法力澎湃不已,恍若有無形駭浪此起彼伏,衝撞個不停,他們全神貫注的警惕著那個女人,隻要對方膽敢有任何不軌舉動,當場便就要將她給擒殺拿下。


    “喲!”


    “楚天那兔崽子倒是挺舍得為你們下本錢啊!”


    “六器六寶,各具神威,不錯!”


    “若是假以時日,你世間陰門怕也足以與世間道門分庭抗禮,怪不得你家六派祖師如此對楚天放縱不管,還真是收了個便宜徒弟呢!”


    那個女人淡漠環顧四周,逐一打量六人的形神,言語間很是誇讚了一番。


    可話音未落,就見她猛然間跺了跺腳,整個陰門清肅宮應聲晃動,恍如發生了地震,而後又聽她冷冷幽然道:“行人、走陰、靈媒、折紙、斬妖、煞鬼,我既然來了,你們還要故意裝作不知嗎?讓幾個小輩弟子在這裏攔我,這莫非……就是你陰門六派的待客之道!?”


    幽幽話聲悠然傳蕩在整個陰門清肅宮,雖其聲淡淡,但每個人的心神靈台卻都能夠清晰聞聽。


    這聲音猶如蘊含聲聞敕令,容不得聞聽者再故作不知。


    果然——


    隨著話音飄落,陰門清肅宮祖師殿內突兀傳遞出六道駭人心神的氣息來,每個陰門弟子均是心神有所感應,連忙向著祖師殿方向匍匐跪地而拜,行以拜奉祖師之大禮。


    “六派清肅者且收法退下,莫讓人家笑話陰門無禮。”


    祖師殿內,飄然響起一道淡漠之聲。


    嶽白曼、齊仲良他們隻覺心神震撼萬分,紛紛難以置信的迴眸望去,心神靈台中的感應自不會有假,祖師殿內已有六派祖師顯聖降臨,那淡漠之聲正來自於行人派的祖師所敕令。


    縱然不敢相信,但事實卻就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已有祖師敕令,他們六人也不敢再施法阻攔,隻得紛紛收法而立。


    不詳預感似濃鬱陰霾浮生心間,六人各自互望一眼,震驚之餘更顯憂心駭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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