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打的不可開交,我見有機會立刻便現出身形而後流進了峽穀之中。此時峽穀之中一副慘象,溟門的門人全都躺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哀嚎,就連真仙之境的高手也是如此。


    他們身上都長滿了紅泡,有的紅泡被他們磨的已經破了,身上沾滿了黃色的膿水,看著十分惡心。


    見那些人不斷的哀嚎我才知道這瘟神呂嶽有多厲害,若是哪個門派得罪了他,隻要他擺出瘟疫大陣,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那門派滅門,實在是太可怕了。


    沒心思管這些人,我抓住一個真仙之境的仙人,而後問道:“你們抓來的那個小和尚被關在了哪裏?”


    這家夥的身上的紅泡還沒有破,但他依舊哀嚎不已,聽到我的話,這個真仙之境的仙者手朝一個方向指了一下,我立刻就將他扔到地上,直奔他所指的那個方向而去。


    那個真仙之境的仙人所指的地方是一顆大樹,這大樹足有十人環抱粗細,大樹的中央已經被掏空,入口處用陣法禁錮,是個很適合囚禁犯人的地方。


    毫不遲疑的將那陣法破去,我閃身便進了那樹洞之中,樹洞之中倒不黑暗,四周都掛著夜明珠。


    我一進樹洞便看到法通被關在一處四周圍滿了鐵欄杆的監獄裏,此時法通身上纏著許多的鐵鏈,而他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此時的我完全能夠感受的到那鐵鏈正在吸收法通的修為,就好像是在修羅界的那個監獄一樣。


    飛掠到欄杆之前,我手一抓欄杆,想要將這欄杆掰斷,但也不知道這欄杆是用什麽材料所製,我掰了好幾下也隻是將它掰出了一個很小的弧度而已。


    裏麵被綁著的法通貌似是聽到了聲音,緩緩的抬起了頭,當他看到我之後臉上便現出了一絲笑容,而後用疲憊的口氣叫了一聲“哥”。


    法通的這聲哥叫的我眼淚差點出來,我能夠感覺的到,法通在這裏一定是受了許多的苦,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苦。


    爆喝一聲,我將全身的仙靈之氣都運到雙手之上,使勁全力一掰,那欄杆終於被我掰出了一個可以容納我進出的空子。


    閃身到了法通身前,我手掐住綁著法通的鐵鏈,這鐵鏈倒是沒有那欄杆堅硬,我隻是輕輕一掐便將綁著法通的鐵鏈掐斷。


    “法通,先不要多說,我給你尋個地方養傷,等下你不要抵抗。”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對法通說了一句,而後斌將他收進了小佛羅天之中。而後我便出了這樹洞,剛出樹洞,我便看到幾道身影從天而降。


    那幾道身影全都是天仙之境的高手,其中有一個家夥手中拖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站在雲頭之上隻是朝下麵掃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師兄,快快出手救我門人,再晚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時另外一個天仙之境的高手開始催促那個手持白色瓷瓶的仙人,那家夥點了點頭,隨即將白色瓷瓶傾斜,用手指在瓶口之處點了一下,而後便朝這峽穀之中一彈。


    他這一彈,一滴水珠便從他的手指間飛出,而後那水珠便化作萬點雨滴落在一千多個溟門門人的身上,隻是幾個唿吸的功夫,那些人身上的紅泡就變成了紅點,而後就慢慢的消失不見。


    “這是何等法寶?竟然可以輕易的破去呂嶽的瘟疫,莫非是觀音大士的玉淨瓶嗎?”


    天上地下,我想不出什麽法寶有如此強大的治愈功能,隻是一滴露水便將這一千多號人的瘟疫給驅除了,這等法寶當真是世上罕見。


    “恩?陰正陽?嗬嗬,原來是你搞的鬼,這就難怪了。”


    把溟門的門人都救了過來,那個手持玉淨瓶的家夥便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心裏一驚,心說這人定然是溟門的高手,加上他身邊的兩人溟門這邊已經有五個天仙之境的高手了,看來今天的事情要壞。


    法通我是救出來了,但能不能離開這裏還是個未知數。現在外麵打的十分激烈,我本想出去幫忙,現在看是不可能了。


    那個手持白色瓷瓶的家夥我根本就無法感覺到他的修為,想必已經進了天仙之境的巔峰了。


    另外兩個都是第四重天仙之境的境界,麵對一個第四重天仙之境的高手我尚有抵抗之力,但這裏有兩個,而且還有一個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家夥,看來今天我要栽到這裏了。


    “陰正陽,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狠辣之人,居然讓那呂嶽用瘟疫大陣害我溟門弟子,嗬嗬,不過這也沒什麽,你能害我就能救。


    現在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若是你聽話,那或許還會少受一些罪,若是你不聽話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那個天仙之境巔峰的家夥便釋放出一股威壓,在他的威壓麵前我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身子一下子就不能動了。


    而這時那些已經恢複過來的溟門門人全都朝這三人施禮,施禮過後他們便出了峽穀去幫他們的舵主和長老去了。


    此時張奎和羅宣的壓力已經夠大了,這下溟門的人全都出去了,我估計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這時那個手持白色瓷瓶的家夥出現在我的身前,手掌一翻便有一條鐵鏈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拿的這條鐵鏈與捆綁法通的那條鐵鏈一模一樣,隻要被鐵鏈綁住就無法逃脫,而後修為也會被那鐵鏈吸幹。


    此時的我被這家夥的威壓壓著一動都不能動,我很清楚,要是被那鐵鏈綁住的話我就無法脫身了。


    心念一動,捆仙繩立刻就從我的身上飛出,而後便將眼前的這個家夥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這家夥被捆仙繩捆住,他的威壓也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我絲毫沒有猶豫,一個閃身便到了峽穀之外。此時張奎幾人已然停戰,不過他們幾個卻被一千多號溟門之人給團團圍住。


    呂嶽也將他的瘟疫大陣給收了,這些人已經被那雨露給救過來了,不管他放出多少瘟疫都不管用了。


    見我出現,聞仲眉頭一皺,說道:“你有機會怎不逃走?為何又出現在此?”


    “聞道兄,你們被困皆因我而起,我又怎能棄你們而去,無妨,不管什麽事情,我們大家一塊兒麵對便好。”


    聽我這麽說羅宣搖了搖頭,說道:“大帝此言差矣,若是你不在此的話,這些溟門之人定然不敢拿我們如何。


    我們不僅是天庭的天官,且師從碧遊一脈,他們溟門再猖狂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你這當真是自投羅網。”


    “嗬嗬,羅道兄不必為我擔憂,我自有脫困之法。反正讓我丟下你們獨自逃生我一定做不到,隻不過是一條命而已,他們要是真有本事拿去那就盡管來拿好了。”


    的確,讓我丟下聞仲他們自己逃跑我肯定是做不到,就算他們不是為了我的事情被困,但隻要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就不會那樣做。


    事已至此,多說已然無益,聞仲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大帝如此重義,那我師兄弟幾人便隨大帝共同對敵便是。大帝所言不錯,隻是一條命而已,如果他們真有那本事的話,拿去便是。”


    原本緊繃的氣憤在我這句話說完之後聞仲幾個人的神情也放鬆了許多,餘化呲著牙,看著那個手持白色瓷瓶的家夥,說道:


    “沒想到當年的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真人竟然也加入了溟門,不然的話你又從何處得來這玉淨瓶?


    嗬嗬,現在被世人看成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既然也是你溟門之人,當真讓我吃驚非常。不過我等都是碧遊宮主座下門人,若是你們今日將我們怎樣,那宮主定然不會放過你們,所以你們在動手之前可要想好了。”


    “哼,你少拿碧遊宮主嚇唬我,你以為隻有你們截教有聖人嗎?我們溟門也一樣有聖人存在,即便是殺了你們那又如何,介時自然會有聖人為我等擋災。


    你們還在看什麽,還不將這些人給我滅了,那個陰正陽留給我對付,其餘的人全部殺掉。”


    溟門當真是猖狂無比,根本都不將通天教主放在眼裏,不過這個家夥說他們溟門也有聖人存在,難道溟門真正的門主是六大聖人之一嗎?


    六大聖人,三清皆有自己的勢力,師姐雖然沒有什麽門人,但她乃萬妖之祖,隻要她一召喚,天上地下所有的妖物都會聽從她的號令。


    準提聖人和阿彌陀佛乃是西方之聖,佛門之人,要說他們組織了溟門我也不相信。想必這個天仙之境巔峰的家夥是在胡亂吹噓呢,聖人又怎會建立溟門這等存在,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那個手持玉淨瓶的家夥話音一落,溟門之人便組成了一個陣法,其實根本都不用那些溟門的門人布陣,光是對方的五個天仙之境的高手就足以拿下我們了。


    張奎呂嶽羅宣雖然厲害,但不管怎麽樣他們也隻是能牽製住一個天仙之境的高手而已,現在對方有五個,而我們這邊隻有三個,溟門的門人居然還布陣對付我們,當真是小心的過頭了。


    那個手持玉淨瓶的家夥飛身到我麵前,臉上現出一絲冷笑,而後他便將在那捆仙繩上一抓,捆仙繩居然被他抓在了手中。


    “嗬嗬,陰正陽,你想不到吧,我曾與懼留孫古佛有舊,他早就傳過我解開捆仙繩的法訣,雖然我無法控製這捆仙繩捆住你,但我可以輕易的解開。


    待到你身死之時,我會將這捆仙繩還給懼留孫古佛,小子,剛才我已經說了,你要是乖乖聽話的話還不會受什麽罪,但現在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我與這個家夥之間的修為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見他滿臉的猙獰,我暗叫了一聲不好,而後離鸞紅繡球便出現在我的手中。


    想都沒想我便將那離鸞紅繡球甩出,直朝那個家夥打去,看到我的離鸞紅繡球,那個家夥臉上絲毫沒有現出震驚之色,手腕一翻,山河社稷圖居然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我那離鸞紅繡球便飛進了那山河社稷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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